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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也喝了不少酒,根本就不会有人留意到我跟Ted这暧昧的姿态,可恨的是有人突然大喊:“快以身相许!”
一人提起,万人响应,我没有露出任何反感的表情,我知道要是不真的吻下去他们是不会闭嘴的,Ted算你走了狗屎运,迟点再找你秋后算帐,几秒后,我就在大家起哄之下,上演一幕火辣辣的真人吻战。
当我放开Ted的后脑时,大家都兴奋的欢呼叫嚣,我向Ted反了一记白眼,低声向他发牢骚:“鬼也不想突然吻你,要不是今天你是生日,不想将事情闹大。厚,真想一脚踢到他的要害,看他还吵不吵。”
我无力将头垫在Ted的肩膀,按了按太场穴,那一吻太火辣,现在有点缺氧加上酒精,头有点晕,我压根没注意到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已经走到身边,直到他用力的将我拉起来。
“干嘛?”
“回家。”
倪虹的语调相当平淡,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掰掰。”
我转身向Ted道别,倪虹像是吃了一脸炮灰的样子,脸色铁青,两堂眉毛愈走愈近,他一直没出声说话,不过很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大脑神经传来一种名为疼痛的感觉,一走出Invincible,我试图甩开他的手,只见他抓得更紧。
听见月光(十)
“什么话也不说就扯我出来,还要这样用力的抓住我手腕,是人的话也会疼了吧?”
我向他大吼大叫,倪虹似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直至我被他粗暴地推进他的座驾,我的手腕才有机会放松一下。
车子疾飞般,以高速驶至薇夜,我当然没忘记倪虹另一住所就在薇夜。心里毛毛的,一阵发寒。
当倪虹停下车子时,我认出面前这栋私人楼宇就是不久前在电视卖广告的楼盘,以外观的华美与及无楼能及的高度来作卖点,近万元一呎的地价,我看我耗尽毕生精力也买不到其中一个单位的一块地砖,不过我没有多余时间欣赏,因为很快,我就被倪虹用力的推进他位于顶层的公寓。
“倪虹,够了没?”
“我倒是想问你够了没?”
那是一种我从见识过的冷漠、不屑,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抿着嘴,脑海里正在搜寻适当的词汇,想要好好跟倪虹解释一番。
“我看你,只要是男人的话也哈得要死,贱人。”
“没错,我就是这种人,即使是这样又与你何干?”
我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突然觉得即使惹怒了他也再没有关系了。
倪虹重重的甩了我一记耳光,我被他打得头顶直冒星星。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像是发狂似的很粗暴地将我在墙上按住,手法俐落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我的力气当然没他的大,所以他很顺利的将我的双手牢牢的绑在我的头上,双腿挤进我膝盖之间,令我动弹不得。
两人贴得很近,被强迫直视他的脸孔,我看到他的瞳孔近乎惨出红根。
“看你本质就是爱勾三搭四,其实谁也可以直接上你,对不对?”
我想要告诉他不,但突然想起自己跟他就是在床上认识,根本就毫无说服力可言,所以话溜到嘴边时还是收回到肚子里。
看我没回答,他腾出一只空闲的手,将我的裤子扯下,我全身因为寒冷与及惊慌而发抖,但身体微微的颤抖并没有冷倪虹的动作停止。裤子才被扯到一半,下身开始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出于恐惧与及本能,我拼死的将双腿并得紧紧的,可也还是被他轻易地抬高。
“啊──────”我痛苦地叫了一声,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完全不能相信他就这样在完全没有润滑的状态下将他的性器插进来。
完全无法思考,疼得我几乎以为自己的脑袋被强行扯开。这种被撕裂的痛楚,不单止是身体,连心脏也能强烈感受到。不断的抽插动作令我官能渐渐麻目,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我连说不的力气也没有,沾在我脸上的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没有爱抚,没有接吻,看着这个在我面前晃动的男人,忽然觉得好陌生。
我就是嘴硬,我就是爱逞强,被全世界的人骂我没所谓,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即使只是喜欢我一点点也好。
被喜欢的人强奸,感觉比起任何一夜情还要糟糕。
突然感觉晕眩,双腿开始发软,接着眼前一黑。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份,这个时间倪虹也该去了上班,但他是太子爷,上不上班根本就没有关系,我看他是有意避我才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这种晕眩的感觉果然又发烧了,看到自己穿著倪虹的衣服,身体明显被他清洁过,让我有种“他对我还算不赖”的错觉,我走下床,脚步虚浮,踉踉跄跄,想要换回自己的衣服,一个不小心又再摔回在床上。
脑海突然冒起倪虹满脸恨意的样子,我想,我不能再晃在倪虹身边的了,那男人一定是恨透我了。
反正我跟他永远不能拥有像童话般的美满结局,趁没伤害得这么深时,早点撒手也好也是件好事。
我经历过很多,理应不会再为这样的事而再感到伤心。
可是,我依然哭得很厉害。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也不顾得这么多,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撑着弱不禁风的虚弱身子,终于离开了倪虹的住宅。一阵寒风吹过,我将双手包在脖子两边,想要取暖,脖子的空虚感令我醒觉到:倪虹给我的围巾不见了。
脑袋热哄哄的,什么事也想不起,只闪起一个英文单字:Invincible,无可奈何下,只好到那儿碰碰运气。
招了部出租车,上车后才恼人的发现出租车不能擦卡,明知道口袋没有足够的零钱,可我还是伸手进去,希望有神迹的出现。
当然,又不是肥皂剧,哪会有神迹了。
“盛惠三百五十八块。”
我有点局促的苦笑了一声,装作乖孩子一样礼貌地问司机:“不好意思,我刚才才醒觉出租车不能擦卡,手提电话又刚巧留了在家中,你可以借你的手提电话给我用一下吗?”
我伸手抹走一额冷汗,还好我碰上一个老实温驯司机大叔,否则还要吃不只一记拳头。
拨错号三次以后,我终于能打通Ted的手提电话了。
“是谁这么早?”
对边传来Ted睡意朦胧的声音,我猜他一定是玩到早上六时,现在还睡得像只猪。
“陆楚裳?”
“什么事了?”
Ted显然很不耐烦。
“??我上了出租车后发现自己忘了带钱?只有信用卡?”
“什么?你现在在哪儿了?我来赎你。”
虽然我也觉得很丢脸,但你也不用再来踹我一脚,用“赎”这个字而不是“接”。
“在你店子门前。”
Ted果然很有效率,十五分钟不到,就衣冠楚楚的出现在我面前,为我付了一张五百元大钞,还豪爽的对司机说不用找赎。
“以后一个月你要在我店洗碗补偿。”
“你少器。”
如果不是头疼得厉害,我才不会只向他反击一句。我按了按太阳穴,Ted似乎察觉到我跟平常有点不同:“你的脸很红,楚裳,你不是生病了吧?”
“已经病了好几天?”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推开了Invincible的门。
“先生?我们这儿已经打烊?请你?”Ted的出现使那服务生的话卡在一半,满脸讶异的表情。
“楚裳,你来这儿干什么了?”
“找东西。”
“找什么了,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
我并没打算假以辞色,答得相当干脆。Ted像吃了一记棍似的,闷哼了一声,坐在了高脚椅。
我没再理会他,只一心一意找我的围巾。
这儿没有,那儿没有??我开始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顺手牵羊拿走了那条手工精美的围巾?想到有可能永远找不到那条围巾时,胃有点不舒服的抽搐了一下。
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脑袋开始有点吃不消,头疼痛得更厉害,正想放弃时,终于给我瞧到,我很宝贝的将它缠上脖子,小心翼翼的将脸缩进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
这是倪虹第一份送给我的礼物,也可能是唯一一份。
我想,我是动用了所有的精力来找这条围巾,所以当能放下心头大石时,乍然袭来的虚脱感使我全身无力,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只知道我需要抓紧这条围巾。
那时候,我在想,我要死了,死前还能围着倪虹的戴过围巾,天对我还真不赖。
听见月光(十一)
要是人能这么容易就死去,你说多好,活着真的是种惩罚。
我被邻床病人的咳嗽声吵醒,想伸手揉揉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正在打点滴,原来病得这么重吗,居然需要劳动医生打点滴了。
我有点费力的终于将姿势由躺着变成盘坐着,其间不小心踢了趴在床端正在打嗑睡的Ted。
Ted睡眼惺忪,低声嘟嚷着你终于都醒了云云。他的样子有点憔悴,平常干净光滑的脸不见了,连胡子也跑出来,看着这样的他,良心作祟,心有点不好过。
“你送我来医院的?”
他立刻以怨妇般的眼神盯着我,似是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