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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陛下手里找到的。”被声音惊醒的繁露争争的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镖,若无其事的说道,身体却在发抖。
“繁露?”对于繁霜奇怪的反应,我不解的唤道。
她在害怕吗?可她的胆子有这么小吗?
“我……我没事。”繁露惊抬起头,对着我笑道,却流下了眼泪。
没事你为什么哭呢……
看着口不对心的繁露,我只是沉默不语——说什么对她都是伤害吧,这种我要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
“是暗器吗?拿来吧。”想到秋丞修自己动手拔的镖,一下子就猜到了繁露在他手里找到的是什么,我说道。
十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繁露不掩自己的真实情绪——是无法掩饰了吧。
繁露的失态无疑是因为秋丞修,但我却不想过问她为什么为他哭,所以故意选择漠视,如果有时装傻能活的轻松,我并不介意糊涂度日。
“谢谢……”她接过后极轻了道了声谢,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不擅于安慰人,我也只能佯装察看手上的镖了。!!!
然后,我便有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繁霜,繁露。”试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时间不早,你们回去休息吧。”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遥远呢?
“你呢?”繁霜奇怪的声音响起。
“我在这里陪他,等他醒。”看着通往内室的门,我平静的回道。
“好。”她们沉默了一会,应了声便向外走去。
一时间,若大的宫殿内只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除了那个名字什么也想不到,“寻隐……”
第二十六章
寻隐……
为什么是你,你不是说了不会刺杀他的吗?
呆坐在凛秋宫内,看着手中那锈刻着浮云图腾的棱型飞镖,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又在想些什么。
我做梦也想不到那刺客竟然是寻隐!那个几乎是伴着我长大教了我一身功夫几乎被我视为父亲的寻隐!!!
这棱云镖我不会认错,因为那看似随意勾勒出来的线条正好是个‘云’字,当年他曾拿出来跟我说过,这镖是他特意打造的,他独门的暗器!
难怪秋丞修会受伤,是寻隐的话,做到这点并不是难事。
怎么办?找寻隐来问清?他,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吗?在他伤了我‘父亲’之后。就算问了,又如何?抓他治罪?我没那个本事打赢他。放了他?躺在那的秋丞修怎么办?
要怎么做?
昏暗的殿内渐渐亮了起来,而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夜。
站起来,正要朝内殿走去,却又跌坐了回去。一夜没动,我的脚早麻木了,阵阵针刺般的疼痛混着麻木传开,我好像被这点疼刺激的清醒了点。
等脚不再僵硬,我忍着些微的刺痛走进内殿。
走进躺在床上沉睡没有半丝清醒迹象的秋丞修,我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那张俊美绝世的脸减去以往的冷冽,我有点好笑。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敢毫无顾虑的把目光停在他身上——所以说,十六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以着心平气和的感觉来面对他。
“你之于我,究竟是什么?”蓦然想起十年前寻隐问过我的问题,当时我毫不犹豫的答了:‘给我这具身体的人。’“为什么我现在却没办法答的那么干脆呢?”甚至连怎么回答都不知道……
茫茫然的想着,却也知道有些事已经逃避不了了。
“你问我要逃到什么时候,是已经笃定了我的答案?”明知他不会回答我,我还是问出声,也是在问自己,“或是在暗示我,只有接受一路?”
“好吧,在你醒来前,我会想清楚你之于我算什么,我对你又是什么,至于你留下的烂摊子,我就暂时接收了。”天色越来越亮,看时间也差不多,我站起身,收敛起心情,却面对将等着我的麻烦事。
首先,得去看望昨夜受惊的梦妃娘娘,至于寻隐,你该给我个解释。
“参见太子。”刚出了内殿就遇上了昨晚回话的宫女。
“嗯。”我点了下头,见她手里捧着热水,知道那是给我拿来洗脸的,我走到盆架前,“刘睦呢?”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漱口,我问道。
“刘公公一早便上朝宣告今日不早朝及由太子监国之事。”这看起来懂的不少身份也不低的女人恭敬的回道。
“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巾帕,我接着问,趁她抬手递帕子时朝她胸前伸去。
“太子!?”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掌挡开我伸出的手,随着不敢置信的惊呼,另一手已本能的向我攻来。
毫不在意的挡下她的攻击,“父皇身边的人果然皆不可小觑,既然你有功夫,对我也有助益,如果有什么人潜进来父皇的安全我便交由你们了。”在她的惊讶视线下接住被她抛起的帕子,我边擦着脸边说道。
“奴婢明白。”知道我刚才在试探她,她松了口气朝我跪下道。
“别动不动就下跪,我不是父皇,你叫什么。”挥挥手让她起来,我问道。
“奴婢余容。”她回道。
“芍药?”奇怪的看一眼她——余容,我问道。记得没错的话,余容是芍药的别称,“谁给你取的?”
“回太子,是陛下。”余容垂首恭敬的回道。
“哦。”了解的点头,很难想像那个秋丞修知道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啊,和他冰山的形象差太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失笑。
“刘睦什么时候回来?”转眼对上余容略带惊讶与探究的眼神,我敛去笑意正色问。
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我自己都该佩服自己了。
“应该就在这会。”估算了下时间,余容回道。
“嗯,你去侍候父皇吧。药放在床边了。”应一声,我对她说道。
秋丞修陪养出来的心腥,应该可以信任。
“是,太子,奴婢告退。”她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
“刘睦,梦妃娘娘的背景来历,你知道多少?”让刘睦陪着我去见梦妃,在路上,我探听着消息。
我只知道她是这几年进宫,而秋丞修对她也很宠幸,甚至其他,她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我不喜欢她在秋丞修面前对我刻意拉笼甚至关怀,很虚假的一个女人,该说笨还是精明,现在还说不清楚。
“回太子,梦妃娘娘是前年由东尘国送来的美人,是东尘国第一美人。”刘睦跟在我身后回道。
“东尘国与凛风国关系如何?”原来是被进贡来的,不过那绯梦的确很美,心下点头,我继续问道。
“自从陛下收附东尘、西缘两国后,两个属国一直安份守己,并未有什么动作,近年对凛风国的进贡也与往年无异。”刘睦想了想回道,并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任何疑惑,只是我问他便答。
而我为什么要问这些毫无关连的事呢?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果然还在为昨晚绯梦异常的反应而在意吗?
“参见太子殿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遗梦园,刚巡罗的侍卫见到我纷纷跪下行礼。
“免礼。”我摆手道,他们才站了起来继续去巡罗。
“通报梦妃娘娘,太子求见。”到了园外,刘睦上前对站在园外站岗的侍卫道。
“是,刘总管。”那侍卫应一声,朝我行了个礼才进去通报。
“见过娘娘。”见绯梦从内堂出来,我轻行礼道。隔着数步远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她。
脸色苍白,虽然用胭脂掩盖,还是看见她布满血丝的眼和眼带周围的黑眼圈,看来她也一夜没睡,甚至还哭过的样子呢。
“陛下他如何了?”这是她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
“父父暂无大碍,为了不让人起疑也好静养休息些时日命孤云暂理朝政。”早知她会问什么,只是没想到她第一句就是这个。
刘睦给大臣们的理由是:我长大了,也差不多是该考验我有没有能力担当凛风国下任国主的时候了,正好他这几日感到疲倦,就将国事交给我暂理,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而他则要休息几天,除非我解决不当,否则别来吵他。
很不错的借口,如果他们想求见秋丞修,就证明了我这太子没能力掌管天下,换言之,就是瞧不起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给我面子,总而言之,就是去见父皇就是得罪了我——凛风国未来的国主!
而这个绯梦她是知道原因的,但我又不能把她和那些宫娥一起给解决了,所以就只好自己来解决她了。
“臣妾想去侍候陛下。”绯梦露出一脸担忧,这么说,似请求似要求。
“父皇受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父皇对外的理由是:近感疲惫,如果娘娘日日陪伴在父皇身边,让朝中大臣如何想?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只宠幸后宫嫔妃,甚至连政事都交由什么都不懂的太子?”我皱起了眉头渐显不悦,看着那即使一副虚弱样也不减娇媚的女人,问。“娘娘想让父皇担上个荒淫无度的骂名吗?”再下一记猛药。
“是臣妾考虑不周。”她被我问的血色尽失,喃喃的道。
“有件事孤云得向娘娘请罪。”我突然朝她拱手作请罪状道。
“太子言重了,有何事说一声便是,何须请罪这么严重。”她急忙摆出一副不敢当的样子,温柔的笑道。
“孤云在未经娘娘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作主撤换了昨夜当值的几名宫娥,未向娘娘商量,还望娘娘见谅。孤云已命人派几名训练有素的宫娥前来替换了。”我仍是一副做错事的歉意模样道。
“绿荷可在其中?”她突然脸色发白,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语气干涩却平静,只是淡淡的询问。
“凡在场宫人尽数换除。”我抬头看向绯梦,字字铿锵的答道。
她向后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