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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多夫兵营的神秘之处在于它有地上和地下两个世界,而这两个世界刚好代表了这个兵营的两个时代:地上的世界是二战后苏军驻德国部队司令部的时代;地下的世界是二战前和二战中希特勒陆军大本营时代。德国威廉皇帝练兵场的遗址大多已湮没或改变了面貌,只有从这里展出的老照片中还可寻觅到它的旧貌。
我们的参观从地上,也就是苏军时代开始。导游一一指给我们看,苏联军队的军官俱乐部、体育馆、飞行员宿舍……说当时这里是“国中国”一点不夸张,因为它不仅完全自成一体,甚至还有自己的专用火车站,每天从这里都有一班旅客列车直通莫斯科。导游告诉我们,苏联军队在鼎盛时期,仅这里的面包厂每天出炉的面包就达到200吨之多。而如今这里人去楼空,一片破败寂寥。由于撤退匆忙,苏军留下了4。5万立方米的生活垃圾,51吨化学品和药品,2556吨报废的电器,1。4万只旧轮胎……着实让德国人收拾了一阵。
参观的高潮是希特勒时期兴建的地下迷宫。导游带我们在松林中穿行,在一座现已成为废墟的建筑物前,他打开了一扇并不起眼的大钢门,门前的水洼里顿时飞起一群蚊虫。门里就是纳粹为准备侵略战争而兴建的陆军最高司令部的通讯中心。它的代号是“齐柏林”。
希特勒自1933年上台后就谋划着称霸欧洲的侵略战争,并决定在这里秘密兴建指挥通讯中心。1937年至1939年间,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希特勒动用了多达2000名工程技术人员,建起了这个深入地下20多米的通讯中心,完工后不久,希特勒就发动了侵略波兰的战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希特勒的各种命令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在寂静而阴冷的地下长廊里,导游指着一间大屋子告诉我们,进攻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就是在这个当年的地下会议室里最后确定的。名为“齐柏林”的地下通讯中心还不是希特勒在这个大兵营的惟一“杰作”,作为陆军最高司令部所在地,德国纳粹又在这个大兵营里修建了分布在两个区域的名为“梅巴赫一号”和“梅巴赫二号”的总共23座深入地下10米、高出地面15米的指挥中心。为了保密,这些建筑物外表都伪装成民居模样。指挥中心和通讯中心在地下相连,在“齐柏林”通讯中心内的一间屋子里的墙上,人们可以见到一排排的金属管,原来这就是指挥中心给通讯中心传递命令的“通信管”。书面命令塞进管内后,用高压气体把它们送到通讯中心,而后发往各个战场。
指挥中心的那些伪装成民居的楼房现在还在,但都已成为废墟。二战后苏军也曾试图炸毁这些建筑,但它们实在太坚固了,根本无法彻底摧毁。六七十年过去了,那些裸露出来的钢筋看上去仍然结实有力,没有多少锈痕,人们可以想象当年希特勒在梦想建立“千年帝国”时,是怎样顾盼自雄、不可一世的。
德国的重新统一给温斯多夫兵营的历史掀开了新的一页。这块土地从1910年以来,84年后第一次成为一块没有士兵和武器的和平土地。如今,一幢幢漂亮的民居正在兴起,原来的几幢楼房已经改造成为包括古旧书店在内的“书籍城”、饭馆和旅馆。当年德皇时代的马厩现在是展览馆,士兵的大澡堂改造成了旅游接待中心。
告别温斯多夫兵营旧址时,蓦地想起一句古诗:“樯橹灰飞烟灭”。希特勒的军事机器当年是称雄世界的,但最终是“灰飞烟灭”了;苏联从前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超级大国之一,军事机器令人生畏,然而,它非但没能保住其地位,连国家都解体了。温斯多夫这个兵营的变迁,值得历史学家、政治学家们去研究,也值得普通人去思索。当然,它更值得那些不愿意走马观花、每到一地仅仅拍照留念的旅游者一游。
第三部分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特别冷
存放着一段苦难记忆看一眼让人触目惊心
马晴燕
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那一天,天气特别阴冷。从波兰南部的克拉克夫驱车1个多小时就到了小镇奥斯维辛。一路上是安静和谐的田园气氛:整齐的农田,干净的农舍,然而一想到要去往曾经被称作“杀人工厂”,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奥斯维辛集中营旧址有好几处,相隔不太远。我们先参观了规模较小的一处,也就是今天的奥斯维辛纪念馆。
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奥斯维辛(1940—1945):最大的纳粹集中营。从1942年起,这里成为欧洲犹太人的受难中心。”据保守估计,在1940—1945年间,至少有130万人被运到这里,其中110万是从欧洲各地抓来的犹太人,此外还有波兰人、吉普赛人、俄罗斯人等。
这座集中营占地6公顷,由28幢二层的红砖小楼组成。从外观看,这些牢房跟民宅并无区别,排列还相当整齐,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后听导游说,因为是建纪念馆,这里已经经过了修整,不完全是当初的样子了。
第一幢楼里陈列的是囚犯的遗物。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旧鞋,一大堆已经没有玻璃片的眼镜,一大堆破破烂烂的罐子,甚至一大堆伤了腿的囚犯用过的拐杖!还有一个房间里还堆满了囚犯用过的皮包,每个包上列着囚犯的名字、编号和监狱号。
最让我心惊的是一卷看上去很厚实的麻布,上面挂着囚犯的头发。导游说,这些布就是用囚犯的头发做成的。每个囚犯在临刑前,都要先被剃头,为的是把头发加工成布。因为在二战期间,德国在战场上的消耗很大,国内物资非常匮乏。导游说,对集中营里的囚犯,法西斯“不会浪费任何一样可利用的东西”。犯人的衣服、鞋,比较好的他们就拿去给德国兵穿,差一点的就给下一批囚犯用。其它的东西也一样,甚至连有的囚犯身上的油脂,都被刮下来做成肥皂,尸体烧完后就当肥料。
至于处决犯人,法西斯也采取成本尽可能少的方法。在另一个房间,我见到堆积如山的毒气罐,大小跟我们煮牛奶用的锅差不多,据说这是比较省钱的杀人方法:5个这样的毒气罐,就可以让2000人当场死亡。
在另一幢楼里,展示的是囚犯们的日常生活。有的房间是地铺,所谓的褥子只是一个个填充着泥沙的布包,看上去像今天建筑工地上的水泥包。还有的房间里有“床”,是用红砖把空间分成三层,每个小格是一个囚犯的空间,硬邦邦的砖床上只是铺了些稻草而已。在走廊的墙上,挂着住在此地的囚犯的照片。所有的人,不管男女,都已经被剃了头,让人触目难忘的是他们眼中的惊恐和绝望。今天的纪念馆工作人员将他们入狱和被处死的时间都列在照片下面,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很少有在集中营中活过一年以上的人。有几个人,入狱后不到一个月就被处死了。
我们又走进一幢楼。这里设置了不少“站牢”,四周都由红砖砌成,大小只能容一个人站着。导游说,囚犯在这里被迫做繁重的苦力,如果干得不好或稍有犯规,就会受到各种残酷的处罚。他们常被皮鞭或钢索抽打,或者被关在站牢里。最惨无人道的是,这种站牢没有门,只在下方开了一个60厘米见方的小洞,犯人必须从这个小洞里钻进去,才能站在站牢里。
接着,导游带我们来到两幢楼中间一个并不宽敞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一个刑场,囚犯们在这里一字排开,接受枪决。如今我们只看到地上堆着的花圈。
在营地中间,有一段长长的铁轨,想象当年多少无辜的犹太人被法西斯用火车押到这里,在月台上,他们被分成两部分,干活的留下,老弱病残的被骗去洗澡,然后送到毒气室毒死。最大的毒气室,一次可以毒死2000人。
走出纪念馆,我们又驱车半小时到了另一处奥斯维辛集中营。这里显然大多了,据说有200公顷,能关押9万名囚犯,第一印象是这是一大片荒野,草长得很高。奇怪的是,地上整齐地竖着一根根烟囱一样的东西。导游告诉我们,当年德国兵在撤离时把这里90%以上的牢房都烧了,因为牢房都是木制的,只有房里的取暖设备是用砖头搭的,所以没有被烧掉,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些大烟囱。
我走进那十余座没来得及被烧的牢房。它们都是单薄的木结构,木板之间空隙很大,看起来很难挡住雨雪。而牢房的规模大得惊人,像巨型车间,一间牢房足足要住一百来号人。牢房中间安了一条暖气。要知道波兰的冬天是多么寒冷,我想这是法西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没有暖气,一夜之后,所有人都会冻死。
在这些牢房中,有两间被分别改造成了男女厕所。导游告诉我们,囚犯每天劳动十几个小时,中间只许上两趟厕所,而且是统一时间去上。这里差不多一次能让500个人同时使用,毫无隐私可言,卫生设备更是简陋不堪。
导游告诉我们,现在,波兰境内的犹太人正自发地联合起来,想让这片奥斯维辛集中营及其周边的土地不被征用。他们说,请给他们一个存放苦难记忆的地方吧!然而这何尝仅仅是犹太人的苦难,这何尝不是20世纪文明社会所蒙受的一次羞辱!
走出奥斯维辛集中营,心中的压抑久久不能散去。有些伤痕在人类的历史上,是永远都没法抹去的。
第三部分游伏尔加河难见到纤夫
穿过普希金庄园游览最古老城市
西蒙
汽笛一声长鸣,码头向后退去,岸上的人不断挥手告别,伏尔加河之旅开始了。乘船游伏尔加河是俄罗斯人首选的度假方式之一,也是不少外国游客选定的游览项目。伏尔加河的旅游线路有好几条,起点站都是莫斯科,终点站各不相同,最长的线路是到达南方的阿斯特拉罕市,坐船往返要1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