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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燕双飞+番外2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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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这双金翅盅放过。 

虽然明白,这双盅不一定能解除独舞的心疾,但是,只要这对金翅盅在,独舞就不可能轻易地离开人世。 
所以,他打消了原本在除夕之夜回鬼府与独舞一聚的意念,趁此机会留在了苗疆,等候着金翅盅的产仔。 
心下电转,眼眸却一直紧盯着那在空中飞舞着的金翅碧眼小虫。那小虫体形娇小,正是金翅盅之雄虫,却见那雄虫在空中飞舞了许久,见无异状,方才放心地落在了坛子边缘。然后冲着屋角妇人所在的方位呱地叫了一声。 

然后就见那妇人身体颤动,脸色灰白,然后脸上又慢慢地浮现青黑之气。燕不归凝眸细看,却见那妇人的腹部雷动,隐约有一物缓缓向上蠕动,片刻之后,那妇人的脸上便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虫形,盘聚在妇人的脸上皮肤之下,在血脉中隐隐蠕动,模样甚为可怖,乍见之下,并不归几乎要惊叫而出。 

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燕不归听到坛沿上的雄虫叫得更欢了,而那妇人脸上盘聚着的巨虫,猛地抖动起来,然后,就听见妇人一声尖叫,张开嘴,便吐出一只海碗大小的巨虫来。只见那虫,形如蜘蛛,眼呈血红之色,背上长着一对小小的金翅,浑身沾满了粘稠的液体,看去模样甚为可怖。看来,这就是雌虫了,想不到这雌虫的模样如此可憎,一想到要将此虫放在独舞的体内,燕不归不由地犹豫起来。 

这边那雄虫见到雌虫,便欢快地扑动着金色的翅膀飞向雌虫。而雌虫背上的金翅也激烈的扑动着,只是由于雌虫体形过大,这双小金翅根本无法使得雌虫飞起。却见那雄虫飞至雌虫上空,两只前爪张开,勾住了雌虫的背脊,然后扑动翅膀飞回坛子边。见状燕不归不由地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雄虫力量如此之在,竟然轻易地拎起了那比自身大上好几倍的雌虫。 

这双金翅盅飞回坛子里后,那坐在屋角的妇人猛地站起身,纵身一跃,将一盖子覆在了坛子上。 
靠在坛子边,那妇人抬起眼睛,看着燕不归。而燕不归看得明白,方才还是貌如少女的妇人,而今面上竟多出许多皱纹来,一下子就犹如老了几十岁一样。 
“婆婆……”燕不归站起身,扶着那金翅婆婆,犹豫地道。 
“死小子,我说过了,我讨厌别人叫我婆婆,好像我很老一样。”金翅婆婆浑身无力地任燕不归扶着,然后笑道,“放心吧,我没有事的,雌虫离体,自然会带走许多力量,所以老一些也是正常的。小子,过一个月,你就可以得到子盅了。到时,你就不欠你了。” 

“呃……”燕不归方才见了那雌虫的丑陋模样,想到这丑家伙要进入独舞绝美的身体内,不由地皱了皱剑眉。 
好像知道燕不归心中在想些什么,金翅婆婆笑道:“傻小子,模样丑点又有什么,只要可以救你那个心上人的命就可以了!虽然无法根除心疾,但是雌虫盘踞在心脉附近,靠雄虫提供的精气,可以维持心脉不断。不是可以延长你心上人的性命吗?” 

此言甚为有理,燕不归听了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一事,燕不归皱眉道:“我想问婆婆一件事。” 
对于燕不归固执地称她为婆婆,金翅婆婆也有些无奈,轻叹一声,笑道:“什么事?” 
“这雄虫可有什么固定吸食者?我不想独舞身上的雌虫吸取我以外的精气。”燕不归冷声道,他的独占个性又出来了。 
扬了扬眉,金翅婆婆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霸道。连这个都想要独占。一般来说,金翅盅性属母子盅,子盅为雄虫,吸食对像不定。也有夫妻盅,雌虫只吸食种下雄虫之人的精气。不过……” 

“不过什么?”燕不归急急地追问。 
“不过,若是雌虫吸食量大的话,种下雄虫之人就会精气衰竭而亡。故而,我极少提炼夫妻盅。小子,你确定你想要夫妻盅吗?”金翅婆婆的眼神带着认真。 
“婆婆请不必担心,我自娘胎中便摄取了众多灵丹妙药,故而一出生便带着逾一甲子的功力,而出生之后又经爷爷辅以更多的灵药,我想,雌虫的需求再大,也不会令我精气衰竭。”燕不归朗声道,他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信心。 

金翅婆婆闻言,手掌一抬,抓住了燕不归的手腕。然后用手指一划,划破了手腕上的血脉。看着流淌而出的鲜血,金翅婆婆先是用鼻嗅了嗅,然后再用舌头轻舔,然后笑道:“好,好,果然是连血都是灵药。小子,也是你的机缘,我就为你提炼一对夫妻盅吧。只是,时日要多一些了,起码得用时三个月,小子,你能呆得住吗?” 

“成!”独舞,我又得迟些回家了,你再忍忍吧,独舞,我很快就可以和你厮守一辈子了。 
独舞,等我…… 



第七章 
“热啊……热啊……” 
窗外的树上,无聊的夏蝉聒噪地叫喊着,窗内郁闷的人儿听得这此起彼伏热闹非常的叫声,不由得心烦意乱,心浮气躁,心头火起…… 
翻来覆去,在床上长吁短叹,怎么也睡不着的人儿,自雪白的纱帐内伸出一只白生生的纤手,猛地抄起床头案几上的一只青瓷茶杯便往窗外扔去。不一会,便听得了窗下“哐当”一声,那是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 

许是茶杯落下的时候碰到了树枝,惊了那些吵闹着的蝉儿,也许是茶杯落地的声音吓着了那些小东西,窗外忽地静了下来,久久地回荡着茶杯碎裂时的声响。不过,那些爱闹的家伙只是静了一会,便又故态重萌,更是扯开了喉咙大叫着,叫得是益发地欢畅了。 

只是,帐子里的人儿的注意力倒不在这些吵闹的家伙身上了,另一件事情让他缓缓地撩起了垂在床沿的白色纱帐,露出了他绝美的姿容。雪白的粉颊微泛嫩红,一双修眉入鬓,一双凤眸含情半开半合,又带着几分娇懒,瑶鼻挺立,鼻尖尚渗着爽热而引起的细密水珠,一张涂丹红唇微开,好似一朵刚刚绽放的花儿,诱人采摘。一头黑发一半披在胸前,遮住了半敞衣襟下微露出的雪白肌肤,一半轻垂在腰后,衬得那纤纤细腰更是盈盈不堪一握。 

只见那美人儿懒懒地伸出一双丰腴不见骨雪白秀美的足,下了榻,趿着一双丝绸软靴,慢慢地踱着步到了窗前,往外一探。灿烂的阳光照得他有些眼花,那美人儿便又退回了屋内阴暗些的地方。 

幽幽地轻叹一声,燕独舞心道:长久时日未曾离开小楼了,现下连见这阳光也显得眼晕,不归啊不归,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原来,除夕之夜,苦候不归,不见那人归来,心下是又气又急,又因为感染了风寒,自此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数月,每天每日里便泡在了药罐子里了,不知不觉又到了炎炎夏日。前些日子,身子方见好了些,形容虽然仍显憔悴,比起那阵子病恹恹的模样,倒是好了许多。可是,虽然是身子好了些,可是,人却见懒了起来,不愿意起床,不愿意出门,整日里在床上闷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半梦半醒之间,倒觉得时日好过了起来……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稍一清醒,就忍不住会想那个狠心的人儿,燕不归,你真的好狠! 
慢慢地,走到窗下的竹榻上,燕独舞回过神来,想着青衣去了哪里。青衣,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成了他的贴身护卫,后来,被不归打败,而不归又赏识青衣的为人,便要了过去。这青衣也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人,又对不归的武学造诣钦佩到万分,对于不归可以说是死心塌地的忠诚。既然不归命青衣随时保护着自己,那么,便不可能离开,青衣,怎么会不在? 

真是可惜了他的那只上好的青瓷茶杯,扔了数百次,终于碎了,那可是不归送他的,真是有些心疼了…… 
苦笑一声,一只青瓷茶杯,因为是不归送的,便有些心疼,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扔了出去,是因为知道青衣在外边,一定会接到才扔的呢…… 
可是,青衣去了哪里呢? 
怎么可能不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 
再次起身,探着身子到窗外,这次却看到了一个丫环形色匆匆地自外边往小楼方向走来。这个时候,一般是禁止丫环到小楼来的,这也是不归的命令,对于女人,这个狠心的人儿戒备的可严了,任何的女人都不得接近他的身边。 

红唇不由地微撅,心下有些不满,不归这个是不是就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他自个还不是和龙莫愁在江湖上逍遥自在……想到龙莫愁,不股子酸意便涌上心头,他除了不是女人,哪里不如这龙莫愁了? 

小小地闹了一番脾气,燕独舞已经看到了丫环喘着气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双绝美的眸子注视着那丫环微微涨红的脸,冷声道:“怎么了,喘成这个模样,后面有老虎追你不成?” 
“少主。”那丫环定了定神,才施了个礼,柔声道,“幼主回府了。” 
心突地一跳,燕独舞一张绝美的娇容不由地泛起了朵朵桃红,纤瘦的身子慌乱地在室内走来走去。一双白生生的手也被汗水泌透了。 
紧张地拉着那丫环的手,燕独舞小声地求证着:“你是说不归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不归,真的回来了?他是不是在做梦?见那丫环点头,他皱了皱眉,他或许是在做梦,不,他一定是在做梦! 
猛地抬起手儿放在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好疼,那么,不是在做梦,不是! 
不归真的回来了。 
他急急地拉着丫环,颤着声儿道:“你,你去打盆水来,我要洗一洗。” 
“是!”那丫环应道,正要转身,燕独舞又叫住了她。 
“你再去帮我把前些日子做的新衣衫拿来,我要精精神神的去见不归。” 
“是,少主!” 
丫环笑着离去了,燕独舞看着丫环消失的身影,呆了半天,一低头便看到了自己披着的长发,啊,这样披头散发的模样,丑死了,呆会怎么见不归。 
急急地推开了往日丫环们的住的偏室,找着了菱花铜镜与木梳,梳顺了一头黑发,随意地挽了一个髻,再用木簪固定,举着菱花铜镜前照后照,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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