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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我昨晚跟你说的,你会答应我吗?”
他依旧是浅浅的笑:“安安也是我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你不能拿他来威胁我。”顾念一直憋了四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惹他不高兴也好,伤到自己也罢,她必须要说。
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见不着安安,没能力带他逃走,她才发现自己真的不过是一个孬种。
顾谦彧也是人啊,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不好,他怎么能做到利用自己的孩子来拘束别人的生活?
“你这么说,我比老虎还毒?”他淡然不惊。
她缄默,他又道:“念儿,你要怨,只能怨你投错了胎。”
“……我是投错了,不该被你盯上。”顾念苍然地笑了。
顾谦彧眯起眼,手捏住她的下巴:“念儿,不要惹我。”
下巴被他捏得快要碎了一样,生疼生疼的,她蹙起眉:“我也不想惹你。”
“我不知道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惹上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很讨厌你,顾谦彧……”
说完,才注意到自己错入了雷区。
想悔,已经迟了,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可是顾谦彧却没有如意料中冲自己发火,也没有讥诮地冷笑。
☆、你敢死我让你儿子殉葬
说完,才注意到自己错入了雷区。
想悔,已经迟了,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可是顾谦彧却没有如意料中冲自己发火,也没有讥诮地冷笑。
“我现在放了你,你敢走吗?”他平平地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顾念没有注意到,顾谦彧无声无息地松开了她的身体。
他未等她回答,从床~上爬起,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却似把她当成了空气。
顾念抱着被子,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在生气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当时怎么就不计后果,就把那种话说出来了。
顾谦彧的身形顿了顿,微微侧脸,皮笑肉不笑,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就像是在冷笑亦或是……苦笑?
“念儿,你肯抛下孩子一个人离开?还是要拐走安安,奔波逃命?”
“我不知道……”
顾念眼里噙着泪,委屈地低泣起来。
他转过身,手慢条斯理地理着扣子,“是不是很后悔给我生了个孩子,成了你的拖油瓶?”
她不说话。
他勾起唇角,俯下~身,咫尺之近的距离,打量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如果你带着安安落跑了,你觉得谁会要你?秦邵野吗?”
“他会要一个单身妈妈吗?”
“不过我相信,只要你一句话,他一定可以为你飞蛾扑火,两个拖油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你想拖累他吗?还有,安安会接受他吗?”
他咄咄逼人,一句句紧逼,讲话不饶人。
一句一句戳进她心里的痛处。
顾念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几次有一种冲动,想要扑上前打他啊。
可是她不敢,她到底还能为安安做些什么?
“嗯?”他发了个单音节字,犀利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脸庞。
顾念心里的防线崩了。
“你不要再说了!”她捂起耳朵,嘶声裂肺,“我说过,我会尝试着去忘记他的!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活了!”
余光瞥到床柜上的一把水果刀,突然猛地推开他。
顾谦彧防不胜防,被推到了床脚,差一点儿摔了下去。
定睛一看,竟见她举起水果刀往自己胸口捅去。
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煞地苍白。
“念儿!”
冲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刀尖狠狠刺进了心口,涌出一道血箭。
顾念口中也吐出了一口血。
“你在做什么!”顾谦彧呼吸急促,抱起她几个箭步跑出了房间。
顾念竭力想要推开他,而这时手脚都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
只能花着力气,努力挤出了一句话——“顾谦彧,虎毒不食子……”
“你敢死,我让你儿子殉葬!”他气急,取出车钥匙,在别人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冲出了别墅。
顾念已经没力气讲话,感觉精疲力竭,全身虚脱无力。
开着兰博基尼,闯了无数个红灯,媲美光的速度疾驰到了医院。
顾念身上遍布染着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宛如即将枯萎的花。
☆、一死,死三人
开着兰博基尼,闯了无数个红灯,媲美光的速度疾驰到了医院。
顾念身上遍布染着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宛如即将枯萎的花。
直接将车抛在了外面,抱着她娇小的身体往医院里快步跑去。
刚踏入医院大门,顾谦彧就已经十万火急地冲着医务人员大喊:“快救人!医生!”
不久——在他看来却是经过了一亿光年之久似的,医院里的人终于推着顾念送入了急救室。
手术室的门紧紧关在一起,顾谦彧再看不到那低低娇吟的女人。
呆滞地往后退了两步,颓然坐下,弯着腰,两手穿过头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神经紧张在一起,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各种不同的画面,犹如鲜血,刺眼,刻骨铭心。
他好像看到了二婶。
幼年时,不懂事的他拉着二叔二婶的手在游乐园里玩旋转木马,二婶和他坐在一匹马上,他手比作枪,冲着二叔比划,不停砰砰砰乱叫。
他记忆犹新,那天他们刚从美国回来,刚下飞机,一身疲倦,就被他拉着去玩。
二婶长得漂亮,她偏爱飘逸的白色长裙,衬得自己像个天使一样美丽。
他们又去玩了过山车,二叔胆子大,二婶胆子小,坐在他的身边,一个大声长啸,一个高声哭喊。
他不知道该陪衬谁,又是笑,又是哭。
他每天睡觉前,必须要二婶给自己讲故事,而且不能重复,还要是自己编的。
二婶编故事人物名字总离不开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并且每回都根据伊索寓言来改编。
“张三是个捣蛋鬼,一天,李四和王五、赵六在比赛长跑,李四跑了二十米时,张三扮作了乞丐,缠着他的裤腿哭啊哭啊哭啊哭……”一直哭啊哭,哭啊哭,小谦彧睡着了。
画面一转,浮现出八岁那年的某个晚上,他偷偷摸摸,透过门缝看到二叔抱着二婶在原地打圈。
那个画面,很甜蜜,很温馨,连他都不禁被感染到。
他自豪他有这样一对叔婶,幸福,和睦。
他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却在一天,这份和谐支离破碎。
他坐在二叔身边,小小的他天真的脸上却眉头紧蹙,担忧地看着小叔。
二叔忧郁地坐在那儿,如同雕塑,一动也不动。
爸爸妈妈都在安慰他,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二叔落魄了十几天,他经过二叔房间时,依稀听到他在哭。
他无可奈何。
画面再次一闪。
那是八年后,二叔跪在手术室里,注视着二婶平静的面容,苍白的脸,依旧一言不发。
已经少年的他,哭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生离死别,一死,死三人。
后来,是在精神病院,他躲在爸爸腿后,不停地哭。
那一年里,是他一生来流过最多眼泪的一年。
……
四年来,他惨无人道地虐待顾念,不惜利用了自己的儿子来威胁她,禁锢在身边。
他想要折磨她,让她承受二婶双倍的痛苦,结果重蹈覆辙,落下了一个结果……
☆、秦邵野,她快死了
空旷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那儿,茫然地盯着大门。
时间过得很慢,不一会儿他的胸口就涨得火热,等不及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
这种情感矛盾在一起,难受万分。
不一会儿,高妈和老吴带着傅歌越一起来了。
傅歌越坐到他身旁,看着刻着急救室的牌子,也是担忧地问道:“念儿出什么事了?”
顾谦彧的下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丝来,目光黯淡,低沉开口:“她自杀。”
“自杀?!”
傅歌越一吓,不可思议,理了理思路,又觉得也并非难以置信。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劝顾谦彧好,或是安慰安慰他也好。
“彧,有些事情你真的玩得太过了,是人都受不了你这种暴烈的行为。”
顾谦彧若有似无地点头:“是啊,我把她逼疯了。”
“我不想这么做……”
他再次将脸埋在了臂弯中,声音带哑。
傅歌越是唯一一个明白他的人,也知道真相的来龙去脉。
自然明白,在他欺虐顾念的同时,也是在自残——揭开自己的伤疤,还要往上面撒盐。
傅歌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彼此沉默了良久后,傅歌越问:“你打算接下去怎么办?继续关禁她?”
顾谦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放在耳边,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一脸的焦急。
没人接,竟然没人接!
他烦躁地挂断了,并非无人接电话,只是他心情过糟没耐性等。
在联系人里又翻了翻,看到一个名字后,犹豫了很久。
他不敢拨,只要一告诉那个人,她就会离开。
傅歌越看出他内心的纠结,从他手里拿过他的手机,问:“要叫他来吗?”
顾谦彧依旧不说话,注视着空落落的手,出了神。
空的,心里也是空的。
傅歌越已经按下了拨号键,却连忙被顾谦彧夺走。
他不解地看着顾谦彧,顾谦彧却是想亲自告诉那个人。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胸口涨得火热。
接通了,那头传来懒懒的呵欠声:“喂?”
“你在哪里?”顾谦彧平平开口。
那端的人笑了笑:“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还在家里,找我干什么?”
“秦邵野,你想看看你的爱人吗?”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