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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点着关止的额头:“你就不想我去管着你们小夫妻是吧 ?”
关止讲:“管我们多没劲啊!你的老同事自己做小生意,每 个月又搞这么多活动,这种余热发挥得才带劲儿。”
王凤不知何故,微叹口气:“她一身上下都是自己赚的,日 子当然舒心。”
关止了然笑笑,抱着母亲亲了亲。
他又端了小核桃去了关山的书房里,汇报了最近的工作和生 活情况,又随意同爷爷聊了聊才回的家。
到了家已经差不多十点了,蓝宁还在自己房里埋头努力。
灯光晕黄,把她的影子淡淡扫在墙壁上头,只能见她奋手指 疾书,心无旁骛。她是认真起来,六亲不认的人,做事时候 都会杀气腾腾。
关止站在她的门口看她好一会儿,蓝宁才察觉他回家了,转 头笑道:“快来,看看我的计划书。”
她一得意就忍不住会笑,笑起来唇角带浅浅的梨涡,仿佛平 静秋水乍起涟漪,真配得上那四个字——“笑靥如花”。
关止走到她跟前,她的笔记本电脑上开着PPT,毫不意外做 的是景阳春的代加工项目策划提案。
他揉揉她的发,顺路子抚摸,她倒是也没反应。
蓝宁讲:“我初步的提案老梅已经通过了,不过他说还要接 下去再做一个细化方案,这需要我们公司内部的同事分工合 作了。我明天就安排市场调研和咨询工作。”
关止问她:“你凭什么让别人动心?”
蓝宁搓搓手,站了起来,讲道:“要发展的小企业,没实力 做中央厨房,又想要好好做品牌,就一定会有需求。而且我 找同景阳春经营目标不一样的餐厅,又不会有竞争压力,何 乐而不为?”
关止坐到她的床上,仰头看着她,她的眉宇之间,朝气勃勃 ,兴奋得好像快要发光。他一失神,不忍打断,也不忍讲破 ,便握住她的手。
蓝宁一愣,皱皱眉,只迟疑一小会,就被关止连人带进了怀 里。他把她压倒在床上,蓝宁推了推他,嫌弃他衣服没换, 浑身有风尘气。
关止讲:“今天是周末,而且明天我妈不来。”
他的手指搔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要做到小猫爪 子挠心的效果。
蓝宁被他哈出的热气吹热了脸,要推脱也无力,只是说:“ 别在我这儿。”
“干嘛不?换个地方有情趣。“
“不行,我才换的床单,脏了你洗。“
关止撇嘴:“凭什么我洗啊?”于是打横抱起她,进了自己 的房间。
本质上,他们半年来的夫妻生活比较和谐。
用万丽银的话说:“小夫妻亲亲抱抱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什 么坎子都能过了。”
用严宥然的话说:“领证做爱,才没有负罪感。”
或许真是如此,职责之内,伦常之中,才好享受到禁果甜美 。就算是爱情以外,也是可以理解,理解之后,心理放纵, 就此沉沦也无妨。
因此蓝宁并不反抗,让关止得寸进尺侵近过来,况且他的技 术也实在好,经常让她不能自己,无法自持。蓝宁的身上负 载着他的重量,最后只是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关止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还握着蓝宁的手腕。她的手 腕实在纤细,似是很脆弱,但实际孔武有力,打起人来毫不 势弱。
他翻一个身,把蓝宁整个地抱入怀内,相嵌的角度刚刚好, 严丝合缝。蓝宁其实醒着,没办法动弹,更没办法挣脱。
她在郁闷,这次又没用套子,真是糟糕。
关止揽住她的腰,咕哝:“怕什么,你那个一向不准,没这 么好彩。”
她伸手扭他的大腿,被关止避掉,手便摸到了不想摸的地方 。他很快就起反应,翻一个身压牢她:“我看你今晚是不想 睡了对吧?”
蓝宁在黑暗里给他一个白眼,岔开话题,说:“如果老梅的 项目有的做,拿好了项目费,你说我给你买什么?”
关止才不要听这些,他死死抵着她,咬牙切齿:“煞风景。 ”
大好礼拜六的早上,蓝宁朦胧之间被关止推醒,问她:“你 真要给我买什么?”
蓝宁困得要死,没心情答应,咕咕哝哝转身又睡。
过了一会儿,关止又推了推她,讲:“我去换辆车,你就出 点股份,以后我送你这车股东上班,这多好啊?免得以后下 雨连车都打不着,只要给我一个电话就行了,我比大众和强 生靠谱。”
这是一只晨起的麻雀,蓝宁抡起枕头闷住他的脸。天下终于 安静。
星期一到了公司,方珉珉盯住她看好几眼,蓝宁以为自己脸 上有不妥,不由摸面孔。
方珉珉抿嘴笑得暧昧,讲:“年轻人要节制。”
蓝宁立马又要红面孔。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是连想杀了关止 的心都有了。
这个周末王凤果然没有驾到让她劳累,但是关止撒欢一样胡 天海地,扭股糖般难缠,以至今早不但腰酸腿疼,连脖子到 胸部的皮肤都像刚拍过A片似的。
这才让这老道的方珉珉说得好像她新婚燕尔精力无限,连罗 大年都跑来凑热闹,正模正样讲:“不要因为私生活影响工 作质量。”
蓝宁打电话跟严宥然抱怨:“男人三八起来比女人还要命。 ”
严宥然讲:“你对你的老板倦怠情绪日益严重,恐怕明月上 别枝之心暗生很久。”
蓝宁闻言心惊,眼皮一跳。
难道面对老板也会有七年之痒?想完以后,她自己先被吓到 。
她在罗大年手底下任职有整整七年,一般同一个男人谈恋爱 谈到这个年头上,不结婚就是要分手了。
严宥然还在干柴添火:“你跟着他做,还不如跟着你家相公 ,帮他管财务,什么分红呀!他赚的就是你的,你赚的还是 你的。”
蓝宁笑:“你可真够狠的啊!”
严宥然说她:“蓝宁,这些年你这么帮衬罗大年,值不值? ”
蓝宁忖思一阵。
她想不出值不值得,她告诉严宥然:“工作本来就是一种习 惯吧!”
“习惯是可以改的。”
严宥然说的对,习惯是可以改的。
蓝宁听得进耳朵内,但又想,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是没办法 改的。
譬如她已经习惯早起早锻炼,跑几圈再看看小区里的老人打 太极拳;譬如她在“时间维度”任职,看着这间公司从无到 有,再到行业之内立稳脚跟。
她实在是同公司一起成长,成长之中的印记,如何抹去?
蓝宁在电脑内输入公司服务器地址,那上面存档着七年来的 历程,做的项目总结,拿的行业大奖,已经分了好多个文档 ,她一个一个打开,这么多个痕迹,全部成就她的荣誉感。
如果说她同“时间维度”血脉相连,密不可分,亦不为过。
蓝宁深吸口气,文秀进来通知她说:“今天下午‘童梦’的 谢董事长有空。”
蓝宁说:“好的,替我向前台登记外出申请。”
七(上)
上午周度例会照常进行,蓝宁将“景阳春”的项目做了一个 例行的通报,罗大年听后,批示意见中肯,且多赞赏。
蓝宁只是面对这位上司微笑,公事公办,双方依旧能合作良 好。有这样的前提,工作依旧可做,她可以择此重点,无视 其他。
她寻来企划部和市场信息部的同事沟通,做了项目的进度表 ,将这件项目的前期市场调研工作安排下去。而后又同几位 男同事略聊了一聊,问了问时下的流行车型。
这回拿下景阳春的项目胜算有几多,蓝宁还没有把握。因为 这取决于梅绍望的决策。但关止切实付诸了援手,她不是不 心存感激的,而且也打算好要去回报。
蓝宁算了一下存折里的存款,因为在去年股市大泻之前成功 抛出股票,婚房也没花她的存款,目前小有积蓄。
关止在礼拜六早晨的建议完全可行。
她先前还同严宥然在电话里把这桩事也讨论了一番,自然又 被严宥然嗤之以鼻:“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你跟他一分一里 算这么清楚?他帮你叫做责任,不帮叫做不负责任,你还付 咨询费啊?”
蓝宁当时辩解:“互相扶持。”
严宥然嗤笑:“关止什么时候需要你扶持了?你们啊,就是 缺少小夫妻不分你我的亲密感觉。”
蓝宁不置可否,甚至觉得自己做的顶好。
她打听好车型,有了一点主意,回头给关止拨了一个电话, 讲了一个赞助的数目。关止笑道:“你的小金库又丰富了啊 ?”
蓝宁说:“我这回是掏底出了,瞧瞧我多支持你的换车大计 。”
“行了,多谢老婆大人。”
文秀进来帮她把盛放一周的红玫瑰搬了出去,一摞一摞准备 丢弃。
蓝宁对关止讲:“以后别送玫瑰了,放一个礼拜就谢了。”
关止说:“那好,送仙人掌。”
她想他在电话那头一定在笑,非要言语上头争过她的锋头才 好。这是孩子脾气,蓝宁很知道关止的这一套,也不抬杠了 ,问:“今晚回家吃饭吗?“
“你做?“
“给你点菜的机会。“
关止说:“看来是我赚了,一记小忙,让你连本带利的还。 “
“我们互相帮助嘛!”
关止便附和:“对对,这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口气很 平稳,甚至带一点戏谑。
但挂上电话,蓝宁心口偏有种无缘无故的抑郁。她想,关止 是不是生气了?但他从不会有外露的情绪,一贯人前人后嬉 皮笑脸,脾气再好不过。
这是本城男人惯有的绅士作风,其实顶好,不会让女士有负 担。
但蓝宁心口就是有负担。
她甩甩头,想要甩开不想,整理好提包,预备去见“童梦“ 的谢东顺董事长。
可也不巧,恰在楼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