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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奂言:“哎呀,我对女人不了解!”
行列:“……”
十月七日
欧阳天赐回国。
16
“嗯……换洗衣服、牙具、书本都装好了。”小行摸著下巴察看包包里面的东西,“还有什麽落下的吗?”
“应该是没了。”方奂言跟著看了一遍,“当初张妈收拾的就这麽多。”
“好!再来是那些!”小行转向另一堆,再撑起一个空袋子。
今天是欧阳天赐回国的日子,张妈也在两天前回来了。不过要不是明天假期结束的话,方奂言仍然舍不得让小微回去。
“哇……装不下呢……”小行头大地说。
除了小微来的时候,张妈交给方奂言的东西之外,光是这几天方奂言和小行买给小微的东西就多了不止两三倍那麽多。
这还不算上狗和狗的宠物用品。
即使全部打包完毕,放在屋子里也简直象个小山一样。
“太多了啦……”连小微自己也不禁感到讶然。
“是小微你玩得太少了!”方奂言摸摸他的小脑袋。
普通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怎麽也有或多或少的几样宝贝东西了,尤其是男孩子。可是问起小微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个都没有。不是没有人给他买,相反,张妈和爷爷送给他的也许并不比这个少。可是无论多精美、多昂贵的玩具,似乎都没能让他产生太浓厚的兴趣,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这个方面对他花心思了。
如果说小微喜欢的东西,大概就是图画书和图画本了。看完了就去画,画完了再去看,如此反复,似乎怎麽看都不腻。
所以基本上,方奂言买的那些东西,都是出自他自己的主观想法,他认为小微会喜欢的或者干脆就是他自己喜欢的。
然後,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心酸的事实。
小微并不是不喜欢玩具,而是不喜欢一个人玩玩具──以往的日子里,无论玩具再怎麽多,也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玩。
实际上,哪怕只是最廉价、最粗糙的东西,如果有人肯陪他,他也会玩得兴高采烈。
这七天里,恐怕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玩”的快乐。
“方叔叔,以後……还会不会带我去游乐场……?”抱著小行赢来的布偶狗,小微仰望著方奂言。
“会呀……你想去多少次都没问题哦!”
“那──还可不可以坐过山车?”
不等方奂言回答,小行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微,你想把你的方叔叔吓死吗?我们下次去坐儿童版的吧!”
“关、关於这个问题,我要提醒你们一下:小微的年纪还小不适合玩那个!而且对於成年人来说经常坐的话会引起……”
“行了行了!我明白,恐高直说不就好了?”小行摆手打断他准备好的说辞,“先别说那个了,这些东西怎麽办?你拿得了吗?”
“没关系,多就多吧!反正有车子的。”方奂言很高兴他转移了话题。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把宠物用品通通塞到狗屋里,放在物品小山的一角。
就怕他会给小微买太多东西到时候没办法收拾,欧阳天赐体贴地问要不要有车过来接。回答是不但要还要“大一点的”。
可是等接他们的司机回来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那用“海量”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物品时,欧阳天赐还是青筋暴跳了一下。
“天赐!欢迎回来──!”小别一周的恋人仍然抱著自己的儿子不撒手,几乎是蹦跳著来到自己面前。“呐,礼物呢?”
“这些是什麽,你打算让他开店吗?”欧阳天赐不快地问。
“嘿嘿……一个不小心啦……”
“这种程度能用‘不小心’来蒙混过关吗?还有,那活的是什麽?”
“狗啊!你别在意这种小事。来,小微,跟爸爸说‘欢迎回来’──”
看著方奂言的样子,简直跟一个妈没两样了──欧阳天赐这样想。
虽然欧阳天赐对待小微的态度跟以前没有分别,但是当方奂言从他的钱夹里翻出那个护身符的时候,小微仍然高兴得快哭出来。
这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而且欧阳天赐也没有反对小微养狗,似乎认为这样他就不会总是缠著自己,反倒清静了不少。方奂言对此仍颇有微词。
不过当小微高高兴兴地准备带小狗回房间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呐,小天!我们回家家喽──”
欧阳天赐浑身一僵,冷冷地喝住:“等一下!你刚才……叫什麽?”
方奂言的心里咯!一下,心想:糟糕!把这个碴儿给忘了……!!!
“嗯……小天……”不明白又出了什麽状况,小微紧紧地抱住小狗的身体,生怕欧阳天赐一怒之下把它丢出去。
“谁取的?”
“方……方叔叔……”小微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他似乎稍微理解了一点问题出在名字上。
“哦……方叔叔……”欧阳天赐轻轻地重复。
爸爸在笑……可是为什麽比不笑的时候还可怕……?
“改掉!”
“是、是的,爸爸!”小微在欧阳天赐特赦一般的“回房间去”的命令下,飞快地带著刚捡回生存权利的小狗跑到楼上的房间。
没忘说一句“方叔叔再见”,而已经预感到大祸临头的方叔叔只能硬笑著附和“再见……啊对了反正名字还没叫熟赶快再换一个也没问题!”
“小天……?”欧阳天赐慢慢转身,一把抓住了正在後退的方奂言。“是你的意思?”
“嗯……嗯,一个、一个不小心!别、别放在心上……啊!疼──”手腕被捏得快要断掉,他的脸皱成一团。
“又是不小心……?我看你需要调教!”拽住他往楼上跟小微房间相反的方向走。
“调教……”方奂言在心里哀嚎。“我说,别这麽小气嘛!开个玩笑啦……”
“这麽说是故意的了?”
“……啊,你这边的房子我是第一次来,可不可以去参观一下小微的房间……”
“我免费带你参观我的房间。”
“不、不用那麽麻烦了……”
“别客气──”欧阳天赐回头,缓缓地露出一个“请让我为你服务”的微笑。
方奂言毛骨悚然。
“天赐…………………………!”
饱含著恐惧和哀求的尾音,在方奂言被拖进门里之後,仍然在走廊上回荡。
17
说是什麽调教,其实根本就是单纯的Zuo爱而已。
知道欧阳天赐还没有玩SM的兴趣,不过要是真的让他做起来没完了,自己也绝对没办法支持得住。方奂言因此而拼命地安抚著抚摸自己的男人。
“好啦……我知道错了……开个玩笑而已嘛!”
“你还真是对谁都敢开玩笑啊!”
实际上欧阳天赐并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既然已经抓到了把柄,还有什麽理由不好好利用呢?
“嗯……怎麽那麽小气……啊……啊……”男人的挑逗总是能让他很快就进入状态。方奂言摸索著用细长的手指解开了欧阳天赐衬衫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嘴巴上说著惩罚动作却意外温柔的欧阳天赐也好,抱怨著他小气却主动去回应对方动作的方奂言也好,都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拥抱对方而找借口罢了。
不必要的语言和多余的顾虑很快就被抛至脑後,肢体的需求越发饥渴起来。
说起来很奇怪,才一个星期不见而已,可是却比之前曾经有一个多月的冷战时期还要迫切地渴求著对方。
慢慢地将身体结合在一起,方奂言一点点地感觉著内部被充满,肠壁似乎已经完全熟悉了欧阳天赐分身的形状。
最开始的疼痛很快就过去了,他像享受般地在男人缓慢有力的深入中闭上眼睛。身後的欧阳天赐环住了他的肩膀,用舌尖描摹著临走之前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齿痕。
淡淡的,粉红色,微微陷进皮肤。
“……不要再咬了……很疼的……”
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很顺从的恋人第一次发出轻微的抗议。欧阳天赐无声地微笑,顺著脖颈的线条向上,衔住了他的耳垂。
“啊……!啊………………!!!”抽动的幅度突然变大了,方奂言不得不抓紧了床头的栏杆。
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欧阳天赐略微急促的鼻息,这新奇的感受刺激著他的耳膜,也大大刺激著他的肾上腺。
“天赐……!”低低地叫了一声,方奂言反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他这样的反应同样高涨了欧阳天赐本就旺盛的欲火。
这个男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异常妩媚的气息,声音、表情、眼神,甚至被自己吻过而微红的皮肤……处处都像极品的媚药一样诱惑著自己。
真想把他一口不剩地吃进肚子里……!
欧阳天赐像要把方奂言揉碎了一样拥住他的身体,用力地抽送著自己的性器。身下的男人发出动听的呻吟,他於是把手伸向那和自己一样勃发的男性器官。
“啊──!天赐……要……要出来了……!!”
透明的液体沾湿了手掌,欧阳天赐阻住了出口。“……我应该要让你出来吗?嗯?”
“天……赐……别这样……”几乎象呼吸一样轻不可闻的恳求,方奂言侧扬起脸。欧阳天赐看见他湿润的丹凤眼,微张的嘴唇里若隐若现的舌尖。
毫不犹豫地扭过他的脸,张口把躲闪的舌头含进嘴里,像品尝似的紧紧吸吮著。长指拢住他的性器,自下而上给予适当的抚慰。
方奂言的五指在男人的黑发里渐渐收紧,後庭里侵入的物体越来越凶猛,他在被动地摇晃中突地绷紧了身体。
嘴唇分开的时候,方奂言像重新回到水里的鱼一样大口地呼吸。松开了扯住欧阳天赐头发的手指,滑到腿间和宽厚的手掌重叠,勾住那沾染著白色体液的手放在了唇边。
“不好吃……”他吐了吐舌头,孩子似的看著欧阳天赐深黑的眼睛笑。
“反正是你的。”欧阳天赐调转了他的身体。
被放倒在床上的方奂言,慢慢打开双腿缠住了男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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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还好吗?”性事之後,方奂言看著给自己倒酒的欧阳天赐问,“小微他很想去看看爷爷。”
“还好。”一遇上父亲和小微的话题,欧阳天赐就很明显地不愿继续下去。
方奂言嘟了嘟嘴,“你明明……可以很温柔的啊……”
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床边的男人,欧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