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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墨星明白,她和寒卓若是没有如此大差距,他们完全可以友好相处,她一直相信,寒卓内心的某个地方与她相同相通。
也或许是太相似了,就如同照了一面镜子,呈现出了最真实的自己,而真实有时就代表着丑陋;没有人会接受丑陋的自己,于是逃避拒绝甚至否定。
她否定寒卓就是否定了另一个自己,或许寒卓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目前他无法将自己的思维摆在其他的地方,因为一个娇媚的女郎正缠地他焦头烂额。
墨星确定上一回见到的正是这个女人,但她身上的气息却与之前有了细微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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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一次是高雅那么这一回就是妩媚,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不经意的媚,眼神中有淡淡的勾引,肢体的语言也充分表示了,她对寒卓的渴望。
墨星偷偷脱离了队伍,躲在大树后悄悄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找了你好久。”是撒娇的调调。
寒卓的脸在抽搐,正努力挣脱她涂着蔻丹的手指。
“对不起,那是上司派给我的工作,我没办法推辞的。”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既然……既然是工作,就应该好好去做。”_
寒卓始终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试图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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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女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胸口,佯装放心状,手指不经意划过了裸露的前胸,“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出差那么长时间没空陪你就生我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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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该用一种较强悍的口气才能中断这次的对话,“对不起,我还有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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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手不放,“你还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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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真的吗?”
他无奈地点头,“真的。”
女人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快地一跳,冲着他的左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最宽宏大量了。那么今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哦我就不打扰你上课了,拜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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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徘徊在原地,不知所措。
墨星暗想着,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竟然变地那么亲密起来,那个女人似乎爱他爱地不得了;照寒卓这样的脾性,他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发展地如此之快。而且她还很怀疑,正常女人怎么会喜欢他这样不死不活的脾气。
如果是女性天敌暗,情况就不一样了。
暗?(
墨星脑袋里转过一张笑容轻佻的脸,一定就是他没错,是他用寒卓的身份去接近那个女人,她才会对他着迷地不得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情况就很棘手。
寡言少语不善交集的寒卓怎么去对付一个已经被暗挑起情欲的女人?而且一旦时间长久,那女人一定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即使看不出,也一定会觉得是寒卓玩弄了她的感情;到时候她若不甘被玩弄,这么一闹……
他站在那里发呆,满目俱是烦恼忧愁;纵使这天气阳光明媚,他周身依然围绕着挥不去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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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触动了墨星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她竟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感情,脚步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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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他很慌张,往她身上左右地瞧,惟恐刚才那一幕被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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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摸了摸脑袋,手指指向了天空,转了一圈又缩了回来,放到了背后,“那个……今天学校带我们来参观的。”
“我听说了”寒卓不想被她看出自己的烦恼,可烦恼又抑制不住,那笑也变地特别地勉强。
墨星犹豫着该不该说,低头欲言又止;只望着他那被拉长的人影与她的身影交错重叠。
寒卓如此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眼见一切都已没有隐瞒的必要,反而自在,于是轻叹了一口气。
“你都看见了?”
“也没全看见。”
她是要否定,但这个谎却扯地不圆满,看着他脸色一变,才明白,此时遮遮掩掩反倒让他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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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她索性坦诚,“我知道和她交往的人一定不是你。”
寒卓眉目间有了些光彩,朝她看了两眼,有些感激。
只是嘴上却要一再确认,“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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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只是一想到暗,这罪名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仿佛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干地出来也乐于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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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他干的。”
“他?”寒卓似乎更加地气馁,无力地靠在了树干上,“说实话,对女人,他比我在行。”
墨星的眼珠咕噜一转,脸有些烧,就不好意思再抬头。
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他急急走了上来,紧张地问,“他有没有再找过你。”
墨星张口结舌,不过原来他是不知道的,于是赶紧摇头,“没有”
她说谎竟已到了脸不红心也不跳的程度。
他见她如此肯定,终于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对了,阿墨,答应我,即使见到了他也要尽量躲他,千万不能和他接触,他太危险了。”
墨星被他严肃的表情震住,于是只得频频点头,心里想着,看来暗的危险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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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前些天那一闹,打死她也不会再和他接触了,现在她可怜的胃见了汽车就泛酸。
墨星认真地点头使寒卓的坏心情消散了一半,他露出难得的灿烂微笑,人也轻松了许多。
“不过……”墨星踢了踢树干,“那个女人约你今天晚上见面……”
阴霾再次笼罩了寒卓,他垂下了眼帘,不再说话。
“要不干脆让事主来解决。”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说过我再不会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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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求不求的,你们不是……当然……对不起,你就当我没说过……”
两人忽然同时沉默,并肩盘坐在草坪上,都没再说话,只是望着那树荫外的阳光出神。
墨星明白自己应该终止这个颇为难的话题,但心里又有些不甘,仿佛非问出一个答案不可。
“你还是决定不去吗?”(
“……”
“哎呀糟糕”
墨星忽然跳了起来,急地直跺脚。
闷声不吭地寒卓也被她惊动。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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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见,老地方见,你连老地方在那里都不知道,对不对”
寒卓无奈地笑,那笑里倒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
“不知道不是更好,我就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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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却立刻否定了他的想法,“你想没想过不去的后果。那个女人一定会以为你在玩弄她,如果闹到学校来,你就会身败名裂的”
寒卓用一种惊讶又怪异的眼光看着墨星,楞了几秒,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把墨星弄地一头雾水,以为他是烦恼地闹傻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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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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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你希望的结果就是这样。”
“那……那……那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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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是因为她心里有鬼,这个结局曾是她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可现在一想到他会身败名裂似乎也不那么让人兴奋了,反而有些担心。奇怪,她担心什么。
“原本我是那么希望的……不过……不过后来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只会让情况更遭。”
“更糟?”
“如果你惹了一身脏,你妈妈一定会闹,你妈一闹我爸就受气,我爸受气我就倒霉,因为我是家庭终极武器,超级受气桶啊”
“终极武器?”他脸上只剩哭笑不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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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这一回的坏心情轮回到了墨星身上,“从小就是这样。”
微风无意吹起了墨星的头发,有几根轻轻落在了寒卓的手臂上;他望着墨星被遮挡的落下斑驳树影的脸,心忽然被某种东西扣住,走不掉,只得回头一再地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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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地挺长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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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是骗人的,临时胡编乱造的。
他苦笑,“看来我只有去这一趟。”
“你会和她睡吗?”说完,墨星就像被咬掉了舌头,捂着嘴,瞪着眼一脸懊恼。
寒卓通红着脸转向别处。~
又是一长段时间的静默。
寒卓清了清嗓子,“不一定非要那么做。”
墨星叹了口气,怪他太幼稚,若真是暗出的手,上床这回事才是他的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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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不得不承认,寒卓换了一番风貌之后的确魅力袭人,很少有女人能抵挡这样一个忽而霸道忽而温柔忽而又有些孩子气的男人。他的出现仿佛是寒卓的一个对立面,除了容貌,性格爱好全都相反。就像阴阳八卦有着相同的形状却填充着不同的颜色。
“可你真的能应付地了这个女人吗?”
他脸色沉凝,一言不发。
墨星见势不秒,连忙中断了这个话题;从包里套出了可乐味道的泡泡糖,往嘴里塞了一块,细细咀嚼,甜蜜顿时充斥了她的味觉,她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