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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立刻凉了半截,同时也立马清醒,回到了现实。
〃枫,好象做猪啊。。。。。〃我无力的呓语着,心中剧痛!
说完,我俩相视而笑!
我依然想着枫,只是这种想念变的越来越隐晦,越来越无助,也越来越苍白无力。我突然发现我可能永远也不会主动的说出口。但是我依然决定想他,默默的想他,而不再计较他对我的感情。我也不会回避,只是我内心依然挣扎的厉害。时间,大概是最好的治疗伤口的东西吧,它可以将一切恐惧,不自在的事情变的习惯起来。
但是既然已〃不在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要保持到正常的状态,我不能让他看出来什么,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我最想要的,但却是我最想保持的。我们之间以至于在大三接近末尾的时候,还一起上了一段相对很正常的自习,但是我每次都心不在焉,我的心总是不自觉的向他那里飘,一切都象是回到了从前一样,回到我们当初相遇的那段时光。在走廊里,在自习室里,在马路上,在教堂里,甚至在洗浴室里,我就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听着你,感受着你。在你低眉转头的刹那,我也随之转动。时间就是在这样的间隙里水一般的流过去了。
转眼即大四将至。
枫,我的爸妈离婚了?
宇,想去教堂吗?
什么?
我想带你去祈祷!
大四那年,四月,我的父母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婚姻长跑,签下一纸离婚书,正式分居了,索性还是在正式的谈判下和平分手的,我依然记得我听到他们温柔而友善的在我面前告诉我这一预料之中的事实时,我内心强烈的震荡。我甚至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因为表面上的他们还是很亲密的朋友。我不可置否,在那命运的分岔口上,我还象个没出世的孩子,不懂得怎样保护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作战。我只是象没听懂似的苦笑了一下,默然无语。但是那之后的几天我却陷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中,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敢想,不做,也不想哭,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呆着,回想一些模糊的往事。我心里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现在看来甚至极其无能,不知所措。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如此的脆弱。所以当我把这些事和我的心情一丝一毫的用一种悲伤的语气告诉枫时,我几乎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的黯淡和无奈。
枫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象是要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才弄明白我所讲的事情真实是父母真的分开了。也可能是我讲的太复杂,太混乱,不过我知道最后他还是弄明白了。我看着他的阳光的脸,开始想起我和枫事实上已经很久没有见了,我这样来见他向他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冒失。而此刻的他依然保持着当初初见时的那份友善,淡定。
使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尽力安慰我,开解我。而只是面上轻轻一笑,饶有意味的问道:想去教堂吗?看到我茫然的表情,他马上又说:我早就想带你去了,一直没有机会,你想去吗?
我一脸的吃惊,不知他为何突然把话岔到教堂去,又不知为什么想带我去那里,嘴里却机械的问了句: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
对,就是现在。他含笑不语,我突然感觉他疯了,而我似乎正要陪他一起疯。然后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拉起的手向外跑去了!
我忙不跌事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拉着我的手一路向大门口跑去。我不知他为何跑的这么急,又这么快。要不是他拉着我,我几乎会赶不上他了。
教堂虽然不算远,但是要是这么一直跑去,似乎也是不可能的,我感觉我真的是在陪他发疯。
我们飞快的跑在大街上,学校旁边的那条古旧的老街,此刻寥寥几人。疾风从我们耳边猛烈的擦过,衣炔飞扬,我有种感官突然变缓的错觉,这样的奔跑象是回到了童年的某个时光。。。。。。
途中,我喘着粗气大声问他:我们就这样一直跑到教堂吗?
他也喘着粗气大声回答:我真希望可以这样,可是也许办不到。
跑了很长的一段,枫才逐渐减速,我随着他也慢了下来。停下来后,我俩一起弯下腰,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相视而笑。
歇了一会儿后,我们果真搭了一辆车向位于市中心的南关天主教堂驶去,那座教堂我在刚见他不久去过一次,时到现在已经只残留下模糊的印象。
在车上,我凝铸着眉头仔细的看他,他带着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眼睛随意的看着前方。我突然想起,我今天还有两节课要上。但是马上精神又为之一松。这样的不顾一切,撇下所有的事,突然的可以无所顾忌的去玩一整天真的是不错,尤其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沈阳南关天主教堂位于沈河区乐郊路,始建于清光绪四年(1873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被义和团焚毁,1912年用清廷的赔款重建。现在这座天主教堂是1912年重建的,整个建筑分成东、西两个院落,教堂在东院的北端,南北长66米,东西宽17米,高40米,建筑面积1100平方米,可同时容纳1500人。教堂属于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顶部是两个方锥形的尖顶,装饰着十字架。教堂前面是三扇拱门,两侧有成排的小窗,内有二十四根石柱支撑,穹窿镶嵌着巨大的花纹。
从远处遥望教堂的整体,比以前更加有所感触,当我和枫到达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教堂里已经没有人在,但是很庆幸还开放着。我和枫静静的往里边走,就象走进了一个通往另一世界的通道。越深入教堂的里边就越能感受到教堂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安镇心神的作用。一直走在了神台的阶下边,枫拉着我跪在了十字架前的铺垫上,对我说: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愿望,能够真真正正,认认真真的祈祷一次。他微笑的将目光转向前方,然后恭敬的垂下头,将手放在前胸,闭上了眼睛。我不得以也学着他闭上了眼睛,祈祷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就象过生日时对着蜡烛许愿那样,我的心里感到甜丝丝的,对于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神来说,也许我只是那些万千信徒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而已,甚至可能连信徒都算不上。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话,我只是希望能长久的看着他,看到他幸福快乐就已经足够。过了一会儿,我们结束了简短的祈祷后,在这简短的时间里,我并没有想到什么,大脑中平和一片。我们没有向彼此交代祈祷的内容,然后他领我走到了教堂的顶上,我没想到那里居然会有一个仅可容身的处所,让我们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周围的风景。
我们站在教堂的颠峰上,清风吹过头发,跟着飘起来,我的浑身都被风贯穿一般,有一种与大自然融合的感觉。我看向枫,他望着教堂下广场上那一片清白的场景,露出一种深深的迷惘,执着,松弛和解脱。
心情好点了吗?e我回望他,感激的点了点头,原来他是特意为了我才带我来这里的。
你信天主吗?
我不信,我只是喜欢那种善良美好的环境,所以我常常会到这里坐一下,好好的想一些事情。
我凝铸着他不说话,只是不想说话,看着他被风吹得眯起来的眼缝中的笑意,和他被吹的变得凌乱的头发,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即使他此刻也正在凝视着我,我也不会感觉尴尬。
我真的很感激他。
他忽然张开双臂,站在风口上,面朝外面广阔的天空,迎着风闭上了眼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正想问他,话未出口,他的声音却传过来:把手伸给我,闭上眼睛。
我勉强的把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开,我的手在与他的手相触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微风拂过,我深深的呼吸,顿觉浑身充满了生机,大自然的魅力无穷,脑子里一阵舒畅。我倾听见周围细小的声音,觉得听力突然好起来,我自己的心跳,以及他的心跳声绵力的搅在一起,咚咚的跳个不停,我的大脑突然闪过过往和枫在一起的种种。那些照片,景象象是电影胶片一样快速的闪过,但是我的大脑却能清楚的把它们过滤,吸收,使我在回忆每一件事时都能轻易的回到那一刻。回到当初我们相遇的地方,再重新相识,重新进行那些没完没了的故事。
在这次回忆的末尾,我的脑海中依稀的浮现出了枫单纯的,俊秀的脸,稍显笑意,却没有刻意的兴奋,把持有度。那是一种忘情忘我的空间,在那个平和的幻像里,我和枫幽雅的相遇了,温柔的爱了。
然后,那些回忆就那样慢慢的变淡消失。我缓缓的睁开眼,枫几乎是和我同一时间睁开眼睛,我们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寂静的空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心从所未有的舒适,与世无争。这一刻我真的感觉我们是心灵相通了,我没有任何奢求,只觉得生活真的美好。惟有这一刻,我才感到我的心与他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我真的感谢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任意放肆的幻想。直到此刻,我才感到今天的不惘此行。从来没有一刻,我对自己的未来这么的充满信心。
我甚至感到我真的可以忘记他。
大四下学期,因为留校工作的缘故,我终于在最后的一次机会里以微弱的优势当上了党员,这就是现实,现实比什么都可怕。那年,因为屈从了现实的缘故,我又重新的变的忙碌起来,尤其是快毕业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忙碌,时间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的珍贵,也过的越来越迅速,虽然到最后我不得不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但是毕业设计,论文,答辩,依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切都象流水一样,倒计时的钟声不断的敲打着我迷茫的心灵。
枫最终签了一家广州的电子公司,说是离他的家比较近,我默然含笑。这也注定了我们彼此就要分开。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但是心里明明有一种烦躁的东西堵得我心发慌。
越是到最后一刻,我心里的欲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