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庭那天,我就说我谁也不跟,自力更生。
在心里讲了一大堆安慰自己的话,远远地看到水漾站在湖边。
暗夜中,他的气质飘逸得让我感觉像一株未开的水仙。(看过《倾世佳人周小史》的读者注意,若林是属于绽放的水仙,而水漾则是没花苞的)水仙没开不说是大蒜么?所以我觉得他更像一株没开的水仙。
“嗨,小样儿!干什么对着湖?想不开呢?”
水漾捡起一块小石片朝湖中心掷去,只听见“扑、扑、扑”几声,准是打了好几个水飘。
我也捡起一片,往湖时一扔。只有沉闷的“咚”来回应我。
我偏不信这个邪!连试了几次还是没打出水飘。气得搬来一块重量级的石头,投进水里,溅起了满身的湖水。
“你不行!”水漾在一边低语。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似地引燃了我所有的烦闷,我指着他大骂:“操!我是不行啊!你也用不着说痛打落水狗说出来吧!谁还没个父母啊?”
说完我就蹲在地上大哭,哭得跟专业哭丧队似的。边哭边骂,哭的时候骂人,这骂不像骂,到有点像唱。
初中毕业的学籍卡上,咱班主任疼惜我,还在履历一栏里特地注上“自由撰稿人”。现在都能改“窝囊退稿人”了。而家庭状况一格上也可以敲上“离异”的章了。
每当我哭得天昏地暗时,我总会归纳出一个道理。就是哭急了的人是没有眼泪的,只有情感在那儿儿爆发。惊天动地的可以把长城哭塌。
突然间我感觉肩膀被人环住,刚一抬头,就被一对凉凉的嘴唇所吻住。
我惊异地看着在我眼前变大的直至黑暗的水漾的脸庞。感触着唇间那股足以让我以后想起来就要呕吐的清凉。
吻?我被强吻了么?
这不禁又勾起我幼小心灵中一块伤痛的回忆。初中时我一人好好地在操场上溜哒。突然冲上来一个小姑娘,勾上我的头胫,臂头盖脸地狠啃我一顿。
这可是老子的初吻耶!
不过看看这小姑娘与蛮好看的,而且把我啃得这么疼。哪有只准她啃我,我不准啃她的道理。
刚想收紧她的腰回报她时,教导主任杀来了,非说我调戏良家少女,要给我处分。
唉!这社会,男女还是不平等呐!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样儿你还真动真格的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我“啪”的一巴掌甩在水漾的脸上。由于是第一次掴人耳光,感觉特过瘾,可方位没把握好,应该没掴中他的脸颊,而是在太阳|穴上。
为什么没反应?一般不是都应该捂着脸清醒过来的么?难道这家伙这张瘦瘦的脸还有抗击打能力。
水漾的舌头伸进我的口中,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我就简约用俩字来概括:恶心!
我头一次觉得这么恶心,只要他再伸深一点,靠近我的咽道,我立马会吐到他嘴里。
可是可恶的小样儿就是不再伸进来,就处在这么一个下流的位置。
不只是伸进来,我还觉得被人吮吸着。
你要是喜欢我的口水,我可以喷给你啊!往你脸上喷,包准百发百中,用不着亲自动嘴的。
我觉得我就快死了,想我阴明一世,竟会有这么一天?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文文弱弱的水漾么?为什么他可以牢牢地钳制住我,为所欲为?
用尽全身的力使劲推开水漾,我终于得以喘息。也不敢喘息多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拿出50米补考的精神,撤开腿就跑!
我远远地听到水漾在叫我的名字,他在叫“陶斌!”
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喊“逃兵”!
一路发疯地奔,差点撞到墙上。我不想回公寓,要是让董青知道我被强吻了,一定会把妇联的电话也给我。我不要做那‘半边天’。
这个姓水的无耻之徒,抢尽我风头无数。现在连……呜……连我的纯洁的双唇也被霸占了。
不回公寓,我想到了膀胱,便去了他的公寓。现在想想,自己也笨得像个神童。为什么当时就没想过水漾就和膀胱住一起呢?
膀胱见我来了,立刻问我青青过得怎么样?
他妈的,每天都见面还问我怎么样?
我说:“你要是不想让我成为第二个马加爵就别问?”
膀胱知道了厉害关系,便又去看《流星花园》了。我坐到他的电脑旁,上仙境PK,今天我特猛,把“退稿”、“离婚”、“强吻”三件事全发泄在对手身上。和我K的人,都要大大的损失点值。
不久我看到“哆啦B梦”傻乎乎地上来了。
我和英俊还有膀胱组成过一只战斗队,名字叫“哆啦队”。英俊叫“哆啦A梦”是老大,我本来排老二的,可我不想叫“B梦”。听上去像那句精典的国骂,就将就着排了老三,叫了“C梦”。而膀胱则就是“哆啦B梦”!
膀胱还一直忘不了他的护士梦,连打仙境也要选服侍。像个呆子一样在网上问我:“斌斌你在打RO啊?”
废话!我不打字,直接转过身对他说:“丫脑子被枪打过了啊?”
膀胱又发来一个哭的表情,特十三。见我不理他又跑到我面前问:“什么事啊?是兄弟的就说出来?”
这句话其实经常听到。可是当你真的把烦恼告诉所谓的“兄弟”听以后呢?人家也就像个笑话听过拉倒了。
我从显示屏上转移目光:“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不、想、说!”
膀胱搔搔头说:“唉!你还有什么事?肯定就是被人退稿了对吧?我说斌斌想这么多干嘛?你就当他们不懂欣赏?”
什么叫当他们不懂欣赏?是本来就不懂欣赏。
我有时有点怕膀胱与我多年的交情,他总能看穿我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隐私被人挖出,我还是有些害怕。
“什么退稿?我才不担心那些破事?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竟强抱住了膀胱。他的身体超软、超有弹性,抱着很舒服,感觉像一个巨大的维尼熊玩具或者抱枕。
膀胱要推开我,但他又不敢用很大的力,其实他也打不过我。
“斌斌,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别这样呀!让青青看到怎么办?”
“让他看到了他才高兴呢!你真以为你是他的了?”
说完我把膀胱抱得更紧了,感觉就像以前我爸妈男女混合双打我时,躲在床上抱着被子的感觉。
我才不是GAY,我一向叶公好龙。为什么我会被人强吻呢?想把我拉下水,没门!
结果当天,我骗光了“哆啦B梦”的所有装配,还让他给我加血,膀胱都依了我。
打累了下线时,膀胱拿来两个生梨还给我一个大的。我想他被我骗了这么久,也应该心里的数,怎么回到现实中还对我这么好呢?
膀胱,果然够兄弟,全世界都欺负我,只有你还对我好。
心里一热,我问道:“你怎么把大的给我了?跟谁学的?孔融么?”
“不是!”膀胱答道,“因为大梨是烂的!”
当初那个清新忧郁的小绿已经死了,死在来看望我的异乡,死在沉沉的夜幕之中,死在我扭曲的记忆里……
——摘自《弟弟和我的约定》(纯属灌水)
第十章
见膀胱一脸白痴相地边啧嘴边啃那只水灵的小梨,再看我手中这只背面烂了一圈的大梨。我有一种想把它捏碎了扔在他脸上的冲动,让他尝尝传说中“暴雨梨花针”的滋味。
谁还没个父母啊?我怎么背成这样,真怀疑是不是一走上大街就会被辆超载100吨的集装箱货车从头辗到脚。
“我今天住这里,睡你的床。别跟我抢跑道,你不有张吊床么?你就睡那上面去!”
我把大梨往膀胱嘴里一塞,起身就往房里走,只听到他在身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又有人回了公寓,我这才想起和膀胱住一块的室友就是那只人面兽心的小样儿。
见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又在想刚才那件恶心的事,顿时气得抽起筋来。
当掉落在地的鸡皮疙瘩就快漫上来把我蒙死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
“看鸟啊你。老子警告你,马上把那件龌龊的事情忘掉。再看我!再看我,把你喝掉!”
这句话学得是一句广告词,但我的意思水漾当然清楚,他幽幽地走向一边,那步态特高贵,还是特像一王子。
而我和膀胱相较他的气质敢情就成了街边摆大排档的了。
为什么我会抬高他,贬低自己。我不懂,我不知道。难道我真相一个摆摊头的?
突然想起以前在膀胱他爸没爆发那会儿,总干些破坏市容的勾当——在城市主要干道摆带鱼摊。
唉!其实人家那些小摊贩也没个容易是吧?
那天我和膀胱正好去他爸的鱼摊子玩,穿得稍微落魄了点。正赶上城管大队冲锋陷阵地操人摊头。
要问城里谁最凶?城管大队首当其冲。那一个个叫狠啊!怪不得人家说流氓披上城管外套,平民百姓一边去靠。
撂在我们东北那火爆脾气,摊主们早就操刀跟你对砍了。管你城管乡管。难怪新闻里那些“油泼执法人员”啊,“刀捅人民公仆”啊都发生在咱老家那噶的了。
而南方小贩不同,他们不砍人,用跑的。速度之愉跟新干线有的一拼,操起的不是家伙而是鱼菜,撒了腿就跑。
如果说南方小贩逃跑的速度是新干线,那南方城管的追赶速度就堪称磁悬浮了。
膀胱那时还没发福,整一纯朴的小伙子,但逃避缉查时却特勇猛,就一初中生竟能连盆带水地搬起带鱼就跑。
他和他爸是有计划的,分开跑再会合,让城管们顾此失彼,不好抓。就算一个不幸遇难,另一个也能侥幸逃脱。大部分无证摆摊的小贩都这样,算是道上的规矩,跟电视剧里那些生死存亡,保住集体利益的剧情一个味儿。
可我没方向呀,拎了两袋河鲫鱼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说你要缴货就缴货,要罚款就罚款呗。可那帮人把我抓得好痛还说我就像一卖鱼的。
不就一国家机器么?还真当自己是土霸王,反了你了!
不久,在我爸出面以后,人家专程登门致歉,并赔了当天收去的鱼。
嘿!多新鲜呢!你们弄疼了我,道歉我能接受。可这还鱼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