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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快乐是被流放到这里之後,慕荣宇宣几乎遗忘掉的情绪。而继瑛帮他找回来了,於是他忍不住想要去珍惜。
继瑛从军後编进了佘飞虎和赵雄的队伍,那里面还有寨里的其他兄弟。
见识过继瑛的勇敢,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少年。继瑛肯吃苦,训练的时候毫不马虎,有机会听别人研究战列阵型之类,更是全神贯注。
除了习武,关於兵法,他也常常请教慕荣宇宣。
就如慕荣宇宣原本预期的一样,继瑛成长得很快,待到继瑛十四岁的时候,慕荣宇宣完全有理由相信,完全比得上当年的自己。
这一次,他有估计对了。
继瑛十四岁那年关边又见战势,慕荣宇宣排除他异带著继瑛上了战场。
五场战役,继瑛战功显赫,叫原本小瞧他的人大跌眼镜。
继瑛十六岁那年不再是佘飞虎和赵雄两名大将手下之兵,而是和他们一样的将领,甚至独自领兵击败了好些外族的挑畔。
将下来的两年,继瑛不断立功,不断受到褒奖,在边关成了大英雄大人物。
继瑛的姓氏从未被公开,於是当他名号响及京城之时,谁也没有怀疑,虽有些觉得熟悉,但终究只是将他视作早先一样少年得志的安骥王手下最得力的将士。
京城多次派人想召继瑛进京为臣,都被他拒绝了,不管立过多少功劳,他的梦想也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後稳稳当当留在慕荣宇宣的身边。
在他十八岁生日那一年,他如愿了。在将军和王爷副将之间,他选择了後者。
和多年前一样,再次被继瑛选择的安骥王有些激动。继瑛的成长叫他激动,而继瑛多年不变的忠志更叫他感动。
作为一个转折点,如了年少之愿的继瑛,他的传说就这样拉开了另一幕篇章。一幕曲折蜿蜒,却也同样波澜壮阔,叫他不管经过多少年忆来都无怨无悔的篇章。
“小少爷,你回来了?”
萱儿看到青年的身影,不由得迎了上去。
“天都这麽晚了,你又等我了。”继瑛淡淡地笑著,虽然萱儿对他以佣人相称,他却待她像姐姐般温切而尊重。
“怕你和王爷谈论军务忘了吃饭。”萱儿笑言。
被点穿的继瑛,脸稍稍红了一下,点著点撒娇地口吻说道,“还真是饿了。”
摇头叹一口气,对这种状况已然习以为常的萱儿径自往前走,“跟我来吧。”
“多谢了。”快步跟上,继瑛的笑容十分灿烂。
萱儿笑望著继瑛狼吞虎咽地吃著,知道他是真的饿坏了。
继瑛再过四个月就二十了。
在萱儿看来,继瑛是她贫乏人生之中所见最俊俏的男子。继瑛有著和他父亲一样挺拔的身板和阳刚的气质,高大修长精瘦,可以轻易掳获任何女子芳心的特质全然集中在他的身上。
继瑛给人的气息全然承自父亲,可是他的眉宇却是母亲的延续。清亮,男σ猓换崽跞幔词治滤场<嚏幸徽藕每此婆拥拇桨辏湟运韵韵讼傅牧痴鲜剩咄Φ谋亲佑治鎏砹瞬簧儆挛淦啤?BR》继瑛是她,是柯家一干妇人最大的骄傲,从内到外,这个她看著长大的青年,都散发著卓越的风采。
“你在看什麽?”继瑛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看你啊。”萱儿对待继瑛总是轻声细语。
“我怎麽了?”继瑛抹去嘴上的米粒,看上去尚存些天真习性,再度追问。
“当然是看我家小少爷长得好看呀。”萱儿对继瑛的感情其实也近似於姐姐,所以有时同他说话随性一点。
“......”继瑛低下头,显得有些腼腆。他羞涩并不单是因为萱儿的夸奖,而是这夸奖叫他想起了离开安骥王书房里对方无意中说过的话。
“继瑛,你是出落得越发英挺了。”一个看著他长大的人小小的赞许,继瑛却有些激动,这话他不敢对别人讲。因为连他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奇怪,但他还是高兴,只是不太明白,这份高兴为何会在他每每想起时烧好了脸。
“怎麽这就害羞了,要是心上人夸你,你还不烧起来。”萱儿戏弄地说完,顺手为继瑛添了碗饭。
“别臭我了。”继瑛想说得更威严些,可是萱儿的那句“心上人”叫他的脸在不知不觉中充满了笑意。
“......”继瑛的笑叫萱儿多少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所以然来。她必竟不会知道,她的小少爷,在岁月的流逝中,不自知地将对安骥王那份崇拜与景仰演变成了一种错误却强烈的情感,当这种情感潜滋暗长,开花结果,形成的就不过是个“恋”字。
继瑛是恋著安骥王的,从何时开始,十六岁?十七岁?还是更早些。继瑛已来不及细想,这份感情等到他真正意识到,怕已然时排山倒海之势,无法回得了头的了。
“真好吃。”继瑛对著萱儿感激的笑笑,暂时忘却了心里那些他尚分不清头绪的悸动与暧昧。
“继瑛,好久没练练了,接著!”校场上刚刚训练完毕,继瑛突然接到了赵雄地挑畔。
接过长枪,继瑛脸上闪现自信的兴辉。“那我就得罪了。”
话音刚落,刀枪相汇,闪动著叫人移不开眼的特有的光泽。
叫好声随著围观的兵士增多,而越发响亮。
比式的二人却浑然不觉。
面对大刀的直逼,继瑛手中武弄的长枪,若银蛇般变化莫测,技巧和力量同在,耍得叫人眼花缭乱,他的对手亦然。
一刀挥错了方向,长枪直指要害,却在关键时候,很轻松地敛去了力道。
胜负接晓,比式者毫发无伤。
“厉害!你小子才练几年功夫,就到这地步。王爷果真没看走眼。”赵雄心悦诚服。
“那当然。”继瑛的自豪,原自对方那句“王爷果真没看走眼。”,他这麽努力,为的也不过是替安骥王争一口气。
“王爷!”
正想到对方,安骥王就真的出现了。随著兵士一一出声作揖,继瑛转身面向来人。
三十六岁正当壮年的慕荣宇宣在烈阳下,对继瑛而言仍是当年在红苑前接住跌落的他的闪耀存在。那种阳刚气息,英雄气概,叫人移不开眼。
“宇宣大哥。”获得特许如此称呼他的时候,继瑛欣喜若狂,因为他已是特别的,就像只有他能形影不离地跟著这个男人出生入死一样的特别。
“干什麽呢?”看了眼地上的兵器,慕荣宇宣问道。
“别提了,我又输给这小怪物了。”赵雄说这话时并未表现出气恼,相反地颇为赞许。
“......”慕荣宇宣没有说过多赞扬的言辞,但光凭他看继瑛时相对柔和且略带褒奖的目光,就足以叫继瑛感到满足,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训练都完了没?”很快恢复常态,慕荣宇宣出声相询。
“刚练完,让兵士休息休息,一会儿都要吃饭了。”赵雄说著,推掉汗湿的上衣,赤裸上身,再度开口,“我也去找个地方,洗把澡凉快凉快。”
“去吧。”慕荣宇宣的话刚说完,就看赵雄一溜烟跑开了。
“赵大哥这麽多年怎麽性子就没变。”继瑛忍不住感慨。
“你也一样。说不得别人。”慕荣宇宣在同继瑛独处时,语气会较之平常稍显轻松些,就像现在这样带著点调侃的意味。
“......宇宣大哥也一样,叫人打从心里臣服的威仪。”继瑛偷瞄了眼慕荣宇宣,对於自己因为那张锐利阳刚的脸而砰然心跳,有些不解,有些不安,却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看著你,有时会觉得自己不如当年了。”慕荣宇宣在继瑛身上清楚看到了当年他预测的光芒,而那样的光芒偶尔也会让他心生如此的感叹。
“胡说!谁也比不上你。”继瑛忍不住脱口而出。
还是当年那双清亮过於执著认真的眼,近来继瑛经常会就著这样的眼神,说出些听来有些奇怪的赞美,不过,慕荣宇宣不想承认也不行,对此,他是颇为受用的。
“不说这些了。我想去镇上走走,陪陪我。”这话不像是询问,而是要求。语毕,慕荣宇宣便大步朝校场之外走去。
“等我!”继瑛很喜欢陪慕荣宇宣在属於他的小小领域散步,这也是一种只有他才有的特权,叫他忍不住欣喜的特权。思及此,他快步跟了上去,笑容满面地同慕荣宇宣一边闲谈一边漫步,直到消失在校场的边境,他的笑声依旧清亮。
继瑛其实并没心在镇上闲逛,他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慕荣宇宣,寻问著那种强烈的存在感,以及只有他们二人的亲密感。
脸上始终挂著微笑。
“佘飞虎的大军过两天就能回来了,虽比预计的晚了些,却还是大获全胜。”慕荣宇宣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这麽说道。
“真好啊。萎晋是强敌,若果可以,我也想在战场上同他们撕杀一番。”继瑛讲到这里有些兴奋。戎马生崖早已成了他生活重要的部份,偶有这样的情绪流露也算正常。
“一来,他们出征的时候,你跟我正在西边守境,再者,你的伤怕是还没完全复原吧。”说到这里,慕荣宇宣的眼中流露些许的不舍,看了看继瑛右肩的方向。不久前,那里还因一次促不及防的暗算,血流如柱,触目惊心地伤著。
“已经没什麽大碍了。”继瑛不甚在意地说道。事实上,这伤是他的光荣,因为这是替慕荣宇宣所受。
“都是为了替我挡暗剑。真的不能再有下次了听到没有?!”讲到当时情境,慕荣宇宣的心理还是紧张不已,不由得再度警告。
继瑛没有说话,又是他沈默地拒绝。
“你!我说的听到没有,这是命令。”慕荣宇宣太了解继瑛,於是口气强硬了起来。
摇头,继瑛的眼神很是坚定,“这伤受得值。在我心里你的性命远比我自己的来得重要。”继瑛毫不保留地说出的心声。
也许一直认为理所当然的他并未发现这话里的那份暧昧,慕荣宇宣却觉得不太适应,干咳了两声,故作斥责地说道,“胡闹!每个将士都像你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