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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逸征相对于萧紫涵,就是那根扎进肉里的刺,哪怕是稍稍动一动,都会痛彻心扉。但是再疼,也要拔出来,否则任它长在肉里根深蒂固,那只会更疼,最后终成为隐疾。既然这样,萧紫涵自己不愿拔,乔逸征他不敢拔,那舒清她就为他们代劳,永绝后患。
她肯做这些并不是高看了自己,只是因为爱。可是对于这些萧紫涵不认同倒也说得过去,为什么就连乔逸征也不理解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依着舒清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开那个口得罪人的。
一想到这些,舒清心里就油然生出一股悲怆,“死人,你以为我愿意说这些得罪人的话啊!这还不都是为了帮你早点解决问题,卸掉心里的包袱,可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怪我多事。既然这样,那以后我再也不要管你死活了。”
舒清忿忿不平的想着心事,手下的动作就不由得失了分寸。又赶巧她正要把洗好的水杯放到托盘里,精神一恍惚,水杯没有放到该放的位置,只听“啪”的一声就从托盘的边沿滑了下去,落在地上摔碎了。
舒清立即就觉得头“嗡”的一下变大了,郁闷的心情上升到了极致,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事事不顺人心呢!她烦躁的蹲下身子把水杯碎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放在掌心,打算一起扔进垃圾桶。
今晚注定是舒清的灾难日。就在她往垃圾桶里倒碎片的时候,听到一声门响,心里一紧,是乔逸征回来了。还知道回来啊!哼,回来又怎样?就是不要理他。
舒清气哼哼的转着念头,想着一会儿乔逸征和她说话要不要搭理的问题。然后……
“啊——!”一声惨叫。
乔逸征一下子冲进了厨房,“怎么啦?!”
舒清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将手中剩余的碎片往地下一摔,
“本姑娘我不干啦!”
绕开乔逸征,就出了厨房。
“哎,干什么,放开我!”
刚和乔逸征一错身,舒清的胳膊就被他一把薅在了手里。
乔逸征也不言语,只是沉着脸拽着她的胳膊往卧室里拖。舒清被他拖的踉踉跄跄的,却又苦于无法挣脱,乔逸征手下用力很重,被他握住的地方很疼。
直到进了卧室,乔逸征这才松开对舒清的钳制,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小瓶酒精药棉和创可贴。拽过舒清被碎片割破的手指,用药棉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血渍。酒精渗入伤口,刺激着舒清的神经,疼得她的嘴在那里直吸溜气,可就是这样,她也是倔强的把脸扭到一边坚决不看乔逸征一眼。
乔逸征默默地把受伤的手指消好毒缠上创可贴,这才深深的叹口气,扶着舒清在床沿坐下,放柔了声音说:“以后就算再生气也不要拿自己出气,不值得,知道吗?”
舒清一扭身子,眼睛看墙,噘着嘴回答:“乐意,管得着?!”
乔逸征便笑了,眉眼间闪过一丝温存。也不管舒清乐不乐意,就从后边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说:“小孩子脾气。谁说我管不着?你可是我媳妇儿,我不管你谁管啊?!你说。”
舒清眼圈一红,没好气的把他的头推到一边,“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要不是为了你,能这么和她斗鸡似的吗,可你不照样也不领情?”
“唉,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又怎么可能不领你的情。我不是之前和你说过吗,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绝不把你牵扯进去。可是刚才你这么一搞,不就等于把自己推进来了吗。紫涵她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温柔,我不是说她不讲理,只是她从小被家里人宠着,多少还是有些小脾气的,我是怕你的性子和她杠在一起会吃亏,才阻止你说下去,谁知你又想歪了。”
舒清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是偏在偏袒着她呢。心里舒服了许多,只是一时抹不下脸来,便仍然坐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拿着架子不理乔逸征。
乔逸征知道舒清心里其实已经消了气,便放下心来。
今天下午打电话给舒清的时候,他就听出舒清的声音隐隐有些压抑,心知是她心里不高兴了。可是已经和萧紫涵说好要带她去吃这里的海鲜,又不好反悔,便说他保证今晚一吃完饭就赶回家陪她。话虽如此,可终究心里放心不下,一顿饭的功夫他不知道拿出来几次手机拨了几次电话,可是总是没有人接。心里就着了慌,想是舒清这次气性生大了,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草草吃了些就提出送萧紫涵回酒店。
萧紫涵一听便说:“我来了后还一直没有和舒清见过面呢,是不是她生气了,要不我和你一块去解释一下吧。”
乔逸征忙推脱不用。萧紫涵来了这几天了,他一直还对她心存着戒备。因为这几天当中,萧紫涵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去,只是以老同学的身份心无芥蒂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讲讲在国外的生活,看样子就像是她所说的,到处转转看看。可是越是这样,乔逸征心里越忐忑,就算是再洒脱,这么刻骨铭心的往事怎么可能消磨的一点痕迹都不剩。何况萧紫涵的脾性他也了解,她和舒清最大的不同就是,舒清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自己解脱自己,但是萧紫涵绝对不可能做到。
在敌我情况不明的时候,他不敢贸然出击,害怕会弄巧成拙。也因为摸不清萧紫涵的真实目的,他自然更不会叫舒清与她碰面,谁知道这两个女人一见面会演变出点什么,他可不想在前方战斗还没有打响之前,后方就先起了内讧。
萧紫涵坚持要跟着去乔逸征家看看,旁边还有个煽风点火的张亚红,起哄说也要去。乔逸征就来了气,对萧紫涵他不好直说什么,因为他欠她的。可是对张亚红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已经知道萧紫涵的事情是从她嘴里透露给舒清的,原本从夏天在蓝海那次的冲突后,张亚红瞧不起舒清,还恶语相向,乔逸征就没再和张亚红联系过,这几次的碰面还都是在萧紫涵来了后有意无意的撮合下才勉强而为之。他就搞不明白,为什么萧紫涵就能容忍下张亚红呢?
所以当张亚红提出也要跟着去的时候,乔逸征很不客气的说:“一会儿我送了紫涵还要再送你,又不顺路,你跟着干吗?”
张亚红脸上一热,厚着脸皮赖着说:“那你现在就是叫我回去,我也一样回不去啊!我又没开车来。”
“你咋来的就咋回去。”乔逸征挑着眉,没好气的堵了她一句。
跟着乔逸征进了他们家的门,屋里冷锅冷灶,没有人。乔逸征呆了呆,心往上一提,快步进了卧室。萧紫涵就利用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扫了一眼近三十平米的客厅,她知道这座房子是乔逸征父母留给他的,里面的家具应该也是当初一起留下的。不过屋里刻意种植的各种盆栽和一些摆放着的细小零碎,却在提醒着她,这里还住着一位女主人,只不过暂时不在罢了。
“舒清不在家。”乔逸征出来时眉头紧锁,舒清的包还在卧室的衣架上挂着,手机就在里面放着,难怪他打了这么多电话却没有人接。
看到萧紫涵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副十字绣品上,便解释说:“这是舒清闲着没事时绣的,我看绣的不错,就叫她拿去裱上挂了起来。哦,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煮咖啡。”
他还记得萧紫涵爱好的饮料就是咖啡,把人让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坐上咖啡壶。
萧紫涵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熟练自然,一看就知道是做惯了这些的。一种说不明的滋味在心底深处翻腾,那时的他哪里肯做这些,他和她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两人在一起要喝咖啡就跑到咖啡屋喝别人煮好的,懒得去了就买听现成的咖啡饮料。
接过乔逸征递过来的咖啡,萧紫涵状似无心的打趣说:“真没想到你还肯做这些,我还以为像你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被人伺候的呢。”
乔逸征哈哈笑了笑,坐进沙发闲适的往后一靠,顺手抱过一个抱枕来搂在怀里。动作做得极其自然随意,他自己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这一切被萧紫涵看在眼里又是一番感慨。
这几天和乔逸征的相处仅流于表面,总觉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在外面的时候乔逸征很会“装”,但是一旦进入了他的家庭,这才能发现一个真实的他,而这个他是只有另一个女人才可以见到的。他真的改变了很多,面前这个悠闲自在的男人令萧紫涵产生了一种陌生感,怎么也无法和从前的那个飞扬跋扈,年少轻狂的大男孩重叠在一起。
“舒清有时候要写材料或者学习什么的,一坐下来就会弄到很晚,她只得靠咖啡来提提神,我要是闲着没事了就帮她煮上一杯。尝尝,我的手艺还可以吧。”
也许是回到了家里,到处都充满了舒清的影子,所以乔逸征几句话都离不了舒清这样,舒清那样的。他说这些都是顺口成章,张嘴就来,却全然忘了面前坐着的是他的“前任女友”。
萧紫涵嘴角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讥讽,她似笑非笑的望着乔逸征,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轻柔,可是说出的话却叫乔逸征大窘。
“没想到从来不伺候人的乔大少现在也肯屈尊降贵为人做这些,舒小姐还真是好福气。”
乔逸征立时觉得脸就像是被人搧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回到家里人放松了警惕,怎么就忘了眼前的不是一般人呢。
幸亏舒清不在!
一冒出这个念头,他猛然想起,舒清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她今天真的生气不理他了吧?这样一想他就更坐不住了,不行,得下去找找看,舒清还病着呢,到处乱跑再重感了怎么办?
可是萧紫涵还在这里,不可能叫人家一块儿帮着找他的“现任女友”,也不可能把人家一个人闪在屋里不管,自己跑出去找人。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紫涵,舒清不知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