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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用纸巾,而是使用小小的手巾擦拭手,和四季绿饭店一样在篮子中叠放有足够的数量。
这就叫,环境问题。
「你动作太慢了吧! 现在,我去拿冰块来」
「冰块什么的都好到门外去。突然有人进来的话,我想会被当成变态的」
把贵奖推出门外後,把裤子和上衣脱掉,在大腿上有大概一个手掌大的范围变成红色了。
拿一条手巾,用水沾湿後冷敷,热度完全没有下降。
「…啊─啊。真叫人生气,实在是」
在洗脸台的正对面,现在,在慎吾背後的墙壁,装有可以看到全身的镜子。
从反射中看见,只穿著一件衬衫的自己,狼狈的程度尽可能的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算了。等一下再搽药吧」
急忙拿起裤子的时候,贵奖门也没敲的拿著叮当作响的银色球形冰块进来。
「笨蛋,不是还很肿吗,不出我所料!」
跨两大步到面前的男人,察看慎吾在他怒吼前,急忙掀开衬衫,裤子往上拉到中途的模样後,突然把慎吾抱到洗脸台上。
「把手放开。裤子脱掉」
「等…等一下再搽药…」
「快一点!」
被急躁的态度夺过裤子,眼见掉到地上就糟了的慎吾叫喊著。
「不管有多漂亮,还是厕所啊,这里!」
「没关系」
「什么~! 什么叫没关系」
此时脚啪地被挡住,大大的手握住了膝盖。就这样用双手把膝盖打开的瞬间,慎吾的脸红了起来。
在身体不舒服而睡著的期间,被帮忙换过睡衣,在腹膜炎手术前,医生把裤子褪到膝盖的模样也被看过。
这和那是完全不一样的羞耻。
今天穿来的是大到肩膀都会掉下来的健的衬衫。
健穿的时候明明很帅气,怨恨无论如何自己穿的时候只觉得很大件,和黑色的外套完全不搭配。
还好至少有底裤掩盖,在洗脸台上摆出像在仔细研究被烫伤的膝盖的样子。
贵奖的手臂钻过腋窝到背後,以看来有点像是跳芭蕾时举起人的勉强姿势,把冰块叮叮当当地投入上了栓子的洗脸台中。
太过接近的距离,以及贵奖太过夸张的作法,让我再也无法把脸抬起。
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饶了我吧~慎吾发出了哭声。
「有什么好害羞的。不是有穿底裤吗」
「…不穿怎么出门啊,大变态!」
在冰水中,浸著刚才的手巾,然後就这样铺到大腿上的瞬间,好冰哦的叫喊声再度响起。
「没有溅到胸前吗?」
「打算全部脱掉…吗! 哇,没有溅到啦! 只有脚而已」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时,慎吾发出哭声推著贵奖的胸膛,简直像面墙似的宽阔胸膛私毫不为所动。
「呜、呜、好冰~」
「只是压著就会痛的程度,留下痕迹的话明天会很辛苦哦」
这种事慎吾也知道。
健被天妇罗烫伤的时候,记得自己也是像这样的骚动著。
健的两只指尖,只不过是被稍微的烫伤,在碗中冷却著,他也叫喊著已经够了,我抓住他的手,连自己的手指也一起用冰水泡著。
「…可以拜托你吗,我觉得milk和你在一起比较好」
以被搂住的姿势,慎吾低语著。
今天没有喷古龙水的贵奖的肩膀,结实地任凭我的头搁著,温暖著,稍微大了点也不错…。
总觉得想打瞌睡。
在淡茶色小小的头旁边,贵奖小声地叹了口气。
「…milk会想念你的。那家伙会喜欢我的床,其实是因为和你在那儿睡的关系」
「我才不喜欢哩,在你那睡觉什么的」
「这话去向milk说」
但是贵奖说的是真的,现在也自己看家的milk,在慎吾工作结束回家前,几乎可以说是,一直待在贵奖的床上。
「但是继父那边是一轩屋,我想milk可能不能到外面去」
「所以,你也不要搬出去不就好了」
但是那个人…,为了把这话咽下,慎吾也叹了口气。
「…这么想要一个人住吗?」
从手巾上传来,好几次好几次用手掏著冰水的贵奖的声音,总觉得很寂寞。
「我的书也还没全部看完吧」
「…工作结束回去时再去借」
慎吾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很愚蠢。在那个房子里,自己绝对会很快乐的。
可是。
「你…不知何时回来而等待著…之类的事我不喜欢」
「等我? 为什么? 先睡就好了啊」
「但是,如果不等的话不就像是一个人住吗。…要等待的…」
要等待的,一个人就足够了。
只有健而已…。
不期然的,眼中泛起了泪水,慎吾沉默不语。
贵奖冬天的外套上多少沾了些水,这家伙没注意到。
甚至连声音都出不来。
那一天,从领带领会到恋人的存在,感觉到所谓的嫉妒,撕裂了嘴也说不出口。
直到早晨一面想著这种事,抱著milk睡觉的夜晚,寂寞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程度等等的事,绝对不说。
「…冷吗?」
为了忍住泪水而僵硬的身体,感觉到温暖的手掌在背後不停的抚著。
「…我不在的时候,风间或谁都可以邀请啊」
「你在说什么啊」
脸也不抬起来,慎吾呆然地回答。
「像风间什么的…我是不会邀请的」
「即使是上网也一样,不也一直是一个人在房间做吗」
「既然如此…!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所以说,一面说著,像在安抚慎吾般贵奖更加地在背上抚著。
「我也需要自己的时间啊。就算是小学生也不应该,说不知要如何等待的话,学习就像秋天一样学习看起来…」
贵奖继续说著。
慎吾用双手双脚,断然地向前推。
「干嘛啊,突然的!」
「已经够了!
换成是高槻无论如何我说的话都会听! 也不会听说不在家的事!
高槻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会教我,晚上也会一直待在房子里!」
「…是为了我和谁在交往吗?」
只有这次慎吾感觉到像要从脸喷出火来。
早就明白了吗。我说要离家的理由,贵奖看穿了。
「我也和平常人一样,是有性欲的」
「…和平常人一样…和平常人一样啊!」
每晚耶,每晚!
强忍住像这种下流的话但是,绝对表现在脸上了。
慎吾捡起地上的裤子,迅速地穿上,抓著外套和皮带出去外面再穿,在门前挡著从全身散发出压迫感的庞大身驱。
「让开啦。你的帮助,多谢了!」
「这种程度的感谢我不想听」
「你和谁交往的事我不想阻止,我是为了有自己的生活而搬出去!
这样可以吧!如果你不要的话,我把milk归还给老师!」
把milk让给他的,是同一栋公寓的英国人玛莎。
不叫『老师』而叫『玛莎』,是每月两次的课程时的约定,从以这里为家时,milk刚生下来就送给他了,在最初的时候,每天要去工作时,贵奖会把慎吾寄在她家才出门。
真是不可思议,只是像这样简单地每日会面而已却眼看著慎吾的英文发音越来越好,贵奖说著。
「归还?
现在吗?」
「因为我不能带它一起走,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不要就丢掉。哈!
你也是他也是,要丢弃的时候都说一样的话」
丢弃的时候都一样,说著的瞬间,贵奖一面目不转睛的看著慎吾摇晃著的脸颊,下一瞬间,抓住手臂,把慎吾的背押向直到刚才自己的背靠著的门。
「甚至连你,也可以找新的恋人啊。向井还有四年才会出来哦」
「和健…可恶!
放开我」
正想将膝盖向上顶时,却因被倾斜著扭转而无法达成。
「待在秋天漫长夜晚的房子里也不在乎的你,身体也是心理也是,果然还是个小鬼」
「别叫我小鬼!」
「睡了几次还不知道吗,男人的味道已经忘了吗?」
声音下流到令人无法忍受。
他是会用这张脸,这个姿势说著这种话的人吗?
这家伙!
慎吾感觉到自己有点丧失了战意。
但是相反的,贵奖的怒气渐渐地增强到有点像是全身在节节作响的程度。
「高槻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不知道」
这是真的。突然,从东京车站用行动电话连络,高槻命令我穿上西装在自己公寓旁的饮茶店等候,说会坐计程车来接我。
忽然,慎吾把手伸向贵奖的额头。
「…不舒服吗?
你流汗了。热度…」
「不要你多管闲事」
「什么嘛,这种说法!
这里虽然是高级的店,可不连高槻都在担心吗!
到底每天来这的理由…」
「闭嘴」
尽管如此慎吾的嘴还是张著,贵奖簌地眯著眼用大大的手抓住慎吾的下颚。
难道又来了?
想著的瞬间,慎吾拚命地转向门的方向。
贵奖…这个哥哥,过去有两次,在争吵的时候,粗鲁地强行压制住,像把自尊连根拔起般,粗暴地强吻他。
不像和健在接吻时想要更多的感觉,这么几次让慎吾感觉到的是『屈服』。
「我会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