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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明显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那一双双黑色的瞳仁后面藏着的是一层看不见的窃笑。她们说不上怎么笑话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还没过门地位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呢?
许桡阳有反骨,那么自己呢?邵佳佳终于也体会出许桡阳那句话了,原来不止许桡阳有反骨,她也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那种被漠视已经恨到了骨子里,激起了她本能的那份征服的欲望。怎么可以如此当她不存在?怎么可以如此抹杀她的自尊?
看着她一晚上的烦躁不定,手里拿着遥控器在那胡乱地拨弄,电视的音量不稳定地跳来跳去,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报纸的邵百川把报纸拿了下来,眼光偷着扫了她一下。终于,他忍不住了,把报纸放到茶几上,拿下眼镜,他蹙着眉头问佳佳,“你干什么呢?心情不高兴拿电视发什么脾气?”
佳佳把眼皮一翻,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闷闷地咕嘟了一句:“我哪有心情不高兴?”“是么?”邵百川抬高了音调问了一句。重新戴上眼镜,拿起了报纸。
佳佳的母亲秦蓉从厨房出来端过来一盘橙子放到了茶几上。应该是听到了邵百川的话,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把话接了过去。“你从回来脸就没晴过,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去。还怪你爸爸说啊!”放下果盘,她拿起一块递给邵百川,邵百川摆摆手,把目光依然停在佳佳的脸上。他眼里带着研究的意味审视着佳佳,“又是因为桡阳?”
佳佳脸色一变,身子往沙发的后面颓然一靠,继续带着发泄的情绪拨着遥控器,嘴里却恶声恶气地说:“那个大黑脸,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蓉把手里的那块橙子转手递给佳佳,同时,颇有忧虑地深看了她一眼,皱起眉头说:“佳佳,我看桡阳对你不冷不热,相当的不上心,你老是这么主动上赶着有意思么?”
佳佳把橙子接过去,顺手把遥控器放到了茶几上,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狠狠地对着手中的橙子咬了几口,一个不注意,弄得果汁就落了下来,有一滴掉到了她的睡衣上。她把橙子甩到垃圾盒里,手急脚跳地起身去餐巾盒里抽纸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果汁,一边嘴里同时燥闷地喊,“妈,你就不能切点别的水果么?我最不喜欢吃橙子了,弄的哪都是。”
旁边的邵百川冷静地把话接了过去。眼睛盯着报纸,他的声音稳定地从报纸那端传过来。“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冰箱里有大把好东西,不是每样东西摆在面前,你一定要吃下去。明知道自己吃不好,而且,没有人非逼着你吃,你却偏想不开,偏要吃,每次都弄的一身狼狈。你可以吃火龙果,吃山竹,甚至吃苹果。别小看苹果,普通,但是胜在吃了健康。榴莲,蛇果,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样子有个性,但是,吃了不一定上口。你应该选择自己喜欢吃能保证拿得住的,别还没吃到嘴里,就弄了一身腥,让别人看笑话。”
佳佳盯着电视屏幕的眼睛慢慢转给邵百川了。她看着报纸后面那露出的半张脸,沉吟了一会儿,放平了音调,“爸。”她问,“你是在说水果么?还是你根本是在说别的?”
邵百川把脸彻底抬起来了,他直视着她,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反射着沉着睿智的光,
“我邵百川的女儿不应该这么笨的,既然已经明白了,何必装糊涂?许桡阳,不管他喜不喜欢你,你跨过他直接买老爷子的好,他都不会买这个帐,这就是你当初最糊涂的地方。他和老爷子从小到大都不对头,老爷子只是在那虚张声势,他哪个事驾驭得了许桡阳了?婚姻大事,你说许桡阳会不会买他的帐?你自己擅自拿主意,连问都没问我,结果到这个地步。许桡阳现在要不是看在你们以前有点交情,估计,他现在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许桡阳现在找女人简直是肆无忌惮,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果最后你们没成,你说你难不难看?到时候,你将成为全北京的笑话。”
佳佳气息不稳定了,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了。这个她不是没想过,但是,突然间这个事实一下子从别人的嘴里讲出来,毫不拖泥带水的放到了桌面上,一下子晃疼了她的眼睛,连着她全身的汗毛都搅紧了。
正如她父亲所说,如果将来她和许桡阳的事不成,她将成为全北京城的笑柄。仿佛突然间这个问题才赤/裸/裸地摆了出来,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初,她的确曾幼稚的以为,老爷子就是许家的权威,所有的事情,只有他老人家点头,就没有过不去的。但是,话从许桡阳嘴里那么冷幽幽地吐出来,“从小到大,他让我向东,我绝对会向着西走。所以,我来不及体会你的美好,我就直接关门了。”她仿佛才知道,原来她自以为直通捷径的路原来是一条死路。
这会儿因为她父亲邵百川的话,她的脊背上都开始冒凉风了。可是明知道前边是一条死路,她能够就此回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么?不要说,许桡阳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单就这份尊严,邵佳佳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不一般吧
夜晚对于许桡阳来说,不知从哪一天就开始变得乏味了,甚至连身边的女人都乏味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女人身体里出来的那个瞬间不是痛快淋漓而是无比的疲惫和倦怠。
“桡阳,下个星期巴黎有个时装周,你陪我去转转吧!”这女人的声音也变得乏味了。
许桡阳转过头去,伸手到床头柜上去抓烟,一只手擎着烟盒,用嘴巴从中叼出一支烟,悬在嘴边,放下烟盒,又去抓火机。点着烟的功夫,他闭上眼,半靠在床头,长长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他的声音就那么冷冰冰地不带一丝异动地从那层烟霭中钻出来。“找不着人陪了?要我陪?”
那肉/弹似的徐露浑身松软无骨地靠在他的胸口,汗毛里带着那毫不舒爽的热气摩挲着他腰间的肌肉,声音甜的他肌肤发紧。“我才不让别人陪呢!我就让你陪。”
许桡阳睁开眼,从睫毛下俯眼看了一下刚刚和他缠绵半夜的人。那张小脸绝对正点,那身段,那小小的腰不足两尺,简直是盈握有余的。那每个熟稔的配合都可以将他送上云霄,但是,要命,他一点没有觉得自己正从云霄上下来,他反倒觉得自己忽然间变得重了,身上的女人也变得重了,压得他胸口透不过气来。
他略有不耐地将徐露从他身上移开。欠身,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盅里,然后,他起身走向沙发。从沙发上拿起他的包,从中掏出支票本,拿出笔,他在上面匆匆划上几笔。一边写,一边说:“我没时间陪你过去,让这些钱陪你去吧!”然后,撕下来,将笔和支票一起扔到茶几上,站起身,径直走近卫生间。在他的人还没彻底隐到卫生间的那个瞬间,他甩过来一句:“我今晚想自己睡。”
卫生间里,硕大的淋浴喷头将许桡阳那高大的身体,宽宽的两肩全部罩于其中。淋漓不尽的冷水连着条的从他身上冲下来,滑过他那健硕的肌肉和和平坦的小腹。从来没有过的热,从来没有过的心浮气躁,从来没有过的胸口发闷。
他身上的温度没有被覆盖,反而越来越高了。胸口有团火盘踞在那儿,烧灼着他所有的思想神经。他扬起头,把额头的头发捋向脑后。冰冷的水从他那英挺的眉,冷峻的五官当头罩下,带着凛冽的力道扫着他的脸,搅着他心口的那根弦。
“宁可儿,宁可儿。”他皱着眉头咕嘟了一句,心底同时掠过一丝奇异的惊悸,脸莫名地变了颜色,带着他的眉头攥了起来。因为,他以为他只是在想,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名字已经被他喊出了口,窝在了唇边。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毫无悬念地空无一人,徐露连着那张支票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思想里迅速屏蔽掉了刚刚那副活/色/生/香,一下子空旷而纯粹了起来。
围着那条浴巾,许桡阳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伸长了腿。身体僵硬了一会儿,眼神沉定了一会儿,然后,他提了一口气,屏住气息,欠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将手机凑到眼前,轻轻滑动键盘,调出了那个号码,那个他记忆已熟的号码。盯着那个号码顿了一会儿,他略一思索,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可儿没有睡,夜晚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色彩罩在窗口的地方,将房间里的一切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明的暗影。白天她和母亲的对话还在她脑子里盘恒。“一定要回去上班么?不如就留在沈阳吧!”宁雪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看不出来的担忧和警觉。
可儿面如清水的收拾着她的旅行袋。她外公的情况暂时稳定,已经出院了。于是,她心里的负担卸下,无法在家里再呆下去了,心里每一刻都不得安宁,搅得她胸口都透不过气来。谭东城的提议正中下怀,她在一种恍惚混沌的情绪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可以留在家里,反正现在他们手里有了许桡阳给他们的那一大笔钱,已经无需她回去上班赚钱贴补家用了,但是,闲下来,只会让她胡思乱想,会让她坐卧不安。这样不如就听谭东城的,去上学,去进修,然后,再找份好工作。
宁雪没有太坚持她的想法,左右不是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喃喃在喉咙里嘀咕了一句:“出去也好,在家里,天天和那个蓝卫晨泡在一起,我更担心呢!”
宁雪从来不喜欢蓝卫晨,她毫不掩饰对蓝卫晨的距离。这个和她们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打架生事,脾气古怪,讨人嫌的事就没少干,谁家的蜂窝煤被捣碎了,玻璃窗被扎了,车子的轮胎被钻了洞找到他头上准没错。
可是奇怪的很,整个大院里,左右街坊,蓝卫晨唯独对可儿好的出格,听话的要命。只要可儿一句话,让他向东,他绝不向西。就连蓝卫晨那个又泼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