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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从“存有”之最早的形上学名称,而且也从它最后 的名称,即“同类事件的永远轮回”(The eternal recur A rence of the same events)中表现出“时间”的隐藏的 暗示(hint)。在整个形上学发展的过程中,“时间”是确然地 表现于“存有”的历史中而没有被认识到或被思考过。对于 这个“时间”而言,空间既不是同位的,也不仅是附属的。
假设我们想要从存在事物的表现过渡到“存有”真理的 回复:那么,在某一意义上说,这种企图一定还是表现“存 有”的真理;而任何这种表现必然是不一致的,同时就其为 一种表现而言,最后,对于那种应加以思考的东西来说,也 是不适当的。来自于形上学并试图进入“存有”真理之涉及 人性的这种关系被称为“理解”(un-derstanding)。同时,这 种所谓“理解”是从“存有”之“无蔽”的观点来看的。“理 解”是一种突出的企图(project),它的意思是说,它处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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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范围之中。当我们在企图时,为要使某些东西 (在现 今的情形下是指“存有”)能够表证自己为某些东西(在这个 情形下,“存有”处在“无蔽”的状态下)因而展露的范围被 称为意义(sense)(参阅《存有与时间》p.151)。“存有的意 义”和“存有的真理”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让我们假设,“时间”以一种尚未展露的方式而属于“存 有”的真理:那么,每一个使“存有”的真理开显也就是代 表理解 “存有” 之一种方式的企图 (project),必须把 “时 间”当作对“存有” 的任何理解的基准。(参阅 《存有与时 间》P.31—34及P.68。)
在《存有与时间》一书序言第一页的末尾,有这么一句 话:“对存有的意义问题提供一个正确的推敲乃是下文的目 的。将时间解释为理解存有之每一可能企图的基准,是它暂 时的目标”。
所有哲学都忘却了“存有”;同时这种对“存有”的忘却, 已成为并且仍然是“存有与时间”一书中思想上的迫切需要; 这种对“存有”之忘却的力量,那用以解决《存有与时间》一 书真正而唯一问题之梦游式的确信(somnambulistic assur A ance),提供过一个明确的证明,我们可以说,哲学向来没有 提供一个比此更为明确的证明。所以,这里的关键所在并不 是一串对于一部书的误解,而是我们为“存有”所弃。
形上学陈述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的东西。它提供一种 对存在事物的陈述。当然,假若我们根据它的真正意义而不 是透过烦琐哲学家那种狭隘的意义来理解它的话,“本体论”
一词可以表示出后一句话的特质。形上学在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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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作用:它讨论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在这种方式下,形 上学总是表现所有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它讨论存在事物 的存在性(beingness)(the 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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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 of the K
M )。但是,形 上学是以双重方式来表现存在事物的存在性:第一,对于所 有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来说,着重其最普遍的特质( K M );但同时也在最高因而也是特殊存在者的意义 下,去看所有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在亚里士多德的形上 学中,存在事物为存在事物的“无蔽”是以这种双重方式特 别展开着的 (参阅Met. O ,E,K.)。
因为形上学表现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存在事物的真 理的普遍性和其最高的存在(being)二者是合一的。根据它 的本性,同时,在较狭义和神学上说,它也是本体论。纯正 哲学 (πρ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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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的这种本体论的性质,无疑地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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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存在事物( K
· M )展露于其中的方式,也就是存在事物之为存 在事物的方式。因此,本体论之带有神学的性格不仅是由于 下述的事实使然,即希腊形上学后来为基督教的教会神学所 采用和改变,而且也是由于存在事物之作为存在事物自始就 展露其自身的那种方式。就是由于存在事物的这种“无蔽”使 得其基督教神学能够吸收希腊哲学—— 基于他们对基督教所 得的经验,神学家们可能取决的无论是好的或坏的;他们应 记住使德保罗给哥林多人前书中所写的话:“智慧人在那里, 文士在那里,这世上的辩士在那里,上帝岂不是叫这世上的 智慧变成愚拙么。”(哥林多前书,1∶20)。但是,这世上的 智慧,根据哥林多前书1∶22中的说法,是指希腊人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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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慧。基督教神学有一天会不会决心把使徒的话因而也把 哲学的概念视为愚拙呢?
作为存在事物所以为存在事物的真理而言,形上学具有 双重性格。但是,这种双重性格的理由,形上学一直不知道, 至于它的起源更不必说了,而且,这不是偶然的,也不是由 于疏忽。形上学之所以有这种双重性格,是因为它本来就是 如此的:即表现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形上学是没有选择 余地的。因为是形上学,所以由于它的本性,对于“存有”根 本有经验:因为它在表现存在事物时,总是只着重“存有”所 早已表现自身为存在事物的东西。但就其成为开显的而言,形 上学从来没有注意这种存在事物中所隐蔽自身的东西。
因此,当我们说到 K
· M 或使用“存在”(being)这个字时, 我们必须以思想重新试图抓住所说的东西。所以,关于“存
在事物”( K
· M ) 的问题被重新导入人类思维活动之中 (参阅 《存有与时间》,前言)。但是这种重新导入不只是柏拉图- 亚
里士多德问题的重复;它所探询的是隐藏在“存在事物”( K M )之中的东西。
只要形上学是研究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那么,形上 学就是建立在隐藏着的东西上面,从形上学的观点看,回头 探讨这里隐藏着的东西的那种企图乃是追求本体论的基础。 因此,在《存有与时间》中,这种企图被称为“基本的本体 论”。诚然,从形上学的观点来看,它是述说某些正确的东西 的;但是正因为这个理由,它是走入歧途的,因为,最重要 的是成功地从形上学回复到“存有”的真理。如果这个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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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自命为“基本的本体论”的话,那么,它就以这个名称 阻碍而堵塞它自己的道路。因为“基本本体论”这个名称所 暗示的,当然是表示:回到“存有”的真理—— 而不是象一 切本体论一样地回到存在事物的真理—— 这句话的本身 (由 于它被称为“基本本体论”)还是一种本体论。事实上,回到 “存有”之真理的企图,开始走上回到形上学之基础的道路, 而其第一步就立刻离开了一切本体论的范围。在另一方面说, 所有不离间接或直接“超越性”概念的哲学,根本上不论它 是否成就了一种新的本体论基础,或者是否给我们保证它扬 弃本体论而把它看作概念上的经验的冻结,但是,根本上一 定还是一种本体论。
由于古来这种表现存在事物之为存在事物的习惯,企图 回到“存有”之真理的那种思维活动,深深地陷于这些习惯 的概念之中。在这种环境之下,一方面预备一种取向,另一 方面为要准备从表象思维活动过渡到一种新的思维活动,此 两者提醒我们,没有什么东西比下述的问题更为重要:即何 谓形上学?
在下讲中这个问题的展开,又达到另外一个问题,这另 外一个问题被称为形上学的基本问题:即为什么有物存在而 不是空无所有?同时(因为这讲最初出版于一九二九年),人 们来 回 地 谈 论 了 很 多 关 于 “怖 畏” (dread) 和 “空 无” (nothing)的问题。这两个问题都在本讲中谈论到了。但是, 人们从来不想自问一下,为什么一篇从关于“存有”真理的 思维活动转到“空无”然后又转到思考形上学本性的演讲,竟 然会认为这个问题是形上学的基本问题。一位留心的读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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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够感觉一个已到舌端的异见而这个异见远比一切对“怖 畏”和“空无”的反对更为重要呢?这最后的问题引起了一 个异见即企图借“空无”而回到“存有”的一种探究,最后 又回到了关于存在事物的问题。在那个异见的极点,这个问 题甚至会以一种冠以“为什么?”的形上学习惯方式进行着。 至此,回到“存有”的那种企图,因为基于存在事物而有关 于存在事物之表象知识的关系,便被废弃了。说得更坏一点, 最后问题很明显地是形上学家莱布尼兹在其Principes de la nature et de la grace一书中所提出的问题: “Pourquoi il y a pluto t quelque chose que rien” ① (opp.ed.Gerh.tom.Ⅵ,602.n.7)。
那么,这篇演讲没有达到它的目的吗?由于从形上学过 渡到另一种思维活动的困难,这终究是很可能的。这篇讲演 是以询问莱布尼兹关于一切存在事物的最后原因的形上学问 题来结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