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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碗豆花,有的人花的是五文钱,有的人却只花三文钱。
朱秉文掌柜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儿,不过有人愿意多送钱,对他来说总是好事儿,说明朱记豆花的金字招牌,在云州城没人能比,把豆花按五文的价钱卖,看这架势一点也不会影响客源。于是,他找来笔,写了个牌子,对伙计说:“你把这个牌子挂到店门口去,把价格统一起来,不要弄乱了。”伙计接过牌子一看,上面写着:朱记豆花,五文钱一碗,童叟无欺!
牌子挂出后,那个老人就再也不来了。过了几天,来朱记豆花铺喝豆花的客人少了一些,但由于豆花已经涨到了五文钱一碗,朱记豆花铺赚的钱反而比以前多了。
又过了一些时候,朱记豆花铺的生意突然急转直下,食客越来越少了。朱秉文掌柜急了,这一天,他在街上拉住一位以前常来光顾的食客,问他怎么不来喝豆花汤了,那人看看朱秉文,说:“原来你不知道啊?云州城又开了一家豆花铺子,那家铺子的豆花只卖三文钱一碗,味道却比朱记豆花还要好。”
又一家铺子
朱秉文大吃一惊,连忙赶往那家新开的豆花铺,一看究竟,他刚走到新开的豆花铺门口,掌柜的便迎出来了,一看,朱秉文顿时愣住了:“怎么是你?”
掌柜的正是以前那位每天都去朱记豆花铺喝豆花的老人,老人笑呵呵地朝朱秉文作一揖,说:“不错,是我!为了开这个小铺,我特意到你那里品尝朱记豆花,喝了你做的豆花,觉得绝对要值五文钱一碗,所以,每次结账时我都付五文钱。”
一听这话,朱秉文简直哭笑不得,因为那晚差点被老人看出选料和做工上的破绽后,老人再去时,朱秉文每次都让伙计给他盛“精制豆花”,那是专为云州城的达官贵人准备的,是他朱秉文下最好的料、花最大的精力制作的,这种豆花不在店里卖,而是专门送到达官贵人的府上,每碗豆花要收二十文钱,这才是朱记豆花的真家伙。
老人又说:“朱掌柜既然肯来赏脸,何不进来喝一碗我做的豆花?我的豆花三文钱一碗,绝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朱秉文正想探个究竟,就硬着头皮进了铺子,老人马上让伙计端上一碗豆花,朱秉文只吃了一口,马上就叫起来:“这、这不就是我给你喝的豆花吗?”顿时,他心里雪亮,啥都明白了:这老头先是激他拿出最好的豆花,吃了一段时间后,这老头就把朱记精品豆花的配料、诀窍全摸到了,掌握这个诀窍后,他又故意每次多给两文钱,引诱朱秉文涨价,他自己就趁着这个机会开出一家豆花铺,以低价入市,把云州城喜欢吃豆花的食客逐渐吸引过来。
朱秉文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发作,老人一看,给朱秉文施了一礼,说:“朱掌柜,不出此下策,我的豆花铺在你眼皮底下不可能开出来。承蒙朱掌柜容让,让我有机会站住了脚跟,朱记豆花树大根深,你只要重整旗鼓,何愁生意不旺?到时我们两家遥相呼应,保管云州城吃豆花的人越来越多……”
朱秉文回到店里,马上让伙计把那些低价买进的发霉变质的黄豆全都处理掉,在门前重新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朱记豆花,三文钱一碗,童叟无欺!
过了没多久,朱记豆花铺的生意又好了起来。
(题图、插图:黄全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23期 乞丐新娘 作者:范国清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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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小发走了个大早,租了个轿子,赶往薛家村,到了土地庙前,吓了一跳:只见庙前站着一大堆人,昨天自己认爹的那个老乞丐身着绫罗绸缎,站在前面,旁边一位丫环迎上来,介绍说:“这是我们家老爷,人称薛员外。”周小发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掉头要走。薛员外走上来,拉住周小发,说:“怎么话都不说,就想走了?”
周小发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你、你是薛员外—”
薛员外笑呵呵地说:“我看你这孩子良心很好,你就来我们家吧,给我养老养终,以后,我家的产业全是你的。”
薛员外赏了轿夫几个铜钱,带着周小发进了家,让葫芦领着周小发里里外外走了个来回,然后把周小发叫过来,说:“过几天我要大请宾客,好好庆贺一番,但你娘到外面找义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去把她接回来吧。”刚说完,又想到周小发刚来,还不认识夫人,就对葫芦说:“你陪着少爷去把夫人接回来,我们这一带只有你会吹葫芦丝,你边走边吹葫芦丝,夫人一听,便知道你在找她,就会过来找你们。不过,夫人外出这么些天,没准明天就自己回来了,所以你们不要乱跑,最多找三天,找不到就先回来。”
接着,薛员外找出一套上好的衣服,让周小发穿上。
周小发和葫芦沿着梅川河堤走,葫芦一边走,一边吹着葫芦丝,周小发却想着心事。原来,周小发的爹是薛家的佃户,周小发八岁那年,梅川河发了大水,庄稼颗粒无收,但一到秋后,薛员外照样派家丁下去收租,周家交不出租子,薛员外便要把小发娘拉去抵租,刚烈的小发娘不堪其辱,跳进了梅川河,小发爹连忙下河去救,结果两个人一起被河水卷走了。想不到,他自己稀里糊涂做了仇人的义子。周小发在心里暗暗发誓:将计就计,等将来时机一到,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葫芦吹了半天的葫芦丝,见周小发一声不吭的,就说:“少爷,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吹的葫芦丝吗?”
周小发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吹得很好听!”
葫芦说:“你要是真的觉着好听,那我就专门给你吹一曲吧。”说完,她吹起一个新曲子,那曲调像一缕轻烟绕来绕去,长久不散,周小发问:“这叫啥曲子?听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葫芦回头一看,周小发真的眼睛红红的,不禁心里一动,说:“它叫《葫芦花开》。少爷,你肯买乞丐当爹,真是个好心人,以后给你当下人,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受屈的。”
周小发连忙打断葫芦的话,说:“你别叫我少爷,我还是觉着叫我货郎耳顺。”
葫芦捂着嘴,轻轻笑着喊:“货郎哥哥……”
到了下午,周小发要到河堤下小解,便让葫芦先走,他小解完走上河堤,便见三个骑马的男子挡住了葫芦,急忙上前一看,打头的正是昨天羞辱薛员外的那个公子,他骑在马上,笑嘻嘻地跟葫芦说:“你吹的是啥玩意儿呀?真是好听,我想请你到我家中,吹它三天三夜……”
周小发上前一步,站在葫芦跟前,说:“怎么又是你?上回欺负一个乞丐,这回又欺负一个姑娘,你还是不是人?”
那公子也认出了周小发,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昨天打抱不平,打得给乞丐当儿子,这回又打抱不平,难道还想再给这小娘子当儿子不成?”
公子的两个手下也跟着起哄。
周小发故意大声喝道:“休得胡言,她、她是我的娘子!”
公子一看两人悬殊的衣着,笑得直不起腰来:“你在骗鬼吧?她要真是你娘子,你敢当着我的面抱住她,香香地亲她一口吗?要是不敢,你小子就别逞能!”
周小发一言不发,一把抱过葫芦,亲了一口,说:“亲就亲,她本来就是我的娘子嘛!”
那公子见他们真的抱了亲了,只好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葫芦满脸通红,说:“货郎哥哥,你做做样子不就行了,怎么真的使劲亲我啊?”
周小发抱紧葫芦,说:“你是个好妹子,我好喜欢……”
薛员外在家里等了三天,员外婆、周小发和葫芦都没有回来。到了第三天下午,就跑到村口朝官道张望,这一看不打紧,只见周小发和葫芦并肩走着,一副亲热样,气得他掉头就走。
到了深夜,薛员外多了个心眼,悄悄爬起来,走出屋子,踅摸到周小发窗根,果然听到房里传来轻声低笑,正是葫芦和周小发的声音。他气得要发疯了,悄悄退回自己房间,大骂葫芦:“好你个小贱人,前些时候让你做小,宁死也不从,这才三天工夫,就勾引我义子!瞧我怎么治你!”
第二天一大早,薛员外叫过两个家丁,指着葫芦,说:“你们今天把她卖到妓院去!”
葫芦一听就傻了,哭着说:“老爷,我卖给你们家是当丫环的,你不能把我推进火坑啊!”
薛员外抖抖手里的卖身契,说:“有用时你是个丫环,没用时,你就只是个换钱的东西!”
葫芦脸色惨白,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周小发说:“爹,你要是卖葫芦,就让我去卖吧。”
薛员外朝周小发看看,说:“你去也好,卖了她,记得带一百两银子回来!”
3。 大祸临头
周小发带着葫芦出了薛家村,走到梅川河边,突然停下来,问:“葫芦,我把你卖到妓院去,你不恨我吗?”
葫芦恨恨地说:“哼,我倒要看看,我的货郎哥哥怎么亲自把我推进火坑!”
周小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倒是看看,这是去县城的路吗?”
葫芦一看,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了去县城的官道,就问:“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去啊?”
周小发告诉葫芦,薛员外逼死了他的父母,他不会跟他同流合污。现在他要把葫芦带到他家里藏起来,等薛员外死了他执掌家业后,就把她接出来。
葫芦没想到周小发跟薛员外中间有这么大的仇恨,心里又兴奋又着急,说:“你没有银子,怎么向那老东西交代?”
周小发说,没有银子可以到县城去借,这些年他做货郎,跟城里好几家杂货铺老板熟,他现在是薛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