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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托着腮羡慕地看着她们。“你们老家的水是不是特别养人啊?怎么我认识的东北女孩子都这么漂亮呢?”
红岩不谦虚地笑道:“那你看看,去年回家他们跟我说,红岩你带点你们家乡特产回来吧。我说俺家也没啥特产,要么就美女,要么就东北虎,这两样好像都不让捣腾。”
惹得旁边几个服务一阵狂笑。“笑死人了,你说话和非哥好像~”
“不带骂人的!”红岩哈哈笑,坏坏的表情看起来也跟某些人如出一辙。
时蕾正说着这放学都快一个小时了上课的怎么还没回来,红岩从小包里摸出手机要打电话。门口一阵骚动,翅膀克鲁斯还有柏松声势浩大地冲了进来,三人都一身狼狈,外面突来的雨下得正大,可让翅膀一顿好骂。
“挨浇了。”时蕾呵呵笑,该,中午让他拿伞他不拿。
“擦擦眼镜。”关西好笑地递上纸巾,“这么大雨怎么也不说摘下来。”
“不管他关西,他那镜子跟长鼻子上似的,除了睡觉多展都不摘下来。”时蕾撑着下巴,“你没瞧见谁来了啊?”
“妈的,这点雨都让我赶上了。”手一伸脱下湿透的T恤,看一看红岩。“我去换身儿衣服。”直接进了里间儿。
柏松忙喊:“给我找个衬衫。”跟了过去。
克鲁斯倒是没那么多毛病,在吧台里面用纸巾简单擦去雨水,不时好奇地打量红岩。
“你们仨怎么走一块儿去了?”时蕾拿了条小毛巾给他,“不会避会儿雨再走?”
“下雨了我在学校门口等啊,雨没等停等来了把他们俩,大非说不知道要下多久,就一起跑回来了。”他很没辙的样子,显然也是被迫的。转向红岩打招呼:“H~~I’M C。”
时蕾告诉红岩:“我们酒保,翅膀学校的助教。”
“外国人?”红岩看着他深邃的五官和过于魁梧的身材,“混血儿?”
“纯种……”时蕾低笑,“新疆人。”
“嘿,时蕾!”冒牌老外被揭穿,沉着脸警告。
翅膀没一会儿功夫就转出来,头发洗完了没吹干,湿哒哒地直滴水。“没给我买毛巾!”他坐在时蕾面前指控。
“忘了。”她赔礼地拿挂在他脖子上她的浴巾帮他擦头发。
“什么脑子~”他埋怨一句,回头看红岩,笑了,“你越来越像个女的了。”
克鲁斯瞪大了眼,一瓶薄荷酒僵在手里,直勾勾地睛着红岩。
红岩一言难尽地叹口气向这呆瓜解释道:“我以前还是男的,后来不好找工作么,就手术变了。”
明明是扯蛋还脸色凝重,很无奈,一副真的生活所迫的模样。时蕾就怀疑她是导游学校的还是戏剧科班的。
克鲁斯也很能打配合,安慰她说:“你还行呢,我这样的,做完手术也不好找工作。”只能黑灯瞎火地给人调酒。
“嗯,”翅膀很同意。“你这要在东北,穿个貂儿出去郊游,容易让人拿猎枪干死。”拿起红岩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摆弄,那手机被各种装饰性水钻贴纸弄得珠光宝器,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时蕾说人多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往出拿啊红岩,再让人抢了。
翅膀抠着上边的小花。“这白给人人都得寻思是不是假的。”粘得还挺结实。“就愿意摆弄这些玩意儿。旅行社那边怎么样?”
“组团肯定不行现在,不管是哪,一听中国来的就拒签,人也不来你中国。初期基本上就靠出票维持开销,反正不出团也没啥大开销,就是房租俩文员工资,导游还没做班儿的,全是兼职没底薪……”
人家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果然没错。抽着烟谈起生意的雷红岩语速依然飞快,笑容漫不经心,烟雾下她的乌黑大眼波光流动,娇憨仍在,不知怎地多了分商人的慧黠。还是那张娃娃脸,但褪去了轻佻,好像变个人一样,隐隐有点女强人的成熟干练。时蕾又想起谈笑用兵的周公谨来,没办法,她知道的古人实在不多。
翅膀说说话突然感到头上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费力地拧着脖子看她,没等吱声,柏松从里间出来了,拿着时蕾的手机。“有人给你打电话。”时蕾接过电话看一眼说道“没啥正经事儿”,去走廊聊了半天才转回来。翅膀看她的表情猜测:“小刺儿?”
“嗯,够着让季风和家家回M城,自己也要请假,跟于一说让人给训了。”
“靠。”
“刺儿跟二哥什么时候结婚啊?”
“他们俩——”翅膀拖了个长音儿,忽然想起于一套他心里话那次,要真等他和时蕾结婚生孩子,短时间是别指望了。不过,他看看时蕾,也不是没戏嘛。
时蕾被他瞅得心发毛。“你……看出来我是克隆的了?”
他嗤笑:“你让人洒干磨成洗衣粉我都能认出来。”
三十四、医生使命
晚饭吃得很快,翅膀不能喝酒,两个女人对灌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时蕾说反正你这回也不是住一天两天,等他胃养好了再喝。红岩说谁他妈跟他喝。翅膀笑着说那你不跟我喝跟小大夫喝吧,等他出来的。红岩一惊,小大夫犯事儿了?听着是自愿进隔离区后默了一会儿,小声咒骂非典,又说原来瘟疫是不分新旧社会的,以指甲挑着涂得翘翘的睫毛笑看他二人。“想不到咱们仨有一天能坐在S市一块儿喝酒。”
翅膀瞧出时蕾的不自在,招来服务员买单。回酒吧又坐了一会儿,红岩要走,翅膀送她她不用,翅膀说你人生地不熟的再走丢了,等找不着地儿再打电话还得出来,推着雷红岩出去了。时蕾想起小晋新配的眼镜放在她包里忘拿走,到后屋拿了背包回寝室去。邢影一见她就急眼了:“你有点正事儿没有?她一来你赶紧给腾床!”
不是这女的说话咋跟掺了苞米胡子似的!“翅膀送她回家了,想什么呢?”
“家?”回哈尔滨了俩人?那更不得了!
“她来这儿工作的,住旅行社。”
这下不只邢影,连素来少根紧张筋的何香晋也从将注意力电脑游戏转移给了她。
“不会吧?”丁冬呐呐地端着早已看不下去的言情小说。
“你是真……真……真是全天底下最……”邢影已经不会了,博大精深的中华词库,她找不出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时蕾形容自己此刻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那你还不看紧了!这节骨儿上跑回来住干什么?小晋别玩了,给她撵走门插上。”
小晋吐吐舌头,没有傻得真去照办,但也问了:“时蕾,他们真的不会旧情复发吗?”
“又不是伤有什么好发不发。”
“情就是伤啊,爱断情伤嘛。”丁冬这回也不敢给他非哥打包票了,上次雷红岩一来非哥就好几天没人影,这次更严重,直接在S市扎根儿了,“蕾蕾,她动机太叵测了,你不防非哥也要防她。”
“我知道。”时蕾淡淡应道。
“我给小毅说一声。”丁冬写信息,“看她怎么说。”
“不行!”时蕾扯着她的小辫阻止,“让她知道红岩来可热闹了。”
“早晚还不是得知道。”
“我自己跟她说。”她们这一架哄杨毅别再当个什么大事儿,那可要了谁命了。
时蕾真执拗起来谁也不好使,邢影使了个眼色让丁冬收起手机。“翅膀他就是真无心,有些事儿还是说不准。以前离得远够不着也就那么地了,现在这样的……不是相不相信谁的问题你知道吧时蕾,等真该担心的时候就晚了。”
时蕾不作声,不太专心地梳着丁冬的头发,似听又没听进去,倒是小晋和丁冬两人小眼溜圆很认真的样子。
“我不是说翅膀就怎么怎么好谁都巴着他,那你看上了别人也能看上,再者他俩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儿。咱说伤好了还有疤呢,是不是?”
“爱没了还有情呢。”丁冬跟她贴对联儿。
时蕾又岂会不知,红岩的事儿杨毅都说过。翅膀能吃这回头草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何况这株草不离不弃地跟着,后劲儿十足。邢影见她眼神挣扎,心知道自己的警告起了一定作用,没再多说,点了根儿烟坐下和小晋一起打小游戏。电脑放了一首翻唱的醉拳,变装古巴人的丁冬摆弄着五颜六色的小皮套说:“我觉得他唱得没有成龙唱得好听。”
“嗯。”时蕾机械地编辫子。
“成龙大哥虽然声音不是很好听,但唱得有味道,他这唱得软软弱弱的。”
“嗯。”小邢说得对啊,伤好了,还有疤呢。
“他就不应该模仿成龙这么有特色的人你不要再说‘嗯’噢。”正文和警告一起说了来。
时蕾怔了怔才听懂,乖乖地答应:“……嗯。”
受不了。丁冬翻白眼。“小冬啊~”何香晋闲闲嗑牙,“听你说得还蛮有一套的哩,原来头脑不是空的嘛。”
“哼,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花瓶。”丁冬美滋滋地说。
“花瓶?”邢影瞅瞅她的身材不敢苟同,“坛子还差不多。”
“你就好了吗?”丁冬激动地要去挠她,忘了头发还在时蕾手里,被拉得头皮生疼,不甘心地坐了回来低骂,“像我非哥说的,瘦得像草花圈似的。”
“我靠,别老学那流氓说话。”不良少妇掐了烟狠狠瞪她。
时蕾噗地一笑。“关西今儿还说你好看呢。”其实是夸红岩给她们几个都捎带上了。
“咋说的?”邢影乐了。
“说咱家水养人,她认识的东北女孩儿都漂亮。”
“真的耶。”丁冬也突然被点醒似的,“咱楼的楼花不也你们老乡吗?那个中文的大BEAUTY好像是大连人。”
“楼花肩膀上有老长一道疤了,我那天洗澡看见的。”邢影一副标准的传闲话相,“我说她那么能浪夏天咋不穿吊带儿呢。”
“我也看见过!”小晋作证,“我没戴眼镜都看清了。”
“你跟我一起去洗的澡。不过她是真白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