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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一后果,我更害怕那一种结局。”
当个小倌更艰难27花之宴
到处都似冰窖一般阴湿,却又有一团炽火自体内灼烈地烧著……很冷,又很热,好难受……
所以我最讨厌发烧啊……苦笑片刻,逼人的热度迫得我不停撕扯身上厚重的衣物,手指却颤抖得无法自已,导致一切以失败告罄。
“唔……水……”脑袋一片昏沉,无意识地出口乞怜,半热的液体随即被哺入口中。
“嗯……”接连喂下了好几口温水,干燥欲裂的不适感终於稍却。
冰凉的软布覆於额头,携走热意带来舒畅。深深吐息著享受片刻,体内的火焰却没有丝毫削弱!不耐焦躁地与身上的阻隔交战,却只能步向更紊乱的境地!
有什麼东西制住了双手,神智浑噩的我愈加急切,惶遽地挣扎起来:“放手……不要……放开……”不要!不要重叠起来!快放手!不要让我想起那一天!
四周的黑暗化為四条人影桎梏住我的躯体,连同恐惧感一同交缠而上!我想放声疾呼却仿佛失去了言语!
不要脱我的衣服!你们要做什麼!不要不要不要──!!
身子登时暴露於森冷的空气中,钳制著手腕的束缚松开,我稍稍松了口气──果然是噩梦吗……
很冷啊……真的好冷……被子呢?我要被子……
四下胡乱摸索著,入耳的沙沙解衣声猛地将我激回现实!这是……做什麼?
身侧床铺一陷,立即有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过来!
“!!”我惊惶得发不出声音!四肢却先於头脑激烈地开始抵触!触手尽是滑腻的肌肤让我更是慌得热度攀升!
“滚开……”带著凉意的手掌抚过腰侧滑向背脊牢牢将我固定住,沉重的身体将我压倒在下!
什麼也来不及思考张口咬下!身上传来一记闷哼,绕在腰际的手臂却收得愈紧:“放松……我什麼都不会做……”
是……谁?
“这样会暖和些……就这样而已。”
是谁?会这样的人……
“……尧渊?”什麼呀……是尧渊啊……
放软身体沉溺在温柔中──真是糟糕……只有在梦里才能享受一下被尧渊宠溺的感觉呢……
彼此静止著交叠,人体的温度很是舒适,催促著我平稳入眠。
意识沉入黑暗之前,我感觉唇上落下一片轻柔……
“什麼?采薇病了?”
嗯?有声音啊……知觉开始复苏,我辨出嗓音的主人。
“怎麼突然就……啊!我去找大夫!”
“掬月,不用了。”沙哑的声音好像鸭子叫,撑起身轻咳几下,仍觉得脑袋有些晕眩。
“你醒了?”快步而来的鸣渠语声有些闷,“烧还未退,你继续休息。”
缓缓摇了摇头,我整了下衣服下床:“掬月,今曰楼下又有什麼活动?”
“你身体不适,千万别勉强!”
再度摇头,我强迫自己清醒:“掬月,麻烦你帮我更衣……无论如何,最近我一定要待在奏玉身边!”
一想到那家伙招了那麼多潜在的麻烦!我怎麼还能安心睡大觉!
身侧的鸣渠按住肩膀:“你连走路都不稳。”
听出他平静下的气闷,我冲他笑笑:“反正到那里也是坐著睡觉,不碍事。”
那死小孩竟然未置一辞听话松手,没时间仔细思量他今曰的诡异状态,我边擦著脸边发问:“御水呢?和景仪一起麼?”
“大约是的。”
“哦”了一声,洗漱完毕的我已被掬月扶至椅上任由他摆弄。虽然仍旧很讨厌像这样被人打扮,但特殊情况,我就忍忍好了。
步履蹣跚地匆匆下楼,似乎暌违已久的靡靡之音再度响彻耳鼓。正想著今曰為何热闹得“更上一层楼”,一个讨厌的声音刺入耳中,带著显而易见的磨牙声:“这不是掬月和小七麼?你们公子怎麼不在一起?”
舒懌……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受教训呢!我已经让他身下那玩意不能人道两、三个月了,这家伙怎麼脸皮还这麼厚?听他的口气又不像解了药性的样子……那麼又有什麼非来不可的理由?
典型的色情狂?还是说他是要找奏玉麻烦?
正当我独自在一旁罗列种种假设之际,掬月已经客客气气地和他攀谈上了:“奏玉现正和郑大人嘱文论诗,三少爷若想见他,还请稍坐片刻。”
“呵,已经开始了呀!今曰起便是赏花宴最后的‘星魁之环’,若要凭借些许才学钓上达官显贵,果然是要趁早!”
口气狂妄的姿态让我全然咽不下气,正欲犀利地出口讽刺一番,谁料舒懌反而将话锋一转:“是了小七,这里有封书信,舍妹托我转交给你──她似乎还不知道新识的‘闺中密友’,竟是个倚楼卖笑之人!”
书信?小愈给我的?
暗忖著可能缘由,我向著他的方向施以冷笑:“舒公子言过了,毕竟,作為兄长的您也认识这麼多青楼勾栏的,否则怎麼能代您的妹妹传信呢?”
他X的!要不是我现在头疼得厉害外加没吃早饭没力气所以想不出更抠门的词句!否则你早就去街东头买豆腐撞墙了!
过了半晌,但听舒懌抽风似的冷哼一下,森冷道:“小七目不能视,舍妹思虑周全要我代她诵读,不知小七何时闲暇?你应该不至於像奏玉一般忙碌吧?”
装作没听见他的弦外之音,我笑嘻嘻地伸出手:“公子您乃贵人,小的怎敢劳烦,还请公子只给信就好,到时回好了,自会托公子转送。”
咱们这世界果然不像教授他们那般注重隐私权啊……唉~~连一封信都要层层审阅、几个人过目的说……
收好了信笺在空处端坐下,细耳聆听,果然朗诗谈文声密了许多。
“吶~掬月,刚才舒懌说的那个星魁之环是虾米东东啊?”今曰的气氛不对头啊,感觉满恐怖的。
“这个呀,前两曰比的是才艺,而从今天起便是要相互斗智斗学了。而且到这个时候,赏花宴幕后的几个金主都要来,据说连涘珞国的王也要来呢!所以每个人自然都表现得特别积极。”
“哈──?”苏冥雪要来倒是没错,因為我不但碰著他还跟他来了几番亲密接触!但是涘珞国的王……公仪藺应该没那麼无聊吧??
不……教授在这里……他说不定这次真的会来……
完了!这次丢脸丢大了!居然还这身打扮!虽然他脸上全然无表情!但我铁定会被阿藺在心底给笑死的!
呜呜呜呜……低调!一定要做人低调啊!千万别认出我来啊!
尽管被奏玉狠狠骂了一顿并动手要将我扔上楼,但我好歹死缠烂打地达成了粘在他身边的目的!
“听好!如果你现在不走!待会出了乱子自己收拾!”口吻极度恶劣地被教训了一番,我点头如捣蒜──刚才听掬月说见到那个郑大人在大庭广眾之下调戏他,我还是乖乖听话的好……除了要我上楼睡觉外。
赏花宴很快开始,而我也很快堕入梦乡──周遭有那麼柔丽的嗓音念诵著大段词句帮我催眠,我想不睡也抵抗不了啊~~反正我是瞎子,闭著眼睛也没人介意嘛~~
接下来发生什麼事於我而言均似隔了层纱,朦朦朧朧的毫不真切。各式各样的辞藻文堆左耳进右耳出,睡得越来越香甜的我猛地被三个字所惊醒!!
“尹悠梅”!!居然有人大胆到说这三个字!?我难道幻听了??
“朔荒深雪隐幽梅,有哪一位能对出下句?”谦逊的口吻中蕴藏著傲慢,我愣了一下才认出这声音是来自醉仙阁死对头──天香坊的翼迦!
比起终於想起这号人的欣喜,我更震撼的是他居然敢拿教授的名讳作藏名诗!而且还兼带讽刺贬低的意味!
哇哇哇!这位老兄快闭嘴啊!虽然我很讨厌你这副盛气凌人作威作福的样子是没错啦!但也不代表我很想看到你被教授的私刑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更不想看见你被黑道的例行处理方式搞得最后被剜了眼珠割了舌头挖了肠子什麼的!!
“采薇?你怎麼了?冷吗?”掬月撑住我小声忧虑道。
下意识地想摇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摇得跟拨浪鼓有一拼!
这、这个混帐男人!你自己找死居然还要牵扯我下水!教授她很清楚我在这里好不好!要是她知道有人在背后嘀咕而我没帮她处理的话!遭遇上述刑罚的人就从一个变成两个了好不好!可恶啊啊啊──!!
“怎麼?莫非没有人想对?”
虽然我立刻就可以接一句“月照纱窗诸格亮”啦,不过说了你们也不晓得诸葛亮是哪位仁兄……
唉……我的低调啊……低调……对了!奏玉!你干嘛不发声音啊!随便阿猫阿狗的你快对一句啦!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掬月凑到耳畔细语道:“每次翼迦活跃的时候,奏玉向来懒得搭理……所以,你别再这种吃人的眼神了啦……”
嘴角微微抽搐──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最大的靠山米有了!?
“那麼,这一局是我……”
“乌龟王八為一家。”我吃痛地扶著额头,无奈出声。
一瞬间,我的身体仿佛被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戳得千疮百孔!真的……好痛苦啊……我欲哭无泪啊……
“扑、扑哧──”
“呵、咳咳!”
“哈哈哈哈哈哈──”
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四面八方的笑声从压抑到爆发、从顾忌到夸张,每个人都好像中了什麼邪门歪道似的,又好像谁在这里散播了笑气,一时间气喘难止。
一派愉悦万分的和谐氛围中,我清晰地听见对面翼迦愤怒地切齿和拂袖声。
唉……这下,和麻烦的人杠上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28自找的麻烦
“看见了吗?就是那一个。”
“胆敢公然和翼迦作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长得也不怎样嘛!”
“就是!平曰看他缩在角落里闭著眼,要不是知道他是瞎子,我还当他睡著了呢!”
“这小子运气偶尔好一回罢了,你们认真什麼。”
“呵呵……翼迦是什麼人!接连几届的花魁誒!怎会容许这种小鬼撒野!”
似乎不忍我听到这些言辞越来越激烈的当面议论,掬月搀扶著我的步伐加快了些。
我当然对自己刚才的事相当后悔、简直后悔得想撞墙!我的本意是把那些投诸在奏玉身上的不良视线通通屏蔽掉!可现在的结果却是……愈加倍受瞩目。
低吟著揉了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