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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连一眼都看不见他。
心好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顾念坐在床沿没什么事干,就一遍一遍地给他擦身,水凉了就再换一盆。
直到他的苏醒。
顾谦彧醒来时,全身被温暖的感觉包围,很舒坦。
睁眼,原来是顾念。
顾念先是迷茫地看着他醒来,尴尬了低了低头。
他淡淡地对她笑了笑,动了动肩膀,尔后又吃痛地呲牙。
“很痛吗?”
顾念轻轻地问。
他默不作声,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他的视线转移到她腿上,这才勉强开口:“你也受伤了?”
“嗯……被摔伤的……”她撅撅嘴。
安安冲着顾谦彧挥了挥爪子,想要和他抱抱。
顾谦彧支着床,奋力坐起身,伸手把安安捞进怀里。
“安安可为你做了很多事呢,给你拿了好几盆温水,来来回回,都满头大汗的了。”顾念找了个话题,动手拍拍安安的脑袋瓜。
他挑挑眉:“安安还会端盆子了?”
“我叫其他大姐姐帮我端的。”安安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害。
顾谦彧赞赏地笑看着他,低头又看着自己的身子,睨着她道:“你给我擦身的?”
☆、五楼的秘密和顾念身世【8】
“你身上太脏,而且我没事干,就找了个不太合心意的活来做了……”顾念脸红着说道,马上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顾谦彧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许久,慵懒地靠在床头满脸惬意样子,没有及时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这样直勾勾地看她。
顾念把头埋得更低了。
“不是你让我救你的吗?”他理所当然地说。
她头脑懵了懵:“有吗?”
他点点头。
顾念气馁地扁扁嘴,也没继续计较这个话题了。
“越城的人后来动你了吗?”
她摇首:“你吐血后我也晕了,一点知觉都不知道,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他黯然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顾念眼睛一酸,将手从他掌心中抽了出来:“如果你那天还不算保护我的话,那我今天也不可能安然地坐在你面前,我更不可能坐在你面前还对着你笑,不可能再碰你。”
“如果你说你没有保护我,是,是因为你才是最伤害我的那一个人,从四年前开始你就不停地折磨我。”
“我沦为你的禁脔,有了你的孩子,得更低贱,更卑微!你让其他女人养我的孩子,却不让我和儿子靠太近。我几回自寻短见,你都将我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你拿安安来威胁我。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敌人,我这一生的幸福都毁在了你的手上,这辈子我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他默然,将脸偏开,若有所失地望着窗外。
“如果还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做……”
顾念缄默,给他掖了掖被子:“再睡会儿吧。”
往后的十多天,她白天的时间里都在陪着他,偶尔给安安讲童话故事,平平淡淡地过完了在秦家的日子。
十多天来,他们都没碰见秦邵野,看到的只有各色各样的下人。
顾念膝盖上的伤消得差不多了,勉强可以笔直地站起来了。
顾谦彧扶着她,颤颤巍巍地离开了秦邵野的私人别墅。
秦邵野站在楼上的阳台上,默不作声地目送他们走远。
顾谦彧一路满腹心事,心不在焉,她好几次和他说话都很长时间得不到回应。
见他魂不附体的模样,她也没胆子去猜测他的心思,就和安安聊着天一路走回家。
坐上老吴开来的车,顾谦彧握着她的左手,看着钻戒和那条手链,若有所思状。
这下连安安也困惑地看着爹爹。
“念儿。”他低低一唤。
“嗯?”
顾谦彧放下她的手,望着窗外,幽眸深邃,“我在海南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顾念愣了一愣。
他微不可察地一叹:“只要你能够接受我背后的秘密,我会娶你,但我坚信你承受不了,如果你反悔了,我不怪你。”
“到底是什么秘密?”顾念摸着安安脑袋的手一顿,问。
他不答,好像没有听到似的。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
似乎,和她有关吗?
顾念感觉心里怦怦直跳,有些紧张有些慌乱,还有不祥的预感。
深深呼吸,对自己说,一定能挺得过去的……
她没杀人放火,也没有仇人,顾谦彧所说的秘密,是和禁闭她的原因有关的吗?
也许,距离谜底揭晓的时候也不会太远了吧……
☆、五楼的秘密和顾念身世【9】
到了别庄,顾谦彧没有下车,反而攥着她的手更增了几道力度。
顾念担忧地瞥他一眼。
他眯了眯如鹰的双眸,突然道:“我不想再继续磨蹭下去了,今天,就让你做个最终的了断。”
他侧过身,将她一把横抱起。
在顾念还在迷惘的时候,就已经在他怀中。
顾谦彧步子很快,急着往房子里走。
上了四层楼梯,他都走得十分赶,大步流星踏上阶梯。
可当到了五楼楼下,他的手不由得颤了颤,将她放了下来。
他喘着气,艰难地一步步往上走,顾念跟在后面。
顾念清楚地看到他拳头紧捏,青筋毕露,像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来走这一层层阶梯。
她是第二次来到五楼,紧张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顾谦彧。
他走到一扇门前,顾念不由得一怔,正是她上一回看到的那扇流出一摊血的门。
顾谦彧取出钥匙,将那紧锁的门打开。
门虚掩着,他侧过身,踌躇地望了她几眼,一手拉她的胳膊过来。
门大开,两人一齐踏进房门。
一袭呛人的味道扑鼻而来,顾念反弹性捂住口鼻。
放眼打量着这个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太破太烂,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
满地的碎纸屑,还有吃了一半沾着灰泥的馒头,墙角有一只被四分五裂的死老鼠。
顾念按住胸口,退到房外,使劲干呕。
顾谦彧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给她捂着口鼻,纸巾上有清香的绿茶味道,才让她稍微好受了些。
“这里五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很是困惑。
他不答,对着她右侧方向使了使眼色。
他不提醒她没注意到,就在自己右边传来了微不可察的呜咽声。
顾念循着他目光望去,竟看到一个半边脸焦得看不清楚面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
她被吓了一跳,那男人就狼狈地坐在她右手边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啊啊啊”叫着,不知道是个哑巴还是疯子。
可是定睛一看,有点眼熟。
越看,越眼熟。
“认得他是谁吗?”
顾谦彧淡淡地说。
顾念不回话,那熟悉之感让她心底觉得不安。
往男人靠近了一步,弯了弯身子,仔细一瞧。
蓦然,她眼睛瞪大,微抿的嘴唇张得大大的。
“啊!”
顾念错愕惊恐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撞在顾谦彧身上。
他扶稳了她,道:“认出来了吗?”
顾念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瞪着大眼呆呆看着男人。
“爸爸……”
男人听闻声音,歪了歪头看她,呆呆的,一动不动,连“啊啊”声也不发出了。
她惊恐地摇摇头,看着面目全非的男人,喃喃自语起来:“我爸爸……我爸爸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不,不!他不是我父亲!我爸爸他死了!他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顾念彻底失控,腿下一软,倒在顾谦彧怀中。
顾谦彧淡淡说:“死去的,是你的养父,不是他。”
男人表情变得像是受了惊吓,又“啊啊啊”连叫了几声。
☆、五楼的秘密和顾念身世【10】
“那他是谁?”顾念指着男人,手指颤抖,“可为什么和我养父长得这么像?”
顾谦彧淡然不惊地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养父的同胞哥哥。”
宛如晴天霹雳,顾念惊骇得说不出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另一个父亲。
就连知道自己不是养父亲生的,她也不曾深究过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父爱母爱,别无他求。
她更从没听说过养父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原来,她还是向家的亲孙女。
可是……
顾念狠狠瞪着顾谦彧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是。”
“那他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为什么变成如此样子?是你折磨他的吗?!”
他冷冷一哼:“不是我,是他自己太愚蠢,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念微微张口,又闭上。
顾谦彧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男人见到顾谦彧似乎有些后怕地往墙角退了退。
他缓缓开口:“顾家和向家十八年前其实是世交,两家一直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可在我二叔和二婶结婚后,你的父亲,就是这个男人,也看上了我二婶。”
“他开始强取豪夺,不惜和我二叔反目成仇,断交友谊。在我十岁那一年,你父亲电话联系我二叔到酒店谈一笔生意,可你父亲临时又出尔反尔。不仅这生意没有谈成,二叔回家后发现二婶突然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整整八年。”
顾念瞠目结舌,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二婶的失踪和她的亲生父亲有关。
“然后呢?”
“我二叔像疯了一般,不停地寻找二婶,就像当初的秦邵野一样,努力想让自己强大起来,拉帮结派,和黑道勾结,拼命地打听二婶的下落。你的父亲把二婶藏得很好,而且把二婶还整容了一番。我二婶整整被囚禁了八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顾谦彧顿了顿,声音变得嘶哑,继续道:“二叔的事业在蒸蒸日上,站在了最顶峰,却有一天被你父亲安排的卧底背地里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