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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册立大典之后,珏儿回到清思堂学习,只是第一天便听说他在课堂上轻易解了卓之晨的难题,那个恶趣味的家伙居然不敢难为他了,真是聪明的小东西,这个题朕可是足用了一月方解开,朕极少真心地夸奖什么人,可小东西却很淡然地说不是他想出来的,是生来便记得的。真是无趣,不过,朕偏又喜欢他这样子,矛盾啊矛盾。
然后朕发现他变了,变得活泼,有生命力,还会向朕撒娇,而朕居然不讨厌,还隐隐有着欣喜。可爱的小家伙,朕喜欢。
朕在昭见孟运国使臣,小家伙竟然跑来偷看,朕第一次觉得金銮殿的坐椅不舒服,直到命了人把他叫进来,抱入怀中之后才能安心与萧茗套话。说真的,珏儿这身太监服,真的很可笑,他却很没自觉,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抱着熟睡的小东西回他寝宫,所以有幸见到了他苏醒的那一幕,带着几分惧怕,几分迷糊地睁开眼睛,在见到朕的那一刻又时而痴迷,时而担忧。心里溢满不知明的情绪,有些酸,又有点甜,朕很喜欢这种感觉。可这可恨的小东西,竟然很快又缩回了壳中,戴着面具与朕说话,哼,气得朕拂袖而去,后来一想,都是朕自己将他吓成这样的,便也气消了。
朕一直知道珏儿是个胆大的小家伙,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宴上戏耍瑷,朕顺水推舟处罚了瑷,果然引得王家蠢蠢欲动,可惜朕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然联系了赤炼,还请了赤炼首领亲自出手。
当朕听说珏儿遇刺的时候摔坏了玉玺,其中三分作戏,倒有七分真情,那时朕还不知道珏儿差点丢了性命。待到听说派去保护小家伙的暗卫全灭的时候,朕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匆忙赶到初云殿,看到昏迷不醒的小家伙,心里很不是滋味,推说要了解当时的情况,吩咐太医先将他治醒,那个庸医竟然说他做不到!
朕怒了!有多久没有真正地发怒?朕自己也记不清楚,似乎自懂事以后便极少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平时或大笑,或暴怒,都是经过算计的,在什么的情况下做什么表情更合适,却并不是朕内心的真实反映。然而这一刻,朕再也顾不得去算计什么,只知道愤怒,怒太医的没办法,也怒朕自己的狠心。
当日封珏儿为太子本就很儿戏,朕从未曾想过要将这个国家交与他,毕竟他太过于离奇,就像之前拿来吓唬他的,可以称他作“妖孽”。在众人面前对他毫不掩饰的宠爱也不过是想趁机除去王家,本以为派下那么多暗卫怎么也伤不到他,但是事情没有完全控制在手中,如果不是被高人所救,珏儿怕是真的没命了。
好在当时同样在场的孟运国五皇子醒了,珏儿昏迷的原因可以得到解答了。
看到孟无痕的那一刻,朕很不满,就这样一只畏畏缩缩的小兔子,珏儿为什么想要与之亲近?而接下来的对话令联不满到极点,吩咐小喜子去问他,不然朕一定不管他还有没有利用价值,直接掐死他。
过程虽烦人,得到的结果却是喜人的,珏儿没事,挥手让小兔子退下,小喜子是了解朕的,赶紧带了他下去。
这一刻的心绪太过复杂,朕也分析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朕不想珏儿死。所以才会很幼稚地改了年号为安康,希望珏儿能平安康泰。
接下来对王氏家族的处置朕毫不留情,主系全部斩首,原本打算放过的旁系,成年男子通通不留,未成年男的收入宫中做太监,女的充官妓,剩下的妇孺全部流放到极北之地,相信也没有几个能活着下来。怪不得朕心狠,谁叫他们差点害死了珏儿?
王氏贵妃赐死,因为朕听说是她派人取得了珏儿的活动规律,并亲自敲定了在竹林中埋伏,这女人,朕绝不给其留下生路,否则不知将掀起多少风浪。
瑷毕竟是朕的亲生骨肉,若因为牵怒而至其于死地并不洽当,何况那样做的话,对朕的名声不好,对珏儿今后行事也无好处,便以学习的名义送去孟运国做质子罢了,只是斩草不除根,恐怕春风吹又生,还是得派人跟着,以防万一。
朕也在这件事后做了个决定,以后珏儿便是这天宇国真正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第二十三章 早朝
天宇国庄严的太和殿上,所有臣子分站两列,最前端是王爷皇子们,接下来便是各个大臣,一列以太尉伏宁仁为首,之下多为武将;一列以丞相方政为首,御史大夫邱舒悦紧接其后,之下多为文臣。
今日的太和殿与往日相比有很大的不同,那些饱读圣德之书的大臣们如同他们一贯看不起的贬夫走俗般吵闹不堪。
“该战!吉禅国君残暴不仁,如今数不清的民众正饱受压迫,作为有血性的男人,怎么能见到他们受苦?更何况,孟运国已经出兵。”这是武将一列的。
“哼!满嘴仁义道德,却不过是想侵占他国的国土,圣人有云……”这是文臣一列的,只是书袋还没吊完便被打断了。
“切!圣人还不是要发动战争?为了解救数以十万计的人民,只有出兵方可。”武将们也知道利用圣人。
“战——”
“否——”
“战——”
“否——”
……
大臣们吵闹不休,声音足差点掀起了太和殿的殿顶,显然早已忘记了高高坐于台上的天宇帝,真到“啪”的一声脆响方惊瑟了一下,顺着声响处看去,发现那响声竟是本折子落在地上,偷偷地看了一眼上面那人,都同时闭了嘴。
“我天宇的大臣遇事竟然是如此吵吵嚷嚷的,真把这议事的太和殿当成菜市场了不成?”天宇帝扫视了一遍各种品级的官帽(汗,大臣都低着头戴着官帽,皇帝也只能看见官帽了。),道,“有什么意见,现在一个个提出来。”
大臣们不敢吱声。
“怎么?刚才不是还吵得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天宇帝的声音威严而肃穆,代表无上的权力。
“启陛下。”一位大臣左移两步,站在殿中,却是丞相方政,他四十来岁,人如其名,国字脸,刀眉朗目,作为文臣是少有的一身威武正气。
“讲来。”天宇帝语气生硬,好似怒火未熄,这让多数的大臣颇为胆颤心惊。
“臣认为不该战。”方政却未受到丝毫的压力一般,铿锵有力地回道。
“理由。”天宇帝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其中的喜怒。
“战争必将造成死亡,一是对我天宇国的子民来说,为了老父不失其子,弱妻不失其夫,少年不失其父,还是不战为好。”顿了顿,接着说道,“二是陛下自称为了吉禅国百姓而战,对于他们来说我国却是,”抬起头直视天宇帝,重重地说道,“侵、略。”
天宇帝面色未动,以帝王的威严面对他近似责问的眼神,无声却带着足令人灭顶的压力。
“好大胆。”出声的是太尉伏宁仁,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六十岁了却不显老态,这三个字喊得是中气十足,官袍一捞,走出队列,向天宇帝一礼,道,“请皇上容老臣讲两句。”
天宇帝向他扫了一眼,薄唇微动:“讲。”
“谢皇上。”伏宁仁谢礼后便转身面向左方的方政,眼睛微红,呼吸急促,“丞相可记得我天宇国是如何开国的?”
“方某自是记得,当年先圣与吉禅国国主及孟运国国主携手推翻了当里的暴政淼,尔后便成立了三国,共约为兄弟之邦,互不干涉侵略。”方政说出了几乎所有人都了解的事实。
“丞相怕是记漏了吧?”伏宁仁冷声道,“当年本是建立了天宇国,其他两们国主均是拥立先圣为帝,先圣宅心仁厚,便划地而治,分了国土于其,岂知这两国主却自立为帝,先圣念旧情才没有追究,这才和平了近两百年。”
方政沉默,每个人对于同一件事的理解与看法都不同,谁也无法用语言说服谁,即使说得对方哑口无言也不过是口服心不服,只有等对方自己改变想法。
伏宁仁见他无言可对,声音更为高亢:“先圣之所以甘心让其称帝,自然也是因为两国国主治土有方,但如今的吉禅国主却不然,国中怨声载道,为何不能趁此机会一战,也好还我河山!”
“伏太尉是将军出身,自是期望铁马金弋,又岂记得‘一将成名万骨枯’的道理?”方政终是忍不住反驳。
伏宁仁看着他,以不屑的语气说道:“哼!大丈夫立身于世,自当为国开疆扩土,为家抛洒热汗。”
“太尉——”方政还待再说,却被一个冷然的声音打断。
“够了!”天宇帝的面上隐隐带着怒容。
方政与伏宁仁立刻跪倒在地,口里称道:“请皇上降罪。”
王爷、皇子及大臣们也通通跪下,道:“父皇(皇上)熄怒。”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冷漠。
“谢皇上。”皇子大臣们再磕了一下头,站起身,低垂头脑袋。
皇帝环视一周,突然然问道:“太子何在?”
下面沉默了半晌,一个清脆的声音方答道:“皇兄怕是又跟方侍读或是孟无痕去哪里厮混了吧!”
出声的是宇文琛,皇帝的第五子,顺世十二生,今年已满十一岁。他的语气中带着讽刺,众人是理解的,太子自七岁入朝听政以来从无建树,对朝政也是一问三不知,皇上却从未责备过他一句,而五皇子自幼聪明伶俐,皇上却直至其十一周岁,且在依贵妃再三请命之下方勉强令其入朝。此中的不公平之处,五皇子自是不满,毕竟年轻气盛,便常挑太子毛病,且大肆宣扬。
“琛。”天宇地警告性地唤了一声,然后转向喜公公,道,“去找太子来。”
“是,皇上。”喜公公在恭敬地行了个礼,正要领命而去,却听到门口传来——
“太子驾到——”
所有人都向殿门口看去,正好瞧见了那震憾人心,足以令他们回忆一世的一幕。
太和殿的门口正对着太阳,一个明黄的身影似太阳之子般从阳光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