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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姓刘的要挤咱们生意呢!哼,真是缺德!”
“呵呵,二喜以后见到柳无双不可无理。生意本来就是谁都能做,她开她的,不碍咱们什么!”
“可是她也叫‘豪享来’!也不明摆着……”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好享来’,也亏得她想出这么个好名字。”
“小姐!”
我看着二喜明显不服气的神色,想起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古人的忠心还真是容易收买,只是给了一个生活保障,她就事事为你着想了,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古时奴仆为了主家不惜拿命相救的决绝。
“二喜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使柳无双不开这个‘好享来’,也会有张无双、李无双来开。做生意哪能怕别人来挤压?”
柳无双动作很迅速,月底就装备齐全。到了开店那日,我才不得不承认柳无双的确有些本事。室内的装修比起豪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似乎暗地里研究过豪享来的菜式,也把握了色香味俱全的要义。最有特色的是店里加了歌舞声乐,似乎还有陪酒。比较起来,豪享来是专门为吃饭而来,好享来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消金窟,可比现代的夜总会之类的。她倒是明白生意场上‘学我者死’的道理,弄出这么多花样儿。
既然这样,也只能各有特色。人家声色,咱也只能凸显自身休养了!只是柳无双的好享来开业那天,竟然全部免费,我们豪享来处于全体歇业状态。干脆放了一天假,让伙计们没事儿也到好享来一楼吃流水席去。
我留着二喜在下面,自己上了二楼贵宾区,柳无双正与各位老板掌柜的相互吹捧。
“柳老板大喜,这么奢华的酒楼以后定是日进万金呐!”
“哈哈,承您吉言,以后还望您与众老板多多关照啊!”
“柳老板这好享来真是藏娇之地,连个倒酒的小侍都这般水灵!”一个和柳无双相仿年纪的女人,一边说着还不忘在小侍的手上摸了一把。
刚站片刻,就有一个相貌娇好的男子过来引路。走到柳无双跟前,刚才热闹的场面竟然变成了交头接耳。我将贺礼交与身后的小侍拱手道,“苏老板今日无法脱身,特让我送来贺礼,祝贺柳老板开业大吉!”
“呵呵,李老板客气!来,桂儿过来好好招待李老板,切莫怠慢了!”
我由着叫桂儿的男子引着入了坐。回头看去,刚才静下的气氛又高涨起来,偶尔有人看过来一眼,似是想表示对我的同情。桂儿安静的立在我身后,每当我端了酒就满上一杯。我看着大家似乎并不怎么注意这边,自己也甚觉无趣,凑着歌舞上台之际溜了出去。
既然不开业,也没什么事可做,想着豪享来的风格还是不能变的,只能在诗词歌赋,文人雅士上下功夫。可怜我前世不曾背过多少古诗词,只是课本上少的可怜的诗句还记得一些,找来专门管理展报的王书,交代了从明日起,展报除了新菜品展示外,要留下三分之一的空地让文人填诗词,得到大家推崇的诗作除了免费刊印到小镇诗选上,还可以享受豪享来半价的待遇。
新规定一出,确实吸引了一些文人。不久豪享来门前加了一个赛诗台,出了‘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的上联让文人出下联。数年后镇上有了‘赛诗台上无庸才’的说法,赛诗台也成了民间推举才士一处要地。当然,这是后话。
好享来的开业并没有把酒楼逼上绝地,以后很长时间处于鼎足而立的境况,柳无双似乎并没有使什么阴招破坏酒楼生意。对于这种情况,我和苏起都乐见其成。毕竟若是长久在镇上独占鳌头,并不见得就是好事,我一直信奉中庸的好处,苏起似乎也不愿太过招眼,毕竟树大招风的道理放到哪里都适用。
喜 悲
清儿最近清减了不少,虽然家里的活都由了朱玉和买来的两个小厮张罗,他还是明显的瘦了,本来就不丰韵的身子更是骨骼突出。我知道夙老爹一日不如一日,他心里担心。前一段柳无双酒楼的开业,就让他难受了好一阵子,非说是自己连累我和柳无双不和,连带着酒楼也不能好好做。我好哄歹哄也不顶用,每日动不动就红了眼圈。后来见酒楼一切照常他才回复过来。也许是夙老爹的身体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他变得比之前敏感很多,小心思不知道每天都想些什么。我隔三差五的让他给我秀香囊、做鞋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日我正与薛瑜在酒楼闲谈,二喜匆匆忙忙的进来,“小姐,辰公子派朱玉过来喊您回去,家里出事了!”
我慌张站起不等与薛瑜道别就往外奔去,是清儿出事了?总觉的他最近恹恹的。薛瑜追上来,“李络慢些,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应不会有什么大事!”
我快步往外走,朱玉、二喜急忙跟上,“朱玉,可是清主子出事了?”
“不是,呃,也是!呃,是夙老爷突然就快不行了,大夫用针吊着,清主子急的哭个不停,公子派我过来请您回去。”
我心下稍安。夙老爹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撑到夏末已实属不易,只是他这一走,清儿不知该如何伤心了。
到家时辰儿已站在门口等着,也顾不上与薛瑜打招呼,急急的拉我进了西堂屋。我撩帘进去就见到清风跪在夙老爹床边,拉着他的手把脸埋在里面。我心下无声叹息,走过去把他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他拉着夙父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头低垂着。夙老爹微张着眼,看样子还有一些清明。我坐过去静静的看着他,这就是要离开了。之前我从不相信灵魂的存在,现在来到这里却不得不信,或许真有前生今世,有轮回。我心中默默期望老爹能轮回到好人家,一生无忧,再不用受贫寒之苦!
“爹,您放心,清儿我会好好照顾,我曾许诺的都记载心里!”
夙老爹颤了颤嘴唇,勉强闭了下眼,我知道他听到了。我从清儿手中拉过夙老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轻轻的放在床上,又起身搂过清儿对大夫示意撤针。只是一瞬间的事,一切都结束了。清儿抬头楞楞的看着安详的躺在床上的夙父,久久没有任何反映,我看着他变得越来越白又转为青紫的脸心下一阵焦急,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背,他才突然间咳了数声,眼泪紧跟着流下来,身子却挨着我缓缓倒下了。
我紧张万分,抱起他去了隔壁,大夫也紧跟着进来。我看着大夫皱眉诊脉,心下满是恐惧。良久,大夫才舒展额头,对我一抱拳道,“唉,该贺喜李小姐,主夫这是有喜了,已经两个月的身孕!”
“啊?”我张大嘴巴愣在哪里,不知作何反映。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主夫近来应该是焦虑过度,身子有些虚火不能外发,积聚时日不短,应该好好调理才是。”
恍惚间薛瑜推了我一把,转头和辰儿领着大夫出去了。
我走到床前,细细的看着清儿的脸。又瘦了,眼睛下面也有了黑眼圈,肤色明显有些黄白。视线下移到他平坦的小腹,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的把手放上去,又迅速的缩回来,良久才把手覆在他小腹上。嗨,刚走了一个生命,又来了一个新生命,真是神奇,可惜夙老爹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外孙了!
清儿缓缓睁开眼,“爹爹的药煎好了,我去给他送去!”
“清儿!清儿爹已经…清儿!”
清儿愣了一下,“你胡说!刚才我还同爹爹说话呢!”,虽这么说眼里面的哀伤却慢慢聚集。
“清儿,爹去的很安心!”我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动了动覆在他小腹上的手,“他老人家还给咱们留了好东西。清儿,我们有孩子了,将来他会代替爹一直陪着你,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清儿静默良久才慢慢低下头,温热的眼泪滴到我的手背上,我知道他是喜忧参半。成婚半年虽不算长,也不算短了,再加上二十二三的年纪在这里确实不算小,一般这样的年纪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他嘴上不说,可每次见到邻居家的孩子时羡慕的眼神,足以说明对孩子的渴望。
我亲了亲他的额,“清儿莫再伤怀,若是爹泉下有知,定会为咱们开心。生老病死又怎是咱们凡人能够左右的?清儿应当当心自己身体才是,你最近一直这么瘦下去,咱们宝宝怕是也要跟着受委屈了!”
清儿低头捶了我一拳。我见他情绪稍稍好转,安慰他再稍躺片刻,自己出去安排剩下的事。清儿死活非要再去陪陪夙老爹,我无奈只得把他抱到隔壁,嘱托朱玉好生看着。
出门见薛瑜正和辰儿交谈,辰儿低着头间或点下头,见我过来薛瑜冲辰儿点点头转脸道,“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还是多照看你正夫些!”
我冲她感激的一笑,“谢谢榆木!”
薛瑜见没有其他事就先行离开了。我看辰儿一直低着头,以为他是伤感夙老爹的事,“辰儿莫伤心,夙老爹故去也少受些罪。”
“哦!”我看着辰儿突然间变红的耳朵有些莫名,看了看薛瑜离开的方向又似乎有些明了。
因为是夏末,在薛瑜的帮助下,夙老爹的后事很快就办了。或许是清儿腹中新生命的到来,转移了他的视线,清儿恢复的很快,渐渐的全身都笼罩在准爹爹的喜悦里,身体也渐渐长了些肉来。虽然还是清瘦,脸色却好了许多,已不似前段日子那么黯黄。一切似乎都又回到了正轨。
苏家幼‘女’
自从上次薛瑜一败涂地,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似乎没有再被薛知府逼着准备下半年秋试。在我追问下薛瑜才闷闷的说,“我娘说了,我要再这么考下去薛家的脸都叫我丢尽了。”
“呵呵,薛知府能想的开你不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啊!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