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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力气,没有冲劲想要深究下去,要是早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疲倦,我就不去爱好了。
天气连续几天阴霾,我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每天过着颓废不堪的生活,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走上认识倪虹以前的那条路。
突然瞧到桌面放上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红色绒质盒子,好奇心起,拿起盒子,轻轻打开。
那是一对男装腕表。
我很不争气的拨了到留言信箱,听着不久以前倪虹给我的留言录音,以前听上这么甜蜜留言,我现在却觉得虚幻无比,突然腿上一湿……我有这么伤心吗?有什么好值得伤心了?
身体颤抖着,想要拭干眼角的泪水时,一个不留神把盒子丢到地上,还好腕表仍然安稳地放在盒子里,丝毫无缺,放回原位也应该不会被倪虹发现。
将盒子放回原位时,不小心弄丢了放在旁边的一个信封,歹势,今天都不知道走什么恶运,不断地弄翻东西。
信封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我正想拾起来时,大门被打开,我有点心虚,有点惊愕的看着刚走进来的倪虹,奇怪着他这天居然这么早就回家,同时也感到……有点安慰?他身上终于没带着女人的香水味道……
“呃…我不小心弄丢了桌面上的信封,现在立刻……”
心虚地低头,注意力同时被转移到丢到满地的照片上。
我无法相信,倪虹居然……
“你派人跟踪我?”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好象生吞了一只母鸡,倪虹既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我看着铺满地上的照片,基本上全都是到Invincible直到从Ted的家离开那段时间的照片,一股怒火突然从心底直冲到大脑。
“倪虹,你好卑鄙……只不过是出差几天而已?用不用派人跟踪我?我是囚犯啊?!我做什么事也该去跟你预报啊?跟你在一起两个月,我乖乖听你话,寸步不走进Invincible,现在只不过是想要透透气而已。”
我气得牙关发抖,一口气说出积压在心中的不满,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假若不是我找人跟踪,我怎知道你做的好事了……”
他很冷漠,看起来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那我做了什么好事了?”
我轻挑地反驳说,倪虹哼了一声,继续说:“你自己心知肚明吧,脖子上吻痕拍得多清楚。”
反射反应下摸上脖子,突然想到过了这么多天,那道吻痕没可能再留下在脖子上,立刻意识是什么的一回事,从照片堆中找出,拿起仔细的看,心里暗叫不妙,拍得真的很清晰,脖子上的红点,跑也跑不掉。
“这个……我……那只是……”
我想要跟倪虹解释,但看到他的表情,却无法开口。
“你想跟我说那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还是一个玩笑?”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口干舌燥,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啊……
我没再解释下去,因为已经可以预想到再解释下去也会被以为是借口,只会徒劳无功。
倪虹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满脸不屑的神情,显然很不耐烦。
“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终于说了,终于忍不住要赶我出门了。
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点时,反而哭不出来,只想冷笑。
我很干脆地走到储物室找出我的行李箱,再从衣柜将所有的衣服塞满箱子,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前,踌躇了一会,最后嘴角拉起了一个漂亮弧度,对静静地坐在单人椅上,单手托着腮的倪虹说:“感谢你这两个月来给我这么丰富豪华的生活,再见!”
我挥了挥手,吸了口冷空气,指尖毫不犹豫地摸向门闩,按下。
当步出这栋大厦时,莫名的失落感从心底涌上,我果然是期待倪虹会跑出来挽留我…
我干笑了一声,平常素行不良,现在终于有报应了。
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果然不好走,走了一段路,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给Ted求救:“Ted……我被甩了,被赶出来了……”
Ted叹了一口气,问我所在的地点,然后叮嘱我不要到处乱走,站在原地等他。
挂上电话,总算解决了要怎样将行李搬回自己公寓的问题,心里变得空荡荡的,脑袋也空白一片。
倪虹叼着烟帅气的样子;
倪虹温柔体贴说着情话的时间;
倪虹怀里的炽热的体温;
倪虹性感沙哑的声音;
倪虹修长的手指;
倪虹吃醋时的不耐烦;
倪虹不可置信时露出的突兀表情;
倪虹皱起眉头时,大叫恶心时的孩子气;
我离开得很潇洒,但只不过是五分钟,我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满脑子都是倪虹,只有倪虹这一号人物。
倪虹……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多点信心,我都已经不计较你以前是喜欢找MB玩的事了……
很想哭,可是在街下突然留泪也未免太丢脸,我还有需要维护的自尊。
脸上突然一湿,一滴雨水落下,瞬间演变成倾盘大雨,我没有带雨伞,附近也没有檐棚避雨,唯有祈祷希望Ted的车子快点驶到来。
换个角度想,下雨也蛮不错,至少现在不会有人发现我脸上的是泪水而不是雨水。
听见月光(二十六)
当黑色的房车驶进这条街,停在我面前,Ted二话不说立刻拿了雨伞下车,拉开门推了我进去,把我的行李安置后,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
“下雨了也不找地方避雨,想病死吗?”
Ted虽然语气很重,显然很暴躁,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在关心我,想要出声逞强,可是一直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话来。
“弄脏了椅子就不好了嘛…。。”
他嘀咕了一句,接着便不再说教,后来倒是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软绵绵的毛巾递给我。
身体冷透了,手不断颤抖着,想要接过毛巾时,不小心滑了手,毛巾向下坠落。
“对……对…不…”
可恨的是,我依然不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现在再没有雨水的掩饰,泪水毫无节制地涌出,活像整辈子没哭过似的,Ted被我这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后来他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柔和,把我拉近到他的身边,用软绵绵的毛巾温柔地拭干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痛极了…冷极了…那种巨大的酸楚几乎令我无法呼吸,近乎窒息…我抓住Ted的双臂,隔着车档,一股脑儿埋进他的怀里。
好温暖…似乎…似乎…没这么痛了…
我安心地闭上眼,依恋着Ted宽阔的肩膀…他没推开我,只是抚着我稍为干了一点的头发,让我依赖着他。。。。。。
几乎不疼了。。。。。。
“倪虹。”
上方的Ted不知道在凝视什么,然后沉沉地突然迸出了这两个字。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抓狂,我无法控制自己,猛地推开了他,然后朝着他眼珠的方向望去。
前方是撑着黑色雨伞的倪虹。
尽管隔着好一段路,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我仿佛被刺了一刀。
我几乎能猜出倪虹在想什么。。。
哈哈哈哈哈。。。。。。这么碰巧啊,连天也在耍我吗?
反正,都被他误会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所谓了?
最好,快恨我多一点,不要再给希望给我。
我整个人豁出去了,突然搂住Ted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Ted当场呆楞,想要挣扎,我嘴角近乎不动声色的,低声地对他说:“不要动。。。乖乖让我吻,当作是帮我一个忙。”
吻着吻着,有一些咸咸的液体溜进嘴里,不过已经不要紧了,倪虹不会发现的,因为。。。我背对着他。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到底哭得有多惨。
车厢内播着柔和的纯音乐,音乐与拍打在车窗的雨点,交缠,共舞。
“这又何必了?何必要欺骗他?说清楚不就好了?”
平静过后,说话也回复正常,我苦笑了一下,讪讪的说:“有些事不是我说了,别人就会相信的啊!我已经有案底…他不信我,是很正常的事。”
“那…”Ted还想要说服我,但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我尝试将语气放轻,恍惚只是在聊天气一样。
车停了,我拿回自己的行李,Ted他将窗子调下,盯着我的眼睛:“你不要乱闯祸。”
“我何时曾闯祸了…”
我本来是想要以轻松的,吊儿郎当般的可恶声调说,可是话溜到嘴边,却笑不出来,我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径自往A座大堂方向走。
Ted本来是想要接我到他家照顾,说什么担心我会自尽云云,但听到他话中有弦外之音,闰中似乎藏了个亲密朋友,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吧,一个刚失恋的站在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旁边,简直是大大的讽刺,我可不用再要别人这样再三提醒我现在的情况。
不过说到尾,我会为倪虹自杀?还是别开玩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只不过是回到认识倪虹之前的景况而已。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