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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无语,和尤卓在一起后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这样的宠爱,她还是宝宝的时候都没这样和爸爸撒过娇,更何况……爸爸,想到这儿安栀垂下眼睛,拖过盘子安静地继续吃了起来。
尤卓多了解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轻语,“安栀,在我身边时,我希望你总是快乐的,至少要轻松一些。”
他身上的淡香温暖安定,一如既往地让她沉沦,她静静的靠在他肩头轻轻点了点头。
尤卓勾唇轻笑,这个女人如此别扭,在感情回应上却也是如此简单直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的委屈她的妥协只会因为她心里有他,尤卓也知道,这算是他的幸运。
常安栀多么骄傲,又多么有资本骄傲,从出生起就顶着无数光环的常家大小姐,曾经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陆战司令的职业军人的少女,一路拼杀过来,已然出色的让太多人都望尘莫及。
这样的女人,就算尤卓再优秀再出色,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于安栀来说,他只是她这么多选择里的一个 比较好的选项。
若不是他们在那种情况下相遇。
若不是她对他心中有愧。
若不是她的善良与忍耐。
甚至,尤卓只是她配偶栏下的一个名字。
所以,尤卓很感谢上帝让他们这样相遇。
即使,这并不算一个美好的开始。
即使,这充满了太多的可以与算计。
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爱情破土而发,明媚朝气。
“可是,我不要吃菜。”温馨过去,还是要吃饭的,安栀嫌弃的看了看那些绿色的东西,“我又不是兔子,干嘛总是要吃这些烂菜叶子。”
“……”尤卓简直拿她没办法,不过……兔子?
他靠在椅背上大量身边的女人,一身纯白,再加一个短小的尾巴,再加一双毛茸茸的耳朵的话……
尤卓喉结上下动了两下,反正也休假,而且他们都一周没见了,中国有句话不是叫小别胜新婚?
尤卓眯眼一笑,搂着某只正吃肉吃的欢快的兔子小声,“吃饱了吗?”
他离得那么近,呼吸之间有热气浮在她肌肤上,引得她一阵酥麻,安栀抬眼一看,果然,不是什么正常的眸色了,黑亮的深不见底。
“尤卓……”她只好放软声音装虚弱,现在还是白天,更何况刚刚才……
“你不知道兔子对一个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尤卓一把抱起她,她白色的睡袍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出漂亮的弧度,黑发轻枕,她的脸嫣红。
正当尤卓抱着人准备上楼时,客厅的电话却响了,三声之后进入自动答录状态。
“大小姐,出事了,易水自杀了。”
第24章 24什么,易碎
初冬的天,连病房里都是清冷一片。
在病房厚厚的玻璃窗里;易水像一个躺在一片白色里毫无生气的娃娃;看起来似乎真的那么易碎。
午后慵懒的阳光落在边窗投射在安栀身上,她一身淡紫长裙黑发微蓬;卷卷的睫毛一眨不眨;紧绷着她的忧伤;不敢轻易泄露。
尤卓就站在她身后;良久,才上前一步伸手覆上她颤抖不已的手;握紧。
“安栀,会没事的。”
安栀直直地看着那张床上的人;她的脸苍白得接近于床上雪白的被子;她还年幼,身子也还是那样小,那样单薄,雪白的纱布缠在她幼细的手腕上,一层,又一层。
“易水一定很疼,尤卓,她一定很疼。”
她的声音低哑柔软,像落雨的羽毛被遗弃在角落里,孤单而彷徨。
“安栀。”尤卓叹气,从身后紧紧抱住她,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乏力的。
“你说,她恨我吗?”安栀头向后靠去,头靠在他肩上指尖轻点在玻璃上,似乎想要触摸里边的人。
“这只是意外,安栀,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推。”尤卓紧了紧揽在她身上的胳膊,薄唇轻触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易水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们马上就会有答案,你现在不要胡乱想。”
安栀的身体很凉,白灰的针织衫裹着她削瘦的肩,尤卓的吻落下来时几乎烫到了她。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哄慰?那里面的孩子是她的错误间接伤害到的,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到底她要为曾经的过往付出多少才能换来今日的一些平安?换得常家的稳固,换得莫天豪的安全,换得他们的安宁。
安栀突然觉得十分挫败,她长这么大以来所一直坚守维护的东西,居然还是就那样漂浮在半空之中,随时随地让她不得以心安。
“大小姐。”唐辰带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两人右侧。
“怎么回事?”尤卓放开安栀,她转头看着来人。
“大小姐好。”是安栀安排的专职照顾易水的阿姨中的其中一位,安栀记得她姓陈。
“嗯。”安栀点了点头,看唐辰。
“易水的学校最近突然传出了易水哥哥易寒的事情。”唐辰抬眼看了看她,这其中的隐情他也知道一些,“今天午饭时分易水与同班同学唐谨在食堂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争吵,后来……唐谨就拿易寒的事情辱骂了易水,接着易水就跑回了家,然后……第一个发现易水自杀的保姆就是这位。”
安栀一只手扶住窗台,指骨泛白,看向她出国之前才见过的中年女人,“陈阿姨。”
“是,是,对不起,大小姐。”陈秀萍专职负责照料易水的饮食起居,易寒出国,易家母亲也因病需要长期住院,安栀就为她安置了住处,尽力照顾他们一家人周全。
“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您说清楚一点。”安栀冷声,背光而立的她又恢复了一身冷肃凌厉,尤卓皱眉,搂着她的肩膀往右侧的一个小隔间走去。
“进里边慢慢说。”
一行四人进到这个房间,安栀坐下,“陈阿姨你也坐,你仔细回想一下易水这段时间的状况,详细说给我听。”
“哎,是。”陈阿姨在安栀对面坐下来,“大概就是在您上次见过我之后,易水小姐每晚回家晚了一些,问司机,司机说小姐学校事情多就迟了一些,“但是小姐的话也越来越少,也不怎么吃饭,我担心她是不是病了,也请了医生来看,蒋医生说小姐身体很好,没什么病,只是情绪低落才影响了食欲。”
“她说过什么比较奇怪的话没?”安栀皱眉,易水情绪低落应该是与学校里的流言有关。
“没有,小姐这几天基本都不说话。”陈秀萍摇摇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停,“……有一天晚上小姐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下,我进去把她扶了出来,小姐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那全身上下都是红通通的,吓了我一跳,我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搓的太用力,我要找医生过来看看,小姐只说不用,只是她太脏了需要洗一洗。”
安栀放在裙子上的手指一下子收紧握成拳,看向唐辰,“易水……有什么……”
“大小姐放心,易水小姐没有发生任何事。”唐辰跟在安栀身边数年,安栀的心思他已能猜出几分。
安栀缓了缓气息低头不再说话,屋内一片沉默。
“易寒的事,我们做过保密措施。”远立在窗边的人适时出声,清淡温润,尤卓转身看她。
长发垂下遮掩的红唇轻咬,安栀也想到这一层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要这样做?伤害了易水,要得到什么?
易水一个孩子自然应该是不可能有什么可被觊觎得到的东西的,那么就是安栀了,易水身边除了她这个‘姐姐’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唐辰。”安栀始终低垂着头,不看任何人,“你先去把易水的司机找来。”
“是。”唐辰会意,领着陈阿姨出去了。
大扇的窗户落进了大片阳光的同时也放进了过多的冷风,盛光下安栀不觉得温暖反而越来越冷,她看着窗前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侧影拉长,披了一肩金黄色的暖光。
她能猜想的,她能预测到的,就只有他了。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尤卓转身。
那双尤卓只见过一次就再难忘记的眼眸,此刻正专注的看着他,她的眼神他看不懂,那像是天际线边缘上原本安稳的云雾中涌出了大量炫彩美丽的晚霞,诡异多变。
尤卓慢慢走过去,她闪了一下眼神又看向他,一下子他就站到了她面前,安栀坐在沙发上,只能仰起头看他。
“尤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放弃你,你能不能不要恨我。”
安栀仰头坦然的看着他,即使是这样低着的位置她的气势依旧如故,沉静冷傲,尤卓曾为这样的安栀惊艳,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刺眼。
“可以。”
尤卓缓缓勾唇,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又是那个又冷又妖异的笑容,安栀其实很害怕他这个样子,安栀被他捏的生疼也不敢说话,只是‘勇敢’地直视着他的怒气。
是该生气的,换了她她也会生气的,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去放弃他,是该被生气的,其实她这样说,不过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她要告诉自己,提醒自己,告诫自己,最终她还是要放弃他的。
安栀相信自己的感觉,易水这件事只是一步小棋,恐怕后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她去应付。
现世看着明明就如此安稳,可是为何独独她的岁月就不能静好些呢?
易水醒来的时候,安栀正在病房浇花,香水百合,她找人弄来了一些,陈阿姨说易水喜欢这花。
“常姐姐。”比往常更低,更虚弱的声音,安栀拿着水壶的手一僵。
“醒了?”安栀转身,面上依旧如常冷淡。
“嗯,常姐姐你回国了?”易水和易寒长得很像,细长的单眼皮,小鼻樱桃口,自有一番楚楚可怜的美感,此刻病色虚弱苍白,更加让人怜爱。不过这只能更让