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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和老四往往也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们。”毛裤将只抽了一半的烟往地上一扔,然后狠狠地踩灭。
“第一种!就是在高中时候发奋学习,可是高考时发挥失常,就来咱们这里了,现在凭的他在高中的那点基础,摇头晃脑,招人厌。”毛裤冲着我们撇着嘴说道。
“对!比如‘毛坑’!”我和老四依旧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第二种就是,在高中不好好学习,到了大学里想好好学习,却又学不进去,偶尔看看书,可以对我们考试有帮助的同学。”毛裤的嘴第二次撇了撇。
“对!比如小强!”我和老四第三次异口同声。
“这第三种人,就是高中不好好学,到了这里依旧没打算好好学,就是想混个文凭,回去向老爸交差的,这种人一个字形容——牛!”毛裤的嘴撇得更厉害了。
“就是你丫这种傻×!”我与老四的两口浓痰同时吐向了毛裤,可被他轻盈地躲过了。
“这第四种人就是,高中不好好学,到了这里也不好好学,末了,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的人,这种人最可悲了。”毛裤终于将嘴收回来了。
“你丫说谁呢!”只有老四一个人怒了,我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言语。
我没有反驳的能力。没有反驳的余地,这一切就是事实,如毛裤所说的一样,我就是第四种人,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也从未去想过这些东西,我的生活就是混日子,然而我又没有大丹那样没皮没脸,可以真正地做到混吃等死,一切随缘,我看不透这些东西,想去追求好的目标,却又力不从心。
我用等待给自己一个好的借口,可以不去理会需要去为之奋斗的目标,只去满足于现在的安闲。我甚至怀疑现在的我去尽力回忆过去是否有那个必要,那时的生活并非多姿多彩,却又让我的脑海充满了回忆。这种回忆可以给我什么启示吗?没有,什么都没有,它只是像连续剧一样不断地更新着,并不断地被我遗忘。就算是被我的大脑所珍藏的记忆,在现在看来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记忆无法指挥我前进,我自己也没有找寻到可以前进的目标。
如果让我选择,我愿意将记忆变成一件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个画面。物品可以时常被人用到,而画面却只能被进一步遗忘。那一件件物品就是她的照相机,她的CD,她使用过的碗筷,她喜爱读的书,她放在我枕边的木梳,她残留在我衣领边的阵阵发香。请原谅我在这里的用词不清,她也许应该是她们,但我不想用她们这个词语,我更喜欢用她这个词,她们是她,她们又不完全是她,分解在我心中,模糊不清地存在着。也许她们就是彼此的影子,截然不同地以彼此的身份存在于我的身边。当我拥抱她们时候,我分不清是与真实相拥,还是踏入了影子的黑暗之中。其实她就是真实的,她们都是真实的,我也是真实的,只是彼此面对时,不敢做出最彻底剖析。
好了,不能再这样啰唆下去了!我不想让我的小说像我的人一样漫无边际地飘荡起来。故事就是回忆,结局已经诞生,我只是在为它做着有所必要,或者又无所必要的铺垫,为它可以顺利地产生,不至于让大家看得一头雾水而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啰唆让我自己也会感到劳累,也会感到厌烦。我不想为自己感情上的天平再做什么无畏的铺垫了,它已经开始偏离了中心,我心里清楚地知道。
它偏向了果果,慢慢的,偏向果果。只是我依旧看不见前面的路,依旧无法想到,无法去想要怎么走,要怎么前进。偏向是一种选择吗?选择后就一定正确吗?路是要走的,只是尽头的风景如何,我无从去判断。
第三章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41)
我忘记了是如何做出了那次选择,但我记得结果简单得让我吃惊。没有任何拖沓,没有任何忸怩,没有任何浪漫的举动,果果成为了我的女朋友。似乎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似乎一切在向着一个好的方面进行着,似乎我的生活也在逐渐走向了正轨,似乎我和她已经完全融入了彼此的世界。似乎我和她逐渐地远离彼此的世界,她依旧是她们,但我还是喜欢用“她”这个字眼。
无论是融入还是远离彼此的世界,都无法判断结果是错误还是正确。人要面对选择,无数的选择,所以没有一个人的人生道路可以是笔直的,它充满了岔路。有谁可以否认人生的道路不是一个网状的呢?分开然后交叉,然后再分开,然后再交叉,只是不会出现重叠,没有螺旋,没有人愿意走回头路。我们也回不了头,时间已经流去,回头的道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弹一弹手里的燃着的香烟,烟灰散落。一口气喝下整瓶的啤酒,然后让酒精去麻痹自己的大脑。我们让生活无休止地混乱下去,我们将时间无休止地荒废下去,但是我依旧要去怀念那时的生活。为的不是别的,只为那时我所付出的感情。付出的东西不应图有回报,付出的东西也不应带有遗憾。说一句不后悔,让心酸、心醉、心动、心痛徘徊于脑海之中,我能忘记吗?不能!想忘记,却更不能!
那次生日聚会后,果果便经常来“八楼首座”了。有时候是与我们大家一起聚在一起,看着我们胡闹。有时候则是将我约出去,两个人去逛街,我没有再推辞过一次。
佳树开始远离我了。确切地说应该是开始远离了我们所有的人,虽然我们依旧可以见面,依旧可以去一起上学,一起吃饭,聚在一起,一起喝酒聊天,但是我知道她在远离我们。她选择了一个伴侣,让那个可以记录记忆的黑盒子陪伴在她的身边,她时常会将它拿出来,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将一个个记忆的片段记录,那些都是我们生活的片段,一个个不精彩却又真实的片段。
当一个远离我,当一个靠近我,我只是做了一个敞开怀抱的动作,忘记了说再见,忘记了去挽留。在果果来到“八楼首座”的半个月后,我做出了选择。
“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我注视着果果眼睛问她道。
果果轻轻地走近我,将嘴靠近我的耳朵。
“可以呀。”她轻轻地说道,声音微小得也许只有我与她两个人可以听得到。但是在刹那间我却有一种想让全世界都可以听到的疯狂的想法,我紧紧拥抱着果果。她靠近了我,她会远离我吗?
她远离了我,她还会回来吗?
选择也许并不代表可以得到一个结果,只是我想重新开始的一个起点。路依旧很长,我依旧茫然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秋天,是我出生的季节,是我喜爱的季节,我与果果开始了我们的恋情。我们盼望得很多,就像那秋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的星星一样,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将目标变为现实。
想起了刘若英的一首歌,叫做《收获》,收获这一路的点滴的苦痛,原来全都是收获,不管是苦痛,还是欢乐,都是我感情播下种子的收获。我在秋天播下了我感情的种子,我期待在下一个秋天可以收获,我感谢秋天,感谢这个可以收获的季节,种下了爱,期待它长出一个我期待的梦。
果果说想去看看红叶。这是我与果果开始恋爱后她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请求,我也很想去看了,有很久没有去过红叶了。还记得北京有两个地方可以看到很美的红叶,一个是在北京钓鱼台外,成排的银杏树在秋天用一片片的黄叶将林道铺满。当太阳落下时,红霞满天,将一切都染红,将满地的黄叶染红。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只是现在时常可以看到拍摄廉价MTV的摄制组和用长长的竹杆挑够银杏果的大爷大妈们,破坏了景色,破坏了心情。
所以我问果果是否要选择香山,这好像也是最后的惟一的最好的选择了。果果点头答应了,于是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看红叶,不过是一种逝去的美吗?告诉我们又一个冬季来临罢了。也许这也是一种怀念,怀念过去的一年中记忆,将它们存在一片红叶之中。透过阳光,看到叶脉分支交错,然后渐渐消失在叶片的顶端。原来这也是路,是属于红叶的路。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红叶,所以他们年年都去看红叶。
说是要为去香山看红叶做一些准备,但是又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呢?一天的时间,带够了盘缠,带够了吃的东西和水,可以用来填饱肚子,不至于渴死就可以了,别的东西基本就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在何时去的问题上我与果果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分歧。按我的意思那就是逃掉一天无关紧要的课,去足足地玩一天,不要去赶什么周末休息的时间,以免没人踩死。但果果毕竟是个好学生,她坚决地否定了我得意见,于是我们只能选择周末的时间去了。
选择周末就要付出代价。因为正是看红叶的日子,去香山的各条马路堵得严严实实,去香山的出一辆挨着一辆,缓慢地向前挪动着,走走停停。车挨着车,人挤着人,起初我与果果还可以忍受,但是到了后来实在忍受不住了。远远地看到香山的影子时,我们便选择了下车,于是又不得不随着人流前进,一步步依旧缓慢地前进,生怕一不小心摔倒,被后面的大部队踩死。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见山跑死马”,我现在真正可以体会到那句话的含义了。远远的已经看到了香山,等我们向它进发时,才真正地知道,原来它离我们还是那么的遥远。当我与果果终于走到香山公园的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