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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在死亡即将降临时,人会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膀胱一拔出头立刻拉着我直叫青青,就此我发现膀胱彻底沦陷了。
“他小子早就闪了。没我们你还活到现在么?”我一把推开发春的膀胱。
“妈的,潘金莲,叫他照顾好我兄弟。我去做了他。”
英俊说风就是雨,还好膀胱知道厉害关系赶紧帮董青讨饶:“不要,英俊哥。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动青青。”
看到膀胱的眼睛中流露出的迷恋,我真恨我自己当晚为什么要打牌。如果不打那该死的牌,不赢他们俩的钱,他们也就不会接吻,膀胱也就不会这么惨。
我他妈真是一混蛋,给膀胱写的那封无敌检查应该套在我身上。
英俊坐在一旁拿出根烟点上。
哇噻,俩月不见如隔三秋,初中那会儿他最多也是一地下工作者,没人时吸一两根,现在就在堂而皇之地在庄严的教室、国旗挂像下吸呀。
果然是江湖儿女,有性格,我喜欢。
“哥们你都放话了,我当然不会动他。可我说膀胱你眼光也忒好了点,谁不要,偏找了个像潘金莲的,你喜欢女气的,我那儿多了去了,何必饥不择食呢?”
“英俊,你别说了。这事都怪我,玩疯了!”
说实话,我心里真有点难过。我连以身相许还债的机会都没了,膀胱这人太贞烈,这么做,他会死给我看的。
※ ※ ※ ※ ※ ※ ※ ※ ※
等我找到我住的宿舍时,竟发现和我住一块的是潘金莲,董青。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我也不想多找他麻烦。
他和膀胱的命运就是我找出来的麻烦。再说膀胱今天已经放话了,虽然我一向抱有“朋友妻就要欺”的处事原则,但膀胱毕竟不是我的普通朋友,是一青梅竹马懂么?我只能帮着他照顾着点。
宿舍很大,像公寓一样,而且每个单元只住两名学生。
某种人,别人不去惹他的时候,他就会犯贱。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的弟妹,他非得跟我对着干。
我在房间里上网,他就站在我面前练青衣;我到厅里看电视他又说这里地方大可以练习走台;去厨房喝口水,他又认为那儿四面环物有舞台的感觉;就连上个厕所,他也说他太急先让他上。
丫果然是个潘金莲,像勾引我呢。没门。武松或许不是我,但至少我也不会上勾。
干脆以自己的弱点套到他身上去,以进为退,就看着他闹。
从《白蛇传》一直听到《沙家帮》,我觉得我快傻了,或者是已经崩溃了。我怕我一开口也会提高了嗓子这么说话。
看董青那女里女气的样子,突然让我想起一件事,便打断他。
“董青!”我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公鸭嗓子。“我小时候被别人认成过女孩子,我特生气。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人认错过?”
大概是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妈带俩姐妹来家里玩。那俩阿姨眼神叫好,一进门就嚷:“呀!这是你闺女呀!长得真隽呢!”
一直在文里看到有许多作者把男孩们形容得像女孩般娇眉动人,我也会经常这么写。
但现实是不一样的。要是哪一天你被人搞错了性别,这只会让你怀疑自己的外表是不是看上去像个怪物。
“没有。”董青直截了当地说。
我心里特郁闷,连这种娘娘腔也没有,难道我真的这么像女孩么?
“从来没人把我看成女的,他们只是看到我的时候问‘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董青补充了一句说道。
爱的最高境界或许就是,贱吧!
——摘自《弟弟和我的约定》(纯属灌水)
第八章
“哈哈……”我大笑起来,复述着董青话。“从来没人把我看成女的,他们只是看到我时问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哈哈……笑死我了……”
太有讽刺意味了比我当年的偶像马克?吐温还绝。我感觉肺都快笑炸了,连我爸妈离婚的事也暂时忘在一边。
“有什么好笑的?你懂个屁!对于一个青衣来说,被别人这么问是多大的殊荣啊!”
董青一甩披在身上的床单,弄得像大唐贵妃似的。
“嗯……嗯……殊荣殊荣!都快赶上梅兰方了。明天你找餐厅那个大妈,叫她给你俩包子垫在胸口就会有更多人给你殊荣了。”
“陶斌你……你……你又污辱女性!”
董青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脸,样子像极了京剧里面那要唱唱不出,只听见拼命打板,摇头晃脑的样子。
“我哪敢污辱女性?妇女同胞也顶‘半边天’呐。你这个假女性要是觉得我污辱了你。可以去妇联告我呀!”
见董青被我气得脸色发白,干脆再加大些火力,冲他说:“怎么不动啊?妇联电话要不要?”
“不要!我自己有!谁要你给!”董青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终于发现我这个弟妹也蛮可爱的,至少被我欺负时和我那弟兄膀胱一样傻。
“啊哟!我又没说要给你,这种电话当然是只有你这种女性‘半边天’才有喽!我是想叫你自己打114去查!”
圈套本来就是一个个设好的,叫你不钻也不行。
强顶着肚子要爆炸的危险,我横着走进房间。
看来我再和董青这么同住一屋檐下,我非得去买份人身意外保险,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因自己笑到爆炸或者受压迫者高唱着《国际歌》把我给灭了呢!
晚上的时候水漾来了,说是膀胱占着电视看《流星花园》II,又吵又嚷说要废了花泽类。他实在受不了只能出来避避。
瞧瞧咱大陆人民也真是挺愁。那些像膀胱一样热衷于F4、《流星花园》的群众最为可怜,咱们这儿愣是禁播。
禁播就禁播呗!再看看换来什么结果吧!以前走在街巷胡同总会有几个手里抱着小孩的乡下大姑神神秘秘地上来问你“黄片要么?”
现在呢?都改“《流星花园》要么”了。
某些东西就像皮球,你越给它压力,它反而弹得越高。
董青果然水性杨花,见水漾一来马上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了。瞧他看水漾时一副含情含情脉脉,恨不得像皮卡丘一样使出十万伏特来放电。我顿时觉得气往头顶冲,也不知谁在为谁不平。为膀胱?还是为我自己?
搞不清楚,只能把气发在东西上。我把今天写得稿子统统扔进抽水马桶,反正写得没个章法。
一扳把手,马桶呻吟一声,全咽了下去。
这个方法是我小学时延用下来的。当时我考了个59分。这可是天底下最下流的分数啊!
对不起,对于这个分数,我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考到过这个分数的人应该都深有同感吧!
人性中所有的绝望、残忍全都可以充分暴露在这份59份考卷的考生与阅卷老师身上。
以往考到普通的不及格时,旁人最多会说“你成绩太差!”
可得了这个下流的分数后,人们往往还加一句“他怎么比傻瓜还倒霉啊!”
为彻底冲刷这下流的历史,我选择了抽水马桶,最终弄到马桶堵塞,全家上下只能憋着。
高档住宅区的硬件果然不是盖的,物业那个掏马桶的师傅果真有两手真功夫,硬是把那凶器当着我爸妈的面给掏出来了。
幸好,经过一段时间的洗礼,它已面目全非。全世界只剩下我认识了。
在厕所发泄完走回客厅,看这俩人还没拆腾完。当着我一未成年儿童的面乱搞男男关系,就不怕被拉出去枪毙?
哼!枪毙还不解恨。用我妈的话说叫简直浪费人民子弹费。
眼不见为净,免得长针眼。披上我的OLNY,我决定到校园逛逛。
走到门外时我发现水漾正在偷窥我,因为他没向我打招呼,这种眼神的交流只能算作偷窥。
你要看就看个够吧!我踢着正步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公寓。
※ ※ ※ ※ ※ ※ ※ ※ ※ ※
以前看《夜泉》时,我总纳闷夜泉干嘛要没事老在学校里乱转啊!
你说说你每次出去乱转不是看到别人被强Jian就是自己被强Jian。在寝室里喝喝菊花茶不是蛮好?
可今天我也和他一样,忍无可忍地出来了。再待下去,我的火气可不是几杯菊花茶可以压下去的。
要是让我在学校里碰到那档子事,肯定会上演一幕英雄救神童(再注:神精病儿童)虽然我家的后台正随着我爸妈的婚变而渐渐垮陷,但凭我和英俊那交情,他爸妈也能为我挡住。
正想着要如何接受表彰,不远处真的出现一形势流氓调戏妇女的镜头。我连忙赶过去,虽然不是神童,这学校的晦女也一样啦!
走近一看那不是英俊么?他在干嘛呀!
我看他摇光晃脑地冲着一女的跳,跟舞龙舞狮似的。过去怎么没见他有这爱好?再仔细一看,英俊那动作还不是普通地摇。
我惊奇地看着他从最开始的左右摇发展到最后高难度的八字摇,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真担心再这么摇下去,头胫会不会断掉。
再看看旁边那女的呢?哇噻,样子最多二十出头,却一身最新款香奈尔秋装,连我妈也穿着今年的春装冒充秋装呢!可那种气质实在不像个有钱太太,到像个给人养起来的小蜜蜂。
“英俊!干嘛呢?摇着好玩是不是?”忍不住好奇,我走上去前。
“斌子……你来了……”英俊边跳边朝我打招呼。
“你这是干什么呀?抽筋了还是被雷打到了?”看他那样子,我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而旁边那女的也冲我笑笑,我立刻感到这是一种极富轻浮意味眼神,顿觉浑身不自在。
“你说的那个姓水的小子,我也看看不舒服,哪天叫他出来谈谈!”
“喂!你别动他噢!”话一出口,我也被自己的反应吃了一惊。“他可是我的对手,由我亲自征服!是兄弟你可别管噢!
英俊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摇得幅度越来越小,差不多要停时,就听那女的说:“要不要再来一点?我今天带来很多呢!”
说完她就取出几颗绿色的小丸放到他手中,刹那我才明白了英俊为什么会摇成这样。
天呢!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就算是在《夜泉》里,Fatty也没写到学生有服食毒品的啊。
我连忙一把打掉他手里的药丸,稳住英俊的身体冲他咆哮:“你脑子被枪打过了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