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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转而问我,“梦遥,是这样么?”
轻扬唇角,语声淡淡,“您看得很清楚,何必再问我?”
“明祺!”夫人伸手揽住她,柔声劝慰,“梦遥已经退让了一大步,你也该适可而止!”
“您……”她掩着脸跑出书斋,夫人也紧跟着出去了……
书斋又恢复昔日宁静,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朝影竹苦涩一笑,“丫头,谢谢你。”
仿佛为我报了深仇大恨,丫头笑得很开心,“奴婢早就看她不顺眼,走路摇摇摆摆像只鸭子,真不明白大少爷为何会爱上她!”
是啊,我也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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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贤妻VS妒妾(中)
明祺绝不是省油的灯,睚眦必报,幸亏夫人来得及时,不然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寻了理由,匆匆回禀夫人一声,带着影竹出门乘车,直直去了锦绣坊。du8wx
当年,太公仅凭一张织机、一架竹绷闯荡江湖,一手创立了锦绣坊;如今,数一数二的江南老字号已然历经六代人,传承百余年;现在,这掌门人的担子落在我的肩头,顿觉分外沉重……
端坐首席,几位管事妈妈围拢上来讨主意,原来京中的忠王千岁在江宁府置了别院,命锦绣坊赶制整套织物用品,大到锦帘床帏,小到手绢荷包,要一应俱全。
抬眼缓缓扫过众人,面无表情道,“这事怎么才告诉我,夫人知晓么?”
吴婶点头哈腰道,“见您日夜赶制御绣,我等不敢打扰,请示过夫人,她说一切都由您来拿主意!”
漫不经心,淡淡一语,“知道了,让我想想,你们都退下吧!”
见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转身退出厅外,就在退下的一刹那,她们的唇角分明凝着不屑一顾的笑意。
那明显的笑意代表什么,心中当然清楚――她们极不服气,不服我这个丫头奴婢出身的掌门人!
勾唇一笑,不由自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黄金顶针,待在锦绣坊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们的心思,我太了解――各人都打着小算盘,各人都想往自己荷包里捞钱……
府中是是非之地,锦绣坊也是,去哪里才能觅得一时半刻的清静呢?
独自出了大门,影竹追了上来,笑道,“您去哪?”
笑着瞥她一眼,“别问,跟着就行!”
出大门右拐,没走几步,来到卖包子的小摊前,掏出十文钱,“大叔,给我两个。”
“原来是遥遥,好久不见你了。”大叔一面揭开笼盖,一面笑道,“你的恩恩呢?”
腾着热气的包子直熏双眼,不知为何我居然想哭,艰难地笑了笑,“恩恩变成小鸟,飞去很远的地方,再也寻不见了!”
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任凭手中的包子渐渐变凉,慢慢僵硬……
影竹追上我的脚步,叹道,“您这又是何苦,其实二少爷人很好,至少比大少爷好!”
“他对我好,我怎会不知,可惜……”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我拼命仰着头,害怕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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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母老虎发威(上)
今年的冬日似乎特别长,二月里依旧滴水成冰。du8wx
刚响过五更鼓,拥着锦被坐在榻上不想起身,宛若娇弱的小女儿般嗔道,“影竹,我能不能不去?”
小丫头趿鞋披袄,端着水盆进屋,刺骨寒风灌入,她哆哆嗦嗦道,“您不去,一定闹翻天,只当是看戏听戏,看那淫妇如何撒泼打诨!”
四更天时,院里一阵喧哗吵闹,听声音好像是明祺在哭闹,可没过多久就平静了。
后来,夫人派王妈妈过来传话:召各房一聚,有要事相商。
梳洗更衣之后,极不情愿去往夫人房间,还未进门,只闻一声悲泣入耳,想都不用多想――那一定就是明祺,真不知她是否做过戏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呢!
屋内,众人聚集一堂,我仿佛就是局外人,悄然落座,冷眼旁观。
抬眸扫过众人,居然看见三姨娘紫茵的身影,不是说她去灵谷寺拜佛还愿,几日之后才回么?
一时有些好奇,细细打量她,素雅妆扮同往日一模一样,只是红彤彤的双眼有些惹人注目,仿佛刚刚大哭过一场……
明祺伏在夫人怀中哭得很伤心,凄凄楚楚,喃喃哭诉,“他真的很可恶,为何要那般待我,这才几日就寻花问柳,夜不归宿……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夫人阴沉着脸,不知该如何劝慰,握住她的手,一味说道,“孝慈年纪尚轻,如偷腥的馋嘴猫,小事一桩,忍忍就好!”
“那可不行!”明祺猛地抬首,咬牙切齿地冷笑道,“明祺的眼中掺不进一丁点沙子,我要给父亲写信,让他为我说句公道话!”
夫人一怔,“这……”
门帘一响,春桃扶着老爷进来,他染满白霜的发丝微微颤抖,好言相劝,“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孝慈这次,老夫为他担保,如若下回胆敢再犯,要杀要剐,任凭您处置!”
一听这话,我越发觉得奇怪,老爷历来强硬,为何对明祺这般客气,几近低三下四。
难道她的来头不小,连老爷夫人都必须忍让三分……
老爷端坐在榻上,握拳重重捶向几案,将茶盏瓷壶震得七零八落,厉喝道,“带孽子李孝慈!”
几名壮汉家丁将孝慈带了上来,只见他乌发蓬乱,眼眶淤青,脸侧还留有几道指甲抓伤的血痕,心中暗自好笑――或许我来晚,方才没见到精彩绝伦的全武行,那明祺就是一只上蹿下跳的母老虎,居然出手将他伤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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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母老虎发威(下)
孝慈将头垂得很低,一副无脸见人的模样,被家丁们死死摁住,不曾反抗一下。du8wx
“孽障!”老爷铁青了脸,正色喝道,“你读过圣贤之书,又是朝廷命官,为何会做出这等荒唐的糊涂事,家有贤妻娇妾,却毫不怜惜,去那肮脏不堪的地方,宿花眠柳……”
“哼!”老爷话未说完,只听明祺冷哼一声,“养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的话将锋头直直戳向老爷,还真是胆大妄为呢!
不言不语,不笑不怒,我冷眼独坐一边,寻思这事态该如何发展下去,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夫人愣了愣,惊问一声,“明祺,你在说什么?”
她抹干了眼泪,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唇边噙着寒若冰霜的冷意,“李子儒不就是这般么,左一个妻,右一个妾,连扬州城最红的姑娘都弄到手了!”
天啊,她还真够大胆的,竟敢直呼老爷的名讳。
老爷气得浑身发抖,面色煞白,唇色乌青,颤颤巍巍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居然敢……来人,快请太公家法!”
明祺猛然起身,冷冷目光扫视屋内每一个人,扬手一掌重重扇向老爷,“就凭你也敢动手打我,是不是活腻味了,就不怕满门抄斩!”
一句话将众人噎住,老爷夫人再也不敢吭声,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
好一只母老虎,她居然动了手,我心中一惊,只觉遍体寒凉。
“砰”的一声,孝慈重重俯首,以额触地,苦苦哀求,“安琪,是我错了,算我求你,别再闹了,父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
她怒目圆瞪,熊熊妒火从眼中喷射而出,一字一句,恨道,“让我放过老家伙也行,但你必须告诉我,是哪家的淫妇勾引了你,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孝慈不敢言语,深深低了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捣蒜般叩首,额上一片血红,望着他悲凄的模样,心中百味莫辨,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无论他是否爱过我,至少他是个男人,有尊严的男人……
不愿再置身事外,不愿再无动于衷,我缓缓开口,低言轻语,“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奴仆!”
明祺寒声一笑,流露些许嘲讽之态,“怎么,姐姐心疼了?”
毫无惧色起身,我欲缓步离去,嫣然巧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如此难为孝慈,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也不知你如何呼风唤雨,我只知你爱他,他也爱你……”
她默然半晌,随即拦住我的去路,挑衅般冷声笑道,“沈梦遥,果然名不虚传――巧舌如簧,今日就饶过他们,不为别的,只为我爱李孝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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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老虎,好怕怕哦~~~
正文 第十三章 香云纱(下)
四目相望,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映入眼底,我莞尔一笑,“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敛去惊艳之色,他拱了拱手,“在下王炎,受我家主子指派,前来锦绣坊查看绣品图样。du8wx”
凝神细细打量他,只见那人一袭暗纹织锦的玄黑衣衫,腰间束有游龙玉带,乌发着紫金冠,手持金边折扇,这般装束不像是忠王的手下,更像是忠王本人了。
既然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必当场拆穿,仅当他是无名小卒,戏耍一番又何妨!
带他来到样房,四处转悠,随手取下架上棕黑色的香云纱,一本正经道,“经过几日深思熟虑,决定用这些为忠王千岁的别院添置床帏帘挂,坐褥椅搭。”
那人一怔,惊问道,“黑色的纱?这还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就不怕忌讳么!”
我笑而不答,继续向前,指着大朵团花道,“原本想在锦被褥垫上绣制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