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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楼门前停下来。她振作了一下,回过神来,好像刚刚做了一个梦,这会儿梦醒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份迷茫和恍惚。他伏在方向盘上,没有下车的意思。看到她的表情,他心里作战的那几种情绪都开始往愤怒的方向归拢。他看她下了车,一句话也没说,想要把车子开走。她这会儿突然打开了车门,冲着他轻声说了一句:“你跟我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他瞪着她的背影向楼门口走过去。有心把车开走,有心从此以后不会再来,有心不要再和她有任何关联。但是,那只是想想而已。他挣扎了一下,就是不受控制地熄了火,拔下车钥匙,开了车门,下了车。跟着她进了门,他带着情绪地屹立在门口的地方,没有换鞋的意思,他做出的姿态是等她说完,立刻就走。
“把鞋换了吧!”可儿说。她咬着嘴唇,半垂着睫毛把手上的包挂到了门口的衣架上。她的表情怪异,眼里闪烁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神色。谭东城站在那儿,动也不动。闷闷地说:“你想和我说什么?”她走过来,仰眼看着他。“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生气。”她说。“你心里一定在后悔,后悔认识了我,后悔不应该和我搅在一起,我知道这块地,你想要很久了。你不会这么甘心拱手让给许桡阳的。”
他不动声色地瞅着她。
她离他更近地站过来。她的睫毛继续上扬,那颗黑眼珠里有份特殊的光芒。“你俩不要再继续斗了,好么?把这块地让给他,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脑子里没有这个人了,我会一心一意和你在一起。”他继续看着她没说话。
她整个人向他倚过来。用手抱住他的腰,把头抵在他的肩头。她温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按着你的手,你可以不用理我。但是,你就是做不到不理我对么?在北京的左心房盖起一座属于印有谭东城标致的最高楼,是你的梦想,你的梦想就这么被我轻松断掉了。”
她眼珠上的湿润在扩大,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了。“你心里一定很生气,你一定再和自己说,从此以后都不认识宁可儿这个人了。她心里只有许桡阳。我这么长久以来对她的好,她没一样记得。她是个没心没肺,没感情没血肉的女人。”
他心里的坚硬在一点点瓦解,她的软语呢喃将他的心口的消失的温度又一点点找了回来。
“我不是心里一点都没有你。我不是没有感情没心没肺的女人。华泰和天达的实力没有办法可比。如果易地而处,我坐在许桡阳的身边,我也一定会阻止。这场拍卖会的再往下走一定两败俱伤。我不想你们再这么斗下去。这块地让给许桡阳,我们对他仁至义尽。从此以后,我可以坦然面对他。”
她侧过头,目光注视着他的下巴。“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想他。我答应你从,从此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不止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
他一阵迷茫,一阵恍惚,傻傻地站在那儿,心乱如麻。她说出的话彻底软化了他心里的那份坚硬,他突然出手更紧地抱住了她的头,将她的脸板着,吻向了她。
他带着情绪,带着不满,带着埋怨,带着一种深切的痛碾向她的唇际,用牙齿咬着她唇角,与她的舌尖滚和,吞着她唾液上的甜,含着她贝齿间的香。然后,他蓦然间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是,只片刻,她放松了。同时,她把头逃避似的埋向他的衣服里,咬着牙,闭上眼睛逼回眼里的热气。
他把她放到床上,身子跟着一并倒过去伏在她的身上。他的动作没有停,他的嘴唇比刚刚的更粗鲁,更野蛮,更狠绝。欲望从肌底深处内窜起,迅速漫向他周身的血管,将他的理智彻底焚毁。
她静静地平躺在那儿,闭着眼,任他吻着她。只在他的身体覆盖到她身上的时候,微微颤栗了一下,然后,她的身子就再也没有动过。他发了疯发了狂地吻她。他的头发昏了,视线变得模糊了,理智被欲望点燃了。
一股热气不知从哪里冲向了他的唇际,打了他的知觉一下。他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喘息着扬起头凝视她。她安然地躺在他的身体底下,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白了,眼角有眼泪滑过的痕迹清晰而醒目。感觉到他停止了动作,她睁开了眼睛。接触到他的眼神,她勉强地从唇边挤出一笑容。
他继续看着她。她的笑容在唇边扩展了。她温柔地凝视他,鼓励地说:“你要了我吧!我从此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她眼底有份异常的坚决。她的睫毛,眼珠都湿漉漉地闪着凛然的决绝的泪光,使她的整张脸上都焕发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近乎悲壮凄凉的色彩。
“我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她再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在他声明,还是在提醒她自己。他膨胀的欲望不知怎么就被缓和了。他看着她像一个下好了决心奔赴刑场的勇士,毛孔里沁着那份视死如归,委曲求全,胸口的地方被一件利器快而锋利地划了过去。
他强迫自己甩了甩头,抽了口冷气。挨过胸口的痛,他从她身上溜下来。“怎么了?”她问。他没说话,瞪着她,随后闷下头,近乎生气地从嘴巴里吼出了一句:“我想要一个女人的身体困难么?”然后,他从床上翻身下来,掉头大踏步冲出了卧室,甩门而去。
可儿白着脸盯着门口的地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她咬着嘴唇,有话想喊出来。她甚至想跑下床,拦住他。但是,她到底什么都没做。听到客厅那沉闷的门响声,她慢慢把头转了过去。面向枕头,拉下被子,她的身子蜷缩起来,眼底的热气这会儿绷不住了,像被打开了一扇门,迅速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24亿,我的妈呀!后面要多少零啊!一,二,三,四,五,,,,数不完啊!许桡阳你挺有钱啊!我咋没看出来啊!本来想十万块把这地买下来的,谁他妈知道北京的地这么贵啊!其实34亿都不止啊!我没敢往下砸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愿意写实地的,容易考查,早知当初不如写F市四少。,,,,,这块大家越过吧!别深究。我赶快把这四少写完得了。
☆、第 154 章
夜色在窗口的地方深重下来。谭俊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懒洋洋地站起来,招呼那一直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的乔风,“太晚了,别等了,睡觉吧!”乔风抬眼去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嘴里不经心地说:“你去睡吧!我再等一会儿。”
“那你等吧!”谭俊玲没耐性了。拖着鞋子,睡眼惺忪地从他面前踱过去,往楼上移动。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不要聊得太晚,不要讲的太大声,你进门来的时候不要声音太嘈,我看你应该先洗完澡再等,别等一下你洗澡又把我吵醒了。我昨晚睡得不好,我想在今天找回来呢!”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
乔风听着她的声音隐没在楼梯上,长舒了一口气。一个晚上了。她就一直在他耳边说。说邻居的女人如何对她说话夹枪捎棒,说那美容院的小女孩如何欺负她不懂行情,说菜市场的白菜怎么又比往年贵了两毛钱。
天,他用手按了按额头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人上了年纪,就啰嗦唠叨了起来。印象中,小时候的谭俊玲话少的可怜,内向而寡言。每每看见他放学回来,只会默默地瞅着他笑。遇到他慷慨陈词的时候,即使她有和他不同的意见,她也不多说一句,就那么崇拜的欣赏的注视着他,包容着他,爱护着他……。他心里的烦躁被他强硬地排解开了。
庭院门口,有汽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稳定地停住了。他回过了神,吐了口气,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声响。他随即听到开车门,关车门,汽车引擎逐渐跑远的声音,他把眼睛下意识地瞄向门口的地方。
门很快被打开了,谭东城一阵风似的撞了了进来,同时带进来一股浓烈的酒精气味。乔风皱了皱眉,但是,他没说话。看着谭东城站在门口的地方歪歪扭扭地换鞋,他坐在沙发上沉静地等着。
谭东城换好鞋,似乎才瞄见乔风坐在那儿。他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爸,你在那儿傻坐着干嘛?不会是等我呢吧!”乔风沉着脸警告地哼哼,“注意你的言辞。”谭东城冲他摆摆手,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醉意微醺地往楼上迈步子。“可是,我现在没兴趣跟你聊了。我累了,我要睡觉。”他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去,
“你给我过来。”乔风口气严厉地说了一句。谭东城的脚步停在楼梯那儿了。他手扶着楼梯扶手在那迷糊了一会儿。随即,折身过来,一屁股坐到乔风的对面。他歪着身子倚在那儿,乜斜着眼睛,冲着乔风傻笑。“爸,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虽然你玉树临风,你也扛不住岁月的磨啊!”
“甭跟我装糊涂,”乔风黑着脸瞪着他,口气压着,“你这个状态,我谅你也没有喝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即使你现在人事不知,我也不准备就这么让你过去。你想用喝醉了酒逃避了事,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谭东城呵呵笑,脸色笑得潮红。侧着身子,他蜷着腿,眉飞色舞地注视着乔风,“爸,”他笑意盎然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我太崇拜你了。你见过有谁的儿子崇拜他老爸能像我这么崇拜你的?”
“你少来这套。”乔风板着脸,眉毛虬着,但是,心肠已经柔软了,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缓和了。“我不吃这一套。说吧!怎么回事?二十四亿一千万,这是你的上限么?怎么你倒放手了?”
“爸。”谭东城依然在笑。他的眼神在乔风脸上轻飘飘地打着转。“你不是对天达的事不过问么?怎么这会儿关心了?”“我放权给你,不代表我就任由你胡干。”
燕子过来,把茶几上的茶壶端走,没一会儿的功夫,重新换了一壶热茶端出来,放到他们面前。她想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