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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人站出来承认。
病人的情况不严重,除了当时有点血压低心率快以外也没什么,而且我发现了也及时做出了补救。可是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病人家属,于是病人家属就开始不屈不挠的找医院闹。
主任找我谈话,说医院方面让我先停职检查。我知道这也算得上是正常程序,只是仍然觉得有些不甘心。这件事摆明了有人在整我,而我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接受这个既成事实的结果。
于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节衣缩食渡过难关。我本来就穷得响叮当了,不料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我要怎么办?
吃晚饭的时候,方恒捧着碗抱怨:“不是吧,这算什么?”
大家都是白米饭,只是菜只有一盘炒青菜。
我说:“最近我穷,你忍忍吧。”
方恒指着柯宇的碗,“那他算什么?”柯宇的碗里有今晚这餐仅有的几片肉片。
我说:“柯宇在长身体,你那么老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你好意思吗?”
方恒把碗一放,“管玉龙你太过分了!”
我说:“猪肉涨价了,”声音很诚恳。
柯宇问:“我们真的很穷?”
我连忙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该减肥了。”哪能让柯宇去担心这些事情。
方恒说:“算了吧,你以为我是你!”
我很不满,“我哪里胖了?我这一身肌肉是我练了十多年的成果。”
方恒嗤了一声,“你看你的小肚子!”
柯宇立刻接了一句:“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我用筷子敲他的头,“小孩子家胡说八道!那是因为我肌肉分布均匀有致,皮肤细腻光滑。”
方恒颇为不屑。
晚上在浴室里照镜子。不是真的长胖了吧?撩开衣服看看,其实还好啦,虽然摸起来是软软的,但是看上去还是不觉得胖。
柯宇刚好进来准备洗澡,看到我就笑,“跟你开个玩笑啦,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我把衣服拉好,“你知道什么?”
柯宇去放水,一边问:“那你又知道什么?”
我说:“我不能让你们随意诋毁我的名声。”
他放好水了,转过身来笑眯眯地问:“要不要一起洗?”
我说:“小流氓你自己慢慢洗吧。”然后出去了。
趁着柯宇洗澡,我蹲在床边拿个计算器算我的钱还能撑多久。主任说事情很尽快解决的,但是不排除闹大了医院方面让我负责任的后果,到时候只能想办法重新找工作。
而现在,我把钱还给了柯靖,工资又没有了,每天家里人要吃饭,柯宇还要交学费,我那点少得可怜的存款真是坚持不下去的。而且以后柯宇还要读大学,我哪里养得起?不说柯宇,就是管明将来读大学,我好意思一分钱不掏把自己儿子丢给别人去养吗?
真是越想越头痛。
柯宇洗完澡了,跑进来坐在我身边,凑过来问:“在干什么?”
我把计算器收起来,说:“没什么。”然后看他一头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就把他手里的毛巾扯过来,说:“快擦干了当心感冒。”
柯宇坐在我身边,舒服地眯上了眼让我帮他擦头发。
他身上还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味,闻起来很舒服。
等头发擦干了,他就趴在我腿上,懒洋洋的说:“要放假了,我们出去玩吧。”
我说好啊,“你考全班第一我们就出去玩。”
柯宇愣了一下,“那岂不是去不了?”
我说:“那全班前十。”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说:“说到做到哦!”
“那当然,”我不屑骗小孩。
柯宇突然跳起来把我往床上扯,“那今天先放松一下,明天开始努力学习!”
我反对的话立刻被他堵了回去……
那天以后柯宇真的开始很认真地看书,每天都带着副眼镜在我面前晃,晃得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是方恒连吃了以一个星期的青菜白饭之后,就不再回来吃饭了。我当然很高兴,总是节约了一个人的饭钱。
反正我也不用工作,就安安心心地在家给柯宇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有一天晚上方恒回来看到我说:“管玉龙,你把自己搞得跟楼下居委会大妈一样!”
我说多谢夸奖。
他突然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说:“要是我、柯宇还有你出门,人家一定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
我说:“你少恶心了,谁跟你两口子。”
他摇摇手指,“NO,我说你像我们两个的妈,我跟柯宇自然是兄弟。”
我把抹布扔他脸上,“你可以去死了。”
柯宇好乖,居然考了个全班第五名。我去给他开家长会,觉得非常地感动,抓着柯宇的手说:“你将来要是能考到奖学金我就是死都瞑目了。”
方婷听说我要去学校,就叫我顺便去拿管明的成绩单。
我又跑到楼上教室去。结果管明给我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五,还被老师留下来谈话。
我有点郁闷,说了他两句,他就不高兴了自己先跑掉。
柯宇站在我旁边,拍拍我的肩膀,说:“算了,小孩子要慢慢教。”
我推开他的手,说:“说得真好。”
他很高兴,举起手说:“那我们计划一下怎么出去玩!”
我说:“不用计划了,我都计划好了。”
当我们坐在巴士上的时候,柯宇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笑着说:“高兴点吧,不是你想要出来玩的吗?”
他说:“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公园露营。”
“怎么可能?”我拍他脑袋,“你怎么这么看我?”
柯宇撇撇嘴,“这跟我想的旅游差远了。”
我问:“那你想怎么样?”
柯宇说:“反正没想过要到山上去搭帐篷。”
我连忙说道:“现在不是流行吗?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借来的帐篷,而且连线路都打听清楚了,我同事说那座山挺适合露营的。”
他说:“但是我没有想过还要来挤这种公共汽车!”
确实很挤,司机一路不停接客,车子中间的走道都站满了人。柯宇头边上被人挤了一个大袋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说:“你坐进来,”然后要跟他换位子。
柯宇说:“风好大,灰尘都吹进来,脏死了。”
我立刻伸手把窗子关上。
柯宇说:“闷死了。”
我把前面的窗子隙了一点缝,被前座的人瞪了一眼。
柯宇终于不抱怨了,将头靠在我肩上睡觉。
我摸摸他,“睡吧睡吧,醒了就到了。”
柯宇下车的时候还在伸懒腰,我从旅行包里掏了件外套出来给他披上。虽然还在山脚,但明显温度比城市低了很多。
这一路车坐了半天,我的腿都有点发麻了。
找了间小饭店吃午饭,顺便跟老板打听山上的路径和时间。这座山开发得并不是很完全,作为旅游景点来说,游人不是很多。但是山路也不见的危险,而且环境比较安全。当时同事听说我没有过野营的经验也劝我不要选择这种方式,但是我听他讲得我起了兴趣,缠着问了很多细节。后来他建议如果非要来的话,就来这边好了。
我觉得挺不错,算是增加一点人生经验了,当然,也节约一点钱了……
可是柯宇显然不肯体谅我的良苦用心,都爬山了还跟我倔。
我背了个沉重的帐篷在后面,还要扯着柯宇那么大一个小子爬山。
我说:“你有点朝气好不好?还好意思要我拖着你!”
他白我一眼,“你尽量释放你的朝气吧,看你等下怎么办!”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我的朝气就释放完了。柯宇把我的大背包接了过去,我还是赖着不想走,我说:“我们歇一下吧。”
柯宇说:“不行唉,这样我们赶不到你计划的露营地点。”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景点地图来看。
我凑过去看,然后说:“计划要跟得上形势。”
柯宇说:“也好哦,”手指指着我们所在的附近一个地名,“这边有个酒店,好像是三星级的,就勉强去待一晚吧。”
我说:“柯宇,怎么能随便就放弃自己最初的目标呢?我们快走吧。”
柯宇把地图折折折,折小了放衣服口袋里,说:“哦。”
我们继续上路。
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可是身上反而是被汗水浸了个透。柯宇把外套脱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衬衫被汗水打湿了,贴在皮肤上。
我在山路边的小溪流把毛巾弄湿了,让柯宇擦擦汗。
柯宇擦过了直接把毛巾往我头上扔,入鼻的都是柯宇的味道,害我的心小小地乱跳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毛巾扯下来在水里清洗了拧干收起来,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嗯,”柯宇爬到路边的大石头上,往远方眺望,“其实爬山也不错。”
我说:“是啊是啊,亲近自然。”
柯宇“嘿嘿”地笑,“是要好好亲近。”
我拉他,“走吧。”
好容易到了预定的地点,又四处看了一下,最后在一块还算开阔的地面上搭帐篷。我从包包里掏了一堆饼干和面包扔给柯宇,让他爱吃什么吃什么,我去研究帐篷去了。
他看我手忙脚乱的还来骚扰我,说:“就这些啊?”
我说:“还有泡面,不过没有开水。”
他很不满,说:“我要吃饭。”
我把他推开,“没有啦,你不要骚扰我。”
他咬了我耳朵一口,然后走开了。
等搞好了帐篷,我已经满头是汗,累得直接趴里面了。柯宇很干脆地倒下来压我身上,把一片面包凑到我嘴边,“吃不吃?”
我不想理他,直接转过头面向另一边继续睡。爬了大半天的山了,我已经手软脚软,什么都不想做了。
柯宇说:“你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我不理他。
他继续说:“是你要爬山,还要露营的唉。”
还是不理他。
他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累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我睡着了……
结果这一觉睡得并不长久,后来是被冻醒的。柯宇说得对,我就是自己找罪受。翻来翻去睡不着,又不想影响柯宇,干脆起来钻了出去。
天已经全黑了,看看表大概凌晨两点的样子,山上看不到灯光,只有漫山遍野投射的星光。似乎很久没这样看过星星了,生活的城市不管什么天气,总是灰蒙蒙的天,从来看不到满天星辰的样子。而在这里,能看到天幕上密密点缀的闪闪星辉,耀眼而如此贴近,顿时觉得心底开阔了不少。那是只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