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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他不讨厌宝宝,也许他曾经觉得宝宝很爱吵很爱闹,不喜欢宝宝哭到或者气死他到恨不得掐死他的地步,但他也未曾想过讨厌宝宝,只是他不这么说,木剑必定对宝宝出手,逼他回幻剑宫。
身体觉醒,又在幻剑宫,这一生一世他只是无情无欲的圣人,而不是风雅。他要做风雅,做一个曾经爱过一个孩子的风雅。
“宝宝……”会等他吗?不要相信他那天说出的话,那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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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过几天是风雅觉醒的日子,他这几天为了应付魔教的骚扰都差点忘记这件大事。端坐在床上的金剑摸着花白的胡须,唤来在门外待命的木剑,道:“木剑,风雅开始觉醒了,你先去紫澜门找到他,先解开摄魂术,再稳住他,我和其他三剑马上就赶去紫澜门与你汇合。”
“是,木剑定会看好风雅。”木剑严肃的抱拳道,随即转身推门而出,离开幻剑宫。
又多了一个后选者,风雅是众后选者素质最好的人选,他很有把握风雅会是幻剑宫寻找的下一任幻剑使——幻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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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伊疯掉了,写不下去,现在是几乎是写一段删一段,总觉得不满意啊!感觉很干涩啊!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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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熬过了一天,但今天浑身上下比昨天更疼痛,疼痛撕裂他的肉体拉扯他的筋骨,血液伴随着疼痛逆流在他的全身,汇向他脑门。“啊——”风雅抱住头歇声力嘶的大吼。
头要裂开了,血液和内力似乎全部集中在他的额上,似乎要钻破他的额心,喷涌而出。风雅用双手捂住额头,咬破嘴唇。快了,这是觉醒的最后阶段,熬过这最痛苦的阶段他也就解放了。
“这位公子,请不要再向前闯了,小雅不在……”此时传来风昌雄焦急拦人的声音。
“风掌门,我已经在紫澜门的四周守了好几天了,也未曾见过风雅走出大门,他应该还在紫澜门。”
这声音是木剑。该来的还是得要来,他不会躲的。
“木剑,我在这里。”一声轻微的喊声过后,房门敞开,风雅沉静的注视着被风昌雄拦截住的木剑。
这小雅一连躲在房中好几天不肯出来,而现在居然突然自投罗网,他疯却也不能笨呀!风昌雄夹在他们两人之间,不让他们正面交锋。“小雅,你回房去,由我来应付他。”这是他唯一能帮小雅做的事。
风雅摇摇头道:“师父,我明白你这是为了我好,但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没道理要你为我承担所有的后果。”是他耐不住失意后的寂寞痛苦才加入幻剑宫学做所谓的“无情无欲”,这苦果他心甘情愿的吞下。
“你从小到大都没让我为操过心,难道你就不能让为师为你操一次心吗?”风昌雄深深的叹口起道,侧身让出路给木剑通过。
“多谢师父的成全。”风雅安抚的微笑谢道。
风昌雄闻言又叹口起,“罢了,我在一旁看着你们,他也就不敢对你动手。”说实话,假如木剑真的动手,他还真没把握能不能赢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木剑不对我动手我还要对他动手呢。”风雅眸子一黑,冰寒的视线落在木剑身上,炽热的盛怒中包裹着彻骨的冷冽,扯开冷笑反问木剑:“木剑,你说对不对?”以他如今的状态连站在这里都已耗费他大量的体力,他是拼了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真打起来必定破绽百出,又泄露他的身体状况。
木剑的表情一正,严肃的说:“风雅,我不是你的敌人,虽然我是在你身上施下摄魂术,但那是为了你好,你的身体是无法承受情爱的纠葛,趁早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对方还只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风雅脸刷地一沉,罩上冰霜的冷酷,“哼,为了我好?你们是为了幻剑宫好是对的,做为五剑使的木剑使的你真的会为了我好吗?”风雅突然放声大笑,仿佛在嘲笑木剑,“哈哈……为了我好?开什么玩笑啊!真的笑死我了!哈哈……”笑声中冷嘲热讽无不说明他的愤怒。
木剑被他驳的无话可反驳,“你是众后选者中素质最好的人选,我们五剑使真诚希望由你继承幻剑,成为幻剑宫唯一的主人。”
多年来,幻剑宫中的大小事物皆由他们五剑使打理,他们害怕总有一天幻剑宫会成为江湖中的一则无根据的神话,被历史的残酷湮没,他们需要一个能继承幻剑的良好人选。
“我不会继承幻剑,当什么狗屁不通的幻剑使!你快回去跟金剑说,如果他再逼我我就杀光所有的后选者,包括我自己!”风雅毫无冷静可言的叫嚣着,肉体上快要到达极点的痛楚逼使他发疯似的发泄怒气。“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能适应‘焰魔’的人万人之中只有一个,他们全被我杀光,你们幻剑宫至少还要二三十年群龙无首后才有新的幻剑使诞生,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风雅既疯癫又冷静的目光令木剑打心里战栗。
“焰魔”,至阳的毒药,不是把人毒杀致死的平凡毒药,而是使人的肉体被火烧灼,血液似要逆流般痛苦的残忍毒药。当承受“焰魔”之苦的人熬过毒发期,此热闹的已逐渐拥有纯阳之身,但毒已深入血液透进骨髓,每日燥热难耐,唯有以千年寒冰玉雕琢而成的幻剑才能镇压“焰魔”的毒性,此时人已不可动半丝半毫的欲念,否则“焰魔”的阳,幻剑的阴化为两股气在体内乱窜,全身痉挛而亡。
他现在有宝宝了,过去曾向往的“无情无欲”不过是一时的迷惘。圣人,他做不成,纵使他成了圣人,成了人人尊敬的幻剑使,也不过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这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他已走过,不想再去品尝其中的苦涩。
“风雅,你太固执饿,你刚从虎|穴中逃脱却仍要执意跳入另一个龙潭,你不怕再受伤一次吗?”木剑挑他曾经的痛处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跳入龙潭中不可自拔,亦甘之如饴。”风雅逐渐平静后,勾起淡如菊的轻笑。
“你……太奇怪了。不要地位,不要财富,却死守着一个‘情’字,明知道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依然关心那个孩子,硬逼走他,你已经落得人财两空的地步了,为什么还不加入我们幻剑宫?”风雅的自我意识太强烈了,若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加入幻剑宫,唯今之计只有不解除摄魂术。
“你是不会明白的,告诉金剑,我要他死了这条心。”风雅语罢,随即转身回房。
“没用,剩下的四剑使与明日便会光临紫澜门。”
“来就来吧,我无所谓。”
关上门,风雅无力的倚着门滑下抱住双膝。一个木剑已经足够令他心瘁了,其他四剑使再来紫澜门逼使他加入幻剑宫,那他将来的人生不是一个“惨”字足可以形容的,而是无情无欲的幻剑使——傀儡。
翌日一早,风昌雄就匆匆赶来。
“小雅,他们快来了,我们得去迎接金、银、铜、铁四剑使。”风昌雄拍着门叫唤风雅。
幻剑宫虽不是称霸武林的大门派,但他们供奉着武林至宝——幻剑,这已足够令众门派推崇幻剑宫为正派之首,幻剑宫却行踪成迷,行事乖张,至今也无外人知道幻剑宫的确切方位。风昌雄看在这一点上也只有好好招待他们了。
“我知道了。”风雅蹲在阴暗的角落已有一宿,他稍微抬起头,看着透过光亮的门缝,依稀可见风昌雄高大的身影晃动。
“小雅,幻剑宫太神秘了,我们连他们的底细的不晓得,所以你先忍一忍,等我找人帮你摆平这些家伙……”
“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幻剑宫除了木剑外,其他四人都是老奸巨滑的狐狸,你比智是斗不过他们的。”风雅忍痛起身开门。今天的身体比昨天好多了,虽然全身都还是散了骨架般的疼痛不堪,但乱窜的内力平息,缓缓流入丹田处,看来他是没什么大碍了。
风昌雄大力的拍着风雅削瘦的肩膀,安心的点点头道:“嗯,不过,你今天没发疯乱摔东西,还听得进师父的话出来透透气。”
“我不是出来透透气,而是……”看师父唇边的奸笑,风雅疑惑的瞅着自个儿的师父问:“师父,你笑成这样是不是四剑使没来,你骗我出来透气?”
“拿着。”风昌雄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回答:“我想了一夜了,觉得你和四剑使见面还是不妥,你还是逃吧。”无奈的顿一下,“唉,我也没办法啊,想不出帮你的办法,脑袋瓜子里塞的全是稻草。”他又大力的拍着风雅的肩膀,“没办法了,你还是带着这些钱赶快离开紫澜门,逃的越远越好,一辈子也别再回紫澜门了。”
“不行。”风雅想也没想,塞回荷包,拒绝道:“我走了幻剑宫是绝不会让我们紫澜门参加明年的比武大会,我不可以为自己个人的恩怨连累大伙,连累师父你,我做不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来。”
做为一个江湖人,莫不想在武林大会上一展身手,打败各路英雄豪杰傲视群雄唯我独尊呢?他却要在这关键时刻拖大家的后退,不论于情于理上他算是卑鄙的小人。他这一生已对不起宝宝了,不能再对不起其他人了。
“你果然太固执了,在这节骨眼上还重什么大局呀?”风昌雄不禁生气的把荷包又塞回风雅的手中,“听师父的话,赶快动手身去找宝宝,这几天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一件事——花神医飞鸽传书来,说宝宝被你打出内伤大出血,至今也没有好转的迹象,说不定快不行了。”他越说越小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像地图的纸递给风雅,“这是去宝宝家的地图,花神医特意嘱咐我要我亲自交到你手中。”
薄薄的一张地图上不规则的散落着几滴似血的红斑,淡的平常人闻不出的药香味透过地图的纸层飘在空气中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