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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孩子最近总缠着她。“这种事也不用特别介意吧?”时蕾抚抚她的短发,感觉母性涌动。她长得是小,可年纪上已经进了青春期,很多性别的烦恼也就随之到来,没有妈妈,又没有特别要好的女朋友,生理上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心里肯定会慌。“人在小的时候都没什么性别意识,长大之后知道自己是个女生就自然改过来了。再说就算人家都说你不像女生那你到底还是女生啊,我有一个同学也是像你这样,她现在也还是个假小子,但是成天都可开心了。”
她感到不公平。“我觉得殿下都比我像女生。”
“你可别当他面儿说!”
“今天我和你睡行不行?哥回来了让他去末班小吧睡,”小声囔咕,“他怎么还没回来?”
“打电话跟殿下说一声,免得他找不着你着急。”
“好。”嬉皮笑脸地汇报了行踪,一拍手,“好!洗澡睡觉。”
“你先洗吧,我给你放水。”
“鸳鸯浴吧。”她涎着脸的模样真让人不敢恭维。
“你以后少说这种话会很像女孩子!”
“哦。”吐了吐舌头跑开,中途又跟两千七嬉闹好一会儿才进了浴室,哼着歌脱下衣服,露出已经有点发育的瘦小身子,对时蕾的目光不躲不闪,“不要看,身材蛮烂的!”
时蕾蹲在浴缸前试水温。“你怎么突然在意别人说你不像女孩儿?”想想杨毅,好像是于一转学来的那年开始反常。
“我当然不在意别人,可是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嘛。”
还真猜中了,是不是生错性别的孩子都要以这种方式觉醒?“班上同学?”
“谁会喜欢他们?我那些男同学,明明都比我大两三岁,却还像小孩子。”她低头看看自己小小的胸部,有感而发,“不过有些女同学身材还真不盖……”光溜溜跑过去掀起时蕾的T恤,“还是没你好。”
“你这死丫头!”
哪咤邪笑一声滑进浴缸,水花四溅,扑腾样还真像闹海的三太子。“喂,你和我哥有没有洗过鸳鸯浴?”
翅膀早上回来取课本,虽然蹑手蹑脚,时蕾还是醒了,半睁着眼睛像一只迷糊的猫。“睡吧睡吧。”他连连挥手,“我上课去了。”
“不睡了,我也得回学校。”她抓抓头发,看上去永远睡眠不足。
两千七懒洋洋看他们一眼,埋头接着睡。他小声说:“我一会儿不在你就换人了,管你叫潘金莲真不冤枉你。”弯腰亲亲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个床什么时候才能腾给咱俩啊?”舌头撬开她牙齿,准备加深这个吻。
时蕾推开他,“别闹。”紧张地回头看哪咤。
“没事,”他一下一下地啄她,“这小丫头鬼着呢,醒了也会装睡。”
哪咤忽地拉高被子盖过脸,闷在里面不可抑制地笑。“人家本来是想机灵点成全你的,你不要说出来嘛,装不下去啦!”
“你保持这样就可以了。”翅膀满意地按住被子,唇还贴在时蕾脸上。
“精神病!”时蕾推开他,“天佐出来!”
“真对不起啊哥,打扰到你了。”她骨碌碌地转着眼睛,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赶紧起床滚蛋还来得及。”
“态度太恶劣了!你赶紧闪人!”她控诉,一把抱住时蕾,“别妨碍我们睡觉。”
“在我地盘还敢叫号儿!我把你剁碎了和猪肝拌一起喂狗。”
“恶心!”她再也不吃猪肝了,“咦?你脸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时蕾也注意到,他那租来的眼镜怎么没戴?“又碎啦?”就说让他买塑质的不怕摔,偏得弄老水晶片稀脆的,四个月下来这都干废三副了,这副时间最短,还不到半个月。“你这一天都赶吃镜片的了。”
“没碎,落殿下那儿了。”
“我去帮你拿!”哪咤自告奋勇。
“待着你!”翅膀瞪她,“睡你觉得了,没人教过你吗?管闲事死的快。”
“我们老师说过,对待敌人要春天般热情。”
“你们老师可能让雷锋强奸过。”
哪咤笑得贼开心,明摆着是不太喜欢她们老师,听到被骂极其解恨。
“嗯~”时蕾怪他教坏小孩。
“呵呵,你俩愿意睡再睡会儿吧,我走了。”
“我也起来了,实习~~”时蕾抻个懒腰,“唉!不爱去。”
“那就不去!”哪咤怂恿,“逃课吧。”
“不行带坏俺家猫宝儿!”翅膀捏着她小脸蛋往两边拉。
“好疼啊!”哪咤哇哇叫。
时蕾拍开他的手。“你别没轻没重的!”
“就是嘛,我是女生你怎么可以乱摸我的脸!”
“这是掐不是摸。”翅膀对她的用词露出嫌恶表情。“我摸你不如摸两千七。”
“好失败~~”她哭丧着脸看翅膀离开。
时蕾咬着指甲,眸子斜到眼角偷瞄她。“你说喜欢的……不是他吧?”
“啊?”哪咤吓坏了,“我看起来像是很高兴被虐待的样子吗?”
“我像?”时蕾掐她的鼻子。
“你男朋友嘴巴太坏,摸我还不如摸狗!这种话他都讲得出来,我的脆弱小心……”
“我就说你们俩这岁数也差得太多了。”
哪咤一双亮晶晶黑眼睛眨呀眨地看时蕾,看够了她说:“你一点都不像我哥女朋友!”
时蕾讶然。“为什么?”
这个问得倒够快的。“就是看起来满不在乎的!如果我真喜欢他的话,那不就是情敌吗?你怎么可以对我太客气?”
“不然怎么样?剁碎了和鸡肝喂狗?”
“是猪肝~”哪咤嘿嘿笑。
洗了脸出来,哪咤正床上床下地抓两千七要抱它,一个急慌慌地跑,一个兴冲冲地追,时蕾有点低血压。“快穿衣服别疯了,我要锁门走了。”
“等一下,我回去给翅膀找眼镜。”胡乱套上衣服冲了出去。
时蕾连忙喊:“过马路看车啊。”把房间门和走廊门都敞开,两千七小心翼翼地绕出来看世界。九点钟,天高,云清,阳光好,穿着正式的办公女郎高跟凉鞋踩在石砖人行路上,哒!哒!哒!时蕾找到生日那天买的高跟鞋,穿上在走廊里走正步,哒!哒!哒!屋里电话响了,她用脚尖踢踢两千七警告:“不行跑远啊!”进去接电话。哪咤说眼镜没找到,时蕾猜测可能刚才他取走了,那人戴惯了眼镜,一会儿不戴看东西都脑袋疼。
“不会啊,他们说他早上出去再没回来。”
“卫生间去看看,他洗脸摘下来放旁边了吧。”她指挥,听见那孩子跑,然后说没有啊,这也没有啊。“找不着不找了天佐,等他晚上回来自己找吧。”两千七不善地低吠,时蕾抬头看,门口俏生生一道人影,雷红岩?
雷红岩送来一副黑框眼镜,淡茶色水晶镜片。“昨天送完大斌回来他顺便去看看我新搬那旅行社,眼镜落那儿忘拿了。”
时蕾接过来邀她进屋。“你让他自己去取不就得了,还特意送来。”
“不进去了,我这就要出团儿走,他说明天考试么,怕他没戴的还得去配一副,。”
“一天丢三落四的可咋整。”
“心大~”红岩漫不经心地说,“以前一动就把眼镜落我们家了。”
翅膀在时蕾实习的电厂门外等她,见到人出来差点掉头就走,丁冬及时招手高呼非哥。
“你怎么来了?”
“惊喜吧?”丁冬问时蕾,不用想又是她泄露行踪。
“惊吓!”时蕾盯着他鼻子上的眼镜。
“吓着的是我吧?”翅膀看她那双高跟鞋,“我不是说跟我在一起不行穿这个吗?”
“我觉得很好啊,很有女人味十足。”丁冬看到那张臭脸连忙说好话,“放心放心!她穿高跟鞋也没有你高。”
“靠,有我高还了得。”他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儿,“热不热?请你们吃雪糕去。”
“不吃,我要减肥,一定要变成这个夏天里日渐消瘦的一朵黄花。”不可以让不良少妇瞧不起。“你们去吧,我回寝室吃苹果喝酸奶。”
“穷折腾吧!”翅膀望着一群叽喳喳走远的女生,揽过时蕾,“黄花回寝室了,咱俩……靠,你这么高我太不习惯了。”
“我本来就这么高。”
“你穿这得劲儿吗?”站一会转好几次脚脖子。
“反正你不得劲儿就行!”她斜眼瞪着他,话里有话。
“我咋得罪你了?”翅膀犯嘀咕,她这眼神儿凉嗖嗖的像两把小冰刀。“走,给你买鱼片吃。”
“眼镜哪找着的?”
“……落殿下那了啊。”
“我怎么听说你昨晚就没戴眼镜回来?”
“嘿~”他开始卖笑,心虚地扶着眼镜,“其实是跟海斌闹摔碎了,怕你念叨我。”
“我以后都不念叨你马慧非。”她甩开他走在前面。
这话……“喂,”他跟上去帮她拿背包,“你念叨吧,我爱听。”
“我还没那闲心呢。”她狠狠抢回自己的包,一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盲道线上,鞋跟一扭,剧烈的麻痛瞬间贯穿全身。
“靠,”翅膀一把扶住她,“崴着了吧?脱下来,你说你这掷什么气呢,穿不了还非得穿……崴坏没有?”
“坏了。”时蕾说。她听见很清晰的咔咔的声音,肯定有什么东西坏了。
“照个片子去。”翅膀背起她到路边拦车。
时蕾伏在他背上,手里那两只鞋很无辜地妩媚着,灾难与它无关,但她却因为它脚疼。“看来光是喜欢还是不行,”她把鞋子对准垃圾筒抛去,“根本不适合,勉强不来。”
翅膀的所有考试都完事,躺在床上骂这些科任老师,典型的吃饱饭打厨子。又骂监考,前桌光知道自己哗啦满卷纸的学习委员,翻个身,“发明考试的人全家死光光。”
“他全家肯定早都死光了。”都多少年了。
“逼养我产权法要不过就让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