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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曼轻轻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背,“他是个很有才华的男孩,你一定要帮他哦”
我点点头,“我会的”
我心里感叹,晓曼真是个有心的女孩子。
如果有她陪在槪纳肀摺菢}一定会很幸福的……
乐曲仍在一点点的流淌,我把酒言欢,感觉自己竟然渐渐有些迷醉。
听着林星星胡侃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和晓曼都会忍不住微笑。
星星正说的起劲,突然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睁的老大,脸上要笑却似乎又笑不出,象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怎么了,星星?”晓曼问。
星星手往我身后指指,却说不出话。
我转过身去,我身后立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雪白的脸,一双微微上调的桃花眼含着无限春风。
“想不到在这儿看到你,金楣”他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却很好听,然后他走上前,取走了我手中的酒杯,“这个酒很烈,不适合你,还是少喝一点”
我夺过来,“你是谁呀,为什么管我?”
“楣楣!”林星星张着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转向男孩时,却瞬间变成谄媚,“易学长,你别理她,她,她喝醉了啦”
男孩对林星星笑笑,又转向我,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记忆系统好像总是自动对我免疫,不过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酒还是不要再喝,你马上就要醉了……”
“胡说!”我摇摇酒杯,又喝了一口,“这个怎么会是酒,这明明是可乐加柠檬汁,我根本没醉,有谁听说过喝饮料也会醉,真好笑,是不是,晓曼?”
晓曼皱皱眉,“楣楣,星星,咱们走吧”
“不要,我还没喝完呢”林星星第一个抗议。
“是呀”我摇摇手中杯,“这个很好喝,我还要多喝一点儿”
男孩也皱了眉,长臂一伸,我的杯子就到了他手中,“这虽然叫长岛冰茶,却是酒而非茶,度数很高的……”
我站起来,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服,想把杯子抢过来,无奈对方太高,“你干吗?我们喝我们的,又不要你付钱,凭什么跟金榔一样爱管闲事……”
“你醉了……”
“胡说”我仰起脸,男孩的脸在我眼前有点模糊,“我没醉……不过,要是醉了就好了,你没听说过一醉解千愁吗?”
“你,……有什么烦恼吗?”
“为什么告诉你?”我推推他,“快还我的酒来,噢……我知道了,你没钱买酒喝对不对,所以,来抢我们的酒……”
“……”
“服务生,再来四杯长…岛冰茶,呵呵,你不用着急,是我请的……不要你付钱,你酒量肯定很好,不然也不会馋到去抢别人的酒喝,要不然我们拼酒吧……坚持到最后的人就负责送醉的人回家……”
33 谁吃谁的醋“去年的生日舞会……?”
“是呀,我刚想邀你跳舞,结果你哥哥的女朋友裴颀就过来了……”男孩子苦笑一下。
“噢……记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偷对不对?”
“谢谢,你总算记得了”
“那张卡……真是你偷的吗?”酒好像很容易让人的好奇心成倍增加。
男孩子低低地笑起来,“你不认为你问的有点晚了?不过,我很乐意回答,我是那种为了引起喜欢女孩子注意,会很不择手段的人,吓到了吗?”
我呵呵笑着,“你的回答很有趣,上次是信用卡,下次你想偷什么?先提醒一下,我会很注意的……”
“下次……会很有难度,我不想说出来让你防犯,但如果不说,恐怕就再没机会说了”
“是什么?”他很会卖关子。
“心”
“心?”我疑惑地看着他。
“是,你的心是我行盗的终极目标”他一改刚才有些严肃的表情。
“你在开玩笑,一个人的心怎么会被偷呢?”我摇着头笑他。
“不是玩笑,因为我的心就被偷走了,可是,可悲的是,她偷了我的心却不自知,她从没把自己与小偷这两个字联系过,但她却是最高明的小偷”
“谁?”
“你!”
我低下头喝酒,我的眼睛几乎被他目光中的灼热烫到。
“星星和晓曼呢?”我有些惊慌地站起来,发现位子上只剩下我和这个还有些陌生的男孩。
“我请她们去看电影了”男孩子不紧不慢地盯着我说,“坐下来吧,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一个心都被偷走的家伙面对偷走他的心却不自知的女孩还能怎样呢?”
星星和晓曼还真是见利忘友啊,居然丢下我一个,我只好重坐回座位。
气氛陷入沉默,我偷眼看看对面,男孩子低着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这样和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坐在一起,感觉有点尴尬,我很想站起来走开,可又怕晓曼她们回来会找不到我。
总得找个话题来谈。
“你……叫什么?”我试探地问。
“易子抱”
“易子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一张女孩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居然是易紫拥的脸,易紫拥……?
“易紫拥是你什么人?”我急急地问。
“她是我姐姐”易子抱歪头看着我。
“亲姐姐吗?”
“亲姐姐”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
面前男孩的名字,我想我再也忘不了了。
“你难道不恨我?”我问。
“为什么恨你?”他放下酒杯。
“因为我哥放弃了和你姐姐的定婚,金家让易家在社交界很没面子”
易子抱一笑,“那是他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喜欢的是你”
我默然。
“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没再去跳舞协会?”踌躇了一下,易子抱问道。
记得看完母亲的日记后,我心血来潮报了学校里的跳舞协会,跳舞协会里一般是女孩子居多,男孩子几乎是稀有物种,而那天和我一起报名的却有一个男孩。
记得老师非常兴奋地为我们俩个向大家介绍,那些女孩子的目光全都过滤掉我,齐刷刷看向我旁边的男孩,连老师也是如此。
那个跳舞协会我只去过三次,就再提不起兴趣。
而那唯一的三次,却都碰到了那个男孩。
我并没太注意他,因为我觉得男孩子学跳舞是件很可笑的事,我当时很怀疑那个男孩子脑子是否出了问题。
“那个和我一起报名的男孩是你?”我不由得猜测。
“嗯,是因为我你才不去了吗?”
我摇摇头,记起来了,仿佛上天巧合一般,我每参加一个项目,都会恰巧碰到那个男孩也参加。而我往往只会有三分钟热度。当时,觉得奇怪的只是,那个男孩的想法怎么会和我惊人的相似。
“不是,我只是发现那些舞蹈我都会跳而已”
“你之前学过?”
“没有,可能是天生的吧”我耸耸肩。
易子抱惊奇地望着我,眼睛闪闪发亮,“那你肯不肯为我跳一支舞?”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向我走过来,一把拉起我,将我推上了舞台。
舞台的灯光有些刺目,我看到易子抱跟乐队比划了些什么,然后好听的音乐就流淌起来。
易子抱用闪亮而期待的眼睛看着我,轻轻鼓着掌。
四周似乎都静下来,我的耳朵里只剩下音乐,眼睛里也只有眼前这一方舞台。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母亲,我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似乎母亲的灵魂与我交汇。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刚刚睡醒出海的小美人鱼,在蓝色的海面上随风轻舞……
“嘣――!”一声巨响,音乐声戛然而止。
海水退潮了,沙滩上只留下孤零零的小美人鱼。
我停下舞步,寻声看去。
舞台旁的架子鼓倒了,一个男孩面带怒气,一只手抓着手腕,正踏过地上的乐器气势汹汹地向我走过来。
金榔?我眨眨眼,还是他!
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惧蹿上来,让我想转身逃开。
手腕上一痛,金榔长臂一伸便捉住了我的手腕。
“给我下来”他压着怒气,低低地叫道,一把将我拉下舞台。
“放手!”我的胳膊几乎被他拉断了。
“你是舞女吗?”他一把甩开我,黑眸几乎喷出烈焰,“谁允许你这样低贱地在舞台上卖弄风情,你就那样想吸引男人的注意,让所有男人直勾勾色迷迷地看着你,你是不是很满足?”
“住嘴”我不知道金榔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他的话让我心的一角剧烈地痛起来,“舞女怎么了,舞女就不是人了吗,就没有自尊,就任你们这些吃饱没事做的大少爷们胡乱污辱?上一刻你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评判她们的表演,心里想着无比龌龊的事,下一刻你们却来指责她们低贱,却不知道真正低贱的是你们自己,她们只是挣扎在社会底层只想挣口饭吃的可怜女孩,而你们却是一群腐化的寄生虫,你们这些大少爷们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金榔的双手掐住我的肩膀,“闭嘴,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真是变坏了,金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还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金家四小姐,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还像个舞女一样在台子上搔首弄姿……走,你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给金家人丢脸”
“放手”我挑挑眉,眼睛冰冷地看着他,“我叫你放手你没听到吗?这才知道?哼……我就是堕落,就是喜欢骚首弄姿,不想看你就滚开,别在这儿扰我的兴致,也少拿金家来压我,你能来的地方,我凭什么就不能?”
骨节“嘎,嘎”的响声,金榔的手几乎要抓进我的血肉里,他的目光像冰窖一样寒冷,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
“放开她”易子抱冲上来,将我从金榔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金榔扑上来想抓住我,我立刻躲进易子抱的怀里。
金榔看看易子抱,目光转到他搂在我肩膀上的手上,嘴角轻轻抽搐,然后又缓缓转向我。
他的脸慢慢有些缓和,并试着向我挤出一丝微笑,却比哭还难看,“楣楣,过来?太晚了,二哥带你回家”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吓住谁。
我防备地看着他。他该发怒的,可是他却在用近乎企求的声音在跟我说话。他脸上那丝奇怪的笑比任何表情还更另我心惊胆颤。
我缩缩身子,寻求着保护,因此也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