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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那条腿从小吉手里抽出来,放下,然后拉小吉起来。 “小吉果然很有天赋啊,因为心无旁骛,所以,仅仅一晚,便能散去堵塞的灵力,自然化形了。”
小吉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因为一百多年没有拿两条腿走过路,即使知道该怎么走,那两条腿却像面条一样扭来扭去,使不上力,弄得她上半个身子就像没放稳的花瓶一样不停的左右摇摆。 羲和忍不住露出笑意,又怕伤着小吉的“自尊心”所以扭过头去强忍了,只把手从小吉腋下穿过,稳稳的扶住她,让她扭来扭去的适应着两条腿。
小吉嘟着嘴,让羲和将她半抱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太伤自尊了!连走路都还要学,又不是小孩子!”
羲和怀抱佳人,那人又在她怀中扭来扭去,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经过昨天的告白之后,他便对她敏感了许多,这样的活儿,当真是甜蜜交织着痛苦。 他目光落在小吉洁白的皓颈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这才笑眯了眼睛。
小吉空闲之间,扔了一个白眼给他,拿手掌使劲的搓了被羲和吻的地方,一点儿不解风情的念叨着:“口水,口水!”
然后一把推开羲和道:“好了好了,可以放开了。”
手一放到羲和胸膛上,又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羲和弯着一双眉眼放开她,看她一脸嫌弃却红了脸的模样,向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道:“对了,乌栖今早叫了人过来传话,说你要是想去看狗儿,只要去找叶小三就行了。” 然后抬步出门,果然看到小吉“咦”了一声,以一种慢吞吞到几乎踩死蚂蚁的速度“稳稳的”跟了上来:“是么是么?那我们去看看好了。”
然后依旧以那种慢吞吞的速度一步一步往院门口挪。
在院外,一个小厮早已侯着,见了小吉过来,仿佛没看到她的异样,行了个礼道:“小吉姑娘,奴才恭候多时了。公子说,小吉姑娘今儿是必定会去夏荷堂的,让奴才给你领路。” 在飞花楼,奴才与属下的分别,总是恪守不逾的。
小吉踩着慢吞吞的步子跟在那小厮身后,羲和落后一步,嘴角微微翘起,眼睁睁的看着小吉那颇为好笑的走路姿势。
先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然后腰一扭,把后面一只脚仿佛搬石头一样往前一挪,待两只脚并排了,腰再一扭,又迈出一只脚。
她初化人形,双腿之间配合不好,又软软的没有力,难免滑稽了些。
她若真依着蛇类的习性来还好,可她又惦念着人类的姿势,于是,蛇的记忆与人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就成了这么不伦不类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得紧。
那两条腿没用上力,反而是那腰扭来扭去的照顾着腿。不过,走过一段时间过后,那姿势渐渐的也没那么可笑了,除了依旧保留着蛇的习惯,总是不经意间扭一扭小腰。
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羲和将目光缓缓的移到小吉那泛着红的耳根上,发出小小的一声噗嗤声。 前面已经开始顺畅走路的小吉背影一顿,然后重重的跺了脚不再左右顾忌着怕人嘲笑,只埋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那领路的小厮也懂事的加快了脚步。
羲和笑着跟上。
原来,羲和也有很恶劣的时候啊!
到了夏荷堂,那领路的小厮微低着头道:“请问小吉姑娘,回去的时候还需要奴才领路吗?” 羲和偏过头看小吉气鼓鼓的样子答话到:“不用了,我记得。”
那小厮便下去了。
叶小三出来,见了小吉去了蛇尾的样子啧啧了几声,然后暼了一眼羲和:“喂,飞花公子说的是小吉吧?这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就不用进去了。”
羲和青瞳一眯,略有不悦,却坐到一边:“那,小吉,我在这里等你。” 小吉点点头,想了想,又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便在叶小三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穿过长长的走廊,左拐右转,来到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屋之前。
血腥的气息一瞬间朝小吉扑来,那些气息,仿佛浸透在了那每一块石头每一点泥土之中一样,透着陈年的腐败味道。
石屋之前的台阶上,有明显的脚印,寸草不生。
石门之上,仿佛拖动过许多利器一样,有明显的划刮的痕迹。缝隙之间,还有黑色的血迹和肉沫。
小吉捂了鼻子,皱了皱眉。
叶小三却回头对她咧嘴一笑。
叶小三本就是个孩子性格,跳脱得很,因此,飞花鵁才对他有意无意的挑衅或者没有规矩容忍有加。
他这会儿一笑,两颗尖尖的小牙齿便露出一个顶来,看起来,倒十分可爱。只是,却是在这样的地方,这便叫小吉心头跳了一下了。
他走到门边啪啦啪啦的拍门,那门上一个小洞里便有人看了一眼,轰隆一声,那足有两三寸厚的石门便朝一边缓缓退开,露出一个阴森森仿佛噬人的兽嘴一样的大洞。
若不是那插在两边石壁上噼啵燃烧偶尔晃动的火把显示着这石洞之中的确是有人居住,小吉甚至不敢朝前一步——兽对于危险总是很敏感的。
叶小三朝前一步,站到那门边,忽然回过头来,朝小吉咧嘴一笑:“哎呀哎呀,你家娃娃就在里面哦,小心不要吓哭了才好。”
小吉脸色一沉,跟在他身后进了那石洞——夏荷堂的生死训练场,叶小三曾经走出去又走进来的地方。
这洞似乎是开凿在山体之上,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壁,偶尔还能看到石面上浸出来的水珠。 小吉贴手上去,便是冰凉一片,让做为蛇女保持不住体温的她抖了一下。
因为是叶小三在前面领路,因此一路畅通无阻,便是连几个人都没见到,但是,那种时刻被监视着,时刻笼罩的危机感却让小吉知道这一路的危险:若不是叶小三这个级别的人是绝对没可能活着从里面硬闯出来的。
叶小三冷哼一声,娃娃脸上却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要乱碰哦,会吡的一声就死了的哦!” 小吉赶紧收回手,规规矩矩的跟在他身后。
那通道拐来拐去好一会儿,眼前终于一亮,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室空洞,足足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
圆弧形的顶,四面有巨大的柱子,被四处燃烧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四面还爬满了绿色粗壮的植物,巨大的根须缠绕攀爬在石壁之上,带出一种古老的历史感。 那蔓延铺散开去的绿色合着那遒劲的根须终于给这老是灰白一片的石洞之中带来了一些生命的感觉。
只是,小吉动动鼻子。
这里,那陈腐的血的味道也更加明显了。
叶小三领小吉从通道里出来后,便站在二楼的平台之上,前面有石栏围着,两人所站比旁人高出起码两丈,底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瞬间仿佛有一种把别人都踩在脚底下的错觉。
小吉低头看去,倒吸了一口气。
下面最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水牢,除了一扇门,别无可逃。牢底是又脏又臭的死水,牢中是数十个十一二岁上下的孩子。
那牢壁四面,全扎着亮晃晃的针,莫说攀爬,就是借力都不成。
牢中的孩子互相倾扎,将别人当成了垫脚石一般狠狠的踩在脚下,不停的踩踏,不停的挣扎着不肯落入水中。
哗啦一声,那水面猛然破开,一头铠甲巨兽高昂身子扑出水面,立刻将一个踩在下面的孩子拦腰咬断,然后,仿佛石头一样哐当一声,又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那本就脏污的水面登时血红成了一片。
牢中的孩子脸上漠然一片,仿佛没有看到那就在眼前死去的同伴一样,纷纷大打出手,百般花样出尽,只求将别人踩在脚下。
眼前的,似乎不再是人,只是一块一块的石头。
只要将他们垫在脚下,自己就可以爬得高一点,离那怪兽远一点,活得久一点。 这个时候,没有同伴,没有朋友,只有生死。
那牢中,仿佛已成血池,那铠甲巨兽有些像鳄鱼,似乎也被那鲜血刺激了一样,并不在乎池中早以漂浮成一片的死尸,反而更加兴奋的跃出水面,甩着尾巴,张开利齿一口一口的咬那些孩子。 惨叫声,在这四面回音的石洞内响成一片,久久不歇。
小吉双手紧紧把着石栏,双目泛红。
即使明知道惨烈,想象,也永远无法比上现实。
叶小三遥指牢中一人,黑衣黑发:“看到没有,你家宝宝也在那里。”
小吉紧咬牙齿,看过去,然后全身僵硬。
狗儿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因此,让一贯习惯了他的调皮玩闹的小吉一时没能认出来。 只见他扭身一旋已经跃上最高点,有孩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脚,他微微一笑,冷厉异常,抬脚一甩,那孩子便惨叫一声被斜刺在了牢笼壁上的银针之上。
只听噗的一声,那小臂长的银针带着惨烈的红从那孩子的身体内刺透而出,鲜血顺着针尖缓缓滴落。
狗儿眼神一闪,俯身而下,抬手又抓起一个孩子。
那孩子却厉害,揉身而上,反脚一踢,双腿如风,登时封了狗儿的进路,让狗儿不得不缩手回身,一脚踩在另一个孩子肩上才没能沉入水底,唯湿了裤脚。
只是,那被他一脚踩住的孩子已经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一声凄厉惨叫便已失去性命。
狗儿和那厉害孩子对视一眼,双掌齐出:“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着飞花鵁所说的,狗儿一名过于亲近,于是,顿了一顿,道:“我叫鶄。”
那孩子也聪明,两人一歇对掌,便借着这掌力连连拔高。
他一笑:“都是要死的人,还计较名字做什么?”
狗儿冷哼一声:“死?我可不会死!”
那孩子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