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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她跑过去,正好那人也从水里站起来,她却一下子呆住了,这个人并不是虞柏谦。
只一秒针,辛蕙就觉得自己心里的弦绷断了。
她疯狂地跑起来,沿着海岸线开始喊虞柏谦的名字,她的声音已变得自己都不认得,干哑撕裂,带着破音,这个岛上的游客并不多,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她。
她还是面朝着大海,沿着海岸线在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把这个岛已经环绕一圈了,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的时候,身后传来叫声,“辛蕙!”
她像听见天音似的,一下收住脚,转过身,就看见虞柏谦也在大步向她跑过来。“我在这儿,你乱跑什么?”
辛蕙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件事,就是冲过去打他,要是手里有个棒子,她还会抽他。可惜她脚上没穿鞋子,使不上劲,就全靠手去招呼了。虞柏谦很挨了几下,然后把暴怒得像母狮子一样的她抱住了。
“我好好的,你急什么啊?”
稍稍安定下来一点点的辛蕙又要跳起来,只是双手和身体都被他制住了,最后只能拿脚踹了他几下,虞柏谦笑着,“好了,我知道你厉害,我怕了你了。”
辛蕙咬他的心都有了,“谁让你把拖鞋扔那么远的?”
“穿着碍事,又不会有人要。”
“你不知道我会着急啊。”她河东狮吼。
虞柏谦不准备给她讲道理了,低头吻下来,辛蕙真的准备咬他一口,好让他长点记性,他却像早就料到了似的,舌头一下收走了。看着她怒目圆睁,磨牙嚯嚯的样子,他说:“你来真的啊?”
“让我咬一口!”她还是不解恨,心里的那种恐惧弥漫到每根神经末梢的感觉,到现在还没消退。
虞柏谦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他手上有细细的沙末,抹在她脸上麻麻的感觉,他的动作异常温柔,嘴里却还在说:“不行,是你自己笨,你没看见我在那边和人打球么?”
辛蕙这时候已看清他跑来的方向,一排绿树后面,隐约的沙滩排球网,几个男人站在绿树前面望着他们,见她看过去,有个光着膀子,长着很多胸毛的外国小伙用英语大声说:“Hey!Buddy!你是不是把你老婆惹哭了?”
旁边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辛蕙很恼怒,还在找他算账,“你说了出来游泳的,干嘛去了打球?”
他很无奈,“那你是希望我去游泳,还是希望我去了打球?”
辛蕙又暴躁,虞柏谦低头吻住她,柔声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回头等我也出一次这样的事,你就知道被吓得感觉了。”
她还是余怒未消,但总算安静下来。那几个打球的还在起哄,问他还来不来了,虞柏谦吻她一下,就又跑去和那帮人打球去了。辛蕙回过头,沿着跑过来的路找到那两双拖鞋,最后她也来到打球的地方,一直等他打完,太阳都从海面沉下去了,两人才手牵手回到他们的沙滩屋。
这一夜,他们在星光下尽情做~爱,很多年以后,辛蕙还记得那种旖旎,混合着咸湿的海风和两人的汗水,星星像是一颗颗都掉进了海里,阳台外面不知名的虫子吱吱叫着,海浪声一声声拍击,仿佛就是马尔代夫蜜月的味道。
十来天以后,他们回了G市,为了履行对她的承诺,一星期以后,虞柏谦又带她去往美国。
多多对父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感到很不适应,辛蕙回来的一星期,他就一直缠着妈妈睡觉,虞柏谦被搞得很被动,和儿子战斗了几次,最后都败下了阵来。和辛蕙上了飞机以后,才说:“总算摆脱了那小子,今晚不用做夹心饼干了。”
辛蕙很无语,“那是你儿子,你别忘了。”
“就因为是我儿子,我才能这样说。”两人同时没做声,想到以前的事情,今天的幸福来得多么不易,如果还是那种结果,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幸福,也许会如履薄冰。
或许是不愿意再想,虞柏谦说:“得给他早点娶个老婆,我看陈岩泽女儿挺喜欢他的,他也喜欢那丫头,干脆我和陈岩泽说一声,给他们两个定亲算了。”
辛蕙算是服气了。“那你干脆回到阿哥年代去吧,记得一定要找到你皇阿玛,然后,一定重金打造一块玉佩,一剖为二,作为信物,十八岁的时候,让他们两个直接完婚。”
虞柏谦微笑,“你这个建议挺好的。”
辛蕙小声吼他,“你还不赶紧睡觉。”这几天,他超负荷运转,昨晚更是忙,几乎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度蜜月挺好的,我们以后要隔三差五地出来度一度。”某人昏昏欲睡之前,还叨念了一句。
他们的目的地是纽约,一下飞机,他们就直奔曼哈顿。找预约的酒店住下,洗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的虞柏谦在大床上醒过来,喊了半天辛蕙没人搭理他,他爬起来,外间、卫生间、阳台一一看过来,都没看到辛蕙,拿起手机要打给她的时候,才看见了辛蕙留下的信息。
“我先出发了,下午十二点,咱们俩在帝国大厦的楼顶会面,不见不散!”
他抄起电话打过去,“喂,你发什么神经?”
“虞柏谦,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没好好谈过恋爱?”
他顿一下,“嗳,那你也不能这样玩,中午十二点,哪来得及,我赶过去,还要排队,那地方排队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我还没洗脸刷牙。”
“那你就快点啊,我正在街上吃热狗,你闻到香味没?”
他咬牙,“虞多多他妈妈,你别这样玩你老公。”
一串没压住的笑声从话筒里传过来,他就像真的闻到了那股香喷喷的闻道一样,只想朝那个声音飞过去。他问:“你现在是不是正在赶过去?”
“是啊,我准备去搭一下纽约的地铁,正在往地铁口走。”
他一边往洗脸间去,一边揶揄她,“你认不认得路啊?你给我小心点,别乱跑。”
辛蕙切了一声,“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在外资公司呆过五六年的,英语虽然没你好,但看个路标,简单的问个路还是手到擒来。你别操心我了,你看你自己赶不赶得及?”
他低头看一眼时间,骂了一句,说一声“我挂了”,就丢开手机开始洗漱。几分钟之后,他已在穿衣服了。
没用一个小时,他就赶到了帝国大厦的楼下,果然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他暗自发笑,十二点楼顶会面?只怕在这里就得会面了。他在人堆里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左看右看,却没看到,最后确认辛蕙还没他来得快,他望向她会出现的方向,迎面过来一个黑色的面孔,熙熙攘攘的马路上,都是异国的陌生人。
一眼望去,绵延的钢筋水泥,铁灰色的森林里,鲜艳的广告牌就像大块的泼墨,阳光下的玻璃窗又像是一块块口香糖被粘在了墙上,天空飘起了一点牛毛细雨,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日子。
他摸出电话打给自己的女人,随着电话拨过去,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小时前还好好通着的电话,这会儿却显示是无人接听,再打,还是这种情况。连着拨过去,都是这样。
他心里顿时就焦躁起来。
不敢走开,就望着辛蕙会来的方向。时间忽然变得又慢又窄,慢是因为辛蕙迟迟不出现,而窄,是因为他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在这种煎熬中已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他的眉越锁越紧,人已站在街边,已在向两端张望。她也许地铁搭过了站,从那个方向出来了。
手机终于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他拿起一看,却立刻愣了一下,心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像被一根钢针,刺了他一下似的,他觉得心脏一缩,电话已在耳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This is call from 911……”
就像轰地一声,记忆的闸门忽然被打开。
十年前的深夜,他也接到这样一个电话。他就觉得心脏被一个铁锤重重地捶了一记,他打开了记忆之门,却也是地狱之门,万劫不复的感觉。他听见自己说:“My wife,what happeo her?”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更,除了道歉还是道歉。本文已在完结的路上,其实这章也可以不写的,但最后想想,还是让两只心无芥蒂的圆满吧,所以还有一点。后面还会有一些番外。谢谢一直追文的你们,读者的支持,永远是写手继续下去的动力。谢谢大家。
最后,依然是含泪感谢还在给我炸雷的下面各位同学。我觉得这篇文完结以后,我的泪腺肯定已经崩了。谢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