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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萧紫涵还在这里,不可能叫人家一块儿帮着找他的“现任女友”,也不可能把人家一个人闪在屋里不管,自己跑出去找人。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紫涵,舒清不知道上哪去了。要不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回头等舒清回来我和她说一声你来过了。改天再请你来家里,叫舒清亲自下厨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算是道歉好不好?”
屋里没有别人,两人又都是未婚男女,并且以前还有过那种关系,如果再这么单独处下去似乎是有些不太好。萧紫涵不像张亚红那么喜欢无理取闹,家庭条件的优越为她创造了一个好的修养环境,因此她从小就懂得进退有礼,虽偶尔会一时失态,但是很快她又能自省觉悟。现在她就明白,这个时侯是该告辞离开的时候了。
萧紫涵起身告辞,并且叫乔逸征不用送了,她自己打出租就可以。对于她的提议乔逸征怎么可能同意,人来既是客,何况这又是晚上,她一个单身女子独自在外有太多的不安全因素,亲自送她回酒店是必须的。
两个人来到楼下,乔逸征叫萧紫涵稍等,他去取车。
然后就听萧紫涵惊讶的说了声:“呀,那女孩子跑那么急干什么呀!”
出于一种本能,乔逸征下意识的张眼望了一下,这一望令他心头一跳,那女的是舒清。
今晚上的舒清一定是被吓着了,从被他在楼头拐弯处抱在怀里那一刻开始,情绪就表现得格外失常。因为舒清和萧紫涵刚巧在楼下碰上了面,舒清情绪又不稳定,这个时候乔逸征就更不可能闪下舒清去送萧紫涵,左右为难之间,他只好又把萧紫涵请上了楼。
一进客厅,看到茶几上摆着的两个还有剩余咖啡的杯子,舒清的脸就变了色,虽然她想要极力掩饰,可是她的大脑神经显然不配合,何况还有萧紫涵那些状似真诚或者无心的话语,更是激的她频频失态。乔逸征心里透亮,这是萧紫涵在故意刺激舒清。
对于萧紫涵的为人他清楚得很,虽说两个人已经有多年未见,可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看上去温柔恬静,小鸟依人(这个词他还是有一次在陪舒清看电视时听她说过的,现在觉得用在萧紫涵身上特别贴切)的萧紫涵,其实性格与她外表截然相反,你不惹到她还好,如果一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的嘴巴绝对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话不直接,拐弯抹角的就能把人气个半死。以前上大学时,乔逸征就在这方面吃过几次亏,因此记忆犹新。
记得有一周六,乔逸征寝室的几个人想搓麻将,三缺一,原本乔逸征和萧紫涵约好去看电影的,可当时看时间还早,乔逸征就过去凑了个人数。
他们搓麻将向来是稍带点刺激性的,钱不多,一把也就十元钱,可就这样玩的兴起还是把看电影的事给忘了,直到萧紫涵找了来。
当时萧紫涵一见屋里的情况,也不发火,只用温柔的微笑对乔逸征说:“我见你到时间了也没去接我,以为出什么事了,便过来看看,原来你是在这里卖身赚结婚的礼钱啊!就是不知道你都赚了多少了,够不够啊?”
当时噎的乔逸征的脸通红,额上的青筋直跳,碍于有同学在跟前他才忍住没有同她发火。可是自打那以后,只要他一嚷嚷着要搓麻将,同学们就笑言,怎么,你又要卖身啦。
还有一次,他和寝室的几个哥们儿带上各自的女朋友去下馆子,席间有一老兄喝的有点高了,一时感慨的说:“我说咱们哥几个的女朋友里面还就是大征家的紫涵最能花钱,紫涵,你是不是也太败家了,万一将来大征要是养不起你了可怎么办?”
当时萧紫涵的脸沉了沉,随即淡淡的说:“是啊,我也觉得我挺败家的,有心想向你女朋友一样学着过日子吧,可是没办法啊,谁叫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呢。”
也是从那以后,乔逸征的那些哥们儿对萧紫涵是敬而远之,再也不敢轻易的去招惹她。
舒清性子温和,并不善于和人拌嘴,上高中那会儿乔逸征就知道。因为在那些同学里面,除了他,就未见舒清和其他人红过脸,而每次和他吵架,罪魁祸首也都是他。每次舒清被他逼急了,反反复复也不过就是那几句话,
“你烦不烦啊?”
“你觉得老这样有意思吗?”
“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若是叫舒清和萧紫涵对阵,她铁定不是个儿,所以在她们俩交谈的时候,乔逸征就自觉地充当起消防员的角色。只是到最后话题还是被萧紫涵绕到了关键问题上,舒清的热心肠又开始泛滥。乔逸征明白,舒清太想要帮他解脱了,她不愿叫他和萧紫涵都背负着过去走完将来,所以她失去了冷静。乔逸征更明白,舒清说那些话时也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因为她不是那种喜欢耍心眼,更不是狡猾奸诈的人。
问题是你越是真诚的说出实话,别人反而越发不能接受。因为实话是□裸的,要想正视过去,那就要生生的揭开那道疤痕,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你才能看到真相,可是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在真相面前还能面不改色的。他乔逸征都无法做到,更何况是萧紫涵。
当舒清说:“有些事的确是深入骨髓无法忘怀的,但是只要你想,就总能看淡,世事再无常,但要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也是由你选择。你觉得你一直记着过去的事情会快乐吗?如果不会,那为什么就不试着去忘记 ?”
萧紫涵蓦然变了脸,她一直保持的温柔和优雅都荡然无存,冷冷的笑了一声,她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要怎么说都行。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我就不信你还能说得这么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你就能忘记一切?”
舒清毫不气馁,继续掰着道理:“我是没有经历过,也许我说这些是不合适。可是我知道一点,那就是人总不可能守着过去生活,再大的伤害,只要你想忘,就一定会忘得了。我这样说并不是说事情可以忘的干干净净,但是至少可以淡忘一些吧?我举个例子,你父母至今健在,而我呢,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在我上高中时爸爸也走了,我在叔叔家又生活了几年。寄人篱下的滋味你尝过吗?每天都生活的小心翼翼,总怕做错事会招人烦,因为人为的原因失去了继续上学的机会,这些感受你有过吗?可如果我也整天怨天尤人,抱怨老天不公,为什么别人有爸妈疼,而我没有,那我还能生活的快乐吗?也许我的这些经历和你的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不够瞧的。可是意思一样啊,你说呢?”
萧紫涵已经被舒清说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眼神也变得凄厉起来。
乔逸征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忙喝住了舒清。可是萧紫涵却是再也坐不下去了,她连放在沙发上的坤包都不拿就冲出了门去。乔逸征不放心,急忙拎过她的包随后追了出去。
坐进车里,萧紫涵因为气促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双颊已呈酒醉后的绯红,发丝也微微凌乱,噙着浅浅的泪花,侧头望向车外。
看到她如此模样,乔逸征心里的内疚更深,一直想要说的话就这么一下哽在了喉间。他伤害她伤害的太深了,是他令她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萧紫涵只跟他讲过她到了国外后看到的风土人情,和各种生活趣闻,却从没有提到初踏入陌生土地时的惶恐感和距离感。
两个人都沉默着,一个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一个此时不愿意说什么。直到站到了客房的门口,乔逸征才深吸了口气,说:“舒清的话有不对的地方,也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如果要怨,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随便你,只是请你别去怪她。我们俩的事和她无关。”
这个时候他心里装着的还是那个女人,不管她有多伤心难过,他担心的还是怕她会去伤害那个女人。萧紫涵愤怼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当初他对她有对舒清这样一半的好,那她那晚何苦还要……
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多久没再冒出那个时候的想法了,从开始的时时提醒自己到后来自然而然的不再去想,她已经习惯和了大家一样去认定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那样她心里才能感觉的好受一些。可是今晚,她又想起来了,这都要怪舒清那个女人,要不是她自以为是的说些煽情的长篇大论,她怎么可能再想的起来。
她以为她是谁,圣母吗?
萧紫涵刚才被舒清一语戳到痛楚时的不安便化为了幽怨愤怼,她冷笑连连:“你对她还真是情深意重。我一直以为你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被你看上的一定是多么脱俗的一个人。可是今天晚上我很失望,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乔逸征心里隐隐有些薄怒,他是欠她的,她再怎么说他都可以,但是诋毁舒清却不是他所容忍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萧紫涵总是学不会,他只能以牙还牙,再看向萧紫涵的目光中就多了道霸道和笃定:“我的眼光的确不好,可是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叫你失望我也没有办法。”
熟悉的感觉重新纷沓而来,刚才还绯红的双颊瞬间失了颜色,萧紫涵脸色惨白,眼眸中也失去了柔和,她食指指向电梯,“你走!”
乔逸征没有动身,片刻,抹去了霸道的目光中是深沉如夜的平静,“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不适合谈。先进屋洗洗睡下,等哪天你心情好了,我想我们也应该把话敞开来说清了。”
接过萧紫涵手中的房门卡,替她打开了门,说:“进去吧。”
“你把她看的就这么重?我不相信!”
已经走向电梯的乔逸征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回身,只是仰头望了望走廊上空狭窄的房顶,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别说你,就是搁在以前的我身上也同样不相信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