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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无力应着,又去了一块肉给希特勒。
〃妳不觉得欧列斯特先生很像一个人吗?〃
〃有吗?像谁?〃芭芭拉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这样一位帅哥。
凯莉露出一个神秘笑容,低声说道:〃像麦迪梅耶先生笔下那位黑发先生啊!〃
啊!是啦!经凯莉这么一提醒,芭芭拉牙猛然惊觉。少爷笔下那个神秘的东方黑发男子,的确很像欧列斯特。
〃那……那……〃芭芭拉的舌头差点打结,她知道那个男人可是少爷朝思暮想的恋人,〃那……他们现在一定很高兴吧!〃
凯莉幽幽一笑,〃谁知道呢?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的,当初要是真爱得深,又怎么会分开呢?〃
芭芭拉低着头,她觉得凯莉的话些难懂,不过,似乎又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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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搂房里,悬吊着浅紫色的水晶玻璃吊灯,映着壁炉内的红色火焰,昏昏黄黄的灯光,让室内漾着一股宁静、神秘,也带了一丝温暖。
〃喝点酒吗?〃李维摆出两只晶亮剔透的郁金香杯,倒了两杯白兰地。
〃谢谢。〃接过酒,方仲华轻晃了两下,感受着琥珀色汁液的气味,〃很香。〃
李维笑了一下,〃是吗?我一直认为酒都该是苦涩的,即使它的味道很香、很诱人。〃
方仲华的眉头微皱了一下,李维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露出轻松的表情,李维不想让气氛太凝重。
〃你希望我走吗?〃方仲华问道。
〃不希望。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留住你。〃轻握酒杯,李维的神色隐含着晦暗。
方仲华将身子往后一仰,重靠在椅背上。
两年前,离开李维时,他一直认为那对两人是最好的决定。
毕竟,李维太年轻、太漂亮,而这段感情来得太快、太疯狂。
再加上李维的家世及艾维斯断然的态度,让方仲华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是建筑在沙滩上的丘堡,经不起任何狂风巨浪的吹袭拍打。
李维仰头,饮下一口酒,口中的酒香溢满愁苦,〃我只是想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没想到竟是这样困难。〃
他迷蒙的眼、无力的话声,让方仲华的心感到阵阵抽痛,长久以来,他自认早已埋葬死去的心,在看见李维的悲伤后,似乎又开始有了知觉。
他知道,这两年他伤李维伤得太深、也太重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爱人。﹂靠着椅背,方仲华自嘲似的说着。
李维扬起淡淡微笑,缓慢的音调,像来自远方的呢喃:〃你是个……可悲的人,没有爱,只有恨,都还没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却已经学会如何去恨一个人。而我,恰恰跟你相反,我不懂得恨,但我可以很轻易、很自然地用各种方式去爱一个人。〃
〃李维……〃方仲华瞠眼看着他,讶异于他锐利的观察。
李维搁下手中酒杯,起身走到他面前,没有事先知会,大胆地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两人心中蓦地一热。
李维双臂轻抬,绕到方仲华颈后,低下头,修长手指在他颈后摩挲,〃我知道,你这一生中最大的渴虲D珼是想拥有我,对吗?可是,你害怕你不知道如何才能永远拥有我,你找不到方法,所以你逃开了,远远地、狠狠地,从我身边逃开了。〃
〃李维……〃方仲华无法否认,李维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是逃开了。
为什么?他们明明分开了那么久,距离那么遥远,为什么李维仍能轻易看透他?
李维搂着他,将头埋在他肩上,低低的声音缓缓倾吐着:〃我知道,我看得见妳的心,也明白我们之间的差异,所以我能爱你,也能给你想要的爱。相信我,我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不要怕我,不要逃开,求你……〃低声的请求,有无奈、有害怕,有诉不尽的相思与悲苦。
〃李维……〃方仲华心疼地经唤了声。
当年那个让他心动的男孩,此刻正展开丰满的双翼,傲立于他面前,赤裸裸深刻的爱,如七彩般绚烂。
对他而言,李维就像一条涓流的小溪,没有充沛的水量、也没有湍急的水势,只是一点一滴、平平稳稳将溪水注入他心田。荒芜的心,不用担心被淹没,因为溪水向来只懂得滋润,不懂得侵犯。
沉默、平静,就像李维的爱,太温暖,也太温柔。
大手轻轻拨开柔垂的发丝,方仲华的指尖在李维平滑的前额摸索,像抚弄着一块珍贵的翡翠白玉,眸中净是怜惜,〃好美……〃低吟似的,从唇角发出的声音,有些陶醉。
他拉住李维的手,缓缓地将脸贴近他,〃你知道吗?你让我好疯狂。〃方仲华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微风在耳边吹。
〃是吗?〃李维低俯下脸,吐气似地开口:〃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疯狂吧!〃他将自己的前额轻贴上他的。
两张俊脸,鼻尖轻触,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唇轻轻滑过彼此,飘下淡淡酒
再也禁不起这强烈的刺激,方仲华立刻吻住李维柔软的双唇,不留空间、不容喘息,猛烈吸吮着。他有力的双臂一托,就着拥吻的姿势将李维整个人抱起,往房内垂吊着白色帘慢的双人大床走去。
这位具有两百年以上的古老建筑物,在许多家具上仍保有着浓厚的欧洲贵族风
〃这张床看起来很罗曼蒂克。〃亲吻着他,方仲华将他放进滚着白色蕾丝边的帘慢内。
〃嗯,是啊!如果我再从外面爬窗户进来,那就更罗曼蒂克了。〃气息微乱的李维不改顽皮本性。
方仲华霸道一笑,〃还爬?我已经等不及了。〃说着,他一把压倒李维。
过猛的力道,让李维几乎喘不过气。
〃喂!茱丽叶,你太粗鲁了吧!〃李维抗议着。
微松开他,方仲华不悦地拢起双眉,〃你这个嘴刁的小家伙真是不知死活,一天到晚喊我茱丽叶……〃
李维露出一脸轻佻的表情,细长食指在他下巴上来回轻划,〃没办法,谁教你长得这么美艳动人呢?〃
这臭小子,明摆着吃他豆腐。
〃你我死!〃方仲华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力压止他身子。
今天,他绝饶不了他。
李维笑着,丝毫不抵抗,任由上方强悍的男性躯体疯狂在他身上烙下掠夺的印
激烈的爱抚、煽情的呢喃,勾动他体内奔流不止的欲望,狂溢而出的欢愉,让他深深沉沦于这火热的交缠中。
这,就是爱情吗?他想着。
如此炽热、如此醉人,如此……让人迷失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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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市区,饭店房间内,靠着窗边,一男一女对桌而坐。
蓝妮穿著一件火红色紧身洋装,曲线毕露的胴体罩在一件纯白色的手大衣下,强烈的色彩对比,将她美艳的容貌衬托得更加出色。
蓝妮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一个黑发蓝眼的东方混血儿。
〃我希望妳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但给我错误的信息,还报警捉我!〃方仲华相当不悦,他要蓝妮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是个意外。〃蓝妮笑笑,神态优雅。
这的确是个意外,银狐骇人的身手及出奇的幸运,让蓝妮有些意外,也让艾维斯精心设计的一切落空。
不仅如此,黑手党也因为这件事,对银狐的能力更加肯定。目前,大老们已下令让蓝妮停止与文维斯的合作计画。换句话说,黑手党决定留下银狐。
〃是吗?堂堂的蓝妮.雅德里恩,欧洲大陆上有名的情报女王,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方仲华绝不相信这种可笑的说辞。
耸耸肩,蓝妮做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真的是情报有误,我害你做什么?我还得靠你吃饭呢!〃
方仲华冷哼一声,〃那警察的事呢?除了妳,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
〃碰巧吧!〃蓝妮摊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许警方刚好巡逻经过。〃
哼哼!方仲华发出两声低笑,〃雅德里恩小姐,妳以为妳说话的对像,是个三岁孩童吗?〃
蓝妮知道他动气了,只好软着语调说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是我疏忽,让你被追捕,我的确有责任,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没有害你之心。〃
〃妳的话不足信。〃方仲华冷冷地响应。
〃那你想怎样?〃蓝妮也不悦地挑高眉。
目光露出一丝冰冷寒意,出奇不意地,方仲华以骇人的飞快速度自右袖中抽出一把利刃。
冰冷无情的银色锋刃,一刀穿透蓝妮柔软的掌心,牢牢钉在桌上,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冒出。
蓝妮刷白脸色看着他,一张俏脸因手上贯穿的刺痛而痛苦扭曲着,〃你真够狠啊……〃
〃我狠?〃方仲华挨近她怒视的双眸,愤恨地道:〃妳第一天认识我吗?蓝妮.雅德里恩,妳该知道,这把刀原本该插在妳胸口上的,念在妳曾经救过我,这算是还妳的!〃
蓝妮凝着眼,冷睇着他,〃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哼!杀人的原因我没兴趣听,不过妳听清楚,不会再有下一次!〃重用上门,撇下受伤的蓝妮,方仲华径自离去。
房内,蓝妮低头苦笑,握住手腕上的穴道,一边将伤口止血,一边拨电话给亚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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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当亚道夫赶到医院时,自然是相当心疼的。
陪同亚道夫一同前来的艾维斯,则是紧拧双眉,一语不发。
从出派任务给银狐,一直到法国警力的强力追捕,这一切,全是艾维斯的主意。
他找来好友克伦雷新及李维的表弟阿布拿当箭靶,让阿布拿扮成李维的样子,使得银狐情绪大受影客,果然,银狐没有在最佳时机进行突袭。
他让有备而来、穿著防弹背心的克雷伦斯及阿布拿,驾着加装防弹玻璃的豪华轿车,从他面前从容离去。
突袭失败,银狐成了现行犯,成了足以让法国警方劳师动众捉拿的对象。
说真的,报警的时候,艾维斯有一种快意,他恨不得法国警方能让银狐当场毙命于街头,或者判他个无期徒刑、终身监禁,让他一辈子不见天日,永远从李维面前消失。
只要银狐一死,李维就必须死心。
他很了解李维,就算银狐死了,他仍然会坚强的活下去。
他的孩子,绝不会轻易被打倒。
但是,为什么银狐没死?为什么那个让李维伤心难过的人还活着?
艾维斯既恼又怒。
〃抱歉,蓝妮,害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