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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见李响的脸竟然不是该有的兴奋或者惊喜,而是有点隐含的悲伤。
练习了一整个周六,周日我去了凌云家,本意是要找凌云顺便看看爸爸的。却看到凌云一个人在家发呆,眼睛红红的。
我问:“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她摇头。
我问:“有人骂你了?”
她还是摇头。
我又问:“你身上哪里疼?”
她继续摇头。
我没耐心了:“到底怎么了?”
她瞬间就爆发了,扑到我的肩上嚎啕大哭起来。我被吓了一跳立刻恢复情绪,问:“说啊!你不说我没法帮你啊!”
她哽咽着说:“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啊!
她又说:“我妈,我妈她……”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回来了。
“怎么?”
她说:“她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没给我看结果,今天她跟顾叔叔出去了,我找到了……”说完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检查结果。
我拿过来一看,医生的初步诊断处写着:乳腺癌三期!
这五个字象五颗钉子,将我牢牢地定在了原地,一丝一毫也不能动!是的,我陡然间记起来,凌云的妈妈就是因为这个而过世的,医生诊断到过世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三个月而已!
难怪爸爸要求这么快就搬来这里住,难怪他总是不说全了一些事情和原因,难怪他们总是这么大年纪了还手牵手地去河滨路散步……
等我回过神来,立刻安慰起凌云来:“别哭了,我听说开刀也许能根除这个问题啊!”
她说:“我也不懂这些事情,你说得是真的吗?那么就动手术吧!”她眼中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
就在我们还在研究到底哪个医院还可能检查的时候,爸爸和方阿姨回来了,爸爸见到我很高兴,问东问西,还问奶奶和妈妈怎么样,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还不时地问脸色不是很好的凌云:“云云,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我们中午去天香阁午饭吧?带上潮汐?”
我说:“不用了,你们去吃吧!妈妈和奶奶在家等我呢!”说完,我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凌云,她对我摇摇头,我想她是让我不要告诉妈妈吧!
一路上,那张诊断书不断地在我眼前闪回。我应该告诉妈妈吗?爸爸为什么不告诉妈妈这个消息?还是妈妈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我和奶奶?脑子里兵荒马乱的,没了主意。
周日,看凌云还是蔫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以前我们在高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一起做,现在却一起面对这样的我毫无准备毫无对策的情况。静怡发现了我们两个的怪异,她悄悄地问我:“你和凌云怎么啦?”我摇头,表示一言难尽。她却以为我不想说,做了个鬼脸,“不说拉倒!”
说了,又怎么样呢?很多事情都不能改变了,好像我不能回到十年后的日子,爸爸不能回到妈妈身边,而凌云不能回到那时候给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也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十月一,天气凉了很多,虽然中午还有骄阳普照,但到了傍晚就需要穿件外套。到了教室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
我坐下来问静怡:“怎么了?”她也一副茫然的样子,双手一摊。这时李响走了过来,说:“你看看抽屉里的东西是不是都在?我们班以及隔壁班好几个同学丢东西了,有一个放了50块钱在抽屉里也丢了。”
我立刻检查抽屉。一般我会放几块钱在书里,那本生物书里的四块钱还在,被分别夹在不同的页码了,这个贼没有这么耐心。我看看李响,摇头。静怡也没丢东西,凌云还没来。
李响走了,蒋宏说:“真没丢东西?再仔细找找看!”我又翻了翻抽屉,确实什么都没丢。老刘也进来了,统计了一下丢失东西的情况,让大家继续上早自习了。
这个事情引起的波澜不到中午便消散了,凌云甚至都没来得及知道这个事情,她没丢东西,静怡便说:“没丢就好,不知道也省心。”
没有午睡,我跟凌云到了操场上边走边聊着。她很静,静得不象凌云的风格,我就更加担心了。她突然环顾了操场一下,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也许当时我的行为太过冲动了!”
我说:“你说什么?”
她说:“就那次去你家,太欠考虑了。”
我点点头,继续跟她一起走着,“你要是觉得难过可以跟我聊聊或者哭一场都行的!”
她叹了口气,略带愤怒地说:“这样的事情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只是觉得太不公平,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现在唯一的亲人也要离我而去吗?”
我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这人在这次刚刚碰到她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忽略她,要冷落她,再也不跟她做朋友,为了一些可能压根不是理由的理由,现在我却努力想要握住她的手,让她能够坚强地面对生命中不可回避的伤痛。她看看我,刚才的愤怒又有些消退了似的,“我知道这些问题我不该问你,可是我也不能任何人,我妈一直对我三缄其口,我就压抑着这些问题,我甚至想要让她去动手术或者什么,只要能好起来,要我的命都可以。我只想妈妈能好起来,她要跟谁在一起都行,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珍贵呢?”
还记得那个雷雨天我们在静怡家的对话,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凌云,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快乐!但有些问题可能是不能回避的。”
操场上来了几个其他年级的同学在踢球,只听见其中一个说:“要是我也跟李响一样高一就拿个世界级大赛的奖,我妈还不得给我买个直升飞机作为奖励?”另一个说:“加两个字模型!”
第三个人则清了清嗓子说:“名誉也就算了,我看这几天我们班几个女生对他那个仰慕的神情啊,好像几辈子没见过有才的男人似的!”
又一个声音说:“你们别没事冒酸水了,踢会球就回去自习吧,高三了还有空这儿白话!”
几个人嘻嘻哈哈走远了。
凌云竟然挤了个笑容给我,我无奈地接了,这算什么呢?
刚刚说完了曹操,就来了曹操——李响竟然往我们这边走过来。刚刚走远的那几个男生频频回头还有人吹口哨。
李响说:“你们两个回去教室吧,物理老师要来讲习题了,别错过了!”
老师们都是为了我们好,午休时间也放弃了来帮助我们解题,这样的让人没有喘息机会的“好”接收起来颇困难,凌云说:“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没事的!”李响看看她又看看我,“潮汐,走吧!”
我跟李响一起回到教室,物理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见我们进来:“你们来的正好,赶快进来!”我感到有些目光是异样的,这几天我太敏感了。
艺术节在期中考试之后正式拉开帷幕,所以期中考试前,我们必须平衡好时间——排练节目以及好好学习。
周末白天的排练被各种老师的讲课给霸占了,王雪芳让大家周六晚上继续排练,经过一天的各种地毯式轰炸,晚上大多数同学都松了口气回家放松了,我们几个还在教室里继续纠结着。
老刘说:“大家辛苦了!艺术节结束了我给你们庆功,有没有名次都一样庆功!”大家非常给面子地鼓掌了几声,老刘便度着步子走了。
蒋宏没说话,一个人还在自己的座位上,王雪芳说:“这样吧,把几个报上去的节目都过一遍就回去吧,今天都累了!”
大家都抢着过,最后就剩下了我和蒋宏还有李响和王雪芳。就在我们准备演练一遍的时候,整个学校停电了!
完全没有准备的我瞬间尖叫起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蒋宏立刻保住我的肩膀,说:“镇定点,不过是停电了!”
黑暗里,我听见王雪芳说:“李响,怎么办?”蒋宏暖暖的手心给我很多安慰,李响说:“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一会儿也能感觉到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光线了,我看到王雪芳颤巍巍地躲在李响身边,而李响则认真地看着我和蒋宏,他的手正搂着我的肩膀,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也许更多不想看清罢了。
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来电,李响说:“那就先回去吧?!”他的语气有询问王雪芳的意思。
这时窗口闪过了一个人影,王雪芳想要尖叫出声却被李响捂住了嘴巴,他嘘了一声,然后示意我们都蹲下来。
人影可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从我们的窗口消失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再出现任何人影,李响悄声说:“今天先回家吧!蒋宏我们送两个女生回家!”。
就在我们准备抹黑往教室门外走的时候,人影又从窗口闪了一下,似乎是进了隔壁班的教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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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第十七章
这一次,没等李响说话,我们都蹲了下来,李响悄声说:“王雪芳和顾潮汐,我们弄出点动静在前门,你们两个从后门出去,到门口找校警或者保安来,我跟蒋宏想办法拖住他!”我跟王雪芳相互看看,但我的脚是软的,但心情却激动极了,嘴巴上还说:“行,没问题!”但王雪芳颤颤巍巍地说:“我抬不动脚,不听使唤了!”
蒋宏却问:“你确定就是小贼吗?万一只是校警查教室呢?”
李响突然大声说:“你看到了吗?我都告诉你没人了,还疑神疑鬼的!”然后一个劲儿给我们眼色,我拉着王雪芳就往后门蹲着往后门走去,窗外安静得很,到了后门口,我们两边看看并没有任何动静,我们立刻冲下楼道,往校门口奔去。
等我们招来了校警的时候,也不敢声张因为想要抓住这个贼。到了我们班楼层的时候,听到教室里传来李响的声音,像是在跟什么人斡旋着:“我就知道,我们这样的就都是被老师嫌弃只能暗地里发发牢骚的主儿,没能力也没财力,否则家长多送点礼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