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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可,她知道不可能,她有预感与他之间的一切,似乎就会在今日结束。
因为她太过聪明了,所以聂渠瑀在做出任何动作时,总是习惯性会猜测他的意图,有时她真的会羡慕江孟洁那种单细胞生物,别人对她好,她就认为那是真的好,完全不会怀疑对方是否居心不良。
「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向来只敢暍啤酒。」啤酒那一点点的酒精浓度,不至於让她的脑子全都混乱。
「那正如我愿。」聂渠瑀露出邪恶的笑容,「不介意我灌醉你,然後把你带上床吧?」
要来他家,她就大约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情形了,如果她怕,她就不会来了……真的说什么都不懂,太矫情。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聂渠瑀的,哪怕他的接近只是为了报复她对他的恶作剧,她还是无法克制的爱上他。
这就是女人可悲的地方,爱很简单……收回,办不到。
事情会坏到什么程度,也在她设想的范围内,尽管到最後输家会是她……她也认了。
最少,她该有的骄傲她还留著,她不会把自己的自尊给输掉!
「不介意,不过我希望一夜好眠,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我会帮你达成,乾杯!」
红酒的酒精浓度虽然低,可是後劲却强,一般女人只要两、三杯就开始头昏眼花。
聂渠瑀虽然风流,可却是不屑做那种灌醉女人然後占尽便宜的事,这点她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酒品如何?」她啜了口红酒,甜甜的……就像加了糖一般,可在吞下肚时,她整个胃又火热热的,就像有把小火在烧一般。
「我会告诉你。」他还含著那口酒,并未吞下,反倒是伸手搂住她的颈项,细薄的唇覆上了她红艳的唇办,然後把酒哺到她的口中。
甜甜的红酒伴随著聂渠瑀身上的男性古龙水味道,侵入她的口鼻,她忘情的享受著这一切……
聂渠瑀的吻由她的唇缓缓往下移著……滑过了她的下颚……洁白的颈项……
「嗯……」容静闷哼了声,手轻搭著他的肩。
「接下来绝对不会是辅导级的画面。」他玩笑似的说道,手绕到容静的身後,拉开了她洋装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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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容静醒来,她望向身旁的聂渠瑀,他似乎睡的很沉。
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全都在她的设想范围之内。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厅拎起带来的包包,她不再眷恋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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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早……」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入房内,聂渠瑀缓缓的睁开了眼,手抚向身旁的位置,准备给佳人一个早晨的拥抱,却发现身旁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聂渠瑀眯起眼,不悦的坐起身。
那个女人竟然没吭一声,就这么走了?!
「该死的!」他咒骂著,手耙了耙头发。
拿起了睡袍套上,他走到了客厅,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只大大的小熊维尼玩偶还放在沙发上。
她这样是什么意思?!
聂渠瑀非常不满她的作法,她是在告诉他,她不在乎昨日发生的一切是吗?
对她来说,那并不代表什么是吗?
一想起这个可能性,他气得全身发抖。
胡乱的拿了件衣服进浴室,他迅速的梳洗完毕之後,便往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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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容静像往常一样冷静、淡然的同聂渠瑀打招呼。
原本他是想问她,为何要自己先行离去,不等他起床,可她的态度真的让他光火。
「你——」聂渠瑀脸上勉强挂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後,瞬间破碎。
她现在是怎么了……她真的是昨晚还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吗?
「怎么了?」她的手推了推戴著的无框眼镜,「十一点有个公司会议要开,早上九点、九点半都有小姐打电话来找你,下午寇氏总经理和你约奸了要谈合作案的後续……」
「停!」他出声打断她一连串的报告,无视於她脸上怀疑的表情,「你怎么离开了?」虽然极力克制,可怒火还是喷出。
「什么意思?」她不懂。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他双手撑著她的办公桌与她平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什么意思?」
「别和我装傻!」
「我不是和你装傻,我是真的不懂,倒是你才让我觉得奇怪,我的作法不是你要的、你希望的吗?反倒是你的怒气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她很过分吗?在一声不吭之下离开了他家,这样会很过分吗?
不,她一点都不觉得。
她只是想保有一点自尊而已,不想见到他伤人的表情,也不想听到那嘲笑的声音。
倒是他,凭什么来指责她的一切!他凭什么?!
「古容静,你那是什么态度?昨夜你还在我的床上度过,你竟然可以这么冷静?!」
「不然我能够做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或者是要我要求你对我负责吗?男欢女爱原本就是平常事,要你负责我知道你办不到,那我又何必太过介意?」
「你又知道我办不到?!」他真的想掐死她。
「那我请问你,你可以为我做些什么?」见到他沉默,容静冷冷的扬起唇办,略为讥诮的看著他。
「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你犯不著演的这么入戏。如果这是我当初整你,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也够清偿了吧?」
「你是这么看我的?」
「是的。」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冷静的,是你在算计我……」他喃喃的说道。原来她对他的追求,早就预设了立场。
「真的是太有趣了。」他笑了,「你不相信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可是却仍然愿意付出你的身体,你不觉得太矛盾了吗?」
「我只是想做个了结而已。」
「我值得你这么做?」
「无所谓值不值得,总比应付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讨好我,来得容易一点吧!也许要过了我的身体之後,你可以不再这么费心神。」
「你要什么?」
「没什么想要的,今天是我们合约的最後一天,若真有什么我想要的,那就是请让我清闲的过一天,今天以後,请你别再来找我。」
「好,很好。」那他到底算是输家,还是赢家?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这些却全都在容静的算计之中,她为了摆脱他对她的纠缠,情愿付出自己,求个了结。
她就这么笃定他想得到她,是因为她整了他,所以他要她付出代价吗?
代价……没错!他承认他昨日在帮她过生日时,他是真的居心不良。
「如果你的心底早有了谱,只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维持到合约的最後一天,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是吗?」
「没错,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好,你要站在我面前看我收拾我的东西吗?」她只是将自己私人带的东西放回她的包包里头。
「你的东西就这么少?」她就是认为她不会在这里久待,所以不放太多私人物品在她的办公桌上吗?
他看过公司其他女职员,包括去生产的那位女秘书的办公桌,总是贴了一些很花俏的物品,或者是装饰用的东西,不然就是将男朋友、小孩的照片压在桌下,像这么空的,她是第一个。
她不眷恋这里的一切是吗?
他承认他是存心不良,居心叵测……追求她,只是为了想摘下这朵高傲的花儿而已,为的是报复她先前的恶作剧。
他也曾想过在拥有她之後,狠狠的羞辱她,可,这一切在知道她是处女之後,这个恶劣念头早就随之散去,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了啊……
但是,早晨醒来发现身旁没了她的体温,他气愤的难以控制。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只是过客而已,带来还要收拾,麻烦!」
「你如何能确定你只是过客?」相较於容静平淡,毫无任何起伏的音调,他的声音略显粗嘎。
「最起码不是归人。」她自嘲的笑笑,「总经理,我想我们就不用说再见了,以後应该也不会再见。」她拿起了她的包包。
「那你的生日礼物呢?要我送去给你,还是丢了?」
「丢了吧,我想它留在你的住所,似乎也不怎么相配,没有用的东西留著只是垃圾而已。」
是啊,这就是她的作风。
她的地方向来乾净俐落,没用的东西绝对不留,她的心亦同。
她虽然也想像两个好友一般,找个很好的感情归宿,可是她的就是她的……她绝对不强求。
她承认她爱上聂渠瑀,可这又代表著什么呢?
感情游戏她玩不起,她克制不了悸动的心,可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
这种花花大少不适合她,她自己知道的,她要的是能对自己感情负责任的人,就算聂渠瑀不是在玩弄她,他是真心喜欢她、爱她……那又如何?
他这种男人不会为了一株小草,放弃整片森林的,两颗心的交集还得提防另一颗心的出轨,太辛苦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她对他的想念、他的情爱、他的影子……之後一切都会变得模模糊糊,只依稀残留一些爱过的痕迹而已。
「它对你来说是垃圾?」她用的形容词,令聂渠瑀难以接受。
「我不否认,昨日它的确是惊喜。」她笑笑,缓缓的走入电梯。
「该死的女人!」聂渠瑀咒骂著,拿起一旁放著的文件夹就狠狠的摔著,办公桌旁装饰用的古董花瓶也被他摔得支离破碎。
他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