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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瞪了她一眼,方才消去的怒气又冲了上来:“你,你们要是敢再说一句青楼不好的话,信不信我……哼!”说完,他跺了跺脚,扭头快步向青楼走过去。
这家青楼挂名醉仙阁,在明月城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林元走进来之后四处张望一眼,见到偌大的厅堂正中心是一个高高的豪华的圆台,厅堂的四角分别布置了许多演奏的乐队,使得各种靡靡之声不断。厅堂四面八方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座位,还有单独隔开的隔间。抬头看,二楼三楼盘旋而上,无论是楼梯的设计还是灯台的陈列都是特别的精致夺目。白天里,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一群群围着圆桌喝酒的看似豪客模样的女子,在她们旁边当然少不了伺候的小侍。
林元三人走进门来,老鸨即刻迎上前来,看了看三人的模样,自以为是地盘算着这个漂亮的男子是不是两名女子所自带的小倌,该怎样招呼才好。李虎见老鸨眼珠一转便踩到了他在寻思什么,赶紧开口说:“主君大人,要不要找个清静些的地方?”老鸨这才意识到林元才是三人之中的主角,赶紧把刚才差点出口的话给咽进了肚子里。
老鸨引着三人向楼梯方向走过去,路过一个半敞开的小小隔间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声嘶力竭挣扎的声音:“不要啊,大姐,不要,我,我还没有……”
林元住了脚步,站着看向那个地方,只见有几个青楼里的人迅速进去,想是去阻止些什么。林元便倚靠在栏杆上,托了下巴望着里面事态的发展。
里面似乎有人在哭,有人在解释着什么,紧接着双方的交涉变成了一阵争吵。突然,里面有个女子大喝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要钱嘛!给,十两银子,老子要了他!”片刻之后,屋里方才进去的那几人便走了出来,然后就传出了男子努力挣扎的哭泣声和女子的大笑。
林元看了老鸨一眼,跺脚就向那间屋子走过去。李虎追上前去说:“主君大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林元瞪了她一眼说:“哪有这样的事?区区十两银子就可以欺负人了吗?这事既然碰上了我又怎能不管?”老鸨赶紧上前拦着对林元解释说:“这里的人做的就是这种营生,有几个男子生来是愿意的?刚开始总要哭闹一段,到后来就好啦,客官,咱们还是先上楼吧?”
林元疑惑地望着老鸨问:“什么,什么营生?”
老鸨迷茫地看向李虎和王卫,心想你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问我们做的是什么营生。李虎忙站到林元面前说:“主君大人,咱们还是回去吧,您确实不应该来到这种地方。”听了这话,林元怒气上头,说:“让开!”李虎不敢违拗,无奈地错开一步。老鸨却紧紧挡在林元面前说:“您确实不该去管的……”林元直接看向李虎:“让他让开。”李虎叹口气,把老鸨推到一边。
林元怒气冲冲地闯进屋子里去,正看到一个女子把一个男子压在身下撕扯着衣服。李虎怕林元看见这种情景受不了赶紧站在一边准备随时出手,却发现林元只是站在那里,眉头微皱,满脸表情似乎还有不解情绪在内。
男子挣扎不已,可嘴巴却被对方堵得紧紧地发不出清晰的声音。那个女子感觉到外面有人看着自己,抬起头来看向林元。她身下的那个男子挣扎起来缩到角落里嘤嘤地哭。
林元赶紧捂住眼睛转过身去说:“你你你穿上衣服!”
说来奇怪,那女子倒也真听话地把衣服穿上,然后问道:“小公子找我有事吗?”
林元眼角余光看到女子穿上了衣服,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走上前去。李虎挡了一下但林元视而不见,她却也不敢硬挡,只是和王卫紧紧跟随在后。林元走过去扶起那个男子,拿着旁边的衣服帮他披上,然后一脸茫然地问旁边的女子:“你逼着他脱衣服干什么?”
这话一问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李虎和王卫面面相觑,两人都是同样的心思:不知道主君是真傻还是装傻。
林元微笑一下说:“你们好好聊嘛,弄哭了就不好了。好了,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咱们走。”
他刚站起身来,那个男子立刻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公子救救我,求求公子救救我!老鸨答应过我不让我卖身的,可是,可是……”
林元一愣,问:“他给你钱没有?”
男子说:“我娘死了,东家就把我卖到这里来了,东家把钱拿走了。”
林元说:“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你都已经卖身了,还说什么答不答应卖身?”
男子刚准备说话,旁边的女子就笑着开口了:“看来小公子还尚未通人事的吧?”
林元晃晃拳头说:“你才不通人事,你通的是鬼事!”
跟在后面的老鸨见那女子眼珠几乎离不开林元的脸庞,明白女子心里想的什么,怕闹出大事来赶紧上前说:“这位主君大人今天光顾此地,还是到别处找点儿乐子尽尽兴吧,在这边没什么好玩的。”
女子面带疑惑地望着林元不再说什么。
林元问男子:“你让我救你,我怎样才算是救你?”
女子伸手把他一推说:“不用了,今天我就卖公子这个人情,把他送了你吧。”
林元愕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带走?”
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公子行行好,行行好把我带走吧!”
林元问:“把你带走就是救了你吗?”
男子忙不迭地点头。于是林元说:“那好,你就跟着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花魁
“好,你跟着我吧。”林元走过去拉住那男孩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擦擦泪水说:“我叫余夕,夕阳的夕。”
“夕阳的夕?”林元摇摇头说:“为什么叫夕阳的夕?那多不好啊,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就叫余朝,朝阳的朝,好不好?”
冯夕说:“主子买了我,那怎么改名字,我自然是要听的。”
“怎么这么说呢。”林元掏出锦帕给冯夕擦脸上的泪花,边擦边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只不过是把你带回家去。到时候你到底改不改名字还是你爹娘说了的算。”然后又指着旁边的女子问:“她为什么要强迫你脱衣服?”
余夕感觉到碰触到脸庞的锦帕质地极端柔韧不已,他有意无意地伸出胳膊碰了碰林元身上的衣服,感觉到那衣服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出众,但是应该是很华贵的东西,又听到对方的说话,赶紧跪了下去说:“公子带我走吧,不要把我留下来,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无路可去,如果公子不肯带我走的话,我,我还会……”
林元揉了揉额头说:“其实,你们的事情我还不怎么清楚。”他擦掉余夕脸上的污物之后,发现哭泣着的余夕看起来确实是我见犹怜,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将他掺起道:“好吧,那你以后就跟随着我吧。只是你以后就真的要改名了喽?”
“谢谢,谢谢公子!”余朝跪了下去,拼命地想要磕头,林元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住,对李虎说:“那我们现在上楼吧。”
“等等!”旁边的女子一直静静等着林元留住冯朝之后和自己说话,谁知道等了半天林元竟然连和她搭腔的意思都没有,于是终于先开了口:“可否请教公子芳名?”
“我家主君芳名其实你能随便问的?”李虎特别强调了“主君”两个字,她总觉得那女子盯着自家主君的目光有些过分。谁知道林元才没有那么慎重,和她同时开口,话语重叠在一起:“我叫林元,田园的园。”女子笑呵呵地不去理会李虎,说道:“田园,真有诗情画意,想必……”林元接着说:“去掉那个框框。”女子点点头:“很好,干净简洁有深意。在下胡冲,家就在此地不远,如果公子有兴趣的话……”李虎突然打断她的话对林元说:“听说这青楼的花魁今天首次献舞,过一会儿人肯定不少。主君,如果不快些去抢位置的话,别说没有包厢,恐怕连座位都没有了。”“花魁?”林元顿时很感兴趣:“花魁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里最漂亮的人吗?”李虎点点头:“主君猜得不错。不但漂亮,而且多才多艺,想那舞蹈肯定是空前绝后,定然精彩,如果看不到会很遗憾的。”林元笑着说:“我说要来吧,你们刚才还拦着我呢。”他拉起冯朝对胡冲说:“那就改日再打扰喽!李虎,我们走……咦?”他左右看了看:“王卫呢?”李虎说:“王卫说她肚子不舒服先出去一会儿。”胡冲见林元不再搭理自己,有些怅怅然地望着他远去的北影,却也没再追上。
老鸨带着林元到三楼的一个大看台最中心的屋子里。那间屋子显得特别华丽,而且香气馥郁,令人不自觉地就感觉到心旷神怡。林元向最中心一座,拍了拍还带着淡淡香味的檀香木座椅的扶手,躺在用多只狐狸头顶那一撮儿的皮毛拼合而成的大绒毯上,舒舒服服地喝着香茶,静静等待台下的所谓花魁的出现。李虎拱手静立一旁站得笔直。余朝站在下侧的地板上,地板因为也铺了厚厚的毯子所以并不冰冷。林元看看李虎,皱着眉说:“这又不是将军府的大帐,你站得那么挺直干嘛?”李虎说:“将军让末将保护好主君。”林元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算了,这里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就尽管坐着吧。”他看李虎还是不肯动,就放弃了劝说,转向余朝:“小朝,坐啊,总站在那里多累。”他向旁边挪了挪腾出来一个空位:“这椅子好大哦,你就坐在这里吧。”余朝忙摆手说:“不不,不敢,那不行的。”林元嘟起嘴说:“从小就没人愿意和我一块儿玩,我看见过哥哥弟弟们玩的时候都挤在一起真的很羡慕,现在你也不把我当成朋友。”听了这话,余朝忙说:“我……”他准备说就坐那里的,边说还边抬起脚,但是一下子看到了李虎那炯炯的目光对他怒视,赶紧摇头说:“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