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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英的爸爸妈妈都不是军区里的老人,只是地方上的工人。她长的好,唱歌好,所以被部队特招了进来。能在部队里找到陶家这样的婆家,对她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看到陶李又是这样仪表堂堂,有自己的事业,年轻有为有思想,她心中更加爱慕。
两个人并肩走在小路上,一起去接陶宝放学。
陶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不喜欢部队的女孩子。只是李敏珍喜欢罢了。
他觉得部队里的女孩子,跟地方的女孩子最大的不同是,开不得玩笑。小小一个玩笑,开出来后,后果是很远大的。所以,他闭嘴。他不是一个太中规中矩的人,他是一个很容易说歪话的人,所以,他选择让自己变成一个沉默是金的男人。
这样的陶李,让刘小英更是爱得不得了,觉得他太酷了。
男人,帅不要紧,但千万不要酷。又帅又酷的男人,绝对是女人的毒药。现在,陶李这颗毒药正在侵袭着姑娘的一颗芳心。
站在学校门口,刘小英听着这对父女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对话。
陶李: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爸爸背你?
陶宝:不饿,不用。
然后爷俩一前一后的向家的方向走去。陶李的手里,多了个书包。陶宝走在前面,对所有她认识的人微笑,唯独看不到她对自己的爸爸笑。
陶李一脸不以为然,拎着书包自顾自的跟在后面,对着所有跟陶宝笑的人,微笑着,示意着。
而刘小英,被这爷俩同时无视着。
冲动的代价
刘小英的歌声很动听,跟陶宝在一起的时候,她喜欢教陶宝唱歌,可惜陶宝在歌唱方面,好像没有什么天份,也不是个上进的好学生,她拒学,也拒唱。
陶宝跟谁都很有礼貌,都很友善,唯独跟两个人不太礼貌,不太友善。这两个人就是陶李和刘小英。
李敏珍已经不止一起在餐桌上大声责训过陶宝了。陶宝却好像很喜欢跟刘小英过不去。
陶李一直选择视若无睹,只要陶宝不找他的麻烦,找别人的麻烦,他可以视若无睹,找他的麻烦,他也是能忍就忍,忍不了的时候,瞪陶宝两眼,陶宝就会很知趣的滚到一边玩去了。
他认为,刘小英只是个客人,而且还是一个让他有点为难的客人,仅此而已。陶宝一直找她的麻烦,应该也是因为不想要个后妈罢了。陶李一直在这么安慰着自己,而放松了对陶宝言行上的一些应有的管教。
李敏珍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大声训斥着,让陶宝回房间闭门思过去。陶宝低着头,撅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餐厅里依然很热闹,自己的房间很冷清。
陶李看着陶宝的背影,心疼,但绝不同情。他早就想训一训陶宝了,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训她,自己这么大了,不也是前一阵子刚刚懂事,刚刚回归到生活中来的嘛。陶宝才多大,九岁的孩子而已。所以,他自己不训,他却笑着看李敏珍训,就算李敏珍陷陶宝两把,打陶宝两下,说实话,也不为过。陶李一边目送陶宝回房,一边在心里兴灾乐祸着。
刘小英看着陶宝的背影,感激的看着李敏珍,谢谢她替自己解围。她没有陶李的气定神闲,她拿起手中的碗筷,对李敏珍笑了笑,亲自端着,跟在陶宝身后,这是她跟陶宝改善关系的最佳时间。
李敏珍笑的很开心,这个儿媳妇真中意。长的好,唱的好,有前程,而且,有爱心,还懂事理。
李敏珍跟老伴与儿子夸着刘小英的好,忽然听到陶宝的房间里传来了碗碎的声音。李敏珍住了嘴,看了一眼老伴,又看了一眼儿子,对身边的小阿姨说: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小阿姨本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忙跑了过去,然后大喊一声:呀,陶宝,你惹祸了!!
陶李听到这话,坐不住了,几步走了过去,看到扶着额头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的刘小英,显然受了惊吓,惊的都忘了哭了。
“你干的?”陶李看着陶宝,那孩子正蹲在地上,歪着头观察刘小英呢。眼睛里全是好奇,却没有什么害怕或后悔。
陶宝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兔崽子,一会我再收拾你!”陶李瞪了一眼陶宝,抱起坐在地上的刘小英就往外走,因为他看到了血。
刘小英被陶李抱在怀里,白净的手指缝间,流出的鲜红鲜红的血,让李敏珍尖叫,让陶爱国瞪大眼睛。
陶李对父母说了声“我送她去医院!”就走了,临走前,听到陶宝的尖叫声,与李敏珍的喝斥声。他知道,陶宝挨打了。活该!!他心里狠狠的说了一句。
刘小英因祸得福。陶李一直紧闭的嘴终于张开了。陶李同意结婚了。因为刘小英被陶宝扔过来的饭碗砸中了额头,并在额头靠左一点点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疤瘌。她破相了。陶李得为陶宝做的好事负责任啊,陶李看着被李敏珍揍了一顿,大腿跟的地方,被掐的青紫相连的陶宝,低头看着她,陶宝正在罚站,站的很直很直。
“后悔了吗?”陶李站在陶宝身边,用手抬起陶宝的下巴,让她看自己。
陶宝一扭头,不看他,还是低着头。
“人家是搞文艺的,你把人家的一张脸给毁了,等于砸了人家的饭碗,你懂不懂?”
陶宝抬起头,看了看陶李,有点懵了,她确实砸了一个饭碗,不过,那是陶家的啊,虽然那饭碗确实是刘小英端过来的,但她砸的确确实实是陶家的碗啊。
“我砸的,是咱家的碗。”陶宝小声的说着。
陶李笑了,她终于有回应了,而且,她的回答,很天真,这说明,她只不过天真的冲动了一把。只不过,这冲动的代价,却要他来偿罢了。唉……为人父母不容易啊,陶李感谢了一下陶爱国与李敏珍,他小的时候,也没少冲动过,冲动的代价是陶爱国的棍棒加身,与李敏珍眼泪和口水。当然,这俩人也会为他的冲动去买单。
“是,你砸的是咱家的碗。你成功的把别人家的碗,变成了咱们家的碗了,你太牛了!”陶李摸了摸陶宝的头,对她竖起个大姆指,然后把她抱回床,告诉她,不用罚站了。
刘小英再来陶家,对陶宝还是一如继往的热情,好像额头上的疤瘌跟陶宝无关,是她打娘胎里带来的一样。而且,她在来陶家的姿态与以前也明显不同了。她都是笑呵呵的跟李敏珍低头研究着什么,没有时间理会陶宝了。
一个月后,陶李结婚了。
陶李的婚礼,很简单。只是在军区大食堂里摆了几桌酒。
陶宝被李敏珍留在了家里,让小保姆看着。不许她参加婚礼,她怕新娘的娘家人看到陶宝会堵气。
新娘很满意,虽然婚礼没有大操大办,但是来宾都是有层次的,清一水高干,这一点,还是让她十分满意的,她觉得自己嫁给陶李后,也算是高干家的一员了。
新房是李敏珍帮着张罗的,也在大院里,不过是个以前的宿舍楼。两室一厅,不大,但足够小两口二人世界了。
李敏珍就是不想让儿子离开自己,李敏珍就是想天天看到儿子。她握着儿媳妇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小英啊,以后想吃啥,喝啥,给妈打个电话就行,你们年轻,工作忙,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三顿饭,都回家来吃,啊!你要是不嫌妈烦,你们上班的时候,妈去给你们收拾屋子洗衣服,行不?”
几句话,听得刘小英的小姐妹们都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刘小英的脸上,也全是满足与自豪的光彩。不过,这光彩是她婆婆给的,她的老公,好像不怎么买帐。
刚刚还被幸福充实着的刘小英,婚礼刚结束,就如泄气之皮球了。
回到新房,刘小英正陪她的娘家父母看自己的家,家里一应俱全,市面上能买到的,李敏珍都给她买了过来。搞得刘小英家想陪嫁点什么,都没地方放。刘妈妈已是笑的合不笼嘴,只说女儿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刘家祖上积了德了,找到陶李这么个好女婿,亲家更是没的挑!
陶李被以前的铁哥们灌了些酒,有点儿高。迷迷糊糊的先进了房间,歪在床上休息。
门外还有一大群吵着要闹他洞房的人,都被李敏珍给拦下了。李敏珍拿出自己以前工作中的威风,把他们统统给杀了回去。刘小英更加崇拜婆婆了。
陶李迷迷糊糊的想睡,忽然想起来什么,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扶着墙走到门口,看到刘小英和她妈正在欣赏摆在客厅里的一件玉器,陶李四下找了一圈,终于在厨房的门口看到了正往外端水果的李敏珍。
“妈,陶宝呢?”陶李声音含含糊糊,舌头还有点大,但脑子里还是挂着他的爱女的。一天不见她给自己捣乱,陶李还真有点想。
“陶宝?她啊,她在咱家呢,你先好好休息一会,醒了酒出来陪陪你岳父岳母。”李敏珍忙岔开了陶李的话,这种时候,谈陶宝,不是给人家刘小英添堵呢嘛。
“在那干什么?她的屋在哪呢?我先看看去,这孩子刁着呢,别一会挑这挑那的,烦人。”陶李醉熏熏的扶着门,向另一个房间走去,打开门,看到里面的装幌,像一间书房,怎么也看不出哪里像一个小孩的房间,这样的房间,陶宝能愿意?本来这孩子就挺难伺候的了, 这不是让她找他的麻烦呢嘛。陶李心里嘟嚷着,没注意到老岳母脸上的不快。
李敏珍什么样的人啊,在军区里,大大小小也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热心人。当然看出了亲家的不高兴了。忙走上前去,握着亲家的手说道:
“小英这孩子啊,我是真的喜欢到心里去了,把她嫁到我们家,您二位尽管放心,我们陶李啊,脾气好,性格好,又有闯劲,小英啊,什么都不用操心。家里的家事,我是舍不得让她做的,让她专心搞工作,什么事,都有我。至于那小陶宝,也是跟着我和他爸的,不会耽搁小英的精力的,小英要是工作允许呢,就快点让我抱上个的亲孙子就行了。”说完,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