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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临月。”她气得吼着临月的名字。
临月困倦地垂一下头,甩甩头,又清醒,赶忙道歉:“对不起嘛,你知道我实在很困。雯于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同我这小女子计较。”
雯于冷哼一声,不肯简简单单地放过她:“平日里,我哪次不是好好听你诉苦,可是我难得找你一次,你就……”
“好了,好了。别这么小肚鸡肠,我都跟你道歉了。”因为倦意使得临月变得很没耐心(虽然她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算了算了,你别说了,不与你计较还不行?”雯于很快认输。这个临月,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她摇摇头,话题一转,“你那头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临月装傻,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糗事弄得天下皆知。
“你真的不想说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哦。”雯于毫不介意地笑笑,漫不经心地抛下诱饵。
临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她的话是否可信。想着想着,她就脑中就涌现白天的情景,于是投降:“也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你真能给我出什么主意。”接下来她把今天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雯于沉吟一下,很有兴趣地问:“你写了一堆情书?写了点什么,说来听听。”
何临月真没想到她关心的是这个,只能傻傻地说了个:“啊?”
雯于不在意她的傻样,继续追问:“虽然那些最终被你舍弃,不过费了这么多纸,不会只写过那四个字吧? ”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何临月微嘟嘴,不悦。
“我挂了——”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等等等,我说还不行?”何临月赶紧出声阻止。
雯于得意地说:“早说不就行了。”害她使贱招?
何临月轻咳一声,说:“我觉得你比我幸运,因为你可以选择爱我或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更爱你。”
“等等,你这是抄袭!”那头的人义正严词地指控。
“什么抄袭,说那么难听,情书不都大同小异?”临月却满不在乎。
“那你不觉得很肉麻吗?”还是恋人们都喜欢拿肉麻当有趣?
“有吗?还要我继续说吗?”就是因为觉得肉麻才会没用上,笨!不过,她可没胆量真的骂出来。
“不,不用了。你要说就说给江海风听好了。” 雯于又细细想了一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抱着听听无妨的心态,临月说。
“恩,我劝你在生气前,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你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什么?”何临月万万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我看他也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你,或是说讨厌你,所以我估计他是有心病。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狗头军师雯于继续分析。
何临月有点心虚地说:“怎么会呢?”明天得好好想想,前一阵子有没有欺负他?
雯于怀疑地问:“是吗?”算了,关我什么事?
这头心虚地摸摸鼻子:“当然。”别再问了。
“随便你。”雯于其实仍旧怀疑,“要是还解不开他的新结,我这还有个建议。”
何临月好奇地问:“什么?”
“慧剑斩情丝。”
“去死吧,你。”何临月气得顺便挂电话。
挂了电话后,她开始冷静下来,雯于刚才的话不是没道理,如果她不搞清楚症结所在,岂不死得不明不白?沉思一会,她很快确定人选,再次拿起电话,拨下一串熟悉的数字。
……
半夜打电话的结果是,第二天,临月和雯于顶着两个熊猫上学,幸好,雯于戴眼镜,好歹能遮遮丑。而临月就……
因此,只得跟人说:昨天看书看太晚了。
M M M
第二天下午。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江海浪站在门坎处,右手轻扣了一下半敞的房门,浅笑着问。
卧房内,江海风半躺在橙色的大床上,微闭着眼睛冥想。听到声响,他悠然地睁开双目,答道:“当然可以。”没事这么客气,肯定有问题。
海浪在床边坐下,踌躇了一会,不知从何处开口,心中忍不住埋怨:该死的二月,她怎么尽把这种难为人的任务交给他?而他为什么要“甘愿” 被她利用?三星,为什么你偏偏是那个魔女的妹妹?呜呜,……没办法,既然推不掉,那就只好选择“早死早超生”。
首先,做个初步的试探。“恩,听说二月昨天对你……恩哼,……”他想斟酌出一个词语,不过显然语文能力有限,“恩哼”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很明显他是听谁说的。江海风略眯眼,盯着他,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怎样?”他最后只是清清淡淡地应了声。
他蓄意装傻的模样气得海浪一咬牙,》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