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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东魁沉默良久,突然脸色沉了下来,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说:“不劳知县大人了,我儿的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
说完,他不再理林知县,大步来到屋外。伍家大院里早已站满了等待施舍的穷人。伍东魁冲着人群大声说道:“我伍东魁行善积德,从未做过亏心事。可有人贪图我家宝物,绑架了我的儿子,还杀死了我的家人。事已至此,伍某决不屈服。我请大家帮忙传个消息:有能将绑匪捉拿归案的,可得我十万赏金,有提供绑匪线索的,可得五万,若绑匪敢杀我儿,替我报仇者可得十万。伍某以我儿的性命发誓,我与绑匪势不两立。”
院子里一下子乱了起来,人们纷纷咒骂绑匪。林知县吃惊地说:“伍老板,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这消息传出去,岂不是逼着绑匪撕票吗?玉麒麟虽是你传家之宝,但你难道要为此而牺牲令公子的性命吗?”
伍东魁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是苍老了十岁,他苦笑着说:“玉麒麟虽是传家之宝,但终是身外之物,我怎么可能为了它而害了自己的儿子?但玉麒麟确实已经不在我手中,你说,我还有其他办法吗?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定会有人替我找出绑匪的。即使我儿死了,也会有人替他报仇。”
毁诺之举
悬赏擒匪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大家都在寻找绑匪的踪迹。伍东魁相信,这样下去,伍知书已经成了绑匪的烫手山芋,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收他的钱,放回伍知书。
可事情并非如此,傍晚时分,有人将一封信射入院内,信上血迹斑斑,字迹潦草,依稀可辨出自伍知书之手:“爹爹,我快被他们折磨死了。求您赶紧把玉麒麟给他们吧。”
伍东魁脸色惨白,一双手抖了半天,突然大喊:“所有人都听着,我宁可失去儿子,也不会让绑匪得逞,谁要能救出我儿,抓到绑匪,我再出十万赏金。”
消息马上传了出去,整个县城都开了锅,大家都在找绑匪,据说,一伙土匪也悄悄加入了寻找伍知书的行列,二十万两白银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第二天中午,三骑快马冲进伍家大院,走在前面的两匹马上各坐着一名差役,是县衙的韩、方两位捕头,马后各拴着一根绳子,绳上绑着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另一匹马上伏着一个人,在马上摇摇欲坠,身上都是血,一看正是伍东魁的宝贝儿子伍知书。
伍东魁闻讯冲出来,抱住儿子大声呼叫。伍知书虚弱地说:“爹,多亏了两位差役大哥,要不我可能就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伍东魁命人将儿子送进房去,然后向两位差役施礼:“韩捕头,方捕头,多谢你们了,请下马来,容伍某摆酒为二位庆功。”
韩、方两人欣然下马。原来,他们也被伍家悬赏所动,暗暗寻找伍知书的下落,凭着多年办案经验,他们找到了绑匪巢穴,然后冲进去出其不意地杀死两个绑匪,救出了伍知书。
伍东魁安排了酒席后,来到儿子房间。伍知书早已换下血衣,在他的前胸后背,布满了凌乱的鞭痕,但让伍东魁最心疼的是,儿子肋骨处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伍知书哭诉道:“爹,他们说你交不出玉麒麟,就拼命折磨我,他们用一双木手在我肋部又搓又刮,还说要把我身上的肉一点点搓下来……”
伍东魁看着儿子的样子,一双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他稍稍冷静了一下,又回到宴席,再次给韩、方二人敬酒,恭敬地说:“伍某有一事要向两位请罪,还望两位多多担待。近年来天灾人祸,百姓受苦,伍某为了百姓能有口饭吃,家财几乎散尽。所谓二十万两白银的悬赏,伍某根本没有能力拿出来,所以……”
韩捕头霍然变色,说道:“伍……伍老爷……何……何出尺(此)言?你是赏(想)赖账吗?”
伍东魁解释说,当时救子心切,只好出此下策,这笔钱是一定要给的,可现在无论如何拿不出这么多钱,只好请他们等上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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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6期 生死军纪 作者:黄 胜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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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多福觉得团长说的也有道理,现在部队伤病员很多,这头驴真的能起很大的作用。他犹犹豫豫地说:“可是我们有纪律,借的东西一定要归还……”
团长笑了,说:“纪律当然要遵守。咱们不是不还,只是要过一段时间再还,我相信,咱们总有一天会赶走日本鬼子,打回登州的,到时候,再把驴还给人家,好好补偿他一下,你看怎么样?”
张多福想了一下,认真地说:“反正我答应人家要亲手把驴还给他!团长,这驴得有人饲养照顾,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这一个多月来我也跟它熟识了,以后还是由我照顾吧。”
团长自然一口答应。
从那以后,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休息,张多福跟小黑都是形影不离。
此时,抗日战争已经到了最艰苦的阶段,形势越来越严峻。根据八路军总部的命令,张多福所在的部队奉命转入敌后,化整为零,开展敌后游击战。张多福依然把小黑带在身边。
这天,张多福所在的游击分队正在一个叫卧虎沟的山村休整,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鬼子纠集人马,气势汹汹地向卧虎沟杀来。
发现敌情后,老百姓和游击队迅速撤离,下地道的下地道,进山的进山。游击队的战士们则全部藏进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中。
这个山洞是村里的民兵队长进山采药时偶尔发现的,由于所处位置地势陡峭,洞口又被杂草、巨石遮挡着,非常隐蔽,连不少本地人都不知道这儿有这么个山洞。
鬼子进村扑了个空,便开始大规模地搜山。可是搜了个遍,也没发现游击队的踪迹。鬼子不甘心,丧心病狂地放火烧山。
大火从山脚开始烧起,不久后,就烧到了半山腰,火势熊熊,山上的飞禽走兽东奔西窜,大多葬身火海。鬼子们守住下山的道路,观望着冲天大火,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幸亏游击队藏身的洞口周围多是岩石,可燃之物并不多。大火虽然烧不到洞内,但洞内热浪灼人。战士们大汗淋漓,都光了膀子,尽量躲到山洞深处。可是,浓烟还是从洞口的石缝间蹿入洞内,呛得人止不住要咳嗽。战士们便用尿液浸湿衣襟,捂在口鼻之上,尽量克制忍耐,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但人咬紧牙关可以忍耐,张多福身边的毛驴小黑却渐渐暴躁起来,开始尥蹶子打喷嚏,要不是套着笼头,早“咴儿咴儿”叫起来了。
见此情景,大家的脸色都变了。鬼子就在洞外不远处,虽然隔着一道火墙,看不到影子,但鬼子的说话声依稀可闻,要是被他们听到这里有动静,后果不堪设想。
小分队的队长姓梁,他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左臂抱住驴的脖子,右手拔出匕首,一挥,向小黑的脖子抹去。
张多福不及多想,低呼一声:“不要!”扑过去,抱住了梁队长的手腕。
梁队长低声喝道:“松开手,不杀它,就把咱们暴露了!”
张多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此时此刻,除了杀掉小黑,别无良策。情急之下,他搂紧小黑的脖子,一咬牙,说:“队长,你先不要杀小黑。我这就出去把鬼子引到对面山上去。”说罢,提着枪就要钻出洞去。
梁队长一把拉住他,沉着脸道:“你不要命了?漫山遍野全是鬼子,你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再说,你现在出去,把洞口也就给暴露了。”
张多福的眼泪流了出来:“要不咋办呀?小黑不能死,我答应过它的主人,一定亲手把驴交还给他的呀。”
梁队长皱紧眉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到时候赔钱给他就行了,要不就另买一条驴给他。”
张多福摇摇头,说:“借驴的时候,我跟他说咱们八路军有纪律,借的东西一定要归还,如果不还回去,人家会说咱八路军不讲信用的。队长,再等一下吧。”
梁队长看着张多福,又看看其他战士,见大家眼里都有不忍之色,叹口气,说:“只能拼一拼了。多福,你抱紧驴嘴,别让它叫唤。”又吩咐大家,“来,大家都过来,按着它,千万别让它弄出动静。”
大伙一拥而上,按身子的按身子,抓腿的抓腿,抱脖子的抱脖子,将小黑牢牢按在地上。小黑自然不肯就范,拼命挣扎,闹出了一连串动静,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众人耳里,仍是惊心动魄。情急之下,张多福跪在地上,将嘴唇贴在小黑的额头上,轻轻地摩擦着。奇迹出现了,小黑的眼里滚出一滴泪,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竟然渐渐地安静下来。
梁队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担心大火熄灭后,鬼子还要上来搜山,就将匕首交到一个战士手里,自己趴在洞口,密切观察外面的动静。他心里打定主意,如果鬼子搜山,就必须杀掉小黑,除掉隐患。
大火过后,鬼子果然散开队形,踏着灰烬,开始往上搜索起来,眼看一步步接近洞口了。
梁队长的心提了起来。小黑的四肢虽然不能动弹,但粗重的喘息声却难遮挡。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动手了。他不敢再犹豫,冲身后做了个手势,立刻,持匕首的战士举起了匕首。
张多福紧紧闭上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这一次,他没有阻拦,毕竟,一条驴即使再重要,和躲在洞里的十几条人命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
就在这时,“叭叭”,对面山上突然传来两声枪响。
众人一震,那柄匕首也停在了半空。
接着,外面的枪声响成一片,鬼子们在兴奋地喊着:“八路,八路游击队在对面山上。”纷纷掉转头,一窝蜂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