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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些考虑导致了一个问题,提出这个问题是重要的,因为它关系到动物心理学的研究。除了根据我们自己的意识来进行评估以外,没有其他评估动物心理过程的手段了。我们必须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运用这些手段,以便获得有关动物心理的最佳和最确切的知识。如何做到这一点呢?当前的动物心理学不会为了提供任何一种小心翼翼的答案而使自身烦恼,事实上,它也根本没有提供一般的答案。然而,正如我们见到的那样,在任何一种特定的情形里,动物心理学从整个心理过程中选择出智力机能(intellectual functions),并根据这些智力机能来解释动物的心理生活。它蕴涵的原则与自然科学公认的准则相反(自然科学公认的准则在于:我们应当始终求助于最简单的可能解释)。它试图从人类主观经验的最复杂的心理过程中获得客观观察的一切事实。只要存在二择一的地方——依据逻辑反映进行解释和依据简单联想进行解释——它就一律选择前者。事实是,逻辑反映到处存在,一种可能的解释便可用做充分的证据,证明它是正确的解释。但是,有两个理由可以说明为什么由果溯因这种特殊的推论是不能容许的。首先,心理活动如此复杂和多样,以至于每种客观的活动都可能有几种解释。而且,它需要对所有次级的环境予以十分仔细的考虑,以确定一个特定结果的实际的心理条件。其次,正因为每样东西均可以主观地归属于逻辑反映,因此逻辑反映本身可以转化成任何事物的客观条件。所以,把一种意识的事实解释为逻辑的心理学家,当这种逻辑反映如此被提供时的心理学家,他的行为原则上像一名自然科学的学者,将某些自然物体的特性归于有用的,这些有用的特性恰巧为我们自己所拥有,或者为其他有机体所拥有。但是,由于逻辑反映本身是心理过程,从而可能与其他过程一起作为某种心理结果的可能原因而取得自身的地位,一旦发生错误,其危险性便更大,而且关于它的证明也更困难。当我们试图对现象(从它们的客观结果中推论出来的现象)作出心理学解释时,就有理由去强调这样一种必要性,即经常询问那些在一种解释和另一种解释进行比较时具有决定性价值的特征。
三
如果我们询问:不引进心理因素便无法作出解释的动物生活的最简单表现是什么?我们便会首先遇到随意活动的问题,这些随意活动涉及认识活动和再认活动(acts of cognition and reCognition)。你们可以立即看到,正是这两个用来指最简单的观念联结的名词显示出致命的倾向,也即在逻辑反映的媒介中分解一切意识事实的致命倾向。讨论中的过程是由简单的联想构成的,当我们分析人类意识的相应现象时,它才显示出来。我们使用〃认识〃(cognition)这个词,原因在于目前没有其他术语可以指称这个过程。但是,根据我们描述的语言,一个逻辑认识活动的任何一种观念与我们的想法相距甚远。现在,动物意识的类比现象当然必须根据同样的心理学观点进行探讨。认识活动和再认活动是代表着当前印象和过去观念之间最简单的联结方式的;换言之,它们都是心理现象,这些心理现象以大量的事例为我们提供了关于心理生活存在的唯一可靠的证据。为了证明心理(menulity),我们必须能够证明感官印象(sense-impression)的持久性——不管多么基本,仍属于某种形式的记忆。某种类型的记忆以认识一种印象为先决条件;而一种明确类型的记忆则以它的再认为先决条件。在前者的情形中,印象被具有同一特征的许多先前印象所同化(assimilated);而在后者的情形中,印象则与单一的或数量有限的过去印象联系起来,联想的条件通常按时间系列排列它们自己。
在十分低等的动物中间,只存在最为简单的联想过程,我们称之为对一个起着重要作用的物体的〃认识〃,〃再认〃则几乎反映不出来。生物了解其特定的食物,可能通过先前的印象,根据有关食物的知识来加以确定,这种情况被认为是动物存在的首要的和原始的标志——也就是心理生活。但是,一个动物再认某个物体——例如,它找到食物的地方——是以分离和分辨观念为先决条件的,这些观念在机体存在的最低阶段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简单的认识活动是从原始的动物冲动中发展起来的,这些冲动扎根于能在心物上(psychophsically)予以界定的生命的最初表现。例如,选择食物源只能根据下述的假设来解释,即遗传的组织决定了欢快色调的感觉与某些感官印象的关系,而这些感觉又与吸收营养的运动相联结。可以用实验来证明的事实是,甚至根据一种性质的光点而团聚的原生动物,也能根据另一种性质的光点而予以回避,此类行为肯定有赖于某种原始的感觉特征。这种分辨是根据感觉和依附于感觉的情调作出的,正如在一切高等动物中那样。蚂蚁设法避开紫光,但却聚集在蓝色物的表面。蜥蜴和蛇晰回避蓝色和所有可折射的颜色,但却喜爱红色。再者,与这些心理生活的本能表现相联结的可能还有其他一些表现,它们是由先前印象来强化的原始感情特性。越是频繁地实施不同空间不同照明的实验,动物就越能迅速地和肯定地作出它偏爱哪种颜色的决定。动物所偏爱的颜色和明度(brightnesses)是与它们生活于其中的颜色和明度相一致的——例如,有翅昆虫偏爱蓝色或白色——这可能与先前的印象有关。与此同时,这些心物影响不可能在世代交替过程中改变感官的感觉要素。所以,决定着偏爱某种刺激或回避某种刺激的感情性质是与生俱来的,以至于它立即与感官印象联结起来。由此,猫头鹰和鹰的眼睛的兴奋性从一开始便完全不同。然而,有理由假设,这种差异是在遗传进化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也是与生活方式和习惯方式的分化同时进行的。而且,动物与它们的特定食物供应的关系具有类似的情况。由吸取营养的冲动引发的活动首先受某些明确的感觉的感情色彩所激发。但是,一俟食物的享受被体验以后,新的印象和旧的印象便联系起来了。因此,我们发现,在一切动物中,发现和正确辨别食物是在动物个体生活的经验中得到完善的。从心理学角度进行分析,这种〃经验〃完全存在于简单的〃认识〃活动中,也就是说,存在于先前印象与具有同样特征的新印象的同化效应之中。
通常,在一个特定的例子中,很难说是否发生了一种再认的活动。在再认过程中,一种知觉被理解为与一种先前的知觉相一致(这种先前的知觉涉及某种个别的物体),或者与严格限定的一组先前知觉相一致。这一过程显然以高度发展的观念辨别为先决条件,也就是以大量的决定联想的观念辨别为先决条件。被解释为再认活动的低等动物的行为通常属于不明确的认识范围。一个明显的例子便是上面引述的蚂蚁实验。由皮埃尔·休伯过了4个月以后放回到蚁巢中去的那只蚂蚁,实际上并不作为一个个体受到其他蚂蚁的接待,而是根据某种遗传的或家族的特征受到接待。当然,这并不是说,个体再认在同类昆虫中不可能发生,尽管这种再认也许只持续十分短促的时间。召集伙伴们来帮助搬运重物的蚂蚁,必须自然地再认出要搬运的物体和经过的道路——也许还要再认一些帮忙的蚂蚁。众所周知,在高等动物中,它们的记忆能将特定的事实和物体保持相对来说较长的一段时间。狗在几个月不见主人的情况下仍能再认出主人;家猫对它生活在那所房子里的几个房间十分熟悉,即使离开了一段时间以后仍能使自己在家里无拘无束。狗、大象和其他许多动物对原先戏弄过它们或攻击过它们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具有正确的记忆,并且用相应的举止来表现出这种正确的记忆。当这种记忆得到本能的和特定的感官发展的帮助时,动物中间的这种再认官能(faculty of recagnition)可能在其自己的特定范围方面超过人类的再认官能。狗能凭嗅觉在漫长而复杂的道路上找出自己的路线;信鸽能再认方向,甚至是它很久以前飞过的方向,这是由于它训练有素的空间记忆和远距离视觉。所有这些现象'有时被人们作为神秘的〃定位感觉〃(sense of locality)而提及'有赖于某一特定方面高度发展的回忆,并得力于感官特征。把关入笼子的信鸽从家里带出,到达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信鸽要么就此一去而不返,要么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回来。
四
在可以观察到再认的地方,也可以观察到其他的联想。动物像我们人类一样,自然地进行时空方面的相似联想和接近联想(associates the similar and the contiguous)。我们常可在低等动物身上找到我们在人类身上观察到的东西——也就是联想产生了一些活动,它们的结果相等于由于智力机能的运用而产生的结果。因此,在各种形式的相继联想(successive association)中,将动物的心理生活分解成根据一切逻辑规律来进行的概念、判断和推理,这种解释活动得到了最充分的发挥。但是,如果对整个可靠的观察予以仔细的检验,那么,由于〃节约的原则〃(lexparsimoniae),当简单的解释原则证明为不恰当时,看来动物的整个理智生活可以按照简单的联想定律来说明。无论何处,我们都找不到真正的反映特征,找不到任何一种想象或理解的积极作用的特征。在这样说的时候,我们当然只关注经过充分证实的事实,而不是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这类故事在动物心理学中像它对实际观察所作的错误解释一样多。你们可能还记得普林尼(Pliny)的《自然史》(Natural History)中所讲的故事,故事说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