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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出了状况?”
俞尚雷诧异地紧蹙著眉,焦急追问:“出了什么状况?”
俞尚雷心急的语气更引起龙希寒的侧目;俞尚雷的态度实在令他不解。
俞海洁心痛的说:“工地里的电梯竟然被人装置炸弹。”
“炸弹?你没事吧!”俞尚雷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关怀的紧盯俞海洁。
俞海洁摇摇头,“不是我出事,是……”
听到这儿,俞尚雷不禁屏住呼吸,心里不停默祷:千万不要是爸爸出事才好。
“是工人出事,目前已无大碍,在医院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俞海洁的眉宇之间积聚著浓浓的抑郁。
“哦!”俞尚雷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俞尚雷哦了这一声,再次令一直静默不语的龙希寒心中疑云密布。
“现场清理了吗?”俞尚雷以专业的口吻问道。
俞海洁思忖一下,“也许还没有。”她也不清楚,因为她还没踏进工地现场。
“事不疑迟,我们现在就去工地勘查现场。”俞尚雷忙不迭地起身,随后才想到龙希寒,“那龙先生你的工地呢?”
龙希寒一心只想赶紧找出幕后主使者,他无异议的说:“我工地的事情还没俞小姐的来得紧急,不如我们先去她的工地看看;再说此事还关系著我个人的人格与名誉。”
俞尚雷突地愣了一下,“此话怎说?”
“因为当时炸工地的嫌犯曾说他是受龙希寒的指使,龙希寒认为他是无故遭受不白之冤,所以喽……”俞海洁摆出一副不用再往下说,俞尚雷就该明白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俞尚雷沉著一张脸,若有所思,“我们就先去海洁的工地。”
顿时,龙希寒冰蓝的眸子炯炯发亮,目光梭巡在俞尚雷和俞海洁之间;听见他顺口呼唤著她的名字,岂不表示他俩绝非初见面的陌生人?
俞海洁走到门边时回眸瞅著怔愣的龙希寒,“喂!龙先生,你到底走还是不走?”语气焦急不耐。
龙希寒抬头瞄了俞海洁一眼,“走吧!”仍然是—副不可一世的傲然。
经过俞海洁的身边,他发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怡的幽香;他真想问她是擦哪个牌子的香水。
龙希寒蓦地露出一抹揶榆的微笑,被俞海洁不经意地瞧见。她突然发现他的笑容竟是如此迷人,瞬间柔和了他那刚毅的下巴:无可否认,龙希寒是位迷人的大帅哥。
俞海洁故意经过他的身边,趁擦身而过的同时轻声调侃:“你应该常笑的。”她还故意露出娇美一笑。
龙希寒微怔一下,她的笑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笼希寒以近乎著迷的眼光审视著她;她才应该要常笑的。难道她不知道,卸下泼妇面具的她有著足以迷死上万人的电力?
坐进保时捷,他不禁望著车内的后视镜审视著自己脸上的笑容。
他该常笑吗?
随后,看著俞尚雷坐上俞海洁的法拉利:心里突然觉得酸溜溜的,“看情形,这个叫俞尚雷的家伙看上俞海洁了!”
看著前面红色的跑车已经加足马力冲出去,他随即不服输地急起直追。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出事的工地。
俞尚雷看著现场散落一地的残渣碎层,一则以忧、一则以喜,忧的是此人似乎不是要伤人,而是有意要延迟工作进度;喜的是,现场完全没被破坏,他可以从里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海洁,以这情形看来,此人的动机并不是蓄意伤人,而是要耽误工程进度。”俞尚雷神情相当凝重。
俞海洁诡异的瞟了龙希寒一眼;龙希寒不由得一怔,由俞尚雷专业的判断看来,似乎真的有人故意要嫁祸给他!
俞尚雷努力地从一堆瓦砾中找寻可以辨识的线索,小心翼翼的装进随身携带的透明塑胶袋中。
“相信这些东西应该可以帮我们找出一些线索。”俞尚雷满意的微微浅笑。
俞海洁不能置信的看著俞尚雷手中的塑胶袋,“凭这点东西就可以吗?”
俞街雷淡然一笑,“怎么?你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哦!不,我只是觉得有些讶异。”俞海洁辩驳。
俞尚雷旋即一本正经地看著俞海洁,“在我验证的同时,你最好也仔细想一想公司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
俞海洁的第一反应即是瞪著一旁的龙希寒;除了龙希寒,她还真想不起来会有什么人。
龙希寒也看著俞海洁,“我相信俞先生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他提醒她。
“除了你?才怪!我觉得你的嫌疑最大。”
俞海洁不以为然的嗤哼一声。
她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唉!又来了。”
俞尚雷紧蹙双眉,看著俞海洁,“就我的观点看来,你应该摒除龙先生的嫌疑。”
他转而看向著龙希寒,“龙先生,你也一样,最好仔细的想一想。”
“为什么摒除龙希寒?”俞海洁不解的紧瞅著俞尚雷。
“我也要想一想?”龙希寒也是一脸的不解。
俞尚雷慎重的看著他们,“你们仔细的想一想,先谈龙先生吧,以我从事商业调查员多年以来的了解,龙家每一个人在商场的信誉莫不令人竖起大姆指称赞,所以我相信龙先生的为人。”
俞海洁不服气的低声反击:“或许就会出一个害群之马。”
“你说什么?”
龙希寒瞠大眼,瞪著口无遮拦的俞海洁。
俞海洁却俏皮的一笑置之,“没什么呀!”还故意耸肩膀。
俞尚雷宠爱的看著俞海洁,“其实龙先生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所以才请我们出面调查,如果真是他做的,岂不自打嘴巴。”
俞海洁更是不服气地低头嘟哝:
“是欲盖弥彰。”声音极为轻微。
龙希寒置若罔闻的说:“真想立即揪出幕后主使者,看他到底是何居心,如果此人真是建筑业的人,看我不设法让他从建筑业消失才怪!
“啧!啧!好大的口气,也不怕会闪了舌头。”俞海洁在一旁毫不留情地猛泼冷水。
“你——”
龙希寒瞪大满是狂怒气焰的双眸,睨视著俞海洁。
“我怎样!”见龙希寒气得跳脚,她不禁得意的噘翘著小嘴,笑得灿如朝阳。
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龙希寒有著刹那间的怦然心动,失神的猛瞧著她。
天啊!没想到她竟然对他有著非凡的影响力,这是一般女人做不到的。
怎么可能?她可是一个全身长满刺的泼妇!
龙希寒邪恶一笑,笑容里净是讥讽,“不信?大可试一试。”
多狂妄的一句话,却惹毛了俞海洁;只见她不屑地斜睨著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这一行的龙头老大,哼!”
“好了,两位请不要再作口头之争,从现在起,请你们放下己见,想出个具体的计画,否则只怕将来建筑业中将不再有邦达建设和帝龙建设。”他快被他们的对峙逼得抓狂;都已经是什么节骨眼了,两人见面还要斗得你死我活。
龙希寒和俞海洁不禁面面相觑。
“我线索也采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饭店再说。”
俞海洁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工地。
龙希寒也怒气冲冲、神色凛冽地走出不属于他的工地。
回到饭店,俞尚雷立即将带回的线索先用最先进的科技仪器做简单的化验,并将检验出来的资料输入警局资料档案室。
“好了,相信最快明天就会有报告结果。”
“这样就行了吗?”俞海洁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是的,现在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俞尚雷带著笑意的眼眸瞅著龙希寒和俞海洁。
龙希寒和俞海洁摸不清俞尚雷的用意,神色凝重地纷纷找位置坐下。
“俞小姐、龙先生,我只是好心的想劝你们先消弭彼此间的偏见,合力追查出幕后的黑手,维护两家在建筑业里的名誉。如果你们两人都无法平心静气的相处,一见面就像仇人般,相信你们会替幕后黑手制造更多的机会。”
俞海洁抬头觑望著龙希寒,他那双狂戾的眼确实柔和不少,相信他此刻一定也急于揪出幕后的罪魁祸首还他清白。
“只要他不跟我斗嘴,我也不会跟他抬杠。”俞海洁恶人先告状。
龙希寒蓦地傲视著俞海洁,嘴边噙著一抹蔑视的轻笑,“俞小姐,你也未免太抬举我,如果不是你一直恶意伤人,我龙希寒是不轻易与女人抬杠的。”他的话句句一针见血。
“你!”
俞海洁愤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不自觉紧握。
龙希寒随后潇洒的起身,散发出狂傲冰冷的气息,“今天就到此为止,希望就如俞先生你所说的,在这一、二天内就会有消息,我先行告辞。”他二话不说,随即旋身昂首步出俞尚雷的房间。
当门砰的一声合上时,俞海洁的眼里几乎快冒出炽热狂怒的火焰,大声叫嚷:
“龙希寒!可恶透顶的自大狂——”
俞尚雷无奈地看著自己疼爱的妹妹,“人都走了还骂。”
这会儿他绝对同意爸爸所说的,海洁真是被他们两个男人宠坏了;瞧她外表一副纤纤弱质娇柔样,骨子里却是跋扈火爆的蛮女。俞尚雷不禁摇头,“海洁,你也该收敛一下自己火爆的脾气,再这样下去,我和爸爸都担心你会嫁不出去。”他故意苦著一张脸笑谑。
“哼!放心,就算我将来要嫁人,也不会找一个像那可恶家伙的男人。”
俞尚雷故意逗她,佯装慎重思考著,“假如你能嫁给龙希寒,也未必不好呀!至少将来不管是你掀了屋顶,还是龙希寒拆了屋子,至少你们都有那个能力可以自己再建。”他偷偷睨视著俞海洁。
“俞尚雷——”她两手往腰际上一插,“有胆你再多说一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