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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秦遥,被他如此虔诚的话语和温柔的举动所感,一定马上泪撒当场、弃械投降地投入他的怀抱吧?
只是如今却已非夕日的秦遥可以比拟…“你认为你还有这样的资格吗?你为了一己私欲,大动干戈,连累多少无辜之人枉死,我怎会将终生托付给如你之人?”
他的一番话正巧戳中晋王的痛处,只见他脸色微变,沉默不语。
秦遥知道此番言语已经伤了晋王的心,毕竟晋王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可是形式所迫,伤得他越重,心才会越死。这其中滋味,他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体会了不止一回,对如何痛击对方让他再无反手之力竟已了如指掌。
可是晋王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微微一笑,像是豁然开朗:“你要是不喜欢我动用权势,那我明日就辞官引退,再不做那有钱有势,自私妄为之人。”他怎么会如此愚蠢,依秦遥的性子,成为王妃后必定难以和皇帝的三宫六院,各大人的成群妻妾周旋,他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当时扩建的那个亭台楼阁,瑶琳仙镜,如今真的有了用处。
“不……”这下秦遥有些着慌。晋王是一个有雄心抱负之人,对朝野内外都有着极大的贡献。这次逼宫造反,若不是他有其过人贤明之处,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他为他夺江山弃江山,已是别人口中啧啧称奇之事,如今还要为他舍弃官职,要他如何不感动?
“不要吗?”他知道秦遥已经在动摇了,却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想要他如何,不禁也是万分焦急。
“唉……”他哀叹一声,也是觉得疲累不已:“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呢?我们还要彼此折磨到何时呢?难道过去的不能让他成为过去吗?”这几天之中,他也想了很多,却并不认为为了秦遥举兵造反是一件冲动之事,可以说为了秦遥所做的一切,他都从未后悔过,唯一悔恨的,就是当初欺瞒了他,让他的内心承受如此痛苦的煎熬……
“你还是在迫我。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他不要听他讲,绝不能再让步。难道不明白吗?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明白什么,因为你的时日无多,我就应该早早将你忘记,另觅姻缘,免得到时候徒增伤痛?还是干脆相信你是个反复无常,爱恨多变之人?
“你怎么会如此想?即使是你今天不再爱我,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晋王自嘲地笑,“我给你的伤痛又岂是我所受的痛苦可以比拟的?”
“不要说了……”你忏悔吗,又要击碎我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房?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承受着我的无理取闹和数不尽的伤害,如果你真的恨我怨我,我也认了,可是你却是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就要将我好不容易看清的事实抹杀?好啊,你要我不再爱你,除非……你真的不再爱我……”
“你好卑鄙……”明知道他作不到的啊!
“我承认我卑鄙,可是比起失去你,我还不如做个卑鄙小人!”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呢?”你明不明白,现在我心中最害怕的是什么?
“你是指……死亡吗?”
“……你已经知晓了一切,不是吗?有些事情,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逃避的。”
“那么,我有我的责任,我只能求你原谅我,让我履行完这些责任才能来陪伴你。”他终于知道秦遥心中要什么了,如果这样,他们还能有将来吗?
“可是那可能要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你一定要有耐心地等我……”他笑着看向秦遥,我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秦遥怔怔地望着他,无神的眼眸有了光彩:你终于知道我心中害怕的是什么了:“你,不会害怕寂寞吗?不会忘了诺言吧!”
“只怕到时候怕寂寞,忘诺言的人是你呢,我有你的爱,又怎么会怕这些无谓的东西呢?”
泪水划落,直到这一刻,秦遥才真正深切地感受到晋王对他的用心:曾几何时,你也会如此地替我着想,不再将那些你自认为对我好的强加在我身上!
“晋……”数日来,第一次唤他的名……
晋王有一种预感,他的幸福,也许会很短暂,但是已经:近在眼前!
大婚之日,整个“千凤楼”和晋王府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秦遥终于换下一身白衣,嫣红的嫁衣,寸得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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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整个“千凤楼”和晋王府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秦遥终于换下一身白衣,嫣红的嫁衣,寸得人比花娇……
“今天可不能像往常那样素面朝天了,脸色这般差,怎么上得了轿子?”众人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到底是皇帝赐的婚:珠宝玛瑙、绫罗绸缎一箱又一箱,都在今天赏赐,这不是添乱嘛!
“好了,好了,这个搬出去,这个摆在那里,哪?……那边那边……”
碧泉和碧琳一个吆喝着,指挥着其他下人将一箱箱物品摆到指定的位置;另一个拿着手中的胭脂水粉,好说歹说地劝着秦遥。
秦遥一脸为难地看着碧泉手中的调色剂,他自戏班里隐退后,已久未上过这些事物,如今看着就觉得很不习惯……
见他满是抗拒的神色,碧泉也是好言相劝:“今日可是王妃的大喜之日啊,怎能不上胭脂?”
“可是……我终究不是女子啊!”就连穿着这身衣服他也觉得别扭。
“嘘……”碧泉忙做个手势让他噤声:“王妃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说了。”她悄悄扫视一下四周,好在这里是“千凤楼”,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会嚼舌根的。
“皇上虽已赐婚,但终究不知道您不是女儿身,万一事情传到他耳朵里,即使他不在意这种事情,但别人总要议论纷纷吧?到时就算为了面子,他也会治王爷和王妃的罪。”
“唉……”秦遥哀叹,即使只有短短的一段时日,他和晋王都不能安心地过完吗?
他不再抗拒,任由碧泉灵巧的素手为他梳发:“这头发,以后也不能这样随意地披散,王妃要从现在开始习惯。”
“过了今日,王孙贵族家的夫人小姐们要过来一睹王妃的风采,奴婢们是拦不住的。难道还像以前那样一件素色长袍,一脸素面朝天吗?所以起身时就要吩咐奴婢为您穿衣梳发,免得到时乱了阵脚。”碧泉语气温宛,却是唠唠叨叨,声音里,竟还情不自禁地带着哭音。
“怎么了?”秦遥自是听了出来,忙扯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拭去眼角隐藏的泪。
碧泉接过了手,自己擦拭微红的鼻端:“有什么事,还不是太高兴了嘛,您和王爷能走到这步田地,奴婢们看的清楚,能不为你们开心吗?”
秦遥微笑:这个丫头,平日里就喜欢为一些小事伤感,哪里像碧琳,大大咧咧,有什么事都忘记的快!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一边还在指手画脚的碧琳,轻轻唤她过来。
“主子有什么事情吗?”
碧琳一过来,碧泉就显得活泼多了:“还主子主子地叫,半点规矩都没有!”
“好拉,这个时候还要念叨我,不都一样拉!”她看着碧泉手中的胭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盯着秦遥的脸,叫道:“你在蘑菇些什么啊,来不及了拉,来来来,还是给我。”说着一把枪过碧泉手中的水粉,就要望秦遥脸上抹……
“天哪……”经过她的手。天仙都要变妖怪了!
“去去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忙你自己的事情去!”赶走了捣乱的碧琳,碧泉才安下心来,定定地给秦遥上妆。
这里是混乱成一团,晋王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王爷,您就别再走来走去了,看得老头我眼也花,手也抖。”早已忙活了好几天,老管家实在是受不了现实中的头晕眼花……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晋王也是一身喜服,焦躁的模样难得一见。
“王爷急什么,吉时还未到,何况秦遥身边有秦倦护着,会出什么事吗?”蒋明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心浮气燥,不禁暗暗好笑。
“就是因为有秦倦护着,我才担心啊。他不会又改变主意……”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人替秦倦辩解道:“王爷这话有失公平哪,要不是倦负伤为你劝解秦遥,还半途掉包让你们互吐心声,你今天哪能抱得美人归?”
“右使这句话不错,楼主怎会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今日是心仪之人出嫁之日,皇甫彝即使心中的黯然,仍是要给这对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苦命鸳鸯以祝福。
“唉……就不能我亲自去迎娶吗?”
“那怎么行?”老管家忙道:“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要人替自己迎娶的?更何况你是王爷?”
“这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害得他现在心惊胆战的担忧不已。
“好了,来了,来了……快听外面的声音……”再让他这样等着,都快要疯了……
“快快……出去……”晋王一马当先,恨不得免了这些俗事,立即看到他的遥……
后面的管家一脑门的汗:“王爷,不要忘了踢轿门啊,还有落地开花,富贵荣华……”(汗!这什么老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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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是公主出嫁的迎亲队伍,长长的人群跃跃欲试,每个人都想一睹公主的尊容。
“啊啊,让开,怎么回事?”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怎么了?”好事的,爱看热闹的,四处张望的,闹哄哄的一片!
“怎么还有……两个迎亲的队伍,要相撞的啊!”
“什么,你不知道吗?皇上同时赐的婚呢,晋王也是今天迎娶……”
“哦,知道知道,新王妃好厉害的呢,人家晋王为了她连公主都不要了……”
“一定是难得的人物,听说是千凤楼主的亲眷呢!”
“真希望看到她,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那?”
围观的人群已由刚才对公主的好奇,转变为对秦遥的好奇。
众人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大肆的议论纷纷,如此大的音量,就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