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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请公子莫薄待了小女就是。”花老爷一咬牙,现在根本就没有他回旋的余地,天下首富说的好听,随便一个指头就足够他抄家灭族了。
“我与发妻恩爱有加,曾箴言决不二娶。”只那人能懂得他一分心思,他就死而无憾了,恩爱有加——呵呵,重华心中苦涩,想想也是好的。
见重华有意推脱,花老爷急上劲来“公子说已有妻室,可能请尊夫人出来?”
重华一愣,他的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就是他,都守了这么长时间的株了也还没见到个影子呢。
“家妻妇道人家没见过外人,不好出面。”父皇啊父皇你莫怪我将你说成如此,我不愿娶妻生子,还不是为了你。
“公子双亲可还健在?”
“母早逝,父健在。”而且身体康健,没个几百年死不了。
“可能请令尊前来?”
“家父现在山中,不便前来。”上屹苑建于山东道八岭之间,确确实实是在山间,而以他父皇的性子,就是他娶十个八个的女人只怕也不会来这里露面。
“那只有小老儿亲去拜访了。”
“家父脾气很大怕不会见客。”重华摇头,此次父皇前来上屹,确实是吩咐下来,一概不许人打扰的。
这下子不管是谁都看的出重华是有意推脱了,即使老父住在深山,不便前来,有人前去拜访也当见一面才是,可听这花匠的意思好似要见他的父亲比见皇帝还难。
“如此老夫还是去拜会一下贤夫人好了,夫人贤惠定能接纳小女。”不等重华开口,花家老爷抢先说道,他又岂能看不出眼前这个花匠不想娶他家女儿,心里说不气那是假的,任谁家的女儿被如此闲弃,都不可能不生气,他气,气的火冒三丈,可不是在表面上,他明白这人能在百万嫁妆之前还如此推脱搪塞,不会是简单人物,更不可能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小花农。
“家妻与家父一起,只怕也是见不到的,不瞒花老爷,就是我,现在见父亲一面都难。”众人这就奇怪了,这花匠说他妻子与父亲住在一起,而他自己想见父亲一面难上加难,是何道理?
“公子莫不是惹了父亲发火?”被扫地出门——
众人心里这个念头一起,顿时感觉所有的事都说的通了,此人身份是花农,却不像花农,而且与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阳石相识,貌似还交情不浅,家里定然权势不轻,对着百万嫁妆如无物,家底丰厚,如此推算——
“啊呀!莫不是东郡王家的小公子?”宗州郡守俯首称鄂,一拍而定。
“啊呀!莫不是东郡王家的小公子?”宗州郡守俯首称鄂,一拍而定。
重华急忙否认,众人哪里肯信,正纠葛间,外来一人附阳石耳边一通叽里咕噜。
“可是出了什么事?”宗州郡守带头问出口。
“皇上召见,我这就要赶回去了”又看看重华,询问道“可要一起回去?”他还是不放心太子一个人在外面。
重华一是顾虑和阳石走的太近让人起疑,二是惦记着自己此来要取的花种,左右迟疑一下,还是决定让阳石先走,父皇召见还是莫要迟了的好,万一有什么事耽搁了父皇岂不是要不高兴?
“我取了花种立即回去,将军先行就是。”不能早些回去,重华也是有些憋闷。
“那好吧。”皇帝召见,他一刻也不敢多留,匆匆而去,只吩咐给重华留了骑兽,也不敢留太好的,毕竟万一惹来觊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奈的叹口气,要不是太子下了死令,他在他身边安一溜的人都不嫌多。
这个太子固执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不过人呆在上屹苑中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待阳石离开,重华面向众人立时头大,好说歹说解释一番,他并非东郡王的小儿子,又慌称与阳石是偶然在上屹认识的,因为阳石平易近人才得以与之相交,最后被逼的指天发誓才收场。
好不容易打消众人猜疑,重华回头询问花种之事,花家老爷却是有意推脱,待重华起身要走才说明天一定把花种交给他,可今天他是势必要留在花家了。
梳洗过后,重华沿花道慢慢而行,若非急于回到那人身边,这里道也真是个好去处,先不说各色花草争奇斗艳,意态芳然,只这尺寸之路上的一砖一木都分外显的考究,深思而来莫不是暗藏玄机,让重华不得不对这花府再下评论。
跨上一处小桥,远观来处,花丛山石掩映哪还有半分踪迹,百香漂浮鼻端,芬芳之处就是极品檀香也未可与之称并,回目远眺,山耸于后方,隐约可见,再观脚下河流,没想到这花府竟然将骆水引入府内,想他人之不敢想,奇思到此倒要他佩服建园的人了。
重华正俯身观看脚下湍流,听见环佩之声,抬眸,眼前一丽人,不是那花家小姐还有谁?
只见那花家小姐轻轻行了一礼,隔了两米站于重华一旁,也是注目桥下,重华往她身后扫去,见有个丫鬟侍立于百米外,知是防嫌,复看向花家小姐,等她说明来意。
“这水是骆水支流,前年我命人圈了进来,水流急的很,公子可要小心才是。”
重华只道是人工引入,无想竟是将骆水一股直接圈入自家,一时间真不知是该佩服眼前这女子胆气还是暗责她私利。
似是明白重华所想,花家小姐复又笑道:“骆水支流何止千万,我不过圈了一小条想来也碍不到旁人什么,再加上骆水多急流,肯观赏的人可不见的都如公子这般识货。”
“小姐说笑了。”
“我哪有说笑,看骆水的人都是隔的远远的就怕不小心掉了下去损了性命,像公子这样大方观赏的可是少见的很。”
“小姐此来不止是为观水吧。”重华不想再多所言语,直接将正题引入。
那花家小姐也不拖沓,直视重华“你为何不想娶我?”
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这么直白,重华呆了一下才回道:“小姐不也不想招婿?”
“我家有万金,容貌自认为少有能敌者。”花家小姐说的铿锵。
“我家有妻室,恩爱不羡神仙。”重华回的坦然。
“呵呵,你这人倒是有趣,真不像个花农。”执扇掩唇,花家小姐笑看重华。
“为何?”他现在就是个花农啊。
“哪个花农见了这满院奇花还有你这般镇定的。”
“现实所迫,在下不是个惜花的人。”有棵树早占了他所有的目光。
“我虽爱花,却不与花自比。”两人你一句我一语,说的尽是双关之词。
“小姐既无招婿之心,何苦留难在下。”重华实在不明白这女子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小姐若是有,不会将绣球抛于墙外,更不会贸然跑出,败坏自己的名声。”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花家小姐惊讶的看了重华一眼,随即垂目,忘向满园缤纷,目光瞬间柔和 “我爱花”风过,花瓣好如透明的粉蝶一样盘旋空中,悠悠飘落,芳华刹那“可我未来的夫君却不见得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守着这些东西。”
重华先是惊讶,随即好笑,人间缘分天定,岂是说不要就不要的,等爱上了就是再不可能也莫想抛开。
“你笑什么?”终是不大的女孩,埋在闺阁里不通世事的,让重华这么一笑,顿时竖起毛来。也正是此时那稚嫩的脸庞才张显出她应有的蓬勃。
“没什么,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何与我说这些。”
“我——”一时语塞,随即转身“我只是来告诉你,那花种我已经让人送到你房里了,经这一回,那些官家子弟断是不会想娶我了,而剩下的那些富家子酸秀才还不是我说了算,好歹我也是花家的女儿。”天下首富花家的女儿。
包括我在内是吧?重华又是好笑又是叹气,看来留他下来不过是想借机决了此次乌龙,那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看看天色,怕是城门已经关了,白白耽搁了一天时间,不知道父皇现在正在干什么?
“怎么东西拿来了?”
“老爷,您确定?”管事迟疑,“这——不太好吧,要是让小姐知道——”打个寒战,那还不剥了他的皮?
“这都什么时候了,由不得那丫头胡闹。”花老爷沉下脸“就我看来那自称花匠的马十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真能把落儿嫁给他——”这是老天赐下来的缘分啊!
“万一不是——”那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不是也没关系,要真不是的话,到时候将人——”要一个小小花匠消失还不容易,当然前提是那马十真的只是个花匠才行。
管事再不言语,老爷说的是,这件事办下去自然没几个人知道,到时候只要将人灭口,小姐的名誉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你亲自去办,我把落儿引开,只要那小子在小姐闺阁中呆上一夜,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不娶落儿。”
“那小姐要是知道了——”
“我这是为她好,”经此一事,那些比花家显贵的自然会重新考量,就是真的嫁过去女儿也定让人欺负,官家的看不起商家的,历来就是这个样子,哪怕他花家富可敌国终究还是末流的;着不了官服,可把女儿嫁给商家秀才之类的他又实在不甘心。
“小人这就去办。”管事一咬牙;应承下来。
“回来,这药效力如何?”花家老爷扫一眼管事手上的小包,万一不成功可就麻烦了,阳石他们还得罪不起,没有大的必要绝对不能拿那花匠如何。
“大夫说,一包下去保管能睡上三天。”
“那就好”花家老爷点头,吩咐管事立即去办,自己也前去找女儿,闺阁给那小子呆呆就行了,他家宝贝女儿可没必要在那里陪他。
骆水由山东道八岭而下,遍布国土,滋养万物,父皇名字当中的骆字便是来源来于这骆水,可看出祖父对父皇的重视。
重华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名字,华谓文德。虞舜者,名曰重华,亦有累世升平代指帝王之意,天下众人都道自己的名字来源于此,父皇为他如此命名其间可见珍视,但又有谁知这名字乃是出自他母亲之手,取时无重至,华不再阳之意。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日月既往,不可复追。母亲啊母亲你到底是想要记得什么呢?
落花卷进水中,化成两相依偎的身影,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父皇……眨眼,落花散去,重华呆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