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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搬到西门叮,目前就这样。」
搔搔头发,龙毅看起来有点烦躁。「……没别的事了?」顿了半晌,他又问了。
「没有。」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连施舍给他一眼都不曾。
「那……你把地址抄下来给我。」ㄍ一ㄥ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说话的藉口。
「我等一下放到你桌上。」眼睛没离开过桌上的报表,彷佛那是本精采到不行的书籍,非得一口气看完下可。
龙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微叹口气。「现在,我现在就要。」
陶筱筠顿了下,抿着唇撕下一张便条纸,飞快地由行事历上抄下几行字,然後僵硬地递给他。
看了看接过手的纸条,龙毅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交代道:「书店让阿克去,阿南到松山,我去汐止。」
陶筱筠闻言有点恼火。他要去汐止,跟她要汐止的地址就好了,干麽非得她一一抄下地址给他不可?分明找麻烦!
「嗯。」想是这麽想,可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而且是很、不、想,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嗯。」这是惯例,她在「大龙」做了八年,有需要再耳提面命地提醒吗?
「嗯。」
「别等我吃饭了。」
「……嗯。」
「还有--」
拉拉杂杂地交代一堆,陶筱筠一律用单音来回话;直到他想不起来还有什麽话可以说,最後摸摸鼻子,回到座位吃他的便当。
「欸,阿南。」阿克两眼发直地看着龙毅比馊水还臭的脸,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兀自进食的阿南。
「干哦?」呼~~饱了,好好睡一觉的时刻终於来临。三两下束好空便当盒,射门--啊哈!擦板得分!
「甘那金滴怪怪的溜。」要不是阿南的提醒,他还不见得看得到刚才那场好戏。
「你不是说没有?哇!」阿南嗤笑一声,上身窝进沙发里,用脚踢了踢阿克的大屁股,要他滚一边去。
「偶没看过他们这样冷枝枝ㄋㄟ。」虽然平日不见得多热情,但如此冷淡就速不对劲咩!
「嗯~~」拖长尾音敷衍地应了声,阿南闭上眼睛假寐。
「不过后,那个陶肖姐为啥面红红嗄?」明明就低气压过境,脸怎麽还红得起来?
「女人家难免啦。」依旧是敷衍的语气,阿南索性转了个身,懒得理这个没神经的阿克。
阿克心不在焉地吞了口饭,平时驽钝的脑子卖力地运转。「话速这样梭没错,可速……啊!」他陡地拍了下阿南的屁股,顿时令他弹跳了起来。
「别动我屁股!」像在撇清什麽似的,阿南凶狠地卯起来瞪他。
「李ㄟ卡撑啊无卡水啊,随要动你的屁股?」阿克老实不客气地瞪回去,小心地偷瞟龙毅压低嗓音。「欸,甘ㄟ昨天晚上花生什麽速嗄?」
「昨天晚上?」登登!阿南脑子里的电灯泡突然发亮了,彷佛瞬间喝了鸡精一样。「对后,他们昨天开始同居了ㄋㄟ!」
「卡细声ㄟ啦!」踢了踢他的小腿,阿克像在防贼似的,怕别人将他们的对话偷听了去。「所以偶才梭……嘿嘿。」他的眉眼贼兮兮地弯了起来。
「嘿嘿。」阿南不由自主地跟他泛起笑,两个傻瓜不晓得在爽个什麽劲儿。
「说不定我们就要有大嫂了欸。」
真不简单呐!「大龙」终於要办喜事了,真教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速偶的会丫啊末透,会ㄌㄧㄠ卖就利息ㄋㄟ。」阿克苦恼地蹙起眉心,挣扎着该不该将跟了半数的活会标下来。
「说你笨,你还真的笨得可以。」拍了下他的头,阿南比他看得开。「去把个马子啊,等你结婚的时候,还怕龙哥的红包小包吗?」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拿出去还是会痛的;不过把它当成投资,稳赚不赔的投资,这样想就释怀多了。
哈!再没有人比他阿南有赚钱头脑了,这就是他当初跟龙毅一起创业的主要理由。
「厂ㄧㄡˋ?啊系你卡ㄎ一ㄠˋ啦!」阿克霎时恍然地笑了。
两个哥俩好就这麽「李讲台语嘛ㄟ通」、「我说国语没问题」,七嘴八舌地暗爽不已--
第三章
龙毅回到家已是夜晚时分。
因为今天在结束工作时,他拗不过阿南和阿克的邀请,跟他们到酒吧里小酌一番,喝的自然是他锺爱的龙舌兰。
经过阿南和阿克的大力怂恿,冲动之余,他当真跑到花店买了一束淡而幽香的百合,却在回到家时杵在门口,任由懊恼的情绪吞噬他的脑神经。
他是不是犯傻了?这束百合能代表什麽?歉意?还是求和?
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失控状况并不是他所能控制,起因还得归咎於她的主动;要不是她搞那一套劳什子的「搓背义举」,他不会一整晚睡不安稳,满脑子充斥不该有的慾念遐想。
还有,又不是他命令她踩到那块该死的肥皂,她怎麽可以把错怪在他头上!?
更夸张的是,明明是他免费请她观赏一场「露点秀」,他的委屈比较多,为什麽却是由她扮演「受害者」的角色,而他就得低声下气地找话题跟她抬杠?
微叹口气,他发现这两天来,自己叹气的次数此之前活过的三十三年叹气总和加起来还多;他衷心企盼这是最後一次,从现在开始至他踏进棺材为止。
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的灯是亮的、电视是开着的,却没有人类活动的窸窣声。
她呢?厨房,还是厕所……呃,找到她了,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双眼紧闭;她睡着了吗?在客厅的沙发里?难道……她在等他!?
「筱筠?」不觉将百合藏在身後,他走到沙发边弯下腰,用手指轻触她的脸颊。
没反应,她真的睡着了。
一个小他七岁的女人,对她而言,或许自己就像个哥哥一样,他在担心什麽?
又能担心什麽呢?
「龙哥?」或许是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抑或是之前的轻触惊扰了她,她揉着眼看向眼前模糊的高大黑影,乾哑的声音里,有些微的不确定。
「嗯。」藏在身後、握着花束的手紧了紧,他含糊地应了句。
「你忙到现在才回来?」下意识地看向他身後的壁钟,十一点多了,什麽事绊住他,让他这麽晚才进门?
凝着她不甚清明的眼,他感激此时的她不十分清醒,似乎也记不得他们之间尴尬的氛围;对他,也不像在公司里那般拒人千里。
「这……给你。」龙毅深吸口气,下了决心似地将百合递到她面前,感觉自己的颧骨微微发热。
Shit!他从来不知道送花给女人,是这哦困难且需要百倍勇气的事。
「哇~~」陶筱筠的眼瞠至最大,连带惊讶地张大小嘴。她没有收过花,从来没有,这是她这辈子收的第一束花,好漂亮又清幽的百合。「好美,一二三……为什麽是八朵?有什麽特殊意义吗?」
听说花朵的数目代表不同的意思,那麽,八朵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没、咳,没什麽意思;我随便买的。」他翻眼看了下天花板,怎麽都说不出花店老板笑着解释八朵花的涵义--「歉意、弥补、请原谅我」之类。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拿冷水喷她这一点的确是过分了点,基於莫名其妙的内疚,他还是乖乖地买了八朵;不过既然她不明白,那他就省下来下说,反正她喜欢就好。
「那为什麽买花送我?」花,真的是收买女人的好礼物,陶筱筠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踌躇和支吾,心头让百合花香涨得满满的。「又为什麽是百合?」
「呃……」怎麽她今天的问题这哦多?而且都是让人很难回答的疑问。「花、花店老板说百合--代表纯洁,我觉得跟你、很像,所以才……」真要命!这些话讲起来真的要人命啊!
陶筱筠捧着花愣了下,半张埋在花朵里的小脸漾起两朵红云,唇角弯弯地笑了。「我、我去把它插起来。」
见她像只小蝴蝶般飞进厨房找装花的器具,龙毅松了好大一口气,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他脱掉汗湿的罩衫,疲累地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摔进沙发里。
奸累!哄女人竟是如此令人神经疲乏的事,简直比搬家的劳动工作累上千百倍!
「龙哥。」将花插好捧进客厅,在窗台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满意地拨拨花办、闻闻花香,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你今天要洗澡吗?」
龙毅一听到那敏感的两个字,刚放松的肌肉立即戒备了起来。「不!我……呃,我在公司冲过澡了。」
还奸,公司里备有简单的淋浴室,供员工冲掉满身疲惫和脏污;此时正好让他拿来当藉口。
「真的吗?」旋身看清他的脸,她的表情好认真。「我不会再用热水泼你或把你搓痛,我只是想帮你。」她真心认错。
「啊?」他的眼有丝茫然。「我的背不痛啊。」相反的,他觉得舒服极了。
昨晚刷得她手好酸呢!他怎麽可能不痛?「你别不好意思责备我,我其实是故意很用力刷……」她不觉说溜了嘴,小手忙掩住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故意很用力?」他被这几个字挑起精神,细长的眸眯了起来。「怎麽了?我做了什麽天理难容的事,要你『故意』来报复我?」
陶筱筠心虚地垂下头,以眼角偷觎他。「人家……不想住这里嘛!」
「住我这里跟宿舍有什麽不同?」这他就不懂了。同样是遮风避雨的地方,他这里还比宿舍来得舒适,家具、电器也齐全些,她到底有什麽不满?
「可是,宿舍里还有女生,比较方便……」他是男人无所谓,但她是女人,总是怕别人说闲话呀!
「拜托,同样是睡觉的地方,有差别吗?」他对男女之间的差别一向不是那麽在意,自然搞不懂她的心结所在。
睡觉的地方?他非得讲得那麽……煽情吗?陶筱筠害羞地直搓着手,愠恼地瞪他。「你就是不懂!」
龙毅无辜地眨着眼。「我就是不懂才问呐。」这又有什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