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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边的话被刚进门的谭俊玲接了过去。“我看不一定。”谭俊玲穿着浅粉色的一套运动装,已经发福的身材穿在那浅粉色的运动衣里更显了几分臃肿。神采奕奕地进门来。一边换拖鞋一边将手里的方便袋递给小保姆,嘱咐了一句:“赶快拿出来,还热着呢!”
到卫生间洗完手出来,谭俊玲坐到了乔风的身边。“都多大了,还不找个人稳定下来?我等着抱孙子眼睛都蓝了。”谭东城立即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妈,咱能不说这事么?我现在正吃饭呢!不要影响我消化。”
谭俊玲瞪了他一眼,看见小保姆将她刚买来的火烧装了盘,她对乔风说:“原来老王病了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开了门,好几天没吃,想坏了吧!”她不由分说拿起一个火烧就殷勤地递到了乔风的面前。乔风看了一眼那火烧,“你如果再早进门十分钟,我就不用硬塞进某人一个鸡蛋了。”谭东城呵呵笑。
谭俊玲不解其意,仍然执拗她的要求。“再多吃一点吧!你看你最近瘦了好多呢!”乔风摆摆手,“我不想吃了。”“吃一个吧!又不是很腻人的。”
乔风看了一眼谭俊玲,看到递到眼前的东西,眼底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他慢吞吞地接过那个火烧,很勉强地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谭俊玲立即笑逐颜开,毫不掩饰她那份心满意足。
谭东城坐在对面儿,一边喝着粥,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父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掠过一些宽慰的情绪。很难得,他们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够相敬如宾。
他把目光停在母亲的身上。和父亲相比,母亲显得平庸极了。个子不高,肤色暗沉,五官看不出有特别的地方,五十多岁的人身材已经发了福,相貌已经有了改变,即使是在母亲年轻的时候,母亲的模样也应该算不上漂亮。
谭东城也不得不承认,从长相看,他除了身高和气质遗传于父亲外,五官基本上是承继于母亲的。小时候,在谭东城刚刚知道美丑概念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地发牢骚,为什么我就一点都不像乔风,是不是随母姓,相貌也跟着随过去了?弄得谭俊玲好一阵郁闷,乔风好一阵好言相劝。
等到年纪大了,谭东城不再问这类的问题,但是,他心里却多了另外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幸福么?他们相爱么?,撇开对母亲那份歉疚的心里,他在潜意识里常常替父亲感到些许不值。他自懂事谙熟男女之道开始就在一种近乎窥视的心里偷偷观察过父母。印象中,他们似乎从未吵过架,而父亲就用那种超乎异常的耐力容忍着母亲的唠叨和平庸。或者,他们是相爱的,也说不定。
作为子女,没有什么比父母恩爱,相敬如宾更让人欢欣鼓舞的了?谭东城来了胃口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将碗里的粥扫了干净,又吃了两个火烧,半根火腿,几碟小菜三口两口被他基本上也吃的见了底。
看他吃的狼吞虎咽,谭俊玲责备了一句:“慢点吃,你的胃不好,最好能够细嚼慢咽。”“我赶时间。”谭东城站起身,嘴里嚼着面包,拿起桌上的那杯牛奶,仰脖向喉咙里灌下去。“赶时间?”乔风不解地蹙起眉,“你在这优哉游哉半天了,我似乎没看出你有急的意思。”
谭东城抓起旁边椅子上的包,转身往外走。“你等我一下。”谭俊玲在身后喊:“我要去做脸,你捎我一下。”谭东城回头扔下一句。“我不回公司。”“你去哪?”谭俊玲急急追问了一句。“不顺路。我去逸翠园。”谭东城人已经开了门,身影随即消失在了客厅门口。
听到那门的一声响,谭俊玲收回目光,嘴里念叨了一句:“这儿子就是这样。”她随即困惑地去问乔风,“最近,逸翠园有事么?卖房子也需要他到场么?怎么从沈阳回来,他就往那扎?”乔风不经心似的哼了一声,回了一句:“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为了公事么?”
谭俊玲看了乔风一会儿,身子下意识地往他那边凑了凑,“那等下你送我过去吧!”她目光热切地在他脸上流连:“我知道你等下有事要出去。可是,”她舔了舔嘴唇,犹豫地捕捉着他脸上的表情,压低了音量,“我已经和人约好了的——”她后面的话故意放慢了速度。乔风那边将碗筷一推,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没有看她,声音却已经送了过来:“我送你。”谭俊玲立即快活地应了一声,笑容从唇角边怡然自得地漾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你的那杯茶
可儿在天达逸翠园的售楼处做了有好几天了。正像谭东城承诺的那样,他真的交代一个叫丁月的女孩带了可儿。丁月是一个很谦和的女孩,性格也好,待可儿一团和气。人长得也很漂亮,鹅蛋脸,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还有两个小酒窝。单这幅长相,就看着喜人,几乎没两天,可儿和她就成为了朋友。
天达的福利也出乎意料的好,可以给不方便的员工提供住处。她和丁月还有两个女孩一起住在售楼处的三楼。两个人一个房间,这样一来,可儿就避免了重回到那个四合院。看看租期也到了,她找了一天过去索性把房给退了。把一些没有必要的东西直接留给了那对小夫妻,有用的着的,她带回了住的地方。到了天达一个星期,总算弄了妥帖,工作上的事,她很快也轻车熟路了。
真的就像谭东城说的,天达的楼真的不愁卖。新楼已经开盘有一段日子了,但是,来看楼的人仍然络绎不绝。从早上售楼处一开门,人就开始涌进不少。房市如此低迷的情况下,他们的售楼处仍然忙的一团热闹,简直是难得。
看着那穿着一身藏蓝色工装,胸带工作牌,笑容婉约的可儿在那像模像样地领着客户东转西转,处变不惊,从容应对,对答如流。谭东城坐在接待处的沙发上,一张圆圆的水晶茶几边上摆着透明的烟盅。他慢条斯理地吸着烟,喝着茶,远远地看着,慢慢地品着。
售楼处的女孩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太子爷哪那么多闲情逸致,这两天不落空地过来坐阵,今天又这么好心情地在这足足呆了一个上午了。就那么坐着,靠在沙发上,玩味着手里的茶杯,没有和谁说过一句话。紧张了许久,有人看明白了,绷紧的神经悄悄松弛了。知道他们的太子爷突然大驾光临与工作无关,他是冲着她们售楼处新来的这个女孩宁可儿来的。
中午吃饭的时间一到,售楼处的人潮稀薄了。客户相继离开,员工三三两两出去吃饭。
谭东城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那正在整理合同的人,直接伸手扯掉她的胸牌,放到了前台,扬声喊了一句:“走吧,宁可儿,我请你吃饭。”宁可儿把他的手打开,头都没抬,去翻手里的合同,“你等会儿,我这个号码还没写全呢!”
谭东城把她手里的合同抽走,直接交给丁月,然后,回身往外就走,嘴里极其自然地催了一句:“走吧!回来再看。”丁月抿嘴笑冲着可儿挑了挑眉。可儿脸一红,顺势拉起她的手,“走吧!一起。”丁月知情识趣,连忙笑着摆手,身子往后缩,“不行,我也有人约呢!”
可儿落单了,只好跟着谭东城出了售楼处的门,一边走,一边在喉咙里嘟囔,“谭东城,你这不是成心么?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我,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以后我的工作都没法做了,肯定是两个局面,有暗恋你的人借机报复我,有趋炎附势的人趁机巴结我,我得到哪种待遇都不舒服。”
谭东城上了车。等着可儿上车,他发动了车子,把车子驶离售楼处门前。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你记住,这是个现实的社会,没必要你我是朋友,非得装作谁都不认识。骨气有时候就是扯蛋。如果真的因为我和你熟,你获得了以上两种待遇,那这些人你一个都不必交。为什么让那个丁月带你?那个小姑娘够淳朴,很老实,你们会成为朋友。至于其他人,你愿意和她们说话,就理她们,不愿意理她们,你就直接把她们当空气。我就是想让她们知道,你宁可儿是我的朋友,何况,我也没想着你能在这干长。”
可儿转过头去看谭东城,谭东城这几句说的倒是干净利落。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侧影,对身边的这个人油然而生了某种崭新的近乎激赏的情绪。她由衷地说:“谭东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优秀,很不一般?你一点都不像那些纨绔子弟,你身上有太多正能量了。”
谭东城笑了一下,四下看着方向,“有点看上我了?记住看上我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不喜欢被暗恋。”可儿呸了一声,抿着嘴浅笑,顺势把头转了过去,“想的美,你不是我的那杯茶。”
“没看上我,就别这么直截了当地夸我,容易让我误会。”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向右拐过去。驶上大路,他又继续刚刚的那个问题。“我不是你那杯茶,谁是你的那杯茶?不要告诉我说,是那个蓝卫晨。”
可儿仰头直视着车前窗,阳光照在她的眼里明明灭灭,“我也不知道我的那杯茶是什么样的,我只明确地知道我的那杯茶不是什么样的。晨子——”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眼光迷蒙了起来,望着前方的街道。街道上,拥拥挤挤的车辆缓慢地爬行,像一条长长的蜿蜒的车龙。
“小时候,我常常被人欺负。四岁那年,我外婆把我锁在房间里,陪着外公去看病。同院里有个小胖子把我家的玻璃打碎了,要爬进房里欺负我。大院里的大人们都去上班了,没有人听到我的哭声,即使有人听到,也没有人肯管,我们那时候是被人瞧不起的。”她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
“然后,一个小男孩,长得黑黑壮壮的,满脸的泥,穿着不合身的衣裤,双手叉腰站在那个小胖子的身后喝了他一嗓子,随后把他整个人从窗台上揪了下来,狠狠揍了他一顿。小胖子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