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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说,“我这个人呐,最讲求公平了,到底会抽到什么样的任务就全握在你们自己手里。现在开始吧,男生抽左边的箱子,女生抽右边的箱子。按学号一个一个地上来。”
“是。”不甘愿地应答声。
十分钟后,教室里传来高低不同的赞叹声和咒骂声,像是——
“怎么会这样?”
“有没有搞错?”
“好有趣啊。”
“太没天理了。”
……
最后,有一个人忍不住大声吼出来:“林老师,你是不是把那男女的角色搞错了啊,我怎么,怎么会演,演……”
“别那么激动嘛,江海风。”林老师掩嘴窃笑着,故作无辜地说,“我难道忘了告诉你们,这次的舞台剧是男女反串吗?”
“没有。”就算是一向好脾气的江海风也难免黑了半边脸。
“没有吗?那我真是太健忘了。”林老师托着脸,表情更无辜,“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而且,你不觉得这个角色很衬你吗?”
“……”
“喂,你到底演什么角色啊?”突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抢走江海风手里的字条。定睛一看,那人放肆地笑出声来,“天,江海风,你居然演睡美人,这不是笑死人了。不过,不过,”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确,……确实很衬你。”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暴笑的事情,她一定要第一个回去通知江妈妈。
江海风的脸色更难看,不太客气地说:“你演的又是什么。”
“我啊。”临月卖关子似的停顿了一下,挺挺胸膛,得意地炫耀,“我演的可是王子。”了不起吧?羡慕吧?羡慕死你,最好。……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演王子不是代表她要和他演一对?不会吧?
想到这里,何临月苦着一张脸向林老师抗议,“林老师,我可不可以也换一个角色啊?”
“不行。”
得到的是理所当然的反对。
M M M
艳阳下,一个又高又瘦又黑的男人鼻架大框的深色墨镜,身穿花哨的夏威夷衬衫,肩背一个半人高的墨绿色登山包就这么嚣张地进入社区,马上招来异样的目光。
“你见过这个人没有?”三姑说。
“没有,从没见过,该不会是哪里来的流氓吧?”六婆说。
她们还想探讨一番,就见陌生男人把墨镜推到头顶,视线向她们这边扫来,吓得她们落荒而逃。
而男人则奇怪地摊摊手,她们怎么了,他不过是想和她们打个招呼而已。他眷恋地看看四周的景致,感慨:这里也变了不少呢。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他来到一栋占地一百多坪的两层楼房前,拿它同记忆中的样子比较:墙面好像重新粉刷过,院子中的蔷薇花长得更茂密了,还有花丛间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拿起水管……等等,水管?意识到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他飞快地冲进院子,拉住女孩的手吼道:“你有没有常识,大太阳底下,怎么能给花浇水?”
女孩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有常识,所以我浇的是地不是花;你没有常识,所以你私闯民宅。”
呃?低头看看湿淋淋的地,他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了。”
女孩抬起被抓痛的手腕,晃晃,意思是说:你该放手了吧。
男人看看女孩细瘦的手腕,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说:“对不起。”
看男人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女孩关上水笼头,问:“这位先生,你还有事吗?”说实话,看他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又背了个这么不搭调的登山包,她觉得称他为先生好奇怪。
看着女孩的长相有些陌生,男人踌躇了一下,有些近乡情怯地问:“请问这里是何家吗?”
“是。”女孩说,“你找何爸,何妈,还是二月,三星吗?”原来是何家的访客。
“算都是吧。”男人不自在地笑一下,含糊地说。
对他这个回答感到有趣,她又问:“你是何家的亲戚?”
“算是吧。”男人又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女孩觉得更有趣,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回答“算是亲戚”呢?她琢磨着。“那我带你进屋吧,二月和三星在里面呢。”出于一种直觉,她觉得他不是坏人,所以才带他进屋。
男人跟在女孩身后,自她耳后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她的脸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于是问:“小姐,还没请教你贵姓呢?”
“江,我姓江。”女孩回头朝他笑了一下。
“江”啊,男人在心中默念了一下,不是“洪”,那应该不是她了。哎,哪会那么巧呢?他捶了一下自己过度期待的脑袋。
跨过门坎,一眼就可以看到在客厅里的下棋的三人,当然不是三人下一盘棋,而是两盘,两盘的围棋。
靠里面的是一个长发的女孩和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孩正在对弈。女孩卷卷胸前的头发,似在思考。
朝外面的则是一个短发的女生独自坐在棋盘前,搔着头发,皱着眉头,显然陷入窘境。她微微抬头,看了带路的女孩一眼,说:“雯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想好呢。”
雯于?因这个名字,男人又多看了带路的女孩一眼,真巧,她也叫雯于,不过是江雯于。没想太多,他的注意马上集中到短发的女孩身上,她会是……
“我是想让你好好想,可惜,你们有客人来了。”雯于微笑着说。
“客人?”因这个词,短发女孩额外多花力气看了陌生的男人几眼,不客气地说,“谁?我不认识。雯于,你不要随便带陌生人进来好不好?”想不到雯于看来聪明,竟然这么没有危机意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雯于还来不及对此有什么反应,男人激动的声音已经响起:“陌生人?”他说着一下子跳到短发女孩面前,摇着她的肩膀说,“二月,你不认识我了?”剧烈摇晃的下场是,一不小心擦到棋盘,乱了棋局。
短发女孩一看,怒火高涨,虽然她至今仍想不出棋招,但也不希望毁了这盘棋,搞得自己似乎棋品不好,输不起!于是她狠狠地用右脚向男人的小腿胫骨踹去,恶声恶气地说:“你认错人了,你要找的对象在那。”她的肩膀一转,左手指向长发的女孩。
男人的身手很是敏捷,腿微微一移,便躲开她的攻击。他随着她的指向看过去,端详了长发女孩一会,却不相信,“二月,你别开玩笑了,她是三星吧。”说着,脸色突然变得很哀怨,“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是,我实在不该这么多年都不和你联系。”
不过,他的哀怨没有感动短发女孩,她冷漠地说:“老兄,请问你在演八点档吗?就算你要演,拜托你也找对人好不好?”她转身向长发女孩吼道,“何临月,如果你再不把你的人拖走,小心我要你好看。”
长发女孩无辜地一笑,温柔地看着短发女孩,不解地问:“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她微侧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秀秀气气地继续说,“我明明就是何临星啊。”
“你……”短发女孩气煞地看着她,却无可奈何。
无视于对方的怒意,长发女孩轻抿嘴,巧笑倩兮。只有熟知她的人才能在她的眉宇间发现那小心地被她隐藏起来的狡黠。
“你等着瞧!”短发女孩突然想到什么,得意地笑笑。说完,她转身往楼梯跑去,才迈上一个阶梯,又蓦地停下,回首警告陌生人,“喂,你等我,别乱跑哦。”然后,“噔噔噔”地跑上楼去。
江雯于看看长发女孩又拿起白子,似乎完全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愿,便耸耸肩,看在他是她带进门的份上,说:“这位先生,你先坐下吧。要喝点饮料吗?”
男人感动地看向她,觉得从进门后到现在,第一次有被欢迎的感觉。不过,再想想又觉得有些怪异,明明这里是自己的家,她才是客人,怎么现在却主客错位了?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男人豁达地想:哎,现在只要他们肯接受他,他就很开心了。
“白开水就好。”他冲着江雯于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话才说完,甚至连雯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短发的女孩又“噔噔噔”地跑下来,她拿着一张白色的卡片来到他面前,得意地递出。
“请看清楚,我叫何临星,何临星。”她指着卡片上的相片强调地说。第一次发现原来这该死的“狗牌”还有一个好处。
男人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女孩,又看看相片,有些颤抖地念出来:“J中,高一(三)班,何临星。”
他抖抖地把手指指向短发女孩,牙齿上下打架,几不成语:“你,你,你是,三星?”
短发女孩,即何临星用力地点头。
他一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再抖抖地将手指移向长发女孩,问:“你,你,你是,二月?”
何临月仍是抿着嘴轻笑,没有说话。不过也不用她有所表示,她身边看戏已久的男生江海风和女生江雯于已经替她点头。
男人看了看临星,又看了看临月;再看看临星,再看看临月,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有点虚脱地靠在沙发上。
他沉默许久,然后深深地看向临月,说:“二月,你果然在生我的气。”她明明认出了他,却还在那里误导他。
何临月毫无歉意地笑笑,那笑看来柔和,但笑意明显没有传到眼底。她用冰冷的声音讽刺道:“何临日,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嘛。”她说完,起身,不管没下完的棋,也不管现任的男朋友,就径自走上楼去。
她是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她的话却给留下的人带来了无法言喻的震撼。尤其是客厅中的另两个女孩,她俩同时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哥才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又干又扁又瘦的。”临星直觉地反驳。
“不会吧?你们不是说何临日又白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