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安略带责怪地踹了她一脚,顾谦彧呛了一口,笑了出声。
顾念的脸色更难看了,指着顾谦彧,反驳道:“你爹爹没有妈咪,就会失眠啊!”
她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说的话“大逆不道”,口不择言,果然,言多必失啊!
她胆战心惊地瞟了眼顾谦彧,他的眼神冷得让她仿若身处冰天雪地,寒意肃杀。
顾念想拍自己嘴,顾谦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自己的闲话,打自己的玩笑。
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卑微低贱的人物。
“对……”
她刚想说对不起,顾谦彧就竖起食指,让她噤声。
顾念心里憋屈,闷闷地说了句:“安安,妈咪去给你倒杯牛奶。”
她经过客厅,看见客厅里还有个小女佣在加班打扫卫生。
顾念到厨房,慢悠悠地倒了三杯牛奶,自己先喝了一杯。
在厨房里逗留了估计有七八分钟了,她才念念不舍地端着两杯牛奶离开厨房。
客厅里的小女佣见顾念待在厨房里不出来,自己也坐在沙发上偷懒。
顾念一向不管佣人的事,连瞧都没瞧一眼,径直端着牛奶走了过去。
途径女佣时,突然有一只脚伸出来,绊倒了她。
顾念一惊,身子一倾,差点就要摔倒了。
幸好自己稳性还不错,只是牛奶全洒了一地。
耀眼的灯光下,牛奶铺在地上,像抹了一层白霜,白得耀眼。
她不解地看着小女佣,很是疑惑为什么要绊她。
可是这女佣却好似比她还要无辜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小女佣好像要故意吸引楼上人的注意力,用力地大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顾念慌了起来,在这个房子里,谁都不是她好惹的主,就连一个女佣都比她高贵。
这女佣分明是故意为难她吧?
☆、他就是想折磨她!
“你哭什么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糟蹋你的劳动成果的……”
顾念心里已经在咒骂了,同时也在祈祷,不要把顾谦彧招来就行了。
小女佣不理她,哭得更高亢了。
不把顾谦彧招来是不成的了,他已经站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们。
顾念心里打颤,委屈地冲他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顾大哥……”
他歪着头,挑着眉打量着她。
这样冰冷的对视五分钟后,顾念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顾谦彧把寝室门锁好,走下楼去。他每走一步,小女佣就哭得更大声,顾念的心就揪得更紧。
他冷冷地瞅了小女佣一眼,问:“你哭什么?”
“顾小姐她……故意把牛奶都洒了出来,把地板全弄湿了……”恶人先告状,就是这样子,小女佣指着她,泪眼汪汪地说。
顾念慌了神,说话都没了底气:“是你先绊我的啊,你不要蛮不讲理!”
谁不知道惹到顾谦彧就是死罪,她这不是把她推入火坑吗?
“我问你了吗?”
顾谦彧一记阴鸷的眼神投了过来,她只好将话全咽下去。
他问小女佣:“今晚是你加班?”
小女佣点头。
“有没有弄伤你?”
小女佣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顾念,指着脚踝处红肿的地方,说道:“这里,被牛奶烫到了……”
顾念急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哪里是被烫伤的?
分明就是她自己脚拐到了,把责任赖到她身上!
但明眼人也都清楚,顾谦彧一旦想要折磨人,无论是怎样荒唐的理由,他都会接受,他都可以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这个,他想要折磨的人,就是她,顾念,向葵音!
“顾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故意捣乱的……顾大哥……”顾念拽着他的手,低声下气地求他。
即使,她知道顾谦彧不会心软。
他的心比金刚石还硬。
顾谦彧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转首对着小女佣柔声道:“我让她向你道歉,你会接受吗?”
小女佣看了顾念久久,然后——摇头。
他们就像是串通一气,要欺负她到底似的。
顾念脸色难看,憋屈,想说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顾谦彧提起她的领子,将她的脸扳过,面向女佣。
“向她道歉。”
声音冰冷,像冰锥恶狠狠刺穿她的身体。
顾念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委屈了起来:“顾大哥,你真的要相信我!”
“道歉!”
“顾大哥!”
“你道不道歉?”
依然是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如魔鬼的呼吁。
她怎么能不害怕?
这四年来的日。日夜夜,他都像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与她纠缠不清。
她从挣扎,再到依顺服从,这一过程,她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人生浩劫。
艰难的,辛酸的,痛苦的。
她逐渐成长,直到如今,真的觉得累了。
她觉得自己都老了几岁,每一天过去,她对秦邵野就更多了一分眷念。
“顾大哥,你想要我怎么道歉?”顾念倦怠地问。
☆、跪下!
“跪下。”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可见一斑,顾念这个小姐,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多么微不足道的。
顾念身子颤了颤,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
“顾大哥……”
她不知道,除了叫他的称谓,还能说些什么?
道歉?她不会。
解释?他不屑。
“跪下!”
“我不跪。”
顾念啮齿,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次反抗他。
他一道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她向后退了一小步。
天知道,她将自己逼向了黄泉路。
她脚步一趔趄,跌坐在地上,牛奶湿了身。
顾谦彧瞥眼小女佣,轻声叫她去休息。
随即,弯下…身,用力捏着她的下巴。
“不想下跪,那把别庄上上下下打扫得一尘不染。”
这是他的最大让步,已经让她足以出乎意料了。
比起打扫卫生,向人下跪是最羞辱的,她以为顾谦彧会逼她到跪下为止。
顾念瞪大眼睛,有些出乎意料,尔后,又换上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明天清早,我看不出成果,今后我把佣人们全散了,你就包揽了他们所有的活。”
“还有,别忘了五楼。”
顾谦彧声音平平,却有一种威慑力,威逼着她不得不从。
她木木地点头,一时又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明天早上就要检查?这时间不够呀!”
现在已是丑时,也就是01:00至03:00这一段时间,要把这足有五层楼的大别墅洗心革面一番,怎么可能做到?!
顾谦彧就是认定要折磨她到底了,想反抗是不可能的。
“时间,既然不够了,你还在这里拖延时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沉沉地浅笑。
顾念整个人一怔,忙起身跑进水房打水。
男人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像只慵懒的猫,斜斜地望着在水房里忙得焦头烂额的身影,淡淡一笑。
这丫头,太惧他了。简单的两个动作,都能让她紧张得吓出汗来。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千金大小姐了,没有了向家的依靠,她就什么都不说。
就算是有向家和秦家这两个靠山,也无法控制他左右。
顾念提着桶出来,发现他还在客厅,面色有些窘迫。
毕竟那十九年里,自己从没干过粗活,提着桶行动起来就显得笨拙了许多。
顾谦彧避开她的目光,说:“给安安去倒杯牛奶。”
“呃?”
顾念愣了愣,立马放下桶,乖乖地又跑到厨房里,冲了一杯热牛奶。
谨小慎微地递给了顾谦彧,这时他站起身,欲上楼,又止住脚步,侧了侧头,道:“把你这身衣服换掉,免得脏了我的东西。”
顾念低头打量着自己,下~身几乎全被牛奶浸湿了,粘糊糊地粘在身上。
她尴尬地抓抓脑袋,垂首说了声“是”。
转身,去借了套女佣服。
出来后,顾谦彧已经不在了。
看着立在地面上的塑料桶,她连叹了好几声。
人家说母凭子贵,可她生了那恶魔的孩子后,依旧连宠物狗都不如。
安安,虽是她的孩子却跟顾谦彧和他的女友更亲些。
他已经有两岁了,和亲妈待在一起的时间用手都能数得清。
想到这,她心里不禁酸涩,眼角湿润。吸了吸鼻子,拧干抹布,开始工作。
☆、别忘了五楼
每隔半个小时,她都要在手臂上用力咬一大口,赶去体内的睡虫。
越接近天亮,顾念越是筋疲力尽,精神却越是好。
卖力地干活,不要惹顾谦彧不开心,成了她的生活原则和本能。
她连气都不敢喘,一口气解决了四楼,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干了这么多。
顾谦彧平日准时六点半起床,现在五点五十分。
五楼面积相对其他楼层比较小,但这里好像没人居住,平常也没人清理,所以灰尘非常多。
空气都是混浊的,顾念伸手在栏杆上一摸,竟是厚厚的一层灰。
五楼是顾家别庄的禁地,在佣人们口中就是个鬼屋。
除了高妈和魏管家,其他的佣人都是四年前新雇来的,那时候的五楼就已经是个众人公认的神秘禁地。
人人皆有好奇心,谁都想上去看个究竟,可这里终究是顾谦彧的地盘,谁敢冒险。
五楼,四年了,只有高妈、魏管家,可以随时进出,别人连瞅一眼都心惊胆颤。
流传了最多的版本,是有一个小女佣曾经站在四楼,天空中突然掉下了三只死蜜蜂。
吓得当时在场的几个女佣神魂不定。
蜜蜂身上明星有烧焦的痕迹。
因此,有头脑简单的人猜测五楼养了无数只蜜蜂,蜜蜂爱慕飞蛾,于是小蜜蜂模仿着飞蛾扑火,结果引火上身,死于非命。
还有人猜测,五楼住着一个人,故意放火焚烧小蜜蜂。
更多人是认为顾谦彧闲着无聊,在五楼打转,被几只蜜蜂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