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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诸位都知晓,将近四年前这个国家曾活跃著一位奇女子。”
哈──?
似乎跟我有著同样的疑问,周遭反而愈加安静了。
“那女子就似天上蒞临的女仙一般,不仅风华绝代,而且才智出眾,令诸多男子也自叹不如、甘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听著他起伏绵延的语音,我冲天翻了个白眼──真没想到,这一位说书的才能倒很好。
“当初,多少达官要人屈尊降贵向她表达爱慕都被断然拒绝,直到其中有一位坚持不懈、曰曰殷勤左右,这位女子终於动容,当眾宣言道──”
等、等等!这故事怎麼那麼耳熟啊?
轻轻吐息一口,沉稳的嗓音继续道:“‘风定花犹动’,谁若能在三年内对出下句,她当即下嫁為妻──立下承诺,那女子从此便归隐林泉不再现世。”
教授……果然是你啊……哈……哈哈……
不过这版本貌似走型严重誒,我怎麼记得当事人说的是“那群死跟屁虫像小强一样怎麼赶怎麼杀都除不干净!干脆放出个难题我乐得清闲!就让他们死光脑细胞都变地中海好了”呢?
呵呵……人言可畏啊……
东一句“这千古佳句至今还未曾对出”,西一句“三年之期已过,不知美人今朝如何”之类的感慨,我已经知道那家伙想问我什麼了。
“关於这对子,小七也曾耳闻过吧?”
吃痛地紧闭上眼:“是,听过。公子莫不是要我试著一对?”
如坠玉盘的笑声证实了我的猜测:“若你能对出佳句,想要什麼尽管开口。”
哗然四起,我却对这种成為眾矢之的的境地十分感冒──他X的!还真当自己是钻石王老五啊!
努力平复额头突起的青筋,我漠然道:“既然公子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勉為一试。”
“风定花犹动”麼?尽管教授从未漏过口风,不过我某次好奇之时,她曾轻蔑地冷哼一声──
“那麼多诗书你都读到哪里去了?十二指肠麼?”
那时我在她身边已满两年,却仍旧不知道答案。或许答案我以无意间知晓了,只是自己粗心大意。
又是一年半载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非常确信与之匹配的意境。
全楼上下一片骸人的岑寂,我却难以自抑地斜唇悠然道:“若是‘风定花犹动’……我就对它‘鸟鸣山更幽’。”
以动衬静,以有声衬无声,在我看来是极其契合的。
目不能视的我自然更能感受会场那种幡然醒悟的轩然大波。懒得理会那些听得人鸡皮疙瘩一地的唏嘘声,我倒是有些明白教授当年干吗要拉这句出来坑人了。
為了能找到与之匹配的佳句,那个世界的人不说用了几百年、好歹也用了几十年。连人杰辈出的文豪雅士都需耗费如此心神浸淫於自然、墨香中,咱们这里那些急功近利、见色起意的家伙们又怎能在三年内就对出!连我都是教授给了暗示的呢!
淡然地端坐在喧嚣的中心,我充满倦意地口气不善:“公子意下如何?在下可以告退了麼?”
他温和一笑,未有波澜:“你想要什麼?”
利落地起身拍拍衣服:“请允许在下暂且保留。”
这男人……等我睡饱喝足后定要好好探探你的底!
一觉睡到自然醒,果然头晕好许多。
似乎一直守在我身边的鸣渠虽然没说什麼,但我感觉得出那种縈绕左右的鬱卒气息……他一定已经得知了我昨夜的“丰功伟绩”了吧?
唔……以身作则……这下我倒成反面教材了……
总觉得,从昨曰起我们的相处模式就变得有些诡异,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不行不行!这样下去那本来就没什麼青春活力可言的小鬼岂不是要变得愈加沉闷了!?
“鸣……”
“昨夜。”呃?什麼?
阻断了我话语的鸣渠平顺著丝一样光滑柔韧的嗓音:“昨夜,我从楼上一直看著。”
啊?昨天丢脸的部分都被看见了!?我可不想在他心目中从此树立起“保辣乇ā⒓馑峥瘫 钡男蜗蟀。
全然无视我的手足无措,鸣渠依旧维系著淡泊的语声,却夹杂著无奈的轻叹:“知道吗?你又无意识地露出那种神情了……那种,淡定而又骄傲的神情。”
咦?有这回事?
温热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抚上眼角,我当即惊得一颤:“你那时的眼神……真是美极了……”
指腹来回摩挲著,我却為他曖昧的胡言乱语而头脑空白。
“你看不见!那些覬覦著你的目光有多z!”
“鸣、鸣渠?”你磨牙做什麼?
悻悻地松开手,他气恼地喘息几下迅速平复,随即起身:“你饿了吧?我去找点东西来。”
不及我回答便阂门而去,留下尷尬到极点的我。
哈……哈?美?这个单词和它的兄弟能用在我身上?哈?
直到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突然想起和掬月的会面,这才匆匆抓到跟救命稻草婉拒了鸣渠独自摸墙而去!
要命……居然会把一个小孩子当洪水猛兽……我这一世英明也快完了……
“你像壁虎一样贴著墙做什麼?想撞麼?”
犀利的毒舌毫不容情,我却如获大赦地飞扑过去:“哦哦~奏玉兄来得正好~掬月房间在哪儿来著?我好像摸过头了耶~”
轻哼一下,奏玉还是拉过我的手倒退了几步。
“嘿嘿~多谢啦~”訕笑的同时叩响门扉,等了许久却未有应答,难道掬月比我还能睡?
将脑袋贴上想要仔细听音,鼻尖却陡然掠过一丝腥气!这、这是!血腥味!?
“掬月!开门!”大感不妙的我用力捶门,干脆咬牙猛地一撞!
“唔!好疼……”顾不得痛楚的我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蹿,“你在吗?回答我一声啊!”
天!好重的血气!唔!脚下好滑!难道血还未干?
“他不在。”身后,奏玉的语声平静得几乎冷血。
缓缓踱步至我一侧:“就知道,他总有一天要出事。”
“你什麼意思!”
丝毫没有担忧之意的口吻轻松道:“他不是和锦瑟楼有干系麼?被仇人抓去也是必然的吧?”
“你知道!?”我惊异地张大嘴,“既然知道你為什麼还……”
他的嗤笑让我觉得心底有什麼东西开始產生裂缝:“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让他在身边?不就是因為他的这层身份?能够借助他而打击沂茉和那该死的段琼簫,我也就勉强允许他在左右。”
“你!”
“我不会放过他们!”他吼得比我还大声,让我恍惚了一剎那,“我绝不会放过那些人!在没看见他们得到报应前要我出卖灵魂都可以!”
压抑的愤怒与憎恶於一瞬迸发,那疯狂的嘶吼让我忍无可忍地抬手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手掌火辣辣的痛,我却觉得心要更痛些。
“你几岁了?失去了那麼多东西后,我以為你已经学会珍惜了。”
珍惜……吗?没错,我也没长大呢……鸣渠,我应该珍惜他的,无论是出於哪种感情。
不再理会毫无动静的奏玉,沿著记忆中的轨跡打开窗户:“路西法!”
拍打之声迅捷地自上落下──唔!这乌鸦最近到底都吃了什麼!怎麼重那麼多!
“路西法,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麼?”
嘎──
击在手心的喙部如实报告。
“就在一刻前?好,你去仔细找找那辆马车……知道了知道了!我买叉烧包给你!快给我去!”抓起翅膀把它往外扔,听著恶魔王渐远的抱怨之音,我深深吸了口气。
“唐溪午,你也在吧?”
轻盈的点地声倏地在身后一响,随即八爪鱼一样的臂膀缠了上来:“哟!好绝情哦,都当你把我忘了呢~”
任由他抱著,我稍稍侧过头:“因為你看来最闲所以找你帮个忙。”
“呵呵……表情好恐怖哦~”
“你帮不帮?”
粗糙的手指抚摩著我的下顎:“报酬是南宫涟的势力吗?”
“你做梦。”
“喂喂~那你还叫我?”
“除了跟小涟扯上关系的,其他随便你要。”
“哦?”低哑的嗓音魔魅般舔噬著耳郭,“上床也可以?”
“随你便。我现在很急,你能快点麼?”
那家伙无聊地“切”了声,却横抱起我翻上屋顶:“小老鼠变小刺蝟了,玩起来可真没劲~算啦,这回我就吃点亏好了~”
懒得理睬那没节操的家伙,我此刻满心满意地只被一件事所占据──一定要将掬月带回来!绝对!
当个小倌更艰难30涟起
如寒刀似的厉风刮过脸颊,我却无暇顾及那种割裂般的疼痛:“唐溪午,你没跟丢吧?现在我们到哪儿了?”
头顶随即趁风传来爽朗的笑声:“小老鼠你家养的乌鸦就在前面哦~现在我们正往城西去~”
城西?涘珞国都粼叶治安环境最糟糕的地区?
“知道是哪派人马麼?”
从半空稳稳地落至地面,唐溪午心情似乎很好:“不晓得,反正不是礼真的就是。”
怪异著他的不正常,路西法低叫两声招呼我过去。
然后很快我就明白了唐溪午大脑发炎的原因:“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也~~可是小老鼠,是你自己的手主动缠著我的脖子不放不是麼~~”堪比福Ф鸬脑┣钢髻伊⒖檀サ绨闼煽恢朗颤N时候绕上去的手臂!
靠!条件反射还真是麻烦的东西!
脚下递来泥泞之感,扑鼻而来的腐霉味让我不住皱眉──离开哪里有客栈时间久了,再感受这种氛围还真有些不习惯。
无奈地被姓唐的混帐牵手向前走,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万般不甘,但身為盲人的我是没有抗议权的,更何况……唔!又绊到脚了!这里的道路状况还真差!
“哎呀呀~这破地方还真隐秘,杀人灭口的好场所哦~”压低嗓子径自调侃著,作為唯一听眾的我却因他虽然无聊但极有可能成為现实的假设而恨得牙痒痒!
要是掬月真的被人……呸呸!我在说什麼不吉利的话!反正要是唐溪午那家伙真比路西法还乌鸦!我就让这里成為名副其实的杀人灭口好地方!
已被寒风吹得僵硬的耳朵突然被吐了口热气:“似乎就是这儿,我们上屋顶?”
要是你不等我开口就直接把我虏上去的话干吗还浪费口水问我啊!还有!不要对著我耳朵吹气!
将所有怒骂往心里噎,我愤愤不平地凝起心神仔细搜罗周遭声响。
“……”
嗯?真的有声音誒,不过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